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龍蝦風暴

　　超黑問：“會不會葉瀾和鬣狗本來就沒有關系呢？”

　　“我想過這個可能，葉瀾是挨過槍的。并且在體育場時候，她是作為不死鳥身份出現，并且在警方的槍林彈雨中逃脫。”曹云問：“以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把我原來的經歷全部換掉，電子記錄的經歷全部換掉？”

　　超黑回答：“你已經出名，你的電子信息收錄到各種區域，要全部換掉是不可能的。就葉瀾的身份來說，有一定可行性。不過你給我信息中，包含了對她留學期間同寢同學的證詞。我認為她要在留學期間接受特殊的培訓，難度比較高。”

　　曹云沉思一會：“除非鬣狗核心人員恰巧在同時期也在同一所學校。”

　　超黑問：“葉瀾目的是什么？她似乎沒有享受物資生活。”

　　曹云回答：“鬣狗并沒有計劃將葉瀾暴露，出現了意外導致葉瀾暴露。桑尼的底你撈了嗎？”

　　超黑道：“桑尼不是普通人，他在國外有四到六年的生活履歷是偽造的，并且是官方偽造的。我懷疑桑尼是是征服雇員，CA？”

　　“他不會是CA。”這不太可能。

　　超黑介紹了自己查詢到的資料，曹云點點頭：“就說這家伙不是一般人，他應該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好手，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受雇于官方。葉瀾我不知道什么情況，我知道桑尼即使不是鬣狗核心成員，也是鬣狗的骨干人員…超黑，走叉是十人營中一員，這點應該沒錯。你會不會覺得走叉太神秘了一些呢？”

　　超黑道：“你又開始推想了。”邊推理邊想像。福爾摩斯也才達到推理的水準。曹云水準高是高，但是準確度就不敢恭維了，特別是這次在烈焰法庭，曹云被鏡頭打臉，打的啪啪響。如果不是最后反殺，曹云一世英名就此終結。

　　曹云邊上魚餌邊嘆氣：“葉瀾的身份讓我很好奇，她不可能是十人營中的一員，她不可能接受過長期的專業訓練。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勇氣又不是雜魚可比…”

　　超黑見曹云停下思考，問：“怎么？”

　　曹云問：“你說葉瀾的爸爸會不會是鬣狗？甚至可能是重要的成員？”

　　超黑苦笑：“你終于把她想通了。”想到了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這個想像完全憑空猜測的，為了答案而進行反推。

　　超黑好奇問：“你之前對葉瀾并不熱心。”

　　曹云：“這不是錢鬧的嗎？”曹云不偏向鬣狗，也不偏向烈焰法庭，他就想弄清楚前因后果。等自己需要偏向的時候，才有資本偏向某一方。要么別當壞人，要當壞人就要做的徹底一些。為什么曹云會偏向哪一方，曹云畢竟不是很難收買的人。相反，只要不和曹云的職業道德一些原則有沖突，只要有錢，要收買曹云是很容易的事。

　　一位工人跟了工頭十年，工頭對他很好，工人日薪三百，比其他工人都高10左右。這時候有個富豪告訴工人，幫我干，你當工頭。工人會說，不，工頭對我很好，我不會為了錢和自己的前途離開他的隊伍。還是會說：我馬上可以上班呢？

　　以曹云的立場和利益，他不太希望烈焰倒臺，也不希望鬣狗被誅，目前三國鼎立是最好的。警察、鬣狗、烈焰。鬣狗和烈焰講規則，那是因為他還有對手，如果他是老大規則就是他定的。底層人所認識的規則，是符合上層多數人利益的規則。

　　曹云接電話：“哈嘍！”未知號碼。

　　一號服務員的甜美聲音：“曹律師，有筆嗎？”

　　“有。”

　　曹云拉開自己的包，拿出筆和紙。

　　一號服務員：“明天掛三十元買進編號XXXXX的龍蝦股票。”

　　曹云一愣：“龍蝦股票聽說有很多負面新聞，據說要被停牌，很可能會退市。”

　　一號服務員：“曹律師，你在自己領域做的非常出色。”

　　曹云無語：“你的意思是：就你的水準，無法和你解釋。”

　　一號服務員笑：“后天停牌，如果明天上午錯過。下午一定要買進，機會只有一次。”

　　曹云道：“收到，謝謝美女。”

　　“再見。”

　　曹云拿手機操作，今天股市已經結束，明天星期五。曹云七百萬掛單三十元買進龍蝦股票。這一掛，證券公司的經理嚇半死，立刻打電話過來：“曹先生，你是第一次買股票嗎？”

　　曹云：“是啊。”

　　經理：“我非常不推薦你購買這支股票，建議立刻撤單。”

　　曹云道：“林經理，我昨天夢見神，神告訴我，買這股票。”

　　經理：“哪位神？”

　　曹云：“神告訴我，不能告訴別人他是什么神。”

　　經理廬山瀑布汗：“曹先生人在哪，晚上有空一起吃個晚飯嗎？”

　　曹云道：“我現在在加拿大，林經理，我年收入幾十億，不在乎這點小錢了。謝謝林經理的關心，就這樣吧，好嗎？”

　　經理無奈道：“好吧。”

　　龍蝦集團是做海鮮養殖的一家企業，由于福島輻射的影響，龍蝦集團財報今年預計虧損。龍蝦集團的前CEO上任不到四個月，半個月前辭職，辭職前向民眾道歉，稱龍蝦集團的海鮮是受到了污染。

　　新任CEO不認同他的看法，表示對其‘招搖’抹黑的行為，會通過法律手段維護企業的形象。

　　但是因為前CEO的公開道歉，還有新CEO的軟弱回應，導致其股價跳水半個月。這半個月又爆出龍蝦集團做假賬等負面新聞，證監做出停牌半個月調查的決定。

　　和普通莊家溫水煮青蛙不一樣，烈焰操作股票追求是效率。

　　星期五是龍蝦停牌前最后一天，龍蝦股票跳水到跌停。東唐跌停和漲停與高巖不太一樣，是按照股價來定漲停和跌停。一百塊內漲跌為30限制，兩百塊40限制。股價越高，漲跌幅的上下限就越高。

　　曹云三十買進，最終龍蝦跌停板為二十九塊五毛。

　　證監經過調查，警方逮捕了一名龍蝦集團前高層員工，是其散布了虛假新聞。同時，國際海產機構出臺了調查報告，證明龍蝦集團所有出產的海鮮符合衛生標準。龍蝦集團董事會公布了預計虧損的季報，說明了原因，原因是因為增大養殖投入的成本。

　　果不其然，七天提前結束的停牌后，龍蝦集團在開市第一秒一飛沖天，牢牢霸占在漲停上。接下去的二十天龍蝦集團利好消息不斷，比如周邊國家已經和龍蝦集團簽訂供貨合約之類。二十天，三十元的股價飛到了一百八十元。

　　曹云接到服務員的電話后，以兩百元一十元的價格賣出。賣出之后，證監調查報告出來，龍蝦集團利好消息也是假消息，但是無法證明龍蝦集團故意散布假消息。目前已經報警，由警方調查龍蝦集團是否涉嫌操縱股價。

　　曹云也被請到了警局中，原因只有一個，曹云一買一賣，獲得的六倍利潤無人能比。不過曹云早有準備，稱自己做夢，神告訴自己要買股票，于是去買了。如果警方過份的質疑，曹云會反告警方侮辱和歧視宗教。至于要編哪個神，就看哪個神的信徒最囂張。

　　曹云不需要證明自己合法操作，警方必須證明曹云違規操作。警方請曹云之前就知道沒有什么意義，因為曹云是律師，而且是東唐的知名律師。

　　搜查一課非常忙碌。他們知道曹云肯定是從高檔次犯罪團伙處拿到的內幕消息，也代表鬣狗或者烈焰有人故意操控龍蝦股票。這次是極好的機會，從龍蝦被操縱可以看出，龍蝦高層和某犯罪團伙有緊密的聯系。一位兩位高層是做不到的，搜查一課劍指龍蝦集團董事長，67控股龍蝦集團的董事長東桑。東桑幾次取消重要董事會，對董事的建議置之不理，其雇傭的新舊兩名CEO都沒有多少企業管理經驗。

　　讓人奇怪的是，東桑本人沒有在龍蝦風暴中減持，沒有獲取任何經濟利益。面對警方的訊問，東桑表示自己沒有操縱股價，和曹云并不認識。

　　搜查一課認為這是一次有準備的，最少準備半年時間的，刻意通過虛假消息來操控股價的計劃。這個計劃有趣在于，需要董事長東桑的全力配合，同時東桑沒有任何好處。企業因為存在違規操作，有可能要面臨罰款。

　　曹云賣出股票的第二天，東桑就被警方扣押，龍蝦股票全面跳水。龍蝦股票的異動成為全國關注的焦點，畢竟散戶因為此事成富豪的沒幾個，因為此事跳樓的伴隨股價跳水正在陸續增加。

　　事發第三天，媒體爆出著名律師曹云參與龍蝦股票買賣，并且獲利超過六倍，讓曹云成為風口浪尖的人物，曹云也是第一次吸引到全國的關注。無數網民要求嚴懲曹云和東桑，挖出龍蝦內幕。

　　曹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坑，在二十天的龍蝦風暴中，他賺的多，但絕對是小頭。卻被推出去迎接最猛烈的輿論風浪。

　　不過對曹云來說，輿論民意算個屁！這是東唐，講法律的地方。良心？你要認為我沒良心，我不可能愿意花費時間去改變你的看法。我不可能讓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喜歡我。

　　高巖也有曹云的新聞：高巖人在東唐炒股獲利，在沒有證據情況下，被質疑不當得利。

　　事情就這么發生了，事情也就這么簡單。簡單的事情背后有多少暗動，就連曹云也不知道。曹云能肯定的是三國進入了全面戰爭狀態。作為一枚引戰的棋子，曹云對自己賺取的利潤還是很滿意的，這次曹云并沒有對自己棋子身份有任何不滿。利用自己不是不可以，你得給錢啊！

　　很多不愿意的事情，通過錢都會轉變為愿意。給錢還不愿意，只能說明給的錢不夠。

　　曹云關注點落在魏君和云隱的法庭之戰。

　　原告代理人魏君要求被告賠償20萬元，其中小狗價值十萬元，精神損失費十萬元。

　　被告代理人云隱認為雙方都沒有違法，造成損失按照法律精神應該是各賠付對方的損失。原告小狗買入價為三萬元，有據可查，被告修車花費八千元，有據可查。只接受被告賠償兩萬二。

　　參加聽審的人不少，高山律師所大家都來了，有一些東唐大學法學系的學生在教授推薦下，也到庭旁觀庭審。開庭前，有幾位學生非常有禮貌和帶尊敬的向曹云打招呼，認真介紹自己，表示自己在畢業之后，能有幸在曹云旗下實習。

　　曹云在東唐的名聲越來越糟，但是聲望是越來越高，隱然已經成為新生代名律師的代表人物。他也證明了年輕律師也具備獨當一面的資格。

　　就庭前雙方字面陳述，很明顯云隱占了劣勢。坐地起價，落地還錢。云隱很實在的開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這種行為不利于民事案件。民事帶有‘和’的成份，你愿意給兩萬，對方要十萬，因為數額談不攏所以才上法庭。在無過錯的情況下，法官更傾向互相妥協和讓步，云隱報了底價，顯然退無可退。魏君則虛報了一倍的賠償，在賠償金上的操作存在彈性空間。

　　在英美海洋法系中，法律沒有明確規定的案子，法官的態度尤為重要。影響法官態度的首先就是儀容儀表。不要求穿多豪華的名牌，但必須達到標準。

　　在一些小說和文學作品中有這樣橋段，男主角穿拖鞋背心進入高檔酒店，酒店門童阻止，男主角身份一亮，刷刷刷打臉好爽。有一種禮儀叫互相尊重，你的穿戴在一定程度上表現了你對其他人的尊重。我行我素是個性，影響別人是素質。

　　標準是什么？正常，不使人反感。不使人反感，首先是衛生，其次是五官。五官有些人天生不美麗，沒關系，能理解。但是如果刻意修飾五官，比如魏君的劉海遮過眼睛，不至于不讓你上庭，但是在法官看來就已經扣分了。

　　除了禮儀之外，還需要自信，說話有底氣會在庭辯中占據很大的優勢，所以魏君的細聲輕語也必須改，沒有人喜歡拉長耳朵，用百分百的注意力去聽一個人說話。

　　其次是禮貌，基本的禮貌，不說臟話，對對方人格尊重，不攻擊對方人身。

　　還有很多，文字功底，語言語氣等等。哪一項都不是你勝負的標準，但是哪一項都可以為勝負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