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肅的通訊,倒是讓羅輯稍稍改變了主意,同時兩人在一陣商量之后,也是確立了一個計劃出來。
對于這個計劃,羅輯幾乎是思考了一晚上。
因為想要執行這個計劃,他必須得冒一些風險。
而這風險,可能會讓他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不過相對的,計劃一旦成功,他們也將收獲巨大的成果!
同時,從長遠考慮,執行這個計劃,對他們來說更加有利。
在這期間,相比較起羅輯的糾結,高肅這貨就一直表現的非常佛系,完全就是一副,你要想打,我就派部隊過來,執行這個計劃,你要是不想打,那就直接帶人撤回他的西面邊境,別待在這里,因為斯蒂芬諾·賈班納的主力艦隊一旦真的來了,依照羅輯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擋不了幾下。
這個情況,反而是讓羅輯更加糾結,花了一晚上,才做出這個決定。
他來這兒,是求勝的,如果想要安全,待在自己的萬界文明里,什么都不管,最安全了。
既然來都已經來了,那他就沒道理像個半吊子似的,打到一半慫了。
所以,羅輯的最終決定是,執行這個計劃!
而為了這個計劃和接下來的戰斗,他得先把翼人文明的這些城市占領下來,以此穩住自己的后方,才能安心的去前線和敵人拼殺。
當然,占領城市歸占領城市,對于這翼人文明的人民,羅輯對他們沒有任何想法,甚至完全沒有想要帶回去的意思。
因為這些翼人,根本就是已經遭受過斯嘉麗·溫斯萊特多年洗腦的狂信徒啊!而像這種狂信徒,瘋狂起來,往往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把這么一群狂信徒帶回去,對于萬界文明有害無利,羅輯難道還能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改變信仰?能改變信仰的,那還叫狂信徒嗎?
至于丟進極暗之潭轉化,就算轉化成功了,恐怕也還是刁民,這一點看沙利爾那貨就知道了。
所以,翼人文明,羅輯想要,至于這些斯嘉麗·溫斯萊特的神國人民,他是真沒多大興趣。
這個想法,即使是在和高肅結束通訊之后,羅輯也沒有改變。
懷著這樣的想法,改變了原計劃的羅輯,開始迅速接手這些翼人文明的城市。
在這期間,羅輯的軍隊,毫無意外的遭到了那幫神國人民的攻擊,一個個高喊著‘為吾主而戰’之類的屁話,發動了堪稱自殺式的襲擊,甚至有些干脆就自焚之后撲過來,簡直喪心病狂,果然是一幫沒救的邪教徒。
這一天,行軍途中,一處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根本不用多想,鐵定就是那幫邪教徒又來了。
羅輯倒是并不擔心自己士兵們的安危。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在斯嘉麗·溫斯萊特死后,翼人文明剩下的人,就已經沒有信仰力,也無法施展神術了。
換句話說,除了身后那對翅膀,這些翼人,已經和普通人類無異了。
在軍隊士兵不會手軟的情況下,這么一幫刁民,難道還真能威脅到他們不成?
道路兩側,一幫翼人一邊叫喊著,一邊朝著萬界文明的軍隊甩出手里的油瓶、石塊,然后提著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武器的武器,朝著他們沖殺過來。
對此,羅輯唯一的反應就是‘希望你們下輩子別再作死了’,然后讓自己的軍隊直接動手。
他又不是圣母婊,對這幫邪教徒,他難道還能圣母心泛濫了不成?
這一波組織襲擊他們軍隊的邪教徒數量不少,花了一些時間,在清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剩下的那幫邪教徒一看已經沒了退路,第一反應,就是想要自焚。
不過,在這時候,一陣嬰孩哇哇啼哭的聲音,引起了羅輯的注意。
視線一掃,他很快看到,剩下的那些邪教徒中,有個年紀看起來應該三四十歲的翼人婦女,一手抱著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一手舉著自焚的油瓶,口中念念有詞,病態的面容之上,滿是瘋狂之色。
見到這一幕的羅輯,眉頭明顯皺了起來。
自焚的油瓶,直接砸在自己的腳下,火勢迅速開始蔓延,嬰孩哇哇大哭,翼人婦女則是完全不顧自己的孩子,依舊滿臉病態的念叨著一些祈禱的話語。
“介子川。”
不用多說,介子川手中法杖一揮,土墻術的一個簡單運用,讓他將周圍的泥土快速翻轉過來,輕而易舉的撲滅了那一塊區域的火勢。
同一時間,艾克速度爆發,迅速逼近上去,在一腳踹翻那個翼人婦女的同時,身子一轉,以矯健的身手,接住了那個尚在襁褓之中,正在哇哇啼哭的嬰孩。
隨后定睛一看,那嬰孩的模樣,恐怕都不滿一歲。
“不信仰主的罪人,你們將在死后墜入地獄,受盡折磨,而我,將在圣焰中獲得永生…”
在這期間,那名被艾克一腳踹翻在地的翼人婦女,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在站起身來的同時,再次朝著艾克沖殺過來。
此時此刻,艾克看著那名翼人婦女的眼神,已然是冰冷到了極點。
“真是瘋了!”
單手抱著哇哇大哭的嬰孩,面對沖殺上來的翼人婦女,艾克抱著嬰孩的那只手,微微調整角度,好讓那個孩子看不到接下來的畫面,在這同時,他握劍的手已然搭在了腰間細劍的劍柄之上。
下一秒,劍光閃過,一劍封喉!
殺死了那名翼人婦女的艾克,神情冰冷,抱著那名嬰孩,快步跑到了羅輯的面前。
看著那裹在襁褓中的嬰孩,羅輯呼出一口長氣,神情復雜而沉重…
“傳令下去,像這種還沒被洗腦的嬰孩,能救就盡量救吧。”
“是!”
像這樣的嬰孩,甚至都還沒有開始記事,自然是不可能存在信仰,擁有這么一個被洗了腦,宛若瘋子一般的母親,只能說是他的悲哀。
同時,這建立在信仰體系下的翼人文明,亦是讓人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就算是軍中那些身經百戰、見慣了死人的士兵,看著那些瘋狂的邪教徒,心中都是不由的產生了一股強烈的不適感。
毫不夸張的說,在這種體制之下,這些出生在翼人文明的孩童,恐怕是從記事以來,就被家中父母開始不停的灌輸信仰教義。
那一個個的,根本就是從小就開始洗腦的狂信徒啊,哪能算的上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