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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看守所風云

  在孫雪衣的耐心解釋下,曹云仍舊不是很明白,但也能明白。銀河和A合作,開發,研發,制造產品賣給B,一起賺B的錢。宇宙和B合作,一起賺A的錢。東唐所在國家很多科技產品具備不可替代性,諸如普通的手機,里面少不了東唐所在國家的零件,也少不了美國的軟件。因為具備不可替代性,這就造成價格變成賣方市場。

  CA是為美國利益服務的機構,利益不僅代表國家安全利益,也包括商業科技利益。加之宇宙和美國白宮、議會關系良好,因此越三尺懷疑誣陷孫雪衣是一起商業吞并行為。不僅如此,宇宙在全球的很多國家有企業和公司,CA可以利用這點對進行全球情報收集工作。

  曹云在腦海里開了腦洞,品味整件事,許久后才回答損血:“孫總,商業方面我不關心,也關心不了。我不能排除越三尺的推斷內含有被害妄想癥。陰謀真假只能猜測。但作為律師,我會盡全力打好這場官司。”

  什么叫被害妄想癥?我今天喝水嗆到,我就想一定是XX同事搞的鬼,雖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今天上班遲到了,還是XX同事搞的鬼。今天我曠工,肯定是XX同事搞的鬼。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證據,因為我認為XX同事對我意見,所以我所有倒霉的事都是XX同事加害我。

  孫雪衣:“你不太同意整件事的背后存在陰謀?”

  曹云道:“我認為越三尺推銷美國人要害你的理論,是希望你能相信她,或者是讓你只能相信她。我相信她的能力,但是我看不起她的推銷技術。”

  孫雪衣笑道:“很好。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是普通人。對我來說,商場如戰場,陰謀司空見慣。我唯一擔心的是你和越三尺能精誠合作嗎?”

  曹云回答:“當然可以,我們都是專業人士。我們都有一致的利益。”

  剛說到這里,會客廳一片動騷。曹云順聲看去,一名男性看守站立在會客室央中,手上占滿鮮血。他用沒有靈魂的眼睛掃視大家后,向前撲倒摔倒在地。兩名最近的囚犯上前查看,周圍立刻響起哨子聲,兩名看守用警棍將她們驅趕開來。

  這時候混戰突然開始,一名強壯的女犯人襲擊身邊的看守,用一把磨尖的牙刷柄頂在看守的咽喉。

  看守所進入全面戒備狀態,所長一邊穿防刺衣,一邊聽取下屬的匯報:“一共有四名看守在會客室,其中一名看守死亡。犯人們挾持了另外三名看守,關閉了會客室的門。”

  所長看向武裝待發的警備隊隊長,這隊警備隊是常駐看守所的應急警備隊:“有計劃了嗎?”

  警備隊隊長畫圖:“大門是唯一出入口,里面一共有十七名囚犯,二十二名囚犯家屬。因為監控被破壞,現在不知道另外三名看守的死活,不清楚他們的位置,不清楚囚犯持有的武器。我建議和囚犯談判,先釋放家屬。”

  所長靠近警備隊隊長:“在我的看守所里沒有談判,今天會客的囚犯有四名死刑犯,有四名等待二審的重刑犯,其他也都是暴力犯罪嫌疑人。”四名死刑犯是三年來陸續入獄,等待死刑復合的死囚。

  一名看守道:“門開了。”

  大門打開,曹云雙手舉起走了出來,在附近的警備隊立刻上前,用盾牌保護把曹云接下來。

  曹云被送到隔壁的值班室,也是行動臨時指揮部。曹云道:“我是代表囚犯來談判的。”

  所長:“在我的看守所里沒有談判。”

  曹云:“對不起,我是律師。你最好重新組織下措辭。”戶怕戶?

  所長:“律師?今天沒有律師申請會客。”

  曹云:“我也是有親人和朋友的。”

  所長:“這位律師你好,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曹云:“我必須操心,我也不認為你敢亂來。”

  所長怒極反笑:“我的看守所,我有權動用任何武力…”

  曹云:“孫雪衣是人質。”

  “…”所長怔住:“孫雪衣今天不應該會客。”

  曹云攤手:“我是律師,和檢察官比較熟。”

  所長沒折了,孫雪衣被當人質,這事情就沒那么簡單。孫雪衣的影響力不比東方差,她要死在看守所,自己不僅要下崗,甚至可能要坐牢。

  所長氣勢弱了三分:“怎么談?”

  曹云:“聯系搜查一課桑尼,他來負責。相信我,我和他會把事情處理好。”

  既然有孫雪衣,有搜查一課的人負責挺好。所長拿手機,曹云說號碼,電話接通,所長:“你好,是桑尼嗎?”

  桑尼:“你誰?”

  所長:“我是看守所所長,看守所發生一起暴亂…”

  桑尼:“讓警備隊殺進去,老子沒空。”

  所長再次怔住看曹云,你讓我撥打的電話是警察的嗎?

  曹云問道:“你很忙?”

  桑尼態度立刻轉變:“哎呀,忙什么忙,我正閑著和人火拼么。”

  曹云:“怎么了?”

  桑尼:“兩個笨賊搶了珠寶后把車給撞毀。蒙面拿了一把散彈槍跑了四條街,報警電話都被人打爛了。我本著人道主義和他們談判…兩個傻X聽著,看守所發生暴亂,我現在要帶人區域平亂。給你們一分鐘,不投降直接亂槍打死。計時開始:10、9、8、7…都是慫貨,死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這就過來。”

  桑尼在數十時候,已經開槍,身邊小組探員只好跟隨這個不靠譜的老大一起朝掩體開槍。警備隊還是很克制等待在一邊,結果人家直接把槍扔出來了。

  曹云很想告訴這兩個倒霉蛋,桑尼沒有開玩笑。10秒一到,他真的會下令警備隊火力全開。什么犯法?犯法上法庭,他有曹百萬壓陣。作為朋友,曹云不可能因為桑尼的劍而見死不救。

  對方有槍,經過警告,開槍打死。問題在是不是濫用武力,這種案子曹云還是有把握的。

  幾顆子彈算濫用?幾個人算濫用?法律有明文規定只許開幾槍嗎?或者檢控官認為要死一個談判專家后,警察才有開槍的資格嗎?人道主義?不好意思,人道主義不是法律。嫌疑犯再有道理,也得先把槍繳了。

  曹云很樂意打站立在道德高度上的案子。

  在會客室發生了什么事呢?

  三名看守對囚犯進行無差別驅趕,在有人帶頭下很快被制服。接下去囚犯有些慌亂,一名叫藍月的三十歲囚犯貌似很有威信,吩咐自己小妹將三名看守先拷起來,然后將囚犯和家屬分開。

  藍月:“死了一個看守,你們知道意味什么。意味著我們都會被當成嫌疑犯,意味著我們都會被搜查,意味著我們會被拷打,被禁閉,被逼供…”

  曹云舉手:“這不太可能吧,按照法律來說,你們雖然是罪犯或者準罪犯,但是法律一樣會保護你們。”

  藍月:“律師?”

  曹云:“是。”

  藍月嗤之以鼻:“這個世界有很多法律圣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藍月走到一名男看守面前,男看守屬于圍外看守,不參與女犯的生活、教育等方面工作。藍月:“半個月前,有一名女看守摔暈骨折,懷疑是浴室中三名女犯干的。三名女犯被關禁閉,24小時疲勞審問,睡著了就打耳光。最后有一個人實在架不住承認了。三天后,女看守向警方說明,是自己滑倒的。那名女犯呢?”

  藍月一把抓起男看守的頭發,兇狠問:“女犯怎么樣了?”

  男看守蔑視看她,藍月后退一步,拿起警棍抽在他的臉頰上。跪地的看守摔倒在地。藍月踩他胸膛:“老娘反正是死刑,不在乎多你一條人命。”

  男看守右邊牙齒脫落一般,滿口是血,含糊不清:“她是自殺。”

  藍月:“自殺?她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她如果不是被你們逼的會自殺嗎?女看守是你老婆吧?”

  曹云圓場:“妹子,正義什么的不重要。外面人快沖進來了,到時候震撼彈一爆。一片亂戰,大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們有事說事…”

  藍月走到曹云面前,看著曹云,突然伸手把曹云拽出去:“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男人講狗屁道理。”

  “狗屁道理總比沒道理強。”曹云右手抓藍月手,一拽,沒拽開,草了。曹云道:“你看不爽他們對吧?你們能把他們怎么樣?這種事就要找我們律師,我們律師可以讓他們全部下崗,一個不留,該坐牢的坐牢,一個跑不掉。”

  藍月看大家,大部分囚犯是驚慌的。她們都屬于重刑犯或者準重刑犯,甚至連死刑犯都沒有做好亂暴的打算。這么點人不可能逃得出去。

  藍月放開曹云,曹云問:“你們想怎么解決這件事?”

  藍月左右看:“第一條,只抓兇手,不許牽連其他人。”

  曹云道:“沒問題,我和檢察官那邊很熟,他們可以監督看守不為難任何嫌疑人。”

  藍月:“第二條,不追究剛才動手襲擊的事。”

  曹云:“姐姐,我和他們熟,但沒那么熟…OK,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嘛。”

  藍月:“第三條,追查唐婉之死,就是我剛才說的被逼供后自殺的女犯。”

  曹云:“絕對沒問題。”

  藍月:“第四條,在找到兇手之前,維持現狀。”

  曹云一愣:“這…”

  藍月道:“男人承諾的本事我見多了,只有把兇手找出來,才不會牽連其他人。另外,我要檢察官的交易書,承諾不指控剛才動手的姐妹。我要見諸葛光頭,他必須承諾追查唐婉的案件。”

  曹云苦笑:“姐姐,你運氣不錯,我就不知道有其他人敢答應你條件。我這邊也有條件,探望的家屬必須釋放,有三名看守當人質也就夠了。”

  一名女犯道:“不能放,否則警備隊肯定會突襲。”

  姐姐,當然會突襲。按照警隊理念,假設突襲行動人質遇害風險30情況下,他們會選擇談判。如果將平民人質釋放,扣押的是執法者人質。警察很可能冒30的風險進行突襲。

  曹云道:“作為律師我不能保證他們不會突襲。不過作為律師,我也有自己的操守。我和他們先談,如果談不攏,或者我兩個小時沒回來,那就代表警備隊要突襲了。”

  藍月質問:“為什么要兩個小時?”

  曹云道:“你們條件太多了,我只能是把所有人脈都用上。”

  接下去就是曹云出去和所長談,桑尼在一個小時后帶了兩組警備隊和自己小組探員到達。桑尼到達后,先和曹云到角落嘀咕去了。

  曹云:“別怪我沒提攜你,這案子可以轟動東唐。首先要把事情搞大。”

  桑尼:“把所有搞事全搞了?”

  曹云:“情況我都說明了,你心中有數。”

  辦公室人看著兩人回來,曹云靠邊站。桑尼看了一會,指看守所所長:“抓了,涉嫌過失致人死亡罪。”

  所長大怒:“我的人死了,你說我…”

  桑尼:“唐婉。”老子是一個講法律的警察,有權無理由扣押你24小時,何況有理由。

  所長一聽唐婉,知道要遭,瞬間沒了氣勢。

  諸葛明在兩名看守帶領下到達,見風雪給所長上手銬,上前問:“什么事?”

  桑尼:“關你屁事,滾一邊去,還沒到你出場時間…拿大聲公來。”

  一名探員送上喇叭,桑尼走出辦公室:“我是搜查一課探長桑尼,法證法醫都已經在路上。我給了我的誠意,現在要你們的誠意。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釋放平民人質,計時開始,60、55、50、20、5、0…時間到。”

  曹云驚:“你數學不錯啊。”能把數數成這樣的,不是智商問題,這是節操問題。

  桑尼不理會曹云,走到會客室外,揮手,兩組警備隊左右分開,桑尼:“砸門。”沒有進過訓練,沒有計劃,沒有退路,沒有成功機會,甚至幾名同伙也是臨時召集。這種劫匪要給她面子,那自己面子朝哪擱?桑尼知道,加入曹云有心的話,一個人就能擺平整件事。

  還有那所長腦袋有坑,要用警備隊突襲,還沒有談判?這種小事隨便談兩句就可以了,非要搞那么大。好吧,搞大了好刷業績。

  在桑尼命令下門就這么被砸開了,里面的人都很驚慌,藍月和幾名女犯挾持了看守靠在墻邊。桑尼單獨走到央中尸體前,蹲地看了一會,站起來:“平民人質先走…走啊?快滾,難道還要給你們發通行證?”手槍舉起,對著平民上方開了兩槍。

  藍月急:“不許走,我…”能聽話的就幾個人,都忙著挾持看守。大部分女囚一聽槍聲除了慌張還是慌張,只能看著平民人質一窩蜂的離開不敢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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