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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八章 善后案

  曹云想了好一會:“然后呢?”

  二號法官道:“雖然我們沒有調查出葉瀾背景,但是知更鳥的側寫師告訴我,葉瀾喜歡你。”

  曹云道:“受寵若驚,我沒發現。”

  “不僅你沒發現,葉瀾自己也沒發現。”二號法官道:“我還知道你們有一個約會的計劃。今天請你來,就想讓你做我們的內應,調查下這件事。”

  曹云搖頭:“對不起,我不介入這些事務。”

  二號法官道:“在我的預料之中。我保證不會傷害你,或者是葉瀾。”

  曹云理解了好一會:“你認為我們有可能成為戀人?”

  二號法官:“這我就不清楚了。”

  曹云道:“你在暗示我?”

  二號法官:“也許吧。”

  曹云倒吸口冷氣:“挖槽,你們夠狠的。葉瀾背景無法查明,說明葉瀾很可能沒有背景。那葉瀾為什么會讓鬣狗改變原則和你們合作呢?十有和葉瀾的外貌有關。葉瀾喜歡我,我和她相愛,然后我就死了。我死了,你們就收獲了情報。喂…二號,我一直覺得你是一位很有風度的紳士,怎么這么陰險?”

  “曹云,你還真擅長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確實有你所說的那一層意思,但是我知道無法收買你。而且我還得顧慮到曹烈。計劃是這樣的,我不認為你會死,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你不需要特意的去打聽消息,也不需要特意的和葉瀾相戀,你正常的做自己。唯一一個要求,你身邊沒有更親近的異性。”

  曹云反問:“這和我說的有區別嗎?你們就想利用這點把葉瀾背后的boss引出來。”

  二號法官道:“不,有區別。無論是鬣狗還是走叉,還不至于因為葉瀾喜歡你就干掉你。”

  曹云又不明白:“聽你的意思,和鬣狗合作是假的?”

  二號法官反問:“難道你認為鬣狗和我們合作是真心的?”

  曹云:“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綁架葉瀾呢?”

  二號法官:“你說到點子上,我們不太肯定具體情況。就我們全面調查葉瀾所得,分析師告訴我,葉瀾有可能不認識走叉和鬣狗老板,但是葉瀾很可能認識走叉和鬣狗老板本人。”

  曹云理解,葉瀾不知道誰是走叉誰是老板,但是葉瀾認識的人中有走叉和老板。

  二號法官:“你應該理解,我們和鬣狗交鋒,只要不是有把握能一舉覆滅對手,就不愿意和對手翻臉。我認為以你的聰明,肯定會對葉瀾避讓三里,我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請你不要避讓三里,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交往,正常的理解。”

  曹云摸下巴:“…”那你找我不是脫褲子放屁?

  二號法官:“在我的思考中,你下一句應該是:我有什么好處?”

  曹云道:“這話我有點說不出口。要不,我就否定你的提議,我還是對葉瀾避讓三里好了。”

  二號法官:“也許這就是我的目的。”

  曹云看屏幕,狐疑問:“你是不是姓越?我怎么能感覺到一股越三尺的味道。”

  二號法官:“也許是吧。我說下好處。我知道你戶頭現在有點錢,錢不少,投入股市不放心。錢不多,買房子買不到自己貼心的。我這邊有一支股票內幕信息,最少能讓你的錢在兩個月內翻三倍甚至五倍。如果賠錢,或者不賺錢,我本人倒貼你雙倍的本錢。”

  “你…你們主業其實是詐騙,對嗎?”曹云懷疑問。

  二號法官被氣著:“你這么理解也可以,怎么樣?電話通知你買進,你就買,通知你賣出,你就賣。而且不需要頻繁操作,只要一次買進和一次賣出。”

  “感覺有陷阱。”曹云搖搖頭:“你明著是想幫我的錢翻倍,實際上卻把你的線索暴露給我。鬣狗嗅覺靈敏,很可能通過這條線找到你。你是東唐烈焰法庭的核心,找到你,等同摧毀了烈焰法庭。”

  二號法官道:“竟然被你猜對了。沒錯,對葉瀾態度什么,不是我邀請你的本意。我的本意就是希望你能投資股票,吸引鬣狗來咬我。”

  曹云:“能咬到的肯定不是你。”

  二號法官:“很難說,聽說過一個詞嗎?”

  “什么詞?”

  “殉道。”二號法官:“怎么樣?你能賺到錢,不少的錢。你完全可以不用承擔任何后果。”

  曹云道:“鬣狗就算懷疑其中有詐,也不會輕易放過這條線。殉道什么的我是不信的,我覺得你們準備誣陷某個人,不會又是鏡頭那小子謀劃的吧?”曹云滿肚子的陰謀論,如今找個誠實的人很難。

  二號法官:“你可以隨便想,隨便猜。我只想知道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曹云道:“雖然同意了我是個棋子,但是不同意我就是個傻子。行,我同意。”

  “呵呵,就知道你會同意,再見,明天上午見。”

  “再見。”

  休息了一天之后,庭審繼續。

  不僅是律師們,就連證人們也被放到荒島上去休息。不過都是輪流上島,并且是去島的背面,和律師、檢控官們休息的正面沙灘有一定距離。

  開庭后,一號法官介紹了情況,由于目前辯方質疑證人證詞,所以他們將幕后boss鏡頭拉到了前臺。

  鏡頭還是那個鏡頭,沒有多大變化,他坐在證人席上,在法官介紹后,站起來,先看曹云,很無奈的苦笑:“又被你逼出來了。”

  曹云道:“既然站出來了,告訴我,你怎么在鵝蛋中逃生的?”

  鏡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各位,我就是鏡頭。也是本案的苦主代理人。我先解釋下情況,證人列表中沒有多少人愿意主動配合,我當然是曉之以錢,動之以脅。每位證人被說服收錢,或者是被逼供的過程,全部有視頻記錄。我還是很小心的,保證沒有任何誘供的成份。比如藍云的一萬美元和四萬美元,重要核心證詞都是他們在利誘和威逼之后主動透露的,和其他證據形成證據鏈,產生互證的關系。”

  鏡頭:“已經出庭三位證人的視頻在昨天晚上已經發到內聯網上,相信大家也已經看完。正常情況可以挑出無數的刺,但是各位都是聰明人,知道我所說的核心證據真假。我也做好了今天開庭和大家就視頻證據進行辯論的準備。”

  鏡頭看四名律師,四名律師都沒有人開口,鏡頭呵呵一笑,曹云突然道:“你是不是去檢控席比較好?”

  把自己要說的話逼了回去,鏡頭很不爽。一號法官道:“曹云這個提議很好,鏡頭,請到檢控席。”

  司馬落道:“法官,曹云提議一點都不好。我準備了一天的材料,鏡頭專注他收集的證據,他沒有對抗庭辯的準備。”

  一號法官:“休庭十五分鐘,希望你們檢控席能趁這個時間多多交流,合作愉快。”

  十五分鐘后,三號證人藍云繼續出庭。

  司馬落:“通過買兇殺害工程師雷克是巴松,請問辯護席對這個結論有沒有意見?”

  巴左道:“藍云和某人通過電話達成交易,藍云請自己小兄弟去跟蹤給自己錢的人,根據小兄弟所說,給錢的人上了巴松的汽車。我這邊有兩件證據,藍云所說的小兄弟在打地下黑拳,521藍云收錢前一天,小兄弟剛打完一場,不排除臉部腫脹,眼睛視力受損可能。其次我聯系了曼谷的人,去所說的汽車停靠的停車場拍攝了視頻,大家看視頻。”

  巴左道:“這就是停車場的光線和能見度,還有車輛經常處于爆滿狀態。要看清楚車牌,而不接近汽車是難以做到的。藍云說小兄弟告訴他,給錢的人上了一輛豪車,豪車車牌為xxxx。這句話的可信度是很低的。由于小兄弟已經去世,我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蹤人,是否和給錢的人搭乘同一垂直電梯,是否走到汽車前。在既沒有影像資料,也沒有證人證詞情況下,當憑借藍云口述實在難以讓人信服。更有可能巴松當天恰巧就在這個商場,小兄弟在跟蹤人過程中,因為視線和視力跟錯了人。”

  鏡頭:“就一句話,死無對證就對了,是吧?”

  巴左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死無對證是因為你把人弄死了,你想怎么說都可以了。”

  鏡頭:“你的意思是,藍云這位證人作廢,否則你就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巴左道:“說的明白一些,你因為證人不配合,殺死了證人。你這樣制造出來的證詞,我不服。”

  鏡頭:“垂死掙扎有什么意思?伴隨著證人的增加,證詞的完善,天平的傾向已經很清楚了。”

  巴左道:“我們這么努力只是為了雇主能得到公平的對待,我們的雇主巴松沒有制造泥石流,也不是泥石流案的主謀。退一萬步說,就算巴松在這里被定罪,視頻播放之后,大家對比巴松和金俊就知道,如果說巴松是一個壞人,金俊就是一個惡魔。殺金俊全家是懲惡揚善。”一拍桌子站起來,比聲音。

  司馬落道:“你不要亂被人帶節奏。”鏡頭拋棄了證據證人,轉而和巴左攤牌,這種攤牌類似曹云所說的白話,大家誠實對待目前的情況。但是何幾曾時見過曹云在法庭上說白話?

  鏡頭違反了規則。巴左一看,行啊,你要攤牌我們就攤牌。你以為金俊是什么好鳥嗎?雙方跳出了法庭規則,即將進入街頭謾罵環境。

  所謂的街頭謾罵指兩個人,a不是好人,但是a會說自己對b好的地方,說b沒良心。b不是好人,會說出a干過的壞事,以表示自己沒良心是對的。一旦進入這個系統,庭審基本崩潰。君不見,在街頭吵架有吵贏的,但是沒有見到通過吵架能讓對方接受自己道理的。

  吵不過你,不代表認同你,反而會因為吵不過你而更加激憤。回去想想,今天的架沒吵好,于是搜刮一堆言辭,明天繼續。

  “肅靜。”一號法官說了一句,等雙方安靜后,一號法官道:“休庭十五分鐘,檢控官和辯護方進行一次結案陳詞。”

  曹云和令狐蘭互相看了一眼,這代表著泥石流是否和巴松有關的庭審告一段落。曹云感覺不好,因為謝羽遇害。如果就目前庭審這些料,遇害的肯定是巴松的人,不會是謝羽。

  檢控官陳詞:說明案件的證據鏈,金雷是動手的人,指使者是巴松和謝陸。

  雙巴陳詞:雙巴承認金雷制造了泥石流,但是巴松沒有指使金雷。即使有殺害工程師的可能,也是巴松在為金雷擦屁股。

  曹云陳詞:泥石流案金雷為主謀,巴松和謝陸是被其波及的對象。這一切的責任應該由巴松承擔。因為巴松沒有發現金雷性格的變化,沒有提前預知金雷可能采取的暴力行為,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作為金雷的老板,巴松是有責任的,作為投資人之一謝陸也是有責任的。但是沒有證據表明謝陸參與了善后,也沒有證據表明巴松指使金雷。甚至在金雷本人口供中也沒有體現出這一點。

  再根據自己之前的陳述,金雷殺人的意愿很強烈,超過了因為公司利益而殺人的原因。泥石流純屬金雷個人行為,只不過在事發之后,金雷得知死者家屬是金俊,所以才拉上巴松和謝陸。

  再次休庭十五分鐘終審判決。

  一號法官裁定:金雷制造泥石流殺人意愿強烈,并未受到任何人指使和暗示,所以巴松和謝陸不對泥石流案負責。但是巴松和謝陸善后手段惡劣,合謀殺人滅口,甚至討論殺死苦主。同時利用自己資源掩蓋了案件真相長達兩年半的時間。不過泥石流后續案單獨成案,和泥石流案無關,暫且裁定,巴松和謝陸涉嫌制造泥石流導致他人死亡的罪名不成立。

  一號法官:接下去還有三個庭。第一個庭,巴松殺害工程師雷克案。第二個庭,謝陸善后案。第三個庭,謝陸綁架范十一妻子,導致范十一自殺案。由于巴松殺害工程師案案件簡單明了,并且有兇手作證,本庭默認巴松為兇手。不過本庭并不認為巴松殺死工程師值得譴責和報復。

  原因一:工程師肯定知道泥石流和自己有關,但是他選擇了沉默。

  原因二:巴松顧忌金俊的勢力,為了自保才選擇除掉工程師,未危害到同樣知情人金雷和其私人助理。就烈焰法庭來說,這種行為屬于狗咬狗,不構成犯罪。

  一號法官:“所以第二庭結案,有人對這個結果有意見嗎?”

  曹云舉手:“我聽不懂什么叫謝陸善后案。”

  一號法官:“這不是本席問的問題。”

  大家不再吭聲,一號法官道:“既然大家沒有意見,第一庭,第二庭庭審結束。接下來開始第三庭:謝陸善后案。現在由檢控官提出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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