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踩在廣宇腦袋上,頭破血流。
廣宇口中疼的直哼哼,這個時候連狠話都放不出來。
一邊的小美和周蓮瑟瑟發抖,沒想到林亦會突然動手。
各方全都看著這邊,沒人敢出場觸霉頭的。
之前那些還等著看林亦被廣宇等人一陣奚落,隨后被廣正平吊起來打的人,此刻一個個禁言不語,臉色蒼白。
這哪里是什么普通少年,剛剛出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這樣還有點男人氣概,痛快!”王金銅咧嘴一笑,看得很爽。
王戰面露苦笑,嘆了口氣,他沉默片刻,這才打定了主意,走上前去,看著林亦,恭敬開口:“你好,小兄弟,上一次在荊南山,多謝!要不是你的話,我們還不知道會碰到怎么樣的麻煩。”
王戰一出去,不少人就看向了王金銅。
王金銅實力強筋,很是被人忌憚,而王戰和王金銅一起來的,這就不由得不讓人有些心思。
“這個人應該是有王金銅這個靠山,所以這才敢對廣正平的弟弟動手的吧?”
有人這么想著。
王金銅和廣正平要是打起來,勝負猶未可知。
而且王金銅身材氣勢看上去比那廣正平來的還要更加兇狠的多,是以如果有這么一個靠山的話,行事作風張狂一些,那倒還說的過去。
“不足掛齒。”
林亦看了眼王戰,語氣淡淡,沒有給個什么好臉色。
王戰尷尬一笑,悄眼看了眼蕭北魚。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思索著,眼前少年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還不等他們想個明白,背對著此處的御景龍已經是淡漠開口:“就是你,打傷了我江南劍宗的趙師弟,又折斷了他的煙雨劍?”
御景龍語氣鏗鏘,一字一頓,他雖然沒有轉過身子,可是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還是讓周圍的人,頓感壓力。
“什么?”
王戰和蕭北魚聞言都是一愣。
擊敗趙縛的那個家伙至今成謎,即便昨天親眼見證了那場比試的人,也沒法說個清楚,那人是誰,更不知道姓名和來歷。
此刻御景龍話語聲出,立馬讓旁人臉色俱是一變,他們紛紛看向了踩在廣宇腦袋上的少年!
少年轉過頭,看著背著身子的御景龍,聲音清冷:“傷他修為,斷他煙雨,留他一命,已是恩賜,你想要為他出頭,那就試試。”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底翻江倒海,頓感激昂。
想要為他出頭,那就試試!
這般張狂話語,可是對著江南劍宗的御景龍所說!
這小子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還是他,真的有把握,連御景龍都不放在眼中?
“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岳建涵臉色陰沉,看向林亦。
“你只是勝了趙師弟,就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旁邊的畢陵眸光閃爍,語氣狠辣。
江南劍宗的人看向林亦,目光多有不善。
蘇淳咳嗽一聲,深深看了眼林亦,而后看向了站在前方的穆博云等人。
穆博云愣了愣,見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可能動手,這才開口道:“兩位息怒,先消消火氣,即便你們想要動手,那也得等咱們第九天的比試結束。”
“各位此番前來,想必都是為了我穆家函然和穆家古劍,至于各自恩怨,還請不要在此處了結。”
穆博云沉著聲音。
御景龍語氣冰冷:“大可放心,比試之中,我自有分寸,只是等到比試結束,生死各安天命。”
他說話時候,自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去看一眼林亦的方向。
而御景龍話語一出,小美和周蓮兩人俏臉更是煞白了起來,毫無任何血色。
她們雖然不是很明白眼前人說的那些東西,只是卻是知道,御景龍是里面這些人中最為厲害的角色。
像是這樣的角色,那個林亦都敢挑釁,并且不將他放在心上,那么林亦又該有怎么樣的底牌沒有揭開?
她們只得盼著廣正平趕緊從那林木之中走出來,只要他出來了,那么一定就會為這個廣宇報仇的!
林亦看向林木之中,那條土石路一路往前,直到盡頭地方,才有幾分偏轉蜿蜒。
林木那邊,格外安靜,聽不到什么蟲鳴鳥叫之聲,毫無動靜。
距離廣正平進入其中,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他還沒有動靜,我們要不要讓下一個人進去?”穆緒言看向穆博云,問了一句。
林中有些兇險,其內遠沒有外表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靜。
廣正平走了進去,兇多吉少。
“再等十五分鐘。”穆博云開口沉言。
說話間,穆博云有意無意看向林亦方向,眼神閃爍幾分,最后不得不在心中嘆了口氣。
“前面廢了一個江南劍宗的崔劍師,后面折斷了江南劍宗的煙雨劍,又傷了趙縛的修為,看上去,這個小子麻煩不小,若是收入我穆家,不知道會不會惹來什么麻煩。”
穆博云心中思索,念頭急轉。
旁邊的穆函然一直看著林亦的方向,目光怔怔。
只是她想起那日在昭玉鎮上,她將渾身衣衫盡褪,依然沒有能夠讓那少年,多看她一眼,這讓自詡漂亮的穆函然,自尊心很是受到打擊。
五分鐘后。
終于,那邊始終毫無動靜的林木之中,傳出一聲巨大的轟響。
人群頓時一驚。
所有人轉眼朝著那邊看去,只見到一個狼狽不堪的人影,踉踉蹌蹌的從那路盡頭的位置,朝著這邊而來。
他腳步虛浮,身上衣服破損不堪,灰頭土臉,更是有著滿身傷痕,一眼看去,哪里還有剛剛入林時候,那種瀟灑沉凝的感覺?
“出來了!”
“他失敗了嗎?”
看到狼狽不堪的廣正平從林木之中跑了出來,兩手空空,顯然是沒有成功。
而廣正平朝外走了沒有幾步,便是腦袋一暈,直接倒在了地面上,人事不省。
見此一幕,小美和周蓮嚇得不輕,她們看向廣宇和徐智偉,一個還在那里疼的直呼,另一個則是像爛魚一樣,躺在地上,還在暈著。
倒是那踩著廣宇腦袋的林亦,此刻見廣正平出來時候的狼狽樣子,不悲不喜,心緒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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