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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開心和不開心

  曹云已經有數月沒有正經賺錢了,前一個案子還是沒有報酬的扇美漫畫案。狂沙文學網閑賦在家的曹云每天生活過的很愜意,除了享受擁有金錢帶來的物資快樂外,曹云更多時候是在學習和思考。如今曹云已經跳出基礎知識學習范疇,他更愿意在實戰中學習,因此每周他都會去法院旁聽一些案件的庭審況。

  距離答辯會已經過去半個月,曹云旁聽了重新出山的南宮騰飛庭審。南宮騰飛代理一名私生子爭奪一位著名老明星的家產。私生子的母親是明星的粉絲,老明星從來沒有養育過私生子,并且也拒絕承認其是自己的孩子,同時拒絕進行dna檢測。在一期節目訪談,老明星笑談生死,其中談論到自己的財產分配,并沒有涉及到私生子。

  私生子找到了南宮騰飛,南宮騰飛本次出庭的目的,是申請法院強制進行血親驗證。庭審主要辯論點是私生子有多少證據證明自己是老明星的女兒,老明星的律師表示每年認爹的人實在太多,認為私生子在蹭度。

  曹云見識了南宮騰飛的本事:夸大和懷。一卷90年代的錄像帶被他說出一個的故事,一盒卡式唱片被他說出一位母親的偉大。整場庭辯超過三小時,其中兩個半小時是南宮騰飛講故事。最終法官同意南宮騰飛申請,對兩人進行血親驗證。

  被告方不服,提出上訴。這案子還要繼續往下打。

  有吃瓜群眾看不懂,為什么要打這官司。老明星還活著,就算是他的女兒,老明星生前或者遺囑中沒有分配給她財產,那她仍舊一分錢都拿不到。

  南宮騰飛有自己的認識,和曹云一起吃午飯,雙方進行了一些探討。南宮騰飛并不打算直接索取錢財,在拿到血親認證之后,將申請立案調查老明星的遺棄罪。求施舍不如威逼),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南宮騰飛手頭還有兩個案子,都是弱索強的民事案。這類案子風險較高,贏面較小。委托人也很清楚自己的份和定位,不惜提高風險委托求得南宮騰飛接案,輸了委托人沒多少損失,贏了就不得了了。

  和南宮騰飛結束午餐,曹云在附近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休息兩個小時后,再次前往法庭聽審。下午的案子是令狐恬兒作為辯護律師出席的故意傷害案。令狐恬兒是有潛質和能力的新生代律師,她吃虧在自己母親的光芒太耀眼,同時令狐蘭也有拔苗助長之嫌,讓令狐恬兒過早接觸刑案。

  令狐恬兒的對手是司馬落的小跟班王磊,幾個月不見王磊也有所成長,不過和司馬落的差距還是太大。當辯方律師提出對某物證質疑,司馬落對此物證況有大致的了解,王磊還需要去翻看資料,查詢物證的況。

  下午的庭審是拖拖拉拉,很多時間都是大家在等王磊。最終法官認為故意傷害罪不成立,過失傷人罪成立。

  晚餐曹云就和令狐恬兒一起吃飯。吃飯中途,曹云接到一個電話,匆匆告辭,請令狐恬兒代為結賬。

  搜查一課專用停車場,林落等到了曹云。曹云停車下車,時值下雨,林落幫曹云撐傘,曹云問:“什么況?”

  林落邊走邊道:“今天上午西斯自駕去西郊,出高速匝道時和一輛轎車發生碰撞,雙方人都沒事,汽車損毀比較嚴重。交警處理后,拖車將西斯的車拉到4s店。下午兩點,4s店報警,稱在后備箱找到一只人手。”

  后備箱有兩層,一層是經常看見的放置物品的位置。還有一層在一層的下面,里面通常存放備用輪胎和一些簡單工具。西斯的汽車后備箱變形,需要做鈑金。維修人員拉開隔層后,原本應該放備用輪胎的位置放了一袋東西,打開一開,竟然是一只手。

  林落還是很純啊!竟然請自己給西斯當律師。這、這怎么辦呢?做一位稱職的律師對不起自己良心,做一位不稱職的律師又對不起…等等,錢的問題還沒談。對林落不好談,可以對西斯談。

  曹云看著資料,玻璃那邊是西斯,曹云拿電話:“車是你自己的?買了半年?”

  “對。”

  曹云:“備胎去哪了?”這個詞好應景。

  西斯:“我不知道,我買來后就沒動過暗層。”

  曹云:“可是暗層千斤頂有你的指紋。”

  西斯一愣:“對,上周我幫一位女士換過備胎,當時備胎還在。”

  曹云不吭聲,繼續翻看資料,許久后道:“風險委托,五百萬。你這案子難度很高。”

  “五百萬?”西斯險些驚叫。

  曹云道:“手是新鮮的,女的左手。法醫初步推斷,斷手時間是在今天凌晨五點左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手十有是你認識的人。”

  “嗯?”

  曹云道:“一個可能是你真的干了,很沒有腦子的帶著手去西郊…收藏嗎?”

  林落:“曹云。”

  “哦…還有一個可能你被誣陷了,那麻煩就更大了。”曹云道:“你能猜到這是誰的手嗎?”

  西斯看了眼林落,突然想起一件事:“珍妮?”三腳貓小組的駭客珍妮?珍妮喜歡動漫。昨天在老蝦廣場舉行動漫展,晚飯之后她說明行程后單獨離開公司。自己上午出發前沒有見過她。

  聯系到珍妮,西斯態度轉變:“不好意思曹律師,我拿不出五百萬,我還是再想其他辦法吧。”

  曹云點頭:“也好,那我先走了。”

  曹云和林落離開見面室,林落去了解最新況,曹云先告辭。出門撥通電話,一看,雨還真大,得回去借把雨傘。電話已經接通,曹云道:“高山律師所,麻煩你,明天午餐自助餐,老一,ok。”慶祝一下,應該的。

  林落出來:“曹云,你直覺怎樣?”

  曹云道:“我直覺他要倒血霉。”

  林落疑問:“為什么?”

  曹云道:“我上次和你說過,西斯很可能是ca,叫什么三腳貓計劃小組。他的工作是利用你們做掩護,暗中調查鬣狗。可問題是連我都知道他是誰,鬣狗能不知道嗎?前些子東唐亂戰,鬣狗不敢亂來。現在局勢穩定,既然知道誰是仇敵,為什么不除掉他呢?更深層一點,這案子不是簡單的栽贓案,鬣狗在玩西斯,目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猜。林落,換個工作吧,別被牽扯到這些事進去。”

  “工作很難找的,你養我?”

  “好啊…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曹云笑著回應一句,接電話:“干嘛…你感冒了…你感冒給我打電話?你有病吧?…我是男朋友?沒錯,我就喜歡當渣男…好了好了,多喝點水。掛了。”姐姐,我們不是很熟。如果是長線客戶就算了,你現在又沒錢…自己好混蛋,好勢力。

  林落見曹云掛電話:“女朋友生病了?”

  “好像是。”

  林落:“喂,對人家好點。這邊我再聯系,你還是去看望一下她吧。感冒有時候真的很難受,你能在的話,她心也會好一些。”

  “哦!趙雪。”曹云眼尖,叫住趙雪:“這么晚又在加班?”

  趙雪有些驚奇:“曹大哥!”

  “幫我弄把傘。”

  “哦!”趙雪很乖,很快把傘送來。

  曹云和林落握手:“那我先走了,謝謝趙雪,再見。”

  曹云的車停在搜查一課側面的露天停車場,曹云上車,開車。離開搜查一課沒多遠,路邊有人招手,手上還拿了手機電筒。曹云靠到路邊,對方穿了雨衣,看不清楚。對方用手機電筒照自己的臉。

  曹云停車,開車門,桑尼上車。

  “喂,都是水。”曹云心疼座椅。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氣?”桑尼道:“幾千萬家的人,大氣一點。”

  曹云發動汽車,走人:“你也有病?不會打電話嗎?”

  桑尼道:“你手機有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啊?”為什么說也呢?

  曹云品味一會:“呵呵,難道?”

  桑尼道:“我老大說給你一百萬,讓你不要接西斯的案子。我和我老大說,你給他一千萬讓他接,他都不接。”

  曹云立刻道:“一千萬是可以考慮的。”雖然是敵,但是如果有一千萬的話…老祖宗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

  “當我沒說。”桑尼無語。

  “丟你螺母。”曹云打開電臺,聲音關小,問:“你們干的?”

  桑尼很驚奇:“喂,你怎么懂得?”

  “懂什么?”

  桑尼道:“開廣播,如果有發型竊聽器,必然會干擾廣播頻率。”甚至手機有時都會干擾廣播。

  曹云愣愣看桑尼一眼,再看前方路:“繼續聽。”

  廣播:又到了法律節目,今天來我們演播室的是著名律師xx,歡迎大家打進電話,電話線xxxxx…

  桑尼:“切,我還以為你知道的多。”

  曹云道:“我剛才問題你還沒回答。”

  桑尼道:“你知道那么多干嘛?我們是定位到你的手機去了搜查一課,我老板才派我來接觸你,他不希望你接西斯的案子。”

  曹云反問:“你們定位我手機。”

  桑尼:“我不知道,我老板這么說。還和我說,你手機被安裝了木馬,讓我不要打你的電話。喂,你不會真的接案吧?”

  曹云道:“我沒打算接,再說西斯似乎也不想讓我接。”

  桑尼道:“我老板說忍他很久了,他說好幾次要動手,但為了給你點面子,所以一直沒動。”

  曹云不理解:“什么鬼?”

  “林落啊。”

  曹云道:“我和林落是過去式了。”

  桑尼:“行,有你這句話,回頭我們就把他們團滅了。”

  曹云切了一聲:“哪邊下車?”

  桑尼:“干嘛你?急什么?我們這么久沒見面,聊一聊不行嗎?”

  曹云道:“可是你雨衣還在滴水。”這種心疼非車主不能理解。

  桑尼:“臥槽…雖然你對朋友這么小氣,但是我對朋友一向很大方。收到一個小道消息,烈焰要再次開庭,這次的庭審內容有意思。”

  曹云問:“什么意思?不都是那些事嗎?找個抓眼球的案子,然后破壞司法公信力,以標榜自己的偉大。”

  桑尼道:“不,這次庭審將不對外公開。”

  曹云驚訝:“什么鬼?”

  桑尼道:“大聯盟商家告大聯盟。”

  “什么鬼?”

  桑尼道:“大聯盟有自己的一規則對吧?”

  “對。”

  “有商戶違反了這規則,按照規定,大聯盟會派人調查。如果事實屬實,會根據規則進行處理。很不可靠的消息:這家商戶不同意調查結果。大聯盟的董事會對調查結果的認識存在分歧,所以決定由烈焰法庭對本案進行審理。和普通法庭規則差不多,最大的區別是,普通法庭用的是法律,烈焰法庭用的是大聯盟規則。”桑尼道:“目前大聯盟正在物色控辯雙方,完全不可靠消息:商戶開出一千萬的價格尋找最好的律師…怎么?你不知道?”

  曹云搖頭:“不知道。”

  桑尼:“那你得重新定位自己,說明人家沒有看上你。”

  曹云:“臥槽,他們瞎啊?”

  桑尼道:“我也有些奇怪,為什么不邀請你呢?剛才一想,哎呀,曹烈心疼兒子。大聯盟目前正在應對國刑的認定書,烈焰法庭還是非法犯罪團伙。你去參加的話,客觀上是有坐牢風險的…也不對,怎么也不應該漏過你。有意思!”

  曹云見桑尼眼睛閃爍思考的火化:“你一跑腿的,干嘛想那么多?”

  桑尼:“跑腿的也是人,也有腦袋,也可以想事。行吧,前面放我下來。”

  “哦!”曹云停車。

  “拜拜了。”桑尼開車門下車,順手關門后大罵:“草、草、草。”曹云準確的把車停在大水坑邊,桑尼一腳下去,水直接到小腿,鞋子什么全濕了,伴隨罵人節奏左右腳跳,好容易離開水坑。

  曹云有些不爽,不是對桑尼不爽,對烈焰有些不爽。在曹云看來自己應該是最適合成為烈焰律師的人選。雖然參加烈焰法庭屬于犯罪行為,但是知道自己不是候選人,心中還是很不爽。再說,要規避犯罪認定辦法多的是。

  不過今天還不錯,相比自己被烈焰忽視導致不滿,曹云更為西斯的倒霉而開心。雖然這是不對的,但是架不住心里爽!這就衍生出一個哲學,到底是體控制了我,還是我控制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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