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不突破,這是一個問題。
條件已經具備了,但是,因為石皓才剛剛突破三島,根基肯定不夠穩固,現在要是再突破的話,也許會有后患。
只是猶豫了一下,石皓便決定突破。
邁進四島之后,他還是可以重新穩固境界,只要別急著沖擊五島就行了。
再說了,有神奇的靈果可以讓人連破好幾個小境界,那難道還不吃了嗎?
開始。
石皓盤坐,開始沖擊四島。
無盡的明悟生起,轟,九彩魂種再次飛起,渡向彼岸。
苦海之中,狂浪大作,卷起了足足有百丈之高,想要將魂種拍落下來。
但魂種卻是靈動無比,有浪它就升高,沒浪就貼著海平面,以減少消耗。
如此一來,就需要無比快速的反應力,否則的話,浪頭一拍一卷,魂種還沒有飛高就已經被卷進了苦海之中,那將受到重創,不知道需要修養多少時間。
可是,為了將苦海擴張得更大,必須節省每一分力量。
魂種不斷地前行,又是一百多個呼吸之后,終是達到了極限。
武道理解化為新的魂島,從苦海中生起,給了魂種落腳點。
又是一會之后,魂島的擴張停了下來,一切都是步入了正常的速度。
四島!
石皓露出滿意的笑容,短短幾天之內,他連續跨上兩個臺階,距離九島又近了幾分。
現在的他,應該擁有和洛劍等九島天才正面對抗的實力,而打出底牌的話,他殺這樣的天才應該也不難了。
石皓將手中丹藥殘余的一絲藥力也吸得干凈,然后露出一抹可惜之色。
這么好的丹藥啊,要是可以用探靈羅盤尋找到更多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很快達到九島呢?
那就慢慢找。
石皓大步而行,在山間尋找著。
可是,一片紫色籠罩,想要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寶物,這難度是何等之高?
關鍵是,可能偌大一個區域之內根本沒有寶物,那找上再久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石皓找了一會就放棄了,這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沒有探靈羅盤的幫助,那除非是運氣爆棚,不然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他翻山越嶺,尋找著試煉地的真正所在。
不然的話,這也叫試煉?
行了兩天之后,他終于看到了第二個人。
這是在他之前便進入此間的,以石皓的記性,看過一眼肯定就不會忘了。
兩人相對而行,走到近距離時,那人率先停了下來,以警惕的目光看著石皓,神情戒備。
石皓卻是腳下不停,大步經過。
那人回過頭來,看著石皓的背影,臉上突然露出躍躍欲試之色,但是,他終究是克制住了,沒有出手。
石皓不由一笑,幸好這人沒有出手,否則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不過,對方是迎面而來的,是不是說明,再往前走也沒有意義了呢?
想到這里,石皓腳下一頓。
后面那人立刻如臨大敵,以為石皓要忍不住出手了。
“別緊張,我換個方向而已。”石皓笑道。
那人不由惱羞成怒,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但是,他終究沒有出手。
——他是二島,而他記得,石皓乃是三島,這十八歲的三島真得太讓人記憶深刻了。
石皓換了一個方向前進,還是一片片的山林,仿佛沒有盡頭似的。
又是兩天之后,他正坐在地上準備飯,在這個地方,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永遠是灰蒙蒙的,所以,石皓也不知道自己這一頓吃的是早飯 、中飯還是晚餐。
無所謂了,肚子餓就吃唄。
正吃著,旁邊的小樹林中,突然有一人鉆了出來。
石皓望了過去,那人也看了過來,頓時雙方都是一愣。
還真是冤家路窄。
洪太河!
石皓一笑,道:“聽說蕭宗主一死,你就跑了?”
洪太河不由露出羞惱之色。
蕭博死了,他離開真武宗就不算大逆不道,頂多就是說他不念舊情之類,可是,這終究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只是知情者不多——知道的,也沒有幾個會在他面前提及。
可石皓又怎么會給他面子呢?
“石皓,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棄宗而去的人!”他反擊道。
石皓不由失笑:“你是不是腦子有點糊涂?我什么時候加入了真武宗?”
洪太河頓時一愣,是啊,石皓只是曹飛煙的追隨者,事實上跟真武宗并沒有關系。
所以,棄宗而去的帽子當然戴不到他的頭上。
洪太河惱羞成怒,戟指石皓:“三番兩次拒絕我的好意,我也只好送你上路!”
“哈哈,我也很期待這一天啊。”石皓笑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留隔夜仇,不過,你還有一個洛劍是例外,所以,我一定得把你們快點解決,讓我的念頭豁達起來。”
洪太河不由失笑:“你這是何來的勇氣?”
他可是九島強者,抬抬手就能將石皓轟殺成渣。
咻,石皓身形一動,已是向著洪太河殺了過去:“你還是以前的你,但我可不是之前的我了!洪太河,若非昔日你的境界高出我太多,哪怕讓你五個小境界,你又豈是我的對手?”
“大膽!”洪太河怒喝一聲,揮掌拍向石皓。
兩人都沒有退讓,來了一次正面交鋒,力量震蕩,化成了道道漣漪。
洪太河不由臉色大變,因為石皓抗住了他這一擊!
怎么可能?
在真武宗的時候,石皓根本不配讓他出手,可現在呢,對方竟擁有了與他抗衡的實力。
一個追隨者?
憑什么!
“如何?”石皓淡淡說道,他放出四座魂島,其中一座還剛剛凝成,小得可憐。
四島!
洪太河頓時無語,對方還真是比自己低了五個小境界。
簡直妖孽啊。
要知道,他本就是可以越級挑戰的天才,而石皓比他低了五個小境界還能與他抗衡,這是多么變態的實力?
而且,石皓那三座完整的魂島皆是龐大得驚人,更有一種可怕的威懾力,讓他感到心靈受到了壓制,好像在顫栗一般。
他連忙搖搖頭,讓自己振作起來。
“既然如此,今日非除了你不可!”洪太河森然說道,否則的話,以后還有機會殺石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