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身后的一個小瘦子扒著周游的肩膀探著脖子道:“真羨慕啊,甲乙丙丁戊,給的牌位越高越有可能成為華山弟子。”
“住嘴,我不想聽。”周游回頭道。
瘦子有點害怕地縮了回去,不再言語。
輪到周游了,老娘掏出推薦信后退了下去,臨走囑咐周游道:“娘在半山的茶館等你,若是成了,千萬托人帶個信。”
周游點頭道:“不用了,一定成,你回家歇著吧。”
“哼。”卻聽長須長輩輕哼一聲,將薦信隨手扔給了周游,不屑道“戊。”
兩位藍衫弟子也呵呵一笑,將“戊一”的牌子拍在了周游胸口。
“哈哈,第一個戊。”后面的瘦子跟著嘲笑起來,“戊的意思就是快回家,別耽誤時間,你還不快走?”
然后是老娘撲了上去,沖長輩道:“這位大俠,您看清楚啊,是…”
“我看的很清楚。”長輩輕飄飄笑道,“令公子無根基,無天賦,是一個十足的廢物。”
后面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老娘想跪下繼續哀求,卻被藍衫弟子一腳踹走,順著階梯滾了幾圈才算停住,她撐著地起身時已是滿嘴鮮血,她瞪著周游道:“兒啊,你要給這些人…”
“好了好了,別這樣,別這么激動。”周游搖了搖頭,一翻手將背著的M416握在了手上,“到現在為止,環境體驗很優秀,但劇情體驗很失望,我要加快節奏了。”
的確,周游對武俠世界有些興趣,但正是因為他太熟悉這些了,眼前的套路很難讓他有一絲波動,與其順著這樣的劇情走,不如快點體驗硬核玩法。
“這什么兵器?”
“好蠢啊。”
“哈哈哈,種田種瘋了嗎?”
周游沒有任何廢話,拿起槍,稍微看了眼槍的側面,有一個像是灶臺開火的旋鈕,上面標明了三個檔位,從圖標上看大概是保險鎖夾、單發和連發模式。
他把旋鈕扭到單發后,掏出紅點瞄準鏡換上,而后將槍托抵在肩上,很隨意歪頭將紅點對準了那個瘦子。
其余人都看傻了,完全不知道周游在搞什么。
“再嗶嗶一個?”周游瞇眼瞄準了瘦子的腦門。
“威脅我?”瘦子大笑道,“你傻啊?我可是…”
不需要聽他的身份,周游直接扣下扳機。
一槍爆頭,漿沫橫飛。
槍稍有一些后坐力,但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周游只是稍微晃動了一下。
雖然場面有些重口味,但看著那個臭貧嘴的瘦子腦袋變成了爛西紅柿,然后跪地倒下的樣子,周游心跳驟增,手也開始發抖。
瘦子的尸體伴著不斷噴出的血漿,緩慢而又不規則地向臺階下滾去。
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起血腥的味道。
周游有點害怕,又有點惡心,有點喘不過氣,但他必須承認——這有點刺激。
雖然故事無聊,但效果真他娘的真實。
“啊!”后面的人開始瘋狂逃跑,有些連滾帶爬地跌下了石臺。
他們猶如見到巨人的螻蟻一般,倉惶而又卑微。
周游咽了口吐沫,不覺間已經流出汗來,雖然一言不合就爆頭不太合適,但是爽啊。
游樂園就是為了爽吧,不該有規則限制,也與善惡無關,滿足爽即可,反正都是假的,要么是幻覺要么是VR,不會有人受到傷害。
去他娘的劇情,干就對了。
他這么想著,嘴角露出了冷邪的笑容。
忽然,身后一股疾風襲來,他下意識地閃身。
因為凌波微步的關系,他一步當三步,因為梯云縱的關系,他一躍上青云,只瞬息間,已經移動到了十米開外。
只見那位長輩滿臉驚悚地看著周游:“高…高手?”
周游咧嘴一笑,歪頭用紅點對準了長輩的腦門:“叫掌門來,我要踢館。”
“放肆!我華山派豈…”
像是把西瓜砸在地上一樣,長輩轟然倒地,漿液濺了兩旁的弟子一臉。
一名弟子轉身就跑,另一名嚇得原地就癱了下去,褲襠也屎了,使勁蹬著地往后退。
“叫掌門來,我要踢館。”周游瞄準了他。
“是是是是…是是…”弟子已經哭了,拼了老命才轉身撐地起身,可剛跑一步又跌到了,最后只好爬著往回走。
這個姿勢很真實,非常真實。
此時,老娘終于也爬了回來,同樣驚恐地看著周游:“兒啊…你這是…什么邪功?”
周游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要親情故事線,你快回家,別礙事,不然連你也爆。”
“兒啊…聽娘一句勸,可千萬…”老娘說著,發現被周游的槍口瞄準了,立即向后退去,“別別別!娘走,娘走還不行嗎。”
終于搞走了這位,周游這才晃了晃頭走進玄門,蹬著臺階走向正廳。
正向上走著,一排十來位持劍弟子從正廳兩側殺出。
“大膽惡人,殺我師叔!”
“納命來!”
周游一個凌波微步向后拉開距離,接著嘴上說道:“不想打的就跪下,我要開始了。”
話罷,歪頭瞄準了最左邊的弟子,這次他不再追求爆頭了,瞄準這件事變得更快。
嘭!一個人倒下了。
兩個…三個…
隨著第四位弟子的倒下,其余弟子們早已停止了沖鋒,一半調走就跑,一半當場下跪,還有一位失去了行動能力,像仰面曬太陽的青蛙一樣癱軟在地上。
周游這便停止了射擊,單手拎著槍向前走去。
并非是他仁慈,只是因為子彈限制。
一開始用了兩發,剛剛擊殺四名弟子用了六發,還有32發子彈,
這個華山派的人數,怎么都會比32個多,而子彈的機制是五分鐘才能補充一發,為了掌控華山派,不能揮霍彈藥,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一名嚇倒在地的弟子,見周游走來,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魔教…是魔教,消失已久的魔教…與我無關…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不配你費力誅殺…”
“哦?”周游腳步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望向了他,“你怎知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