什么專屬。技能點的,純粹都是陶商自己個在那意淫。
司馬懿完全就聽不明白。
他只知道這個蒲扇的磕磣程度,完全已經到了自己無法忍受的地步,拿著它天天出去見人,還不得讓人笑話死。
司馬懿小臉一垮,哀求道:“老師,真就沒有別的扇子給我了嗎?”
陶商認真思考了一下,猶豫著道:“別的扇子肯定是不行,要不,我再給你淘弄一把一樣的扇子,你倆手拿著一塊扇,左右搖擺,可能會比較有派,彌補一樣扇子本身的不足。”
司馬懿:“…”
師命大如天,湊合著扇吧,真要左手右手各拿一把…
小司馬懿不太敢想象那個畫面。
拜師禮結束了,陶商讓兩個孩子先回去休息。
貂蟬則是留在了郡守府邸,她親自下庖廚給陶商做了一些精致的西北菜肴,給他補補身子。
太平公子最近因為忙碌,消瘦的著實是讓她感到心疼,今日她和小鶯兒專程買了一些好菜,特意來給他開開小灶的。
用食鼎烹制的菜肴端上來之后,陶商聞著香味,感覺到食指大動,最近光忙活事了,確實沒好好吃點東西,郡守府的伙夫是個大老粗,做出來的東西不說是豬食,但至少沾了點糊弄,對這一點,陶商頗是不滿意。
剛要動筷子,卻有裴錢過來向陶商稟報,說是胡校尉前來拜見。
“這家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到…要蹭飯嗎?”陶商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吩咐裴錢讓胡才進來。
少時,便見胡才大步流星的進了廳堂,沖著陶商拱手施禮道:“末將胡才,拜見府君!”
剛說完話,還沒等陶商回他,卻見胡才使勁的吸了吸鼻子,頗是感慨的言道:“呦!好香的味兒啊,府君吃晌午飯呢?”
貂蟬頗為知禮,笑著對胡才道:“小女子剛剛庖制的一些粗鄙之食,正好趕上胡校尉來了,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一塊用一些吧,后廚還有,小女子去給校尉弄些來。”
“行啊…”胡才傻不拉幾的,嘿嘿一笑,方要答應,抬眼瞧去,卻發現陶商一臉陰霾的看著他。
“啊?嗯…還是不必了,夫人的好意,末將心領了,末將只是有點事想跟府君說,說完立刻就走人!”
陶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算有點眼力見,我跟我老婆吃飯,你在這算是怎么回事。
正了正面容,陶商問胡才道:“胡校尉,什么事,非得趕著吃飯時候說?很急嗎?”
胡才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貂蟬身邊的小鶯兒一下,低聲道:“府君,可否隨末將出去,咱們在院子里聊聊?”
陶商聞言詫異了。
我的廳堂,為什么還要躲出去嘮?
貂蟬是聰慧懂事的女子,聞言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哎呦,子度,你剛才不是和我說,你的府邸花園中,最近剛剛種了些新奇草木嗎?正好我還不太餓呢,你們先聊著,我和小鶯兒去花園瞧瞧。”
說罷,拉了拉小鶯兒,道:“走,跟姐姐到后花園去。”
小鶯兒其實也是餓的嘰里咕嚕的,猶豫的噘著嘴,慢吞吞的放下筷子,不情不愿的跟著貂蟬向后花園走去。
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孩消失在門外,陶商挑了挑眉,道:“說吧,什么事這么著急?還得非避開別人?”
胡才嘿嘿一笑,道:“主要是事關夫人身邊的那個侍婢,末將不好當著她的面跟公子說啊。”
陶商聞言頓時一奇,道:“你指的是,小鶯兒?什么事還能跟她有關系?”
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沉著嗓音道:“敢問府君,夫人身邊那侍婢的原籍造冊是在何地?您可知曉?”
陶商聞言搖了搖頭,道:“那孩子是我跟貂蟬當初在洛陽城外撿回來的,純純的流民,到哪造冊去?”
胡才聞言,渾身似乎是輕微的震了一震。
“府君,當真是在司隸撿來的?您可是記清楚了?”
陶商點了點頭,道:“當然不會記錯了,我這輩子就撿過這么一個回來,其余的人都是坑回來的…再說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撿幾個人不正常,你看你那樣,好像是我把你們黃巾軍的頭頭給撿回來一樣,嚇唬人呢。”
陶商自以為是開了一句玩笑,但胡才卻根本沒有笑,反倒很是認真的盯著他瞧,那副神情,仿佛是在跟陶商闡述一個事實。
陶商見胡才這幅表情,也是有點不太確定了:“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別告我我蒙對了?”
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沉著對陶商道:“如果是她本人的話,那她跟黃巾名義上的頭還真就是差不太多。”
陶商聞言頓時楞了。
聽他這話中之意,這里面怎么好像有文章似的呢?
陶商咽了一口吐沫,指著胡才道:“從事道來,要陳懇、實事求是的講,千萬別太狗血。”
見陶商不明所以,胡才慢悠悠的解釋道:“這事也只有黃巾各部的渠帥知道個大概,當初天公將軍…啊,不,是張角去世的時候,曾留有一襁褓之女,名喚張寧。”
“造反的道路那么坎坷,張角還能留下個襁褓之女,你們天公將軍當年玩心也挺大呀…他那前歲數挺大了吧?是他自己的嗎?別是讓人綠了。”
對于張角這位昔日的領導人,胡才也不好隨便評價其生活作風,只是打著哈哈道:“是不是他的真種屬下不清楚,反正名義上是。”
“你想告訴我,小鶯兒就是張寧嗎?那你又是怎么識得的?”陶商挑眉問胡才道。
胡才聞言一窒,沉默了半晌道:“其實,末將也不曾見過張寧,不過當初張角在廣宗去世前,卻曾留下布告,命親信將那孩子帶走出逃,并以黃巾軍天公將軍與教主的名義下令,封其女為教中的黃天巫,日后繼承其基業與遺志,重震黃天盛世,推翻漢廷,這件事當時布告各方渠帥,現存的各鎮渠帥都知曉。”
陶商皺了皺眉頭,道:“黃天巫是什么?”
胡才斟酌了一下詞語,為陶商解釋道:“自古以來,立教成派,皆設巫覡為信仰奉尊,其中男為覡,女為巫,我大漢尊奉儒法,而相傳儒家亦是由巫師演化而來,所謂之巫覡,在教中意義非凡,所謂本求雨之師,故衍化為術士之稱,至少在太平教中,除去天公將軍之外,巫覡象征的乃是天心,擔任教中巫覡之人不掌兵,但卻需精于演算,占卜吉兇,其存在對教眾的意義可謂非凡。”
陶商恍然的點了點頭。
說白了,還是迷信而已,古代多信鬼神天意,特別是太平教這種以宗教為形勢的組織更是如此,巫覡的作用只是統治者為了聚攏教眾,加強權力掌握的一種手段而已。
說到太平教,陶商自號太平公子,有人以為他的名字與太平教沖突,乃是大逆不道,可需知“太平教”的太平二字取字老莊,太平二千年來便是象征著天下清平之意,屬正統!所謂文字獄要看統治階級的立場與方式,太平教在漢朝的眼中屬于叛逆,但老莊并不是,如果批判太平二字的用法,那也是統治階級需要去剝去張角等一眾人的擅用,而不能在本身去反對老莊之論,難不成天底下的造反派用了古典文集,那自居為正統的統治階級就不能用了?張角用了太平二字,別人就不能用,那張角若是以老子二字自居,統治階級難道還得將老子的所有典籍全部銷毀?這一則不符合實際,二則統治階級以正統自居,一向只有他們能用,而旁人不能用,豈能顛倒過來,由統治階級去避諱底層反動善用的經典名諱?這在統治的力度上,也不符合一個統治群體的制度威嚴。
身為統治者,就要有統治者的霸氣,我用可以,你們避諱!你們用了,我滅了你,但我不需避諱!
說到這里,胡才頓了頓又道:“后來張角的親信領那孩子,暗中前往青州,投奔當時的青州渠帥,后輾轉數載,孩子流落到了司馬俱的手中,黃巾乃是謹守道統之眾,最敬巫覡,更何況還是天公將軍的遺孤,有她在手,司馬俱的號召力變的極強,短短數年,便將青、徐、兗等大州的黃巾余部盡數招攬于麾下,從眾百萬,實力緊追黑山張燕之流。”
陶商似乎是有點明白了。
“那依照你的意思,這黃天巫便是司馬俱手中的傀儡了?可怎么小鶯兒會出現在司隸?”
胡才苦笑著搖搖頭:“那就得賴司馬俱自己蠢了,前年春深,我聽聞司馬俱想要打濮陽,卻被劉岱聯合鮑信、橋瑁等人擊潰前部,司馬俱本想將黃天巫帶到前陣以增士氣,不曾想一場亂戰下來,他自己差點都沒保住性命,哪還能顧忌得了黃天巫的生死?這人在一場仗打下來之后,就因亂而散了…其實眾人一直都是以為其死了,可直到大公子去取白波谷之前,才被各方查探到,黃天巫似是流落在司隸之地,當然也僅是傳聞。”
陶商眨了眨眼,奇道:“我們找到小鶯兒的時候,她好像都快餓死了,堂堂黃天巫混成這樣怎么都不回司馬俱那里?”
胡才搖了搖頭,道:“這具體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概的情況屬下也能猜測出來,司馬俱對待黃天巫,不過是用以為傀儡,他一個大老粗對待這孩子,未必會比董卓對待當朝天子強,甚至可能更壞!而且司馬俱的心思,亦不過是用黃天巫召集各部自成勢力,待日后事成,卻是別有理會…試想這孩子在黃巾眾中的影響如此之大,司馬俱豈能留著她在名義上壓著自己,那大老粗心思毒辣,能不能留她在世上活著還在兩說,而司馬俱又沒甚城府,被孩子看出來也屬正常,不想回去也是能理解一二的。”
陶商還是不明白:“那你又是怎么能認出來這孩子是黃天巫的?”
胡才聞言嘿笑道:“府君你說這事也是奇了!主要是這孩子長得特殊!聽聞天公將軍生得此女時,孩子便有天賦異稟之相,不但雙眸天生是白色的,而且臉上還有一道紅色的胎記,天公將軍當時曾言,此女乃是得黃天祝福,得此異稟之貌,實乃神童之姿,日后中興黃天,肯定便是得落在她的身上了。”
陶商聞言,不由面色僵硬——張角若是在此,他一定抬手給他倆耳刮子。
還天賦異稟,神童之姿?
明明就是你特么自己歲數大營養不良,給孩子生出一身怪毛病了還不治!
陶商都能想得到——張角那么大歲數,那破身板子,許大年紀還學別人玩姑娘生小娃,坑了自己不算還坑了孩子,活該你去死!
胡才不知陶商心中所想,繼續道:“那孩子的白色眸子和她臉上的胎記,再加上年紀,不是隨便找一個就能冒充出來的,至少那白色的眸子是偽不出來的,所以屬下見到那孩子時,才會有所猜疑。”
陶商聞言撓了撓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細節。
這孩子當初隨大軍回返徐州的時候,似乎就特別害怕白波黃巾賊,成天成宿的躲在車攆里不露面隱藏自己,饒是胡才,也是最近方才碰巧看見了她的樣貌。
難不成,她果然是因為當初遭了司馬俱虐待太多,心里對黃巾的人有陰影了?
見陶商沉默著,胡才出言試探道:“大公子,這黃天巫的影響力可不簡單啊,畢竟是天公將軍之女,就算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但有她在手,就等于擁有了一個可以受降天下黃巾諸部的契機,公子現在需要人口,這孩子…”
“好了。”
陶商抬起手,擋住了胡才的話頭,道:“你想說什么,我都明白,胡校尉辛苦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仔細斟酌的。”
胡才是個有眼力見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隨即拱手告辭離去。全本書免費全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