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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章 干凈

  司馬落想了好一會,最終誠實回答:“是的,她就是CA成員。”全世界就你不知道林落是CA了。

  曹云很無奈搖頭,道:“這就麻煩了,草莓大棚是鬣狗和CA再次交鋒的地點,鬼知道會有幾個不死鳥打扮的女人。我覺得這問題還是不要再繼續辯論了吧?”

  司馬落組織言辭,法官開口:“控方,是不是無法確定只有一名類似打扮的女性?”

  體育場被曹云拖進去,控方形勢就嚴峻了。如曹云所說,CA對鬣狗,各有一名不死鳥。CA再對鬣狗,有可能兩名,甚至更多。再辯論下去,曹云就會質疑CA提供照片的真假,因為兩者是敵人,CA名聲不好,有可能通過偽造照片來誣陷對方。曹云無恥點,甚至懷疑CA串通檢方,收買證人。

  行啊,你說沒有,讓CA出庭作證,并且由第三方對CA進行調查。司馬落難就難在CA拿不出手,否則牽扯太多的人和事了。連遠征都得拉到案子進來。

  司馬落道:“曹律師,我們今天是就葉瀾是否為鬣狗成員開的庭,和其他事情無關。”

  曹云同意,點頭,道:“好,我這里問證人幾個問題。”

  哇,這么輕易就放過這張牌?司馬落不祥預感,能讓一個人一百萬的理由肯定是因為兩百萬。

  曹云問:“證人,鬣狗收入如何?”

  證人一愣,回答:“還可以,我月薪五萬左右,平時基本沒事。”

  曹云問:“你們隊長呢?”

  證人道:“聽說每個月十五萬。”

  曹云問:“諸如蝴蝶面具女呢?”

  證人回答:“那肯定有錢,她屬于高級管理層。”

  曹云看司馬落:“控方,你們調查的葉瀾經濟和生活情況是怎樣的?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死穴被點,司馬落看資料良久:“葉瀾住在已故父親購買的一套小商品房,價值大約兩百萬左右。名下有一輛車,二手車,價值大約兩萬元。搜查其住所時候,未發現什么奢侈品,其賬戶余額為二十五萬。葉瀾目前沒有正式工作,日常寫一些小短文投稿給漫畫社,月收入大概三四千元。經濟方面,生活方面都沒有發現問題。但我們相信,這是她日常偽裝的一部分,她肯定還有別的住所,還有別的賬戶。”

  曹云道:“只相信不行啊,你得拿證據,要誣陷一位宅女,難度很大的。”

  這是檢方最薄弱的部分,未發現葉瀾周邊有情況。按照越三尺的推斷,葉瀾一出事,走叉就開始收拾局面。越三尺甚至懷疑綁架曹云的是葉瀾,從那件事開始,葉瀾就開始洗白。說不準曹云有什么手段,會不會反撲,特別是幾個綁匪都死在疑似不死鳥的手上,他們肯定要更小心。

  司馬落道:“我們認為,單憑現場收集的證據,就足夠證明葉瀾是鬣狗成員。不需要再有其他證據來證明。”

  曹云不置可否,道:“接下去我本想請李龍李局長出庭作證,但是沒準備。我說明下情況,檢方可以向李局長證實。如果檢方同意,就不需要李局長出庭作證,可以嗎?”

  司馬落亞歷山大,又要玩什么,無奈道:“可以。”

  曹云道:“桑尼是不是警方的線人?”

  司馬落納悶,許久后道:“是的,不過桑尼就是個兩面派,不會誠心誠意的為警方服務。”

  曹云道:“我不在乎,開庭前,桑尼轉交給我一個視頻。他人在法庭外,如果不浪費大家時間,請檢方不要反對我呈上視頻。”

  “先看看內容。”

  陸一航播放視頻,一名戴蝴蝶面具,身穿紅色晚裝的女子,右手熟練的玩轉匕首,對鏡頭道:“本人在這里證明,草莓大棚的蝴蝶面具女就是我本人。鬣狗做事做人有原則,不想讓一位普通市民因為鬣狗受到冤枉。”

  視頻一結束,曹云道:“這份視頻由警方線人桑尼提供,他本人確認,視頻中的女子是鬣狗成員。”

  “這是偽證。”司馬落道:“我剛才說了,桑尼此人并不可信。警方收他為線人,也是在利用他,并沒有信任過他。再者,鬣狗是為了保護鬣狗成員葉瀾,才公然撒謊。法庭不可以采信鬣狗的證詞。”

  曹云不理會司馬落,面對陪審團道:“各位陪審員,通過庭審你們也看出來,警方和檢方根本無法證實葉瀾是鬣狗成員,我方提供了大量的旁證說明了葉瀾的清白身份。特別是葉瀾的生活,非常簡單干凈,沒有任何奢侈的東西。身家清白,賬戶清白,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去了錯誤的地點。我相信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曹云走到葉瀾身邊,葉瀾抿嘴唇,含淚。曹云:“這樣一位弱女子被懷疑,被控告,沒關系。我相信法律。可是控方想過沒有,葉瀾無罪釋放后要面臨什么樣的生活?控方除了血跡等模糊證據外,根本就沒有其他證據。試問,一位女生加入鬣狗,不追求化妝品,不追求各種奢侈品,不追求物資生活,這可能嗎?鬣狗是什么,鬣狗是會坐牢,會死在街頭的一個犯罪團伙。她的生活和財務很干凈,她的人生也很干凈,甚至連一張停車罰單都沒有。”

  說到這里,曹云有些奇怪,沒錯,葉瀾底細很干凈。今年二十六歲,二十四歲畢業后回到東唐和父親住一起,二十五歲父親去世,她賣掉父親住的房子,住到父親為她買的房子中。怎么會成為鬣狗主管呢?

  曹云奇怪,司馬落也有些動搖,他想的和曹云差不多,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葉瀾的履歷。如果說葉瀾是一名普通鬣狗,還是有可能的。但是說她是鬣狗骨干似乎有點牽強。司馬落沒跟隨這個案子,他是從烈焰法庭出來后才接手的案子。

  不過司馬落偏向葉瀾是鬣狗,但是庭審打到這里,自己又缺乏殺手锏,曹云再打感情牌,葉瀾配合的好。恐怕…

  在法官綜合雙方庭辯后,陪審團退席,大約五分鐘后陪審團回席,一名陪審員道:“陪審團一致裁定,葉瀾有組織犯罪罪名不成立。”

  法官:“被告葉瀾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

  曹云道:“我方會和有關部門協商槍傷賠償問題。”

  司馬落很無奈,這步棋走錯了,不應該這么急提出指控。不是他的錯,是越三尺的錯。越三尺這方面的水平很一般。按照司馬落全盤考慮,他會選擇取保候審,暫不開庭。先把葉瀾放出去。

  一旦開庭,法官宣布無罪釋放,那就不存在取保候審的問題了。不是證據夠不夠的問題,葉瀾本身很干凈,沒有污點。搜查令開了五張,沒有一張搜到想搜的東西。反而是為曹云反擊輸送了子彈。

  曹云的辯護手法和徐父案差不多,讓鐵證變成存疑證據。事實上檢方沒有鐵證,因果不依靠思維,而是依靠物證和人證連接,那才是鐵證。有人證,但是無法證明葉瀾是蝴蝶面具女。有物證,無法證明葉瀾不是被誤傷。加上體育場,鬣狗和CA都出現蝴蝶面具女,讓事態更為復雜。

  在這種情況下,葉瀾必然無罪釋放。

  司馬落還有招,把CA拉出來,射傷葉瀾的槍手拉出來作證。不過曹云會因此小題大做,說明鬣狗和CA是敵對關系,CA為了擺平自己誤傷平民的事實出庭做偽證。曹云有很多理論證據支持,比如CA草莓地的行動未經過東唐官方批準,就當這點,就能把敢出庭的CA打死在證人席上。

  和司馬落想的不同,知道庭審結果的越三尺并沒有生氣,她問了司馬落一個問題:“葉瀾怎么會成為走叉親信的呢?”冷靜剖析后,越三尺發現問題的所在。

  司馬落:“學姐,你想借葉瀾把走叉挖出來?”

  越三尺道:“葉瀾和走叉或許有比較特殊的關系,葉瀾和鬣狗老板或許有比較特殊的關系。兩者必有其一。葉瀾無罪釋放,未必不是一個好消息。”

  司馬落:“葉瀾要跑呢?”

  越三尺笑:“跑?當然可以跑。隱居,當然可以隱居。但是以她的性格,我不認為她能跑一輩子,隱居一輩子。她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風聲一過,肯定又會出來興風作浪。而我們有她的身份,指紋,DNA,證件等所有的資料,只要我們不放松,她遲早會幫我們咬死鬣狗。除非鬣狗足夠狠毒,將其滅口。”

  司馬落:“烈焰法庭,大聯盟有可能會對她不利。”

  越三尺道:“這也是我擔心的。不過大聯盟和烈焰法庭對她不利,那也是對鬣狗不利。雖然她的結局不是我想看見的,但是鬣狗的結局我會非常欣賞。”

  “學姐,我們是司法人員,借助犯罪團伙打擊犯罪團伙,本身就是不對的。”

  越三尺:“你無法阻止,你就當不知道不就行了?”

  “哦。”

  葉瀾無罪釋放,自然就不能再住特護病房。事實上葉瀾不需要再住院,注意飲食和衛生,按時吃藥,只要傷口不發炎,就沒有問題。

  葉瀾和曹云離開法庭,李龍開車接人。李局長既然來了,不上車說不過去。兩人上了汽車。

  李龍開車,很直接問:“怎么打算?前狼后虎,江湖險惡。”

  曹云看了眼葉瀾:“李局長有什么提議?”

  李龍道:“大家關心的是走叉,是鬣狗老板,沒有人對葉瀾你有興趣。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了,自然就不會有虎狼來找你。這道理曹律師最清楚。”

  曹云看葉瀾,李龍代表警方開條件來了,李龍希望葉瀾幫助警方覆滅鬣狗或者抓捕走叉,或者是鬣狗的老板。這么一來葉瀾沒有吸引烈焰法庭和大聯盟的價值,警方也會幫葉瀾做新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葉瀾問:“李局長意思是?”

  裝什么嫩。李龍道:“我們五百米內就有一組證人保護小組…知道東大黑客三三李瑤嗎?她現在人在國外,有新身份,并且有一份低調的工作。”

  葉瀾道:“感謝李局長的好意,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虎狼要找上門,我也沒辦法。”

  李龍道:“考慮一下吧,給你三天時間。曹云有我的電話,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葉瀾笑問:“三天?有三天?”

  李龍道:“你寸步不離曹云,三天時間還是有的。”

  “喂,什么鬼?”曹云問:“我?”

  李龍道:“就是你,曹護身符。烈焰法庭多少會給你點面子,大聯盟對鬣狗反擊戰的大帥十有八九是曹烈。只要你跟緊曹云,三天時間應該還是有的。當然了,我們也會派遣兩個小組在外圍對你進行為期三天的保護。”

  葉瀾搖頭:“我覺得現在就可以答復你,沒必要。”

  “那就考慮一個晚上吧,明天上午八點我沒接到電話,就算是你的答復,可以吧?”李龍道:“就一名警察來說,在能預見有人可能被劫持情況,不能坐視不理。”

  “可以,謝謝李局長。”

  李龍隨便點下頭,轉了一圈,開車到法院停車處。曹云和葉瀾下車,上了曹云的車,既然答應了一晚,曹云也就接單了。

  一向不喜歡麻煩的曹云這么爽快答應,讓葉瀾多少有些感動。

  曹云:“葉瀾,明天八點之前,能不能把律師費給結了?”

  葉瀾一口氣沒上來,許久后道:“你也知道我賬戶沒錢…”

  曹云道:“你不是還有套房子嗎?要不…簽個協議?”

  “我…我去你X的。”葉瀾終于沒忍住。

  “喂,干活收錢,天經地義。明天誰知道你什么情況,一單歸一單,親兄弟還明算帳。再說,我接這個案子很大原因也是沖著錢去的。”嚴格來說,你我是有冤仇的。

  葉瀾無語:“知道了,去律師所就簽,可以嗎?”

  這年頭欠錢的是爺爺,曹云賠笑道:“當然可以。”哪一行都不易,幸苦十天的工作,為了收到工錢,還得賠笑臉。曹云真不覺得有錯,他和葉瀾協議就是白紙黑字,兩百萬風險委托。如果葉瀾跑了,曹云并不擔心,這筆帳就記走叉身上。葉瀾要死了…

  大家又不熟,為什么要幫你?就因為你有身材和臉蛋?美女是稀缺資源,但是不至于稀缺到這個地步。幫你肯定是為了錢。是不是很俗?曹云本就是俗人。換了是寒子,沒說的,律師費一分不要,自己倒貼兩百萬都干。

  有時候實話真的很傷人。但是兩百萬面前,該商人還是要商人的。

  一路上葉瀾都不吭聲,曹云心情還好,故意找了幾個話題,見葉瀾不接,也不吭聲。打開廣播,邊聽廣播邊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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