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皓可不知道,進丹堂還得換衣物的。
這又不是煉丹,對于環境有著很高的要求,環境臟、亂,都可能影響到煉丹的成功率和成丹的品質。
我現在只是進去而已,干嘛就要換衣服呢?
算了,換就換吧。
石皓接過包裹,打開一看,里面其實是一件斗篷,可以將整個人都掩進去的那種。
另外則是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四十七”。
啥意思?
石皓先把斗篷披上,連面容也遮了起來,然后將牌子別在了腰間。
“您請!”守衛向著一處地方指了下。
好吧。
石皓向著那處地方行去,走到之后,發現這是一座很大的殿堂。
門口還是有守衛,但看到他身上別著的腰間時,皆是對他微微一笑,并沒有阻攔的意思。
石皓越發得好奇,他大步走了進去。
大,而且空曠,但現在中間處擺放了許多的丹爐,大部份丹爐前面都是站著一個人,同石皓一樣,皆是身披斗篷,顯得神神秘秘的。
除此之外,兩邊也站著一些人,同樣披著斗篷,但他們身上就沒有腰牌了。
沒有人對他多看一眼,好像他是一團空氣似的。
既然是煉丹,那就來吧。
石皓走到一只丹爐前面,然后站定。
現在他已是知道,之前那守衛怕是誤會了。
他說的煉丹,是想要認證更高級的丹師,可丹堂明顯在搞什么活動,還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居然要掩去身份煉丹,透著十足的古怪。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一名斗篷人說道。
他站在大殿的盡頭,聲音蒼老,但自有一股威嚴。
眾人都是微微躬身,然后開始做起了煉丹的準備,先分揀藥材。
石皓目光掃過,準備給他的材料共有十余種,他的腦海中瞬間劃過許多丹藥的名字,最終定格了下來。
爆火丹,二星。
這可不是拿來吃的,而是用來傷敵的。
丹師大多沒有什么戰斗力,但有時候又需要進入一些險地,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要武者保護吧?
所以,隨著歲月的推移,丹師們也漸漸研發出了一些特殊的丹藥,無法服用,卻可以傷敵。
爆火丹便是其中之一,以一絲絲魂力激活,然后丟出去,會爆發出恐怖的火焰,對養魂造成大威脅。
具體可以傷到幾步養魂,那就要看煉制爆火丹的時候,引入了多少火焰元素了——越多、越純,則威力自然越大。
因為材料只能煉制爆火丹,石皓也沒得選擇,只能煉制這種丹藥了。
不過,原承滅可不是丹師,他只是興趣使然和迫不得已,才去學了丹術,給自己煉制適合等級的丹藥,所以,他會煉制的丹藥并不多。
只是原承滅當初太強了,他總有機會得到各種各樣的丹方,所以,他知道爆火丹,也知道怎么煉,但并沒有煉過。
靠,他需要爆火丹來防身嗎?
正是如此,石皓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始,而是在腦海翻涌過爆火丹的煉制過程。
一遍兩遍三遍,他覺得有些把握了。
這時,有快的人已經熱火朝天,進度近半。
見石皓還沒有開始,許多圍觀的人都是搖頭,這家伙應該根本不會煉制,卻好高騖遠地參與了。
“咦,他開始了!”
“手法好生疏。”
“不會是以前從來沒有煉過吧?”
“哈哈,這也太搞笑了,不會還要開始,這是浪費材料,要受罰的。”
見石皓突然動起了手來,眾人都是好奇。
然而,他們很快就露出了震驚之色——只是看不到而已。
石皓的速度從慢到快,手法從生疏到熟練,讓人眼花繚亂,幾乎看不清楚了。
開爐、煉丹!
石皓已經完成了材料的分揀,他一掌拍出,引動火焰元素,轟,炭木立刻就燃燒了起來,熊熊烈焰升騰。
一旦開始,石皓就心無旁騖了,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一份份材料被他丟進了丹爐中,而他則是熟練地操控著丹爐,使丹爐的各個部份都是吸收熱量,可溫度卻又各不相同。
到了這時,石皓的速度就要明顯快于其他人了,可以看到填入材料的頻率,石皓面前剩下的材料數量越來越少,很快就趕上了平均進度,并在超越。
他揚動靈魂力,引動天地元素,注入到丹爐中去,這就無人可以看得到了,卻是無比重要的一環。
“咦!”
“這么快?”
“如此趕居然沒有爆爐,此人的實力有點強!”
“是誰啊?”
“我猜是一位三星丹師,可能以前沒有煉制過,所以一開始才會那么慢,但是,三星丹師畢竟是三星丹師,很快就上手了,才能如此行云流水。”
“嗯!”
眾人都是點頭,認為石皓是一名三星丹師。
“不過,我們比的是誰煉制的爆火丹效果最佳,哪怕是三星丹師,頭一回煉制應該也不可能超越二星丹師的。”
“確實如此。”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已經有人率先完成了煉制。
陸陸續續,有越來越多的人收工。
石皓也完成了,速度不快也不慢,剛好在中間。
又等了一會,所有人皆是停了下來——該完成的都完成了,沒完成的都爆爐失敗,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裝瓶,貼號。”
石皓看到其他人將煉出來的丹藥塞進了丹瓶之中,并在瓶子上寫了與腰牌號對應的數字,他也依樣照做。
“好,大家先去換衣服,然后再來評測。”之前宣布開始的斗篷人說道。
眾人便紛紛散去,找個角落將斗篷摘下,順便將腰牌也收了起來。
這到底是在干嘛?
石皓滿頭霧水,但也跟著將斗篷摘下,并收起了腰牌。
這摘個斗篷當然是很簡單的事情,于是,很快大家就紛紛走了出來,但并非在大殿中匯聚,而是來到了外面的廣場上。
此時,這里擺上了一具鐵人。
“呵呵,特意從器院借來的元素強度測試鐵人。”一名老者走了出來,滿頭黑發,沒有一根發白,而皮膚光滑、紅潤,跟嬰兒似的。
“器院居然肯借出這樣的寶貝?”有一名老者問道,他就不同了,頭發花白了大半。
“哈哈,那肯定是我們的孔大師面子大了!”又一名老者笑道,他一身白衣,顯得仙風道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