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些燥熱的厲害。◢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氣氛壓抑且沉默。
蛇哥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他的個頭也幾乎與站著的林亦平齊。
“嘖,兄弟是混哪條道上的,看起來有點面生啊?”蛇哥看向林亦,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折刀,一邊問著話。
他的聲音不算粗獷,但是帶著一股子讓人感覺極度不舒服的陰沉氣息。
“我老大混哪里的,難不成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林亦沒有說話,一旁的大壯已經粗聲粗氣的沖著蛇哥喊了出來。
蛇哥微微偏了偏頭,看向大壯,冷笑一聲:“牛大壯,你是帝豪的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來我的場子給我鬧事兒,但是看在你們帝豪于偉大的臉面上,你蛇哥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今天你帶來的這個小子,不能走。”
說完話之后,蛇哥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眉頭一挑:“你說他是你老大?怎么,現在越混越回去了,不打算抱著于偉大的大腿了?找了這么個小毛孩子當老大?”
“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還跟在于偉大的身后像條狗一樣,這么快改了主人?”
蛇哥手中的折刀飛舞,牛大壯漲紅了臉。
要說在外面的話,他牛大壯好歹也是看管sk酒吧,帝豪旗下一個場子的小頭頭,雖然比不了蛇哥這個大賭場,但是從地位上來說,他是和蛇哥處于同樣的位置。
只不過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加上牛大壯還真的不一定干的過面前的這個毒蛇,所以只能夠憋著一股氣。
林亦看也沒有看一眼牛大壯,而是自顧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蛇哥的對面,面色平靜的看著蛇哥,繼而緩緩開口:“我林九玄混的是天地之道,而你這樣的廢物,自然是無法理解。”
“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找一個人,他欠了我的錢,但是沒有按時還,所以我是來要債的。”
“我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你讓他過來,如果三十分鐘內,人沒有來,我收你一雙手。”
“一個小時內,人依然沒有來,我再收你一雙腿。”
林亦幽幽的聲音在整個辦公室內回蕩著。
蛇哥瞇了瞇眼睛,上下打量了眼林亦,不由得嗤笑出聲:“小子,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事情?我叫你進來可不是管你要找什么人,要什么債的。”
“剛剛你在我的場子里面出老千,贏了我場子里面不少錢。我是來跟你算這筆賬的。”蛇哥舔了舔嘴唇,冷眼盯著面前的林亦:“我可告訴你,在整個明海市,還沒有人敢在我的場子里面出老千,上一個出老千的家伙被我沉進了江里喂了魚,而你剛剛不單單出了老千,還打傷了我的人,這筆賬,我可要好好地跟你算算。”
蛇哥手上原本飛舞的折刀瞬間手勢,一下子釘在了桌面上,刀尖沒入桌面,留下一道刻痕。
隨著這一聲響起,原本關閉著的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推了開來。
門外,十個壯漢手里面提著鋼管走了進來,很快將林亦和大壯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臉色冷酷,滿眼陰沉的盯看著中間的林亦和大壯。
“毒蛇!你難道真的敢動我們!我可告訴你!這位可是于老大最看重的人!他在我們帝豪里面的地位可不低!”
見到這些人,大壯臉色有些罩不住了,原本就肥胖的身子,更是瞬間就滿身冷汗。
“哦?想不到你還挺有來頭啊。”蛇哥微微詫異的看了眼林亦,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再次陰沉了下去:“不過就算這樣又能夠怎么樣?只要你們今天沒有辦法出去,那么誰又知道你們來過我這里?”
“就算是他于偉大找上門來,我只要說一句我不知道,他難道還真的能夠把我怎么樣不成?”
蛇哥咧嘴一笑:“小子,怪只怪你在我的場子里面出老千!”
“唉。”蛇哥剛剛說完話,就聽到面前的林亦一聲嘆息,讓他不由得怔了怔。
“我出沒出老千你心里明白,但是現在看來,你是一不打算講道理,二不打算給我找人了是吧。”林亦抽了抽鼻子,站在林亦左手邊的大壯,余光掃了到了林亦左手袖口的位置。
那里,一道道寒芒不斷地閃現著。
還是那柄刀!
只不過這一刻,那柄刀在林亦的單手手指之間,極快的來回逡巡著,由于速度太快,大壯甚至看不到刀柄的位置。
“在我的場子里,贏了錢,就是出千!至于你要找的人,我才沒有興趣知道。”蛇哥冷哼一聲。
一直站在一旁,側耳傾聽的西裝男,這個時候冷冷開口:“動手,剁成肉醬,喂狗。”
他話一出口,十個壯漢瞬間齊齊拿著鋼管就朝著林亦的方向砸了過去。
他們目光兇狠,下手狠辣。
原本坐在那里的林亦,這個時候,緩緩起身。
林亦目光盯看著面前的蛇哥:“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的錯誤,將會付出十一雙手,和一條命的代價。”
林亦語氣淡淡,蛇哥看著眼前少年的模樣,心頭一緊,眉頭微皺。
在他的心里,有股不安的氣息在發酵。
但是沒有道理。
這里十個人,十個都是場子里面的老牌打手,每個人都身經百戰。
剛剛在監控上面,蛇哥看到了林亦瞬間廢掉了自己這邊三個人的場景,所以這才特意讓西裝男提前挑選了十個好手進來。
加上辦公室的空間本就不大,就算眼前的這個小子是個高手,他也沒有辦法施展開來。
這一切都在蛇哥的算計之中。
只是這一刻,蛇哥突然有點拿捏不準。
因為眼前的這個少年,剛剛那一抹漠視的眼神中,所透露著的不屑和鄙夷,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螻蟻一般!
林亦動作并沒有預想中的迅速,反而是顯得有些緩慢。
他左手,反握著那柄刀鋒,輕輕側了側身子,躲過第一個砸過來的鋼管,目光漠視,左手很是自然地上撩而起。
那柄刀鋒就像是切割開紙片一般,眨眼之間,便將眼前那個壯漢拿著鋼管的手掌給切了下來。
緊接著,林亦又朝著左邊微微小踏一步,正巧將整個身子移動到第二人的手肘位置,讓那個人的鋼管砸了一個空。
又是一刀。
干脆利落。
“簡直可笑。”
林亦嘴角上揚,切人如切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