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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寒子案(下)

  桑尼在辦公位看電腦,這是松田發給寒子的郵件,內容很豐富。松田總調查時間為三周,跟蹤了目標一周時間。詳細記錄了目標活動情況,還配上照片。這和寒子被誣陷有直接關系嗎?

  曹云又來了,桑尼切換到桌面:“又來?你很閑嗎?”

  曹云笑嘻嘻:“我來問問什么時候指控,這都多少天了,證據也有了,趕緊告。”

  桑尼狐疑看曹云:“什么情況?”

  曹云湊近:“我要和寒子單獨談談,你們不控告寒子,我就沒辦法和她單獨談。”案件偵查階段,律師和嫌疑人接觸,需要警員在場。所有遞交的文件都需要警員檢查。兩人交談的內容有可能做為呈堂證供。

  桑尼:“知道了。”

  拘留室,桑尼客串警員。

  寒子道:“你記得讓我別管那誰的事了嗎?”

  曹云點頭:“是。”寒子接受拍照調查委托,意外發現委托人是越三尺。曹云得知后制止她深入調查。

  寒子道:“沒過多久,我因為南宮騰飛的委托去了一趟名唐,請之前認識的松田幫我調查目標的實際資產。我和松田去了一趟目標的公司,我竟然看見了那誰從寫字樓電梯出來。一名中年男子送那誰到寫字樓大門才返回。我就讓松田順便幫我調查下這名中年男子的情況。”

  曹云皺眉:“我不是說你別管了嗎?”

  桑尼:“什么事別管?”

  寒子:“我發現她有刻意的偽裝,肯定有事。”刻意的偽裝瞞不過寒子這樣的偵探,反而吸引寒子注意到越三尺,而后認出了越三尺。什么是刻意偽裝,比如口罩,比如假發等。

  桑尼:“到底什么事?”

  曹云問:“然后呢?”

  寒子道:“我和松田交代后開車跟上了那誰。她開車前往名唐郊區,到了郊區后車速提的很快,我不敢跟的太緊,把她給丟了。自從名唐回來之后,我就發現似乎有人在跟蹤我,還有人進入過我的房間。我特意布置了反潛入手段,要么對方太高明,要么我庸人自擾。”

  “OK。”曹云道:“就這樣吧。”

  桑尼一把拉住:“什么鬼?那誰是誰?”

  曹云道:“寒子夢到鬼了,我告訴她,鬼是不能惹的。”

  “你XX!”當我傻子。

  曹云看桑尼:“我就想把這件事給處理了。我才不管哪一方利益,我只關心我家寒子。OK?也許過上幾年,我會告訴你真實情況,但現在不行。”

  桑尼:“行,你告訴我那誰是誰。”

  曹云:“對不起,無可奉告。我先走了。”

  寒子舉手抓五指表示再見。

  桑尼目送曹云離開,拿起話筒:“寒子,什么情況?”

  寒子:“我好喜歡他說:我家寒子。”

  神經病!桑尼把話筒扔到一邊。

  從言語蛛絲馬跡中可以發現,那誰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重要到曹云警告寒子不要追查。但是那是誰呢?再問曹云?肯定不行,曹云已經交底了,他不會為任何利益,包括正義,法律等立場幫助桑尼,他首要任務是幫寒子解除麻煩。

  也許曹云能打贏這官司,但是曹云被人盯上后,就算能贏下官司又如何?這件事必須徹底解決。桑尼并不知道,要解決這件事,曹云也要冒極大的風險。

  越三尺御用駭客廣本坐在公司自己的辦公室內。剛開完早會,他的心情不錯,自己的產品市場占有率進一步上升。這要感謝那些寫病毒的駭客,沒有他們,人們就不需要防火墻,不需要殺毒軟件。

  接待員敲門進來:“廣本先生,有一位叫曹云的人想見你。”

  “曹云?”廣本一愣,他很驚訝曹云能找到自己,更驚訝曹云敢找上門。

  廣本道:“請他進來。”

  曹云進入,接待員關門離開,廣本走出辦公位,帶著莫名其妙的表情:“曹先生,我們認識嗎?”

  曹云呵呵笑:“既然我找上門,我想我們應該認識…怎么?不請我坐嗎?”

  “請坐。”廣本示意曹云在沙發落座:“曹先生喝什么?”

  “咖啡,黑咖啡。”

  廣本按桌子上的對話按鈕:“麻煩送兩杯咖啡。”

  廣本在曹云對面落座:“曹先生什么時候來的名唐?”

  曹云道:“昨晚,開了幾個小時車。聽說名唐明天有一場直升機展,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機型。”

  廣本:“一個人開夜車?看曹先生精神還是很好。”

  曹云道:“要辦正事,只能委屈精神了。”

  說話間,接待員送來咖啡。廣本交代:“有電話都幫我推了。”

  廣本開門見山問:“曹先生找我有事?”

  曹云道:“我最近遇見一個棘手的案子,想請教下廣本先生。”

  廣本笑:“曹先生作為東唐的大律師很會開玩笑。”

  曹云認真道:“我有一位朋友被人誣陷被捕,廣本先生知道嗎?”

  廣本一愣:“誰?”

  曹云:“嚴子寒,寒子。”

  廣本驚訝:“寒子被捕?這我不知道。”

  曹云品味一會:“我信,我要參加明天的直升機展,已經預定了超蝦大酒店房間。如果廣本先生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可以打電話或者直接找我。我很樂意和廣本先生一起吃晚飯。”

  廣本狐疑:“曹先生,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曹云站起來道:“如果你不理解,我們都會有麻煩。不同的是,我愿意為寒子惹麻煩,我相信廣本先生不會想有麻煩。打擾了,再見。”

  廣本心有疑慮,但表面還是很禮貌客氣的送曹云離開公司。回到辦公室后,廣本聯系了越三尺:“曹云找我。”

  越三尺嚇一跳:“他找你?”且不說曹云怎么知道廣本,曹云這么找上門,有點圖窮匕首現的意見。

  廣本道:“他說嚴子寒被人誣陷,已經被檢方逮捕。”

  越三尺:“嚴子寒被捕了?我…我現在在放假,不知道這件事。”

  廣本道:“曹云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給他的一個交代,但是交代什么?什么事?”

  越三尺:“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不過,曹云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他還知道什么?”

  廣本:“什么?”

  越三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找上你,所以我也不肯定他知道多少?你回復他,事情應該會很快解決。最后告訴他,回東唐后,某人等他請吃飯。我…我小看他了…我還是小看他了。為了寒子翻一張底牌,我都有點轉不圈來。這件事千萬別聲張,我大概猜到所有的情況,我會處理好。”

  廣本:“好的。不過我想問一句,你為什么要去招惹曹云?你自己說你懷疑他和大聯盟重要成員有一定的來往,特別是王傳的案子讓你認定曹云對大聯盟有一定的了解。”

  越三尺:“不是我,我很樂意和他做朋友。你別問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好吧,有需要給我電話。”

  三天后,三課探員桑尼收到了一份包裹,里面是一份視頻。記錄了某被變聲的聲音和趙三對話,對方將一包用毛巾包裹的硬毒交給趙三,并且交代,上面有指紋。而后交代趙三要怎么做,做什么。

  完畢后,對方要求趙三復述一次計劃。趙三說明,他將在小區附近轉悠,等寒子回家后前往地下停車場。上寒子的車,將毛巾內東西放到汽車抽屜內。而后開車轉悠,等待警察到來。同時復述了自己怎么和警方說明與交代。

  最后變聲聲音告訴趙三,頭款二十萬已經進入一個叫趙六人的戶頭。趙六是趙三母親的表舅,老人家常年一個人在農村里生活。趙三用趙六的身份開了銀行卡。在事情辦完后,趙六戶頭再收到三十萬。

  寒子因此被釋放,桑尼堅持不移交案件給檢方的態度受到了三課課長的表揚。課長懟檢察官最終勝利,也讓他倍有面子。接下去就是追查幕后主謀。桑尼將案件移交給了一課,因為一課負責重大案件。寒子被誣陷是小案,趙三遇害是大案…

  與此同時,曹云在楓葉小屋和越三尺一起吃晚餐。

  前文介紹過楓葉小屋,每個度假屋有自己的私人小沙灘。渡假村送來了篝火桶,廚師帶來了全羊,湖邊現場烤羊。烤好一部分就用刀切下來,由服務員端到越三尺和曹云就坐的桌子。

  “很會享受。”越三尺評價。

  曹云道:“云隱的影響。由儉入奢易,享受其實很簡單,就是錢。”

  桌子距離篝火挺遠,越三尺看了看篝火邊的廚師和服務員:“怎么找上廣本?”

  曹云:“寒子回憶起自己在名唐的事,她無意中發現你和廣本會面,她跟蹤你。沒多久她被誣陷,我猜其中一定有關聯。”

  越三尺道:“說重點。”

  曹云:“重點?”

  越三尺:“重點。”

  曹云:“一定要說?”

  越三尺:“你的事情處理好了,我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

  曹云點點頭:“因烈焰過于囂張,東唐就以神探你為主,和搜查一課秘密組建了烈焰專案組。調查到一半,你突然性情大變,進入了半隱居狀態。一個人住在偏遠的地方,甚至不和自己的閨蜜葉樂有太多的往來。我記得我提供給你一份信息,烈焰服務員很可能是一對雙胞胎。寒子等不少私家偵探接到委托,拍攝一些姑娘們的正側面照片。寒子無意中發現,自己拍攝的對象是雙胞胎之一,其他私家偵探拍攝的對象也是雙或者多胞胎中的一員。心有疑慮的寒子就多了一個心思,結果發現雇傭私家偵探的人是你。”

  曹云道:“到這一步我能理解,你擔心打草驚蛇不想使用警方力量調查烈焰。就在各偵探交貨后不久,你就開始消極怠工。我個人認為,你掌握了烈焰的重要線索。但是我無法肯定實際情況。一個可能,你發現了烈焰重要線索后認為,自己無力也不能繼續追查下去,這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安全。我們都知道,當人或者團隊面臨滅亡的時候,所有的規則都不是規則。還有一個可能,你發現烈焰內可能有自己的人。”

  曹云:“你不用和我解釋或者說答案,我沒有興趣知道。我知道無論哪個原因,我知道的太多了。沒辦法,寒子這事太難辦了,我只能兵行險招。”

  越三尺:“我認為我應該解釋,還有第三個可能,我確實找到了重要線索,甚至知道一名核心法官的身份。這名核心法官我的前輩,也是我的長輩。但是我并不是因為這些原因而放棄調查。寒子跟蹤我的那次,我是去找我爺爺商議這件事。”

  越三尺道:“這名核心法官是我爺爺的學生,我爺爺告訴我,就算抓到他,也只是抓到他而已。烈焰三法官,一位肯定是非常有錢的人,其中還有一位是熟悉司法的人。我爺爺問我,你現在抓了一條大魚,你是想用這條大魚去釣鯊魚,還是想吃掉這條魚呢?”

  越三尺爺爺非常了解這位學生,這位學生對如今過于沉疴的法律條文痛恨有加。他認為法律過多的保障了嫌疑人的權利,導致無孔不入的律師們為了金錢無底線,無良知。他一直希望有一個補正法庭。

  越三尺:“我爸是名唐局長,他是我爸的摯友。原本他的事我想由我爸來追查。但是被他發現了。他約見了我,我承認他的理念是對的,但是我不茍同他的想法。最終我們達成協議,我不再追查此事。但是寒子的調查讓他警覺,他認為寒子在懷疑我的身份,寒子甚至還追查了我的朋友廣本信息。于是他通過大聯盟網絡,準備刺殺寒子,以阻止寒子的進一步調查。”

  越三尺道:“他委托了一家商戶刺殺寒子,但是商戶反饋信息,大聯盟客戶部要求他們拒絕這個委托。他聯系客戶部,客戶部告訴他,目前曹云正在幫助大聯盟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暫時不能刺殺寒子,建議將來也最好不要刺殺寒子。”

  越三尺:“最后就變成了誣陷,你找上門,我聯系了他,他說這次就算雙方打和。”

  曹云吃羊肉:“你沒問我在幫大聯盟做什么事?”和猜想不一樣,人家根本不在乎殺死寒子,只是恰巧因為自己是六月案的律師,所以大聯盟給自己和自己朋友送了一面免死金牌。

  越三尺:“你也沒問他是誰。”

  曹云笑,這件事似乎就到此為止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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