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開著車,一路朝著遠郊那邊開了過去。
隨后順著山路一路往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后,這才看到了一處高坡上聳立著的一個宅子。
那宅子造型有些古樸的味道,整個宅院周圍用木柵欄給圍了一整圈,周圍有幾顆松柏。
在宅子外的地方,停著幾輛豪車,此刻的那邊,便是圍著一群人。
“中間那個,穿著花色襯衣的,就是蘇二哥了。”
下車時候,灰熊不忘給林亦說了一句,林亦和黃星月轉眼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待會兒我帶你過去,要是蘇二哥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您千萬海涵。”灰熊語氣略顯忐忑,這兩邊人他都不敢招惹。
林亦沒有說話,和黃星月一起下了車來。
灰熊朝前走去。
“此地為九陽朝天之地是不錯,但是所謂陰陽相融,極陽之所便也是極陰之處,像是前段時間在此處被烤成人干的那幾個,不過是因為趕上了陰陽交匯的時間點,導致體內血脈被陰內之物,悉數吸食了個干凈,常人看去像是水分被蒸干成了干尸,實際上是精血被吸干了。”
那邊,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站在那里,他手持著一個陰陽八卦,搖頭晃腦,侃侃而談。
“我不管是什么陰陽交匯不交匯的,我就問你,你能不能夠幫著把這個事情給搞定吧!”穿著花襯衫搭配花褲衩的蘇老二繃著一張臉,他體型有些肥碩,臉上肥肉縱橫,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蘇老二單手捏著一根雪茄,大口的吸了一口,隨后繼續開口道:“這個宅子我TM買來之后就沒敢住過,還推了重建了一次,那時候也是聽說這是個什么鳥的九陽朝天之地,要不是進了幾個傻蛋一樣的背包客先住進去了,那成人干的人可就是我了!”
蘇老二一臉的心有余悸:“現在尼瑪的,我宅子才剛建好,又出了這么個幾個干尸,這還怎么住人了?我可是準備拿這玩意兒給我老頭子當壽禮的!”
蘇老二的老爺子自然也就是蘇元天,本來這個宅子蘇老二是打算自己住的,可沒想到蘇元天從海州回來之后,身體越發硬朗,怎么看又能夠多活個十幾年的樣子,蘇老二不得不想辦法討討老爺子的歡心。
“這個好辦好辦,只需要我提前在此布上陰陽調和的陣法,便可以將那陰門給直接封住,到時候這宅子便可一直處于極陽之處,也便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發生,反而是能夠興旺家世,以保您蘇家永昌!”
道士搖頭晃腦,侃侃而談,繼續開口道:“對了,我讓您準備的人,準備好了嗎?”
“不就是幾個生猛的漢子嗎!你不就是要陽剛之力濃重的漢子嗎!這還不好辦呢?我手底下的一個個全都剛猛到你害怕!”蘇老二甕聲甕氣的開著口。
他說話的語氣語態絲毫也不像是從蘇家里面拿出來的大家公子,明明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開口說話極度粗糙。
說話間,蘇老二轉過頭,看了眼灰熊,開口道:“讓你帶的人呢,帶來沒?”
“帶來了。”灰熊點著頭,那些個面包車上,一下子下來百余個漢子,他們剛剛也是出現在那青春行酒吧門前的一批人。
“這么多漢子,夠了吧。”蘇老二哼了一聲。
道士連連點頭:“夠了夠了,人貴精不貴多,到時候只需要每人一滴精血便可。”
“嗯。”
蘇老二應了一聲,目光一轉,看到了正站在灰熊身后的林亦和黃星月,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這倆貨是誰啊?”
“二哥,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那位少年!”灰熊見狀,趕忙介紹著。
“就他?徒手接子彈?”
蘇老二瞥了眼站在那里的林亦,眉頭挑了又挑:“灰熊啊,你丫的是不是腦子里點了個炮仗,把你腦子都炸沒了?”
“我還以為找來的是什么樣的人呢!他這個身板要是能夠徒手接子彈,那我還不得能夠肉身抗炸彈啊!”
蘇老二滿是不信,林亦旁邊的黃星月聞言也是一愣,她還沒聽林亦提起過接子彈的事情,只是這怎么聽,都太過匪夷所思了。
灰熊想要解釋。
蘇老二已經擺了擺手,看向黃星月,瞇了瞇眼睛:“這位呢?干嘛的?小美女,不知道今晚這里很危險嗎?難不成你是要來看夜色的?”
“我是京州市電視臺的記者,正好是聽到這邊有奇異的事情發生,所以想來看看,看看能不能夠寫個稿子報道一下。”黃星月自我介紹著。
蘇老二的名頭她聽過,總歸是京南一代有些名氣的人。
“記者?那也行,到時候報道出去,我這個宅子說不定還能升升值的。”蘇老二點了點頭,看也沒去看一眼林亦的方向,便是直接招了招手:“走了!跟著道士入宅!趁著時間還早,趕緊的!”
他話一出口,那些小弟一個個立馬跟在了身后,同時還有不少人手里提著道士要的東西,類似于黃符紙還要桃木桌一類的玩意兒。
“這…蘇二哥不知道您的厲害,還請海涵!”灰熊見蘇老二直接將林亦無視,頓時面色尷尬,趕忙道歉。
“無妨。”林亦搖搖頭,他跟過來可不是看什么蘇老二的,只是純粹對這個三角房有些興趣。
此刻林亦抬眼看著那幢房子,怎么看都和三角形沒有半分關系,那明明就是四方的普通小別墅。
一行人過了那木欄桿,進了屋內,剛一走入房內,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微微上升了幾分。
林亦四下打量,眼前的房子因為是剛建好的緣故,內部還沒有開始裝修,入眼處只有一面面的墻壁。
走在前面的道士手持那陰陽八卦盤,在屋內來回走動了幾分,隨后站在東北角的位置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了,將我法臺給搬上來!”
道士招呼一聲,隨后便是有人搬過來一張桃木桌子,以及香爐之類的各種物件。
只見那道士手持一柄三寸桃木劍,又拿一個金色小香囊,將香囊打開,里面是一層層的褐黃色粉末。
他將褐黃色粉末涂抹在三寸桃木劍上,隨后便在地上,猛地畫上了一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