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繼續解釋:“你是大聯盟會員,現在只能用自己賬戶支出雇兇費,肯定會被懷疑。于是呢,我就進行投資,比如我在兩百元買進龍蝦股票,股價砸到三十元,我六千萬就剩下一千萬,五千萬就變成了你會員的準備金。”
曹云:“可是這樣一來,坐莊的不是虧錢了嗎?”這不等同大聯盟送錢給他們嗎?
桑尼:“怎么和你解釋呢…你是我私生子,我要送錢給你,但是又不能明顯。于是我們就合謀炒股。我一百元買進你二十塊買的股票,你就賺了八十。我再一百元賣出我的股票,我不虧錢,但如果我賣不出去,我就虧了。”
曹云想了很久:“這不是賺錢了嗎?賺了好多。兒子…你才是私生子。”
桑尼呵呵一笑:“這就是打個比方。以你為例,你三十塊買進兩萬股龍蝦,你在兩百一賣出,掛單的莊家必須在兩百一的位置掛超過兩萬股,這樣你才能以兩百一的價格賣出,否則就被你砸盤了。你是賺錢。虧錢也一樣,我五千萬掛漲停210的價格,莊家就把價值五千萬的股票賣給我,莊家盈利了,他脫手了五千萬,我自然就虧錢了。莊家告訴我,他在110守住跌停,我在110把股票全部賣出,五千萬就變成了兩千五百萬。通過轉換方式,等同我給了莊家兩千五百萬。”
曹云:“可是…股市還有其他人。”
桑尼苦笑:“比如說流通股票100,莊家拿出20和我玩,我210買進20,在110賣出20。莊家的另外股份是和別人玩,他利用虛假消息、資金和掌控的股權,操控股價的上漲或者下跌。”
曹云明白了:“比如我210賣出兩萬股,有別人吃下,這就是莊家盈利。我30塊買進時候兩萬股,莊家放出了兩萬股給我,別人要放,莊家也樂意。實際上莊家操控和我沒有什么太大關系。”
桑尼:“有關系,你賺的是莊家的錢,人家是送錢給你…你就當沒關系吧。根據鬣狗的消息,最少有三名會員通過本次龍蝦風暴,將三千到八千萬不等的資金存入大聯盟的會員帳號。”
曹云思考中。
桑尼吐血,道:“你別管,就是這樣,明白了。否則你以為為了給你送點錢,人家會操控龍蝦風暴?而且龍蝦風暴有可能只是掩飾,同性質的股票經常會被其他股票價格波動所影響,這就是俗稱的順水推舟…我們不談股市,你就記住這個結論就是了,好嗎?”
“嗯。”曹云點點頭,什么鬼?30塊我不買,也會有別人買啊…臥槽,明白了,別人買是另外一套系統,莊家準備給自己一個系統。別人買在莊家估計之中,是莊家操盤能力。如果沒有消息,自己是不買的。自己是額外加入的。曹云問:“然后捏?”
桑尼嘆氣,穩住情緒:“以孫雪衣為例,孫海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孫雪衣最能干,兩個兒子比較平庸。孫海走的是獨x路線,他對銀河集團是絕對控股,他不可能將自己股權平分給三個孩子,必然是交給一個孩子。結果是,兩個孩子一文不值…也不會一文不值,你知道意思就好。銀河集團市值一千七百億,孫海擁有67的股權,那就是…很多錢,這么多錢你說值得殺個人嗎?最重要是還不臟手。花幾百萬,甚至幾十萬就能賺到…很多錢。這是很多倍的投資收益,有什么生意能比得上?”
桑尼:“不僅是家庭財產的問題,嚴格來說,名人權貴紛紛自危。就以你曹云來說,有個富豪看不爽你,出個百萬零花錢除掉你,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別忘了,你曾經為了打贏官司羞辱過羊信夏令營的日川,日川現在肯定沒資格成為會員,那假設有呢?日川愿意雇人行兇對你報復,難道就不愿意出點錢滅了你?”
桑尼:“原本還存在資金和賬戶上的硬性困難,比如前面說的謝陸,他可以通過冼錢,最后把酬勞給殺手。但是他賬戶里出錢了,這點是絕對跑不掉的,他賬戶的錢去了冼錢公司,接著他的仇人死了,警方肯定會懷疑和調查他。媒體披露其和非法公司有關系,即使最終無罪,也會影響他的聲譽和將來的生意。再者,謝陸這級別出錢殺掉的對象,肯定也不是軟柿子,他的家屬會不會報復?因為你資金異動,基本可以確定你是仇人。”
桑尼:“大聯盟在龍蝦風暴中完成了最后一塊磚,這三名會員,擁有幾千萬做壞事的配額。現在只有三人,以后呢?三十人,三百人呢?你要知道,但凡愿意加入大聯盟,他們心態并不是買保險,而是現在就有目的。”極富2的比例,東唐常駐人口千萬,有20萬的極富。
曹云許久后道:“這和社會責任感有什么關系?大聯盟審核很嚴格,仇殺也好,情殺也好,倒霉的大部分應該都是富豪階層的人。”
“喂,你是草根的時候,你的社會責任感是草根立場。你現在是小富,未來是富翁的人,你的社會責任感怎么就沒提升?如剛才我說的,有可能將來會禍及到你身上。”
曹云道:“看來我要準備移民到新西蘭去養老了。”
曹云赫然一笑:“桑尼,烈焰根本就不信任我,就是拉我去賺點錢,吸引你和警方的注意,布置了個陷阱讓你們跳。如果沒有猜錯,被捕的東一東二都是鬣狗的人。”
“這點你是對的,他們好像是鬣狗的人。不過大局上你猜測的不對。我相信鬣狗一定有展開反擊。”
曹云道:“可是龍蝦風暴都過了,牢里全是鬣狗的人。有東一東二,我相信還有東十,東二十。”
“那…”桑尼許久后道:“那是沒有想到,越三尺竟然無條件的和烈焰法庭展開合作。這點是鬣狗萬萬沒有想到的。”
曹云大為吃驚:“越三尺?”
桑尼點頭:“她利用你買股票成立調查組,一個從來不碰股票的人,卻在開戶第二天投入全部的資金購買一支可能退市的股票。但是她的調查組卻沒有調查你,她和烈焰完美配合,利用職權開出一道道搜查令,抓捕了七個人,七個人中也許有鬣狗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員。最要命的是,她并不在乎烈焰存在的誣陷行為。比如說東二,他確實是鬣狗的人,是鬣狗一名采購員,但是他辦公室內沒有槍支,他是被誣陷的。”
以電擊槍為例,生產者有可能不犯罪,販賣者肯定犯罪,購買者并不犯罪。除非購買者使用電擊槍造成了犯罪,其實也和電擊槍沒有關系,板磚也能犯罪。東二是一名安保器械采購公司的老板,他公司有一些說不清的科技含量比較高的東西,并不算犯法。通過東二,鬣狗間接的掌握了很多安保方面的物資,同時東二可以對鬣狗人員進行一定的培訓,通過關系和人脈安排鬣狗臥底進入某些目標富豪的家。所以他是鬣狗中一名很重要的人物。
曹云不吭聲,就沖著越三尺敢和遠征合作,就可以肯定越三尺有這么干的膽。
曹云問:“越三尺沒找鬣狗反制烈焰嗎?”
桑尼道:“這就是問題所在。”
作為一名司法人員,不在乎犯罪團伙狗咬狗,也不在乎被犯罪團伙利用打擊另外一個犯罪團伙。但在這過程中,司法人員是不會站隊的。我今天收到a的線報,抓了b的人,我可能會把這信息告訴b,b為了報復,就會通過我去抓a的人。這才是一名司法人員正常的做事原則。
沒有聯系鬣狗,就代表越三尺站隊,她下決心要幫助烈焰法庭先滅了鬣狗。
桑尼終于說明目的:“走叉通知我,不惜代價要把東二撈出來。”
原因有很多,有可能七名被捕人員中,東二是知道一些核心機密的,或者東二是最有可能叛變的,或者東二是不能缺少的。
曹云還沒緩過來:“越三尺這么做,還有一個調查小組,越三尺就沒想過后果嗎?”
“后果?越三尺贏了就沒有后果,除非她輸。就目前看,她已經贏了。”桑尼:“怎么樣?有把握嗎?”
“東二?”曹云回神,想了好一會,沒有信心:“不知道,就目前資料看,要翻身恐怕有一定的難度。”
桑尼道:“正因為有難度,所以有錢賺。”
曹云道:“我賺錢不賺錢倒是其次,我是真沒把握。我不想因為我導致鬣狗失利。”曹云原本也不想因為自己導致烈焰失利。但是越三尺強勢介入,這就不同了。三國鼎立的格局很可能被打破。烈焰法庭或者大聯盟沒有了敵人,自然可以為所欲為。越三尺就希望他們為所欲為,這樣她才有機會滅掉烈焰法庭和大聯盟。
曹云沉思許久:“我從來沒有和南宮騰飛唱過對臺戲,也沒有合作過。但是曾經一起出過庭。假設你所說都是實話,在我認識的律師中,南宮騰飛是最有可能幫助東二的人。令狐蘭、司徒巖,他們有時候也有陰暗手段,但是他們都有一定底線,不愿意破壞底線而求勝。也因為此,他們也不具備南宮騰飛的一些特質。”
曹云:“我對烈焰比較了解,我相信鏡頭肯定和烈火是一伙的。東二案我沒把握,但是我能提供一些意見和建議。”
桑尼:“南宮騰飛并不缺錢,他缺什么?”
曹云:“成功。”
桑尼:“東二案無法帶來名利。”
曹云:“不,如果南宮騰飛能把司法掀翻,那就有名利了。問題在于,南宮騰飛接不接案,作為一名中年人,我認為他可能不會想趟渾水。”
桑尼:“我只是個傳話的,就由走叉自己想辦法。你的意見很寶貴。”
夜晚十點,搜查一課值班的趙雪左右看辦公室沒人,撥打越三尺電話:“南宮騰飛在十分鐘之前聯系了李課長,希望能開個后門,明天早上約見嫌疑人。”由于案件還在調查階段,律師見嫌疑人是要預約的。按照各國法律不同,申請時間也不同。通常是八到二十四小時。
越三尺問:“南宮騰飛要見誰?”
趙雪:“不知道,但人應該還扣在一課,沒有送看守所。還有…”
越三尺問:“還有什么?”
趙雪道:“課長掛斷電話后,給曹云打了電話。”
“知道了,幸苦了。”越三尺掛電話,思考良久,撥打電話:“廣本,二十分鐘后查下李墨手機定位和曹云手機定位。”
名唐天龍軟件的老板廣本提醒:“三尺,李墨是搜查一課課長。”
越三尺道:“龍蝦風暴到今天,我見了李墨四次,他似乎不太愿意和我談案子。”
廣本:“你懷疑他是叛徒?”
越三尺:“這不至于,李墨也是有想法的人。作為一課課長,他希望自己能做的更好。呵呵,自從來東唐后,一課,二課還有三課并不是很待見我。”
廣本:“你在名唐的時候,經常插手刑警的案子。”
越三尺:“呵呵,能者多勞。”
廣本:“曹云出門了,他訂了xx包廂唱歌,兩個人。李墨朝xx方向去。”
“行,你幫我多留意曹云。李墨戒備心太強,盡可能少的對他進行技術偵查。再者監視一名課長,一旦被發現,后果極其嚴重。”
今天是和桑尼會面的第三天,曹云并不知道李墨找自己干嘛。不過李墨有約,肯定要赴約。
包廂內燈光不明亮,聲音全部關閉,曹云給李墨倒茶:“李課長,什么情況。”
李墨道:“南宮騰飛打我電話,他是東二的律師,特別和我說明,你是本案的法律顧問,是他的助手。”
曹云點頭:“東二這案我沒把握,我推薦了南宮騰飛。考慮到我和鬣狗或者烈焰存在一些溝通,南宮騰飛聯系了我。南宮騰飛畢竟是前輩,我也答應了。”
“這句話里面有多少可信?”
“哈哈。”曹云笑:“李課長,你晚上找我不是為了聽我編故事吧?”編故事也很累的好不好?扯淡也是有原則的,你說地球,我說月亮,行,這是扯淡。你說地球,我說好吃,那是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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