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公告同時也發在了微薄,逼呼以及預訂平臺。
簡潔有力的適時回應,外加可以融化世界的笑容,讓絕大多數反對意見都閉嘴了,134萬的公益捐獻成為了小隱湖畔無視公關的強大證明,這筆錢足以將“公關”做得鋪天蓋地。
當然,也有人基于“被植入的印象”,依舊沒有扭轉的趨勢,將公益活動解釋為自導自演的作秀,逐行逐字尋找語言的破綻,比如“有償公關”似乎就藏著玄機,水軍什么的完全可以無償提供服務嘛。
或斷章取義,將一些句子拼湊在一起試圖組合出一個卑劣的形象。
即便派大星已經停止了抹黑,這樣的事情卻依然在發生,一些被植入印象且頑固的少數人,將永遠堅信他們站在真理的一邊,激情的戰斗至這個熱點終結,這或許是他們人生中唯一值得奮戰的意義。
但他們已經掀不起多大的波瀾,任何試圖抹黑小隱湖畔的文章下,都會有人直言說出134萬捐獻的事實,很多還會給出公告的連接,看到那一張張真實和善的臉,最后的分歧也會消融。
周游這邊,根本沒有再看評論,他突然覺得搞公益還挺好玩的。
134萬對于溪山區林業工程來說雖然不是什么大數目,但對于這種送上門的資金沒人會拒絕,其實園林綠化局更傾向于周游直接把這筆錢交給相關的綠色基金會,由他們完成合作,但周游堅持自己來做,于是雙方很快商討了初步方案,并且把綠色生態長廊的規劃和標準也發給了周游,大概就是樹種選擇范圍,造林區域等等,周游需要確定一個方案,得到相關部門批示后再動手。
說是公益,周游自己其實也有私心,這個生態長廊,當然是要以小隱湖畔為中心向外發散的,首先是周圍的道路區域,其次是國道兩側,這其實與林業規劃中的“以路為廊”不謀而合,原先的規劃也是以高速路為框架的。
至于“防霾”功效,其實靠植樹來做效果甚微,但總比沒有好。
周游約了簡木木一起討論選種與栽種方式,也蹭著簡木木的車去陵海周邊各地考察各種林地,在即將正式營業前其實不該這么分心,但他也真的不需要做太多營業上的事了。
小隱湖畔內部,周游的辦公室,白靜已經罵了10分鐘了。
“這就走了?走了?種樹去了!我怎么辦?你們倒是說說我怎么辦啊?!”
旁邊做預算的虛天靈黯然道:“感謝國家就對了。”
“哎呀別再說這個了,我語文不好想不出什么可說的。”白靜忽然轉頭道,“這餿主意是不是你給他出的?”
“我不是,我沒有,不知道。”虛天靈咽了口吐沫繼續做財務。
此時時兒敲門進來:“靜靜姐,所有服務人員都到位了,講兩句吧?”
“講什么啊?我語文不好。”
“Yoo…”虛天靈將一個小信封推了過去,“店長去種樹之前留下了三個錦囊。”
“干。”白靜撕開信封,里面赫然是歡迎新員工的講稿,“干!”
她只好拿起講稿快步向外走去,同時沖時兒問道:“我發型OK么?有沒有很強勢又不乏溫柔美艷?”
“我聽不懂誒…”時兒尷尬道。
“就好比…就好比…”白靜回頭道,“好比什么,天靈?”
虛天靈抬頭道:“好比喪偶后自強不息的顏值優秀的年輕寡婦。”
“對。”時兒連連點頭,“就是這樣。”
“你們…是不是不想做了…”
張東濤有很多事要忙,幾個小時后才看到了小隱湖畔的公告,這個公告本身的沖擊力不必多言,令他頭脹的是下面的評論。
我就一直很奇怪,明明你們啥營銷都沒做哪來的這么大陣仗?一看兩公里外的那個酒店打得到處都是,秒懂。大家試試在白度搜索“小隱湖畔”,看看排在最上面的是誰 我來翻譯一下:有人在搞我,我也可以搞他,但那樣就和他一樣傻嗶了,不如把搞他的錢用來感謝國家。
公益不公關!問題是誰賺錢都不容易啊,一個月的收入全捐了也太絕了,先回本了再公益也不遲。
后天入住攬星,想不到還順手做了把公益,其實你們大可不必理會外界的風言風語,那只會將你們推得更高。
本來抱著戰斗的心態進來的,可一看內容,尤其是禮賓部長的照片,算了,開心就好,隨他吧。
我是陵海出版社社科組主編鄧斌,曾兩次入宿小隱湖畔。周游的確是一點營銷也不會的“天才”,我介紹的旅游雜志編輯直到現在他都沒聯系過。我見識過小隱湖畔的品質,更相信周游的人格,他是一個背著建設成本債務,做公益不做公關的“天才”。
“你們怎么回事?”張東濤操起電話便罵道,“不是說‘保負面評論置頂’么?我點開了幾個文章,怎么都是一副歌功頌德的樣子,他們也請人了?”
派大星聽著電話里的嗶嗶面無表情,等對方罵夠后他才說道:“您看的都是他們官方賬號的公告,他們可以隨意刪評或置頂評論。”
“你們不能想想辦法么?你們電影界,不是可以花些小錢,讓那些本來打五星的高贊評論改成一星的污蔑評論繼續置頂的么?”
“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的確可以找人聯系,在蟹橙、大伙點評和蜜蜂窩平臺上將優質評論改成差評,一條的成本大概是四百到一千五,不過那樣很容易被抓住把柄,我非常不建議。”
“先別管那些,他們公告底下的評論區才是首要陣地,必須是充滿指責、諷刺的評論,這塊不能失守,否則還植入個屁的印象。”張東濤還有后半句想罵,還博士呢,行不行啊,到頭來也是個大忽悠,但他還是忍住了。
派大星只好說道:“如果您堅持操縱對方賬號公告下言論的話…有兩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