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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屠龍者

  扎倫的回答讓他聰慧的二兒子微微一怔,因為他的回答與英都的猜想顯然并不相同。

  而此時此刻,漂浮于宇宙中冷眼旁觀的高飛也不禁露出了意外的笑容。

  “扎倫,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家伙…”

  “不過話說回來,大地之子對屠殺火蜥蜴到底有著怎樣的執念啊…”

  十天之后。

  扎倫的兒子按照他的要求買回了六副上好的皮甲,這些皮甲都是用死亡沒多久的火蜥蜴的全皮做成,能夠防御火焰和普通的武器。

  與此同時,扎倫也打造完成了剩下五把寶劍,他將這五把寶劍分別賜給他的三名兒子和兩名徒弟,他們六個人將組成大地之子的新的殺怪小隊。而距離上一支敢于挑戰火蜥蜴的戰隊成立,已經有足足三百年的光景了。

  全副武裝的扎倫帶足了干糧,把自己的陶器鋪子關張大吉,實際上他還欠著隔壁村落三批陶器沒能燒制完成,但他也不打算再完成了。

  “我是大地之子中最勇敢的英雄,怎么能讓我去燒制陶器?”

  扎倫其實并不喜歡燒陶這一行,當初成為一名燒陶師傅純粹是為了養家糊口,他從小就仰慕那些揮舞著長矛沖向火蜥蜴的獵人,他覺得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盡管最后這些獵人都慘死在了火蜥蜴的烈焰之下,但扎倫始終覺得,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死法。

  懷著成為英雄的決心,扎倫帶著他的孩子們跋涉數百里來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火蜥蜴的棲息地。

  實際上此時大路上的火蜥蜴已經比幾百年前少了太多,盡管扎倫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事實擺在眼前。

  扎倫雖然一心想當英雄,但他并不像自己的先祖們那么冒失,在入侵火蜥蜴的棲息地之前,他小心翼翼的探查了一下這里火蜥蜴的情況。

  根據他的調查發現,這片棲息地里一共有六只成年的火蜥蜴,九只幼年的火蜥蜴,幼年火蜥蜴對扎倫造不成什么威脅,但成年火蜥蜴都具備著一定的殺傷力。

  大地之子對這種恐怖的兇獸有著天然的恐懼,扎倫也并不例外,還沒有對它們發起攻擊,扎倫就已經渾身冷汗了…

  扎倫的三個兒子和兩個徒弟比他更要命,二兒子英都嚇得臉色發白,而他的大哥博爾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爸,你大概不了解我們祖先是怎么死的,他們當初冒失的捕獵火蜥蜴,幾乎導致種族滅絕!”博爾低聲說道。

  “你這個懦夫!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扎倫憤怒的罵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這是我們每一名大地之子的夢想——證明自己的勇氣和實力!”

  徒弟瓦瓦哈爾則忐忑的說道:“可是老師,你確定我們能夠證明自己的勇氣和實力?而不是會被這些怪物當成食物吞進肚子里嗎?”

  “這是當然!”扎倫冷靜下來之后,整個人充滿了斗志,他企圖建功立業的決心戰勝了他的恐懼,他也試圖用斗志來感染他的徒弟和兒子們。

  “看看你們手上的兵器,看看這些用神之骨打造的神劍,他們能夠輕易劃破火蜥蜴的皮毛,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這些會噴火的怪物只是一些沒有腦子的家伙,我們是狡猾的獵人,是有勇有謀的戰士,這些怪物絕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向你們保證!”

  扎倫的話還沒說完,遠處一名火蜥蜴忽然大聲咆哮起來,誰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咆哮,但這聲咆哮給大地之子們帶來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那都是寫在他們基因上,一代又一代被火蜥蜴追殺之后產生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很難克服的,是無法擺脫的。

  “媽呀!!!”

  扎倫的長子博爾徹底慌了,也不顧父親的阻撓,轉身朝著山下跑去。

  然而他這么一動,非但沒有讓自己變得安全,反而吸引了遠處火蜥蜴的注意。

  這些火蜥蜴一開始并沒有發現這些圖謀不軌的大地之子,畢竟大地之子是狡猾的,他們穿戴著能散發出火蜥蜴氣味的火蜥蜴皮甲,又蜷縮在濃密的草叢之中,他們是非常安全的。

  但是當博爾緊張的逃跑之后,他們暴露了。

  火蜥蜴們先是歪著腦袋查看落荒而逃的博爾,因為博爾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家伙雖然看上去像一只小型的火蜥蜴,但他走路的姿勢以及發出的聲音顯然都是大地之子。

  于是火蜥蜴們再次咆哮,朝著博爾追去,它們雖然體型龐大,但是奔跑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昂!”

  “昂!”

  火蜥蜴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每一次怒吼都讓博爾的腿軟上一分,而在腿軟的情況下,博爾是根本跑不遠的,再加上這些火蜥蜴追擊的速度本來就不慢,這更是讓博爾越來越慌。

  看到自己的兒子被火蜥蜴追殺,扎倫別無選擇。

  “博爾這個蠢貨!”

  之后他揮舞著寶劍大聲下令:“跟著我沖鋒!去殺光這些邪惡的怪物!”

  扎倫持劍而上,徒弟和兒子們卻在原地猶豫,不是他們不想去拯救自己的兄弟,只是他們的腿也都軟了。

  這些人里只有扎倫是個有膽有識的戰士,他的長劍先瞄準了一只站在他身旁的體型較小的母蜥蜴,這只蜥蜴的注意力全都被博爾所吸引,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扎倫的到來。

  “受死吧!!!”

  扎倫雙手持劍,朝著母蜥蜴的脖子上奮力刺去,只聽“噗嗤”一聲,長劍狠狠刺入母蜥蜴的脖子,濺起一蓬又一蓬的血雨。

  “唔…”

  痛苦的母蜥蜴當場軟了下去,她甚至連噴出火焰的機會都沒有,扎倫看見自己屠龍成功,臉上難以掩飾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我殺掉了第一只火蜥蜴!”

  “我殺掉了第一只火蜥蜴!”

  “我成功了!大地之子成功了!我是大地之子的英雄!”

  看到扎倫手持神之骨英勇屠龍,他的兒子們和徒弟們終于有了信心,他們不再躲在背后觀看,而是準備進入戰場。

  大地之子的英雄,他們也想做!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博爾的慘叫聲。

  “喔…父親,救命!救命!”

  扎倫抬頭看去,只見博爾已經被兩只火蜥蜴撲倒了,這兩只火蜥蜴踩著博爾的胸口,嘗試著撕咬他的脖子,并且朝著他的身體噴火。

  博爾的身體雖然是防火的,但是他的腦袋可不防火,一旦他的腦袋被火焰噴上,那么他必死無疑。

  “該死,博爾,你反擊啊!你反擊啊!用你的長劍,用神之骨反擊啊!”

  扎倫一邊提著長劍往博爾的方向跑去,一邊大聲指揮他,而博爾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也被激發了狠勁兒,拿起手中的長劍瘋狂的朝著火蜥蜴的肚子上捅去。

  “我跟你們拼了!!!”

  博爾大聲吼道,手中的長劍一次次戳中火蜥蜴相對柔弱的肚子,鮮血順著火蜥蜴的肚子流了下來,其中一只火蜥蜴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但這并沒有保住博爾的性命,他只能反擊,卻無法躲避。

  另一只火蜥蜴直接朝著他的頭顱噴出了烈火,熊熊烈火炙烤著他的頭顱。

  “啊!!!!!”

  痛苦的博爾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再然后就徹底失去了聲音。

  可憐孩子最害怕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他成為了火蜥蜴的食物,而火蜥蜴將他的腦袋燒熟之后,一口就把它吞了下去。

  “嘎巴、嘎巴…”

  背后追來的扎倫眼睛都已經紅了。

  “你這該死的畜生!”

  長劍刺出,扎倫再次殺掉一只蜥蜴,而旁邊的火蜥蜴肚子已經被博爾捅爛,它顯然也活不成了。

  博爾的死成了一次至關重要的獻祭,這不僅僅激活了扎倫的憤怒,也讓其他孩子們明白他們的處境。

  膽怯和逃命只能讓他們陷入死亡的深淵,只有拿起武器奮起反抗,才能保存性命!

  于是在扎倫二兒子英都的帶領下,其余的孩子們紛紛加入了扎倫的行列,他們揮舞著手中的神之骨,憤怒的撲向了那些噴射著烈火的火蜥蜴。

  徒弟瓦瓦哈爾的身體上穿著皮甲,這皮甲能夠抵擋火焰的灼燒,但他的手上并沒有保護,他的手被烈焰燒中了。

  但是對于一名燒陶學徒來說,火焰的炙烤是最不起眼的傷害,哪怕雙手都被烈火掠過,瓦瓦哈爾也沒有放松手中的長劍。

  “去死吧,你們這些邪惡的怪物!去死吧!”

  瓦瓦哈爾與他的師父并肩作戰,長劍連續戳死了兩只火蜥蜴,緊接著英都也手刃了一只蜥蜴,至此將全部成年火蜥蜴悉數屠殺干凈。

  剩下的幼年火蜥蜴幾乎不具備戰斗力,處理它們簡直如同清掃戰場。

  一場惡戰終于結束,燒陶師傅扎倫成為了這片大陸上第一個殺掉火蜥蜴的大地之子。

  但此時的扎倫心中再無喜悅,他的內心已經被痛苦所充斥了,他回頭看著躺在地上,被燒灼的漆黑一片的、沒有腦袋的尸體,那是他的兒子,他曾經視作掌上明珠的孩子。

  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為了殺戮邪惡的火蜥蜴,扎倫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扎倫已經沒有心情去做權衡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很復雜,難以言說的復雜。

  這時扎倫的二兒子英都走到父親的身旁,輕輕抱住了父親的肩膀。

  “父親,你的心愿實現了,我們殺掉了火蜥蜴,我們證明了自己的勇氣,我們是大地之子中的英雄。”

  英都并沒有像父親一樣沉浸在悲痛之中,他還保持著理智。

  他手上的長劍上,火蜥蜴的鮮血還在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扎倫回頭看了他的二兒子一眼,之后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我的孩子,我們現在是英雄了。”

  三天之后。

  扎倫帶著幸存的孩子們、以及火蜥蜴的尸骸回到了他們的村落,被山風吹拂的村莊。

  這個時候村子里的人正在尋找他們,因為扎倫無故失蹤,尤其還是在拖欠隔壁村訂單的情況下失蹤的。

  當扎倫返回村落的時候,長老們以及村民們第一時間來到他的家里,把他團團圍住。

  還沒等大家詢問,扎倫拖回來的火蜥蜴的尸體就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扎倫,這是…”大長老震驚的看向扔在地上的火蜥蜴的尸體,那尸體看起來可不是尋常獵人撿回來的,已經自然死亡的火蜥蜴的遺骸。

  看尸體的保存情況良好,身上還有狹長的傷口——這顯然是被獵殺的火蜥蜴,而獵殺火蜥蜴的似乎就是村里一直默默無聞的燒陶師傅扎倫。

  “扎倫,這些火蜥蜴是你殺的?”二長老稍微機靈,連忙問道。

  “是的。”扎倫并不否認,“這些火蜥蜴是我們幾個殺掉的。”

  “這不可能!!!”村民中馬上傳出了否定的聲音,“大地之子是無法戰勝火蜥蜴的,這是公認的事實!”

  “沒錯,火蜥蜴是這片大陸上最強悍的生物,沒有人能夠戰勝它們…”這是第二名村民的否認。

  扎倫并沒有生氣,而是冷靜的走到眾人的中間,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利劍,再踹了踹地上的火蜥蜴的尸體。

  緊接著,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利劍,再往火蜥蜴的肚子上奮力一戳!

  噗嗤!

  利劍穿透火蜥蜴的身體,其中已經粘稠的深黑色血液輕微的流淌出來。

  “說大地之子無法戰勝火蜥蜴?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大地之子可以戰勝火蜥蜴!而我就是個例子!”

  “從很久之前,我就想要證明自己的勇氣和實力,而現在我也證明了,現在,跪拜你們的英雄吧!你們屠殺了火蜥蜴的英雄!!!”

  看到扎倫真的能夠戳穿火蜥蜴厚重的皮膚,現場的村民們無不震驚。

  幾位長老更是面面相覷,他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大家沒有急著跪拜扎倫,因為扎倫在他們眼中只是個不起眼的燒陶師傅,即便是他現在帶著火蜥蜴的尸體回來,他在大家眼中依然是個不起眼的燒陶師傅。

  二長老見多識廣,人也聰明,他仔細觀察著扎倫手中的武器,那是一種他前所未見的材質。

  按理說扎倫并不是第一個敢于挑釁火蜥蜴的大地之子,也不是第一批嘗試獵殺火蜥蜴的獵人,可是為什么只有扎倫成功了呢?只是因為他更加驍勇善戰,又或者運氣更好嗎?

  都不是。

  他真正能夠戰勝火蜥蜴的原因,恐怕就是他手中的那把鋒利的長劍。

  “等等,扎倫,這把武器是…是你自己打造出來的嗎?為什么我之前沒有見過呢?”二長老笑著看向扎倫,問道。

  “喔,這是神之骨。”扎倫直言不諱,“是我新發現的一種…”

  “我們擊敗了火蜥蜴,我們是大地之子的英雄,只要你們跟著我們,就沒有什么東西值得懼怕!”——沒等扎倫說出神之骨的秘密,機靈的二兒子英都馬上打斷了二長老的試探,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說道,“我的父親會帶領大地之子重新走向輝煌!”

  “喔,英都,你也太多嘴了。”二長老瞥了英都一眼,搖頭說道,“沒看見我正在和你父親說重要的事情嗎?我在問他關于神之…神之骨嗎?關于這些武器的事情。”

  英都沒有搭理二長老,只是回頭對父親狂使眼色,好在扎倫也不是個笨蛋,他馬上領會了兒子的意思。

  他有些后悔,回到村莊之前沒有好好串通一下口供,以至于現在被鄰居們逼問,頗有些措手不及的意思。

  但好在扎倫有急智,當即咳嗽一聲,大聲說道:“這是我的祖先,火神夸特幾天前托夢告訴我的寶物,這寶物就埋藏在不遠處的深山之中。”

  “我的祖先夸特告訴我——孩子,我給你準備了六把能夠殺死火蜥蜴的寶物,我希望你能夠拿著這些寶物,帶領大地之子重新走向繁榮。孩子,我們大地之子曾經是這片土地上最偉大的物種,火蜥蜴的出現給我們帶來了災難,現在我降下庇護,你們將在我的庇護下重振聲威!”

  聽完扎倫“真誠”的講述,村民們都愣住了,大長老難以置信的看著扎倫,低聲問道:“扎倫,你真的是…真的是火神夸特的后裔?”

  “當然,我是火神夸特的第七代玄孫。”扎倫信誓旦旦的說道,“否則我怎么會以火為生?從事燒陶的工作呢?”

  聽扎倫這么一說,大家便都開始有些相信了,再加上扎倫手中的武器能夠輕易劃開火蜥蜴的皮膚,這與之前的武器的確截然不同。

  大長老有些動搖,抬頭看著扎倫問道:“那么扎倫,你…你究竟想怎么做?你想帶領我們大家去殺掉火蜥蜴嗎?”

  扎倫搖頭道:“不,我不會帶著你們去獵殺火蜥蜴,但是如果你們將村子交給我,我會讓大地之子變得更強大!”

  長老們思考了片刻,又商議了一會兒,他們暫時沒有做出決定,而是先遣散了眾人。

  扎倫也帶著自己的孩子們回了家,回家之后二兒子英都告訴父親——如果第二天長老們不把村子的統治權交出來,就拿著武器殺光他們立威。

  英都的建議讓扎倫感到相當恐懼,他可不愿意與自己的村民反目成仇,甚至殺掉曾經村子里的管理者。

  英都卻告訴他,只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這么做,他們就會落得非常悲慘的下場。

  帶著這樣的忐忑,扎倫一晚上都沒能睡好。

  好在第二天早上,艱難的選擇題沒有出現——村子里的長老經過一整晚的激烈討論,決定讓火神的后裔,殺掉火蜥蜴的扎倫來統領他們。

  盡管很多人都質疑扎倫火神后裔的身份,畢竟現在火神正統的后裔都被大地之子們供奉起來了,但大家見到扎倫擁有屠戮火蜥蜴的能力之后還是愿意被他接手,由他來帶領大家走向繁榮昌盛。

  扎倫也的確是這么做的,他在成為村子的首領之后,便開始打算拓展村子的疆土。

  原本大河西側有一片非常肥沃的土地,這片土地上有著美味可口的果實,但由于這里是火蜥蜴的棲息地,所以大地之子們只能對此敬而遠之。

  扎倫帶著自己的兒子和村子里最勇敢的獵人潛入火蜥蜴的棲息地,再次殺掉了這些恐怖的怪物,他們還把捕獲的蜥蜴皮做成皮甲,穿戴在身上提高自己的戰斗力。

  而在暗地里,扎倫又打造了一批神之骨,只不過這次他并沒有把神之骨打造成兵器,而是打造成了耕種用的耕具,這樣村子不光提高了捕獵的水平,耕種的能力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在扎倫的帶領下,村子越來越富強,村民的數量也越來越多,最后他們直接用扎倫的名字命名整個村莊,這整個部落,把它稱之為扎倫部落。

  不過扎倫部落的最大繁榮并非扎倫自己賦予的,而是在扎倫死后,由他的兒子英都賦予的。

  當英都即位的時候,村民們對他們一家的忠誠已經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水準,因為大家都親身經歷了由貧窮走向富強,大家知道是扎倫一家賦予了他們如今的好日子。

  因此英都不再對村民們隱瞞神之骨的秘密,他開始將神之骨的鍛造方法傳授給村民,由扎倫的徒弟瓦瓦哈爾負責監制,率領村民們大批量生產由神之骨打造而成的武器。

  通過這樣的方式,英都很快就組建了一支強大的軍隊,他們穿戴著由火蜥蜴皮毛制成的甲胄,裝備著由神之骨打造而成的兵器,他們朝著大陸四方迅速擴張,將其他村落吞并、吸收,有利用價值的人吸納進來,沒什么利用價值的人則直接殺掉或者當作奴隸…

  短短十五年的時間,英都就統一了整片大陸,他建立起了一個強大繁榮的帝國,他將這個帝國稱之為火之帝國。

  火之帝國的擴張迅速異常,很快大地之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每一個大陸上的平原。

  火蜥蜴最終被勇敢強大的大地之子趕回到了深山之中,而大地之子的軍隊則一直走到了森林的邊緣。

  再向前,就是茂密的熱帶雨林了,那里的環境并不適宜大地之子居住,那里有著大量的野獸和毒蟲。

  但是森林里的樹木和水果倒是大地之子很需要的物資,因此盡管大地之子沒有入侵森林,但是他們也派遣了一支隊伍進入森林,采摘水果、砍伐樹木。

  由神之骨打造而成的斧頭砍起樹來效率極快,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森林的外圍就被砍得光禿禿一片,而突然有一天,某位伐木工人在砍伐到一棵樹的時候發現,這棵樹居然在他的砍伐之下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你們是在破壞大自然…”這是那棵慘遭砍伐的樹木,對伐木工人發出的痛苦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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