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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8章 趙光義此人不知兵

  本朝太祖在讀《宋史》的時候,對于趙光義的本事,就曾做過評價。

  “此人不知兵,非契丹敵手。爾后屢敗,契丹均以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辦法,宋人終不省。”

  大概意思,趙光義此人不通兵法,根本不是契丹的對手。征討契丹,屢戰屢敗,契丹一套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辦法,屢試不爽。偏偏,他完全沒有警醒的意思。

  自趙光義后,宋朝對外,幾乎一直都被壓著打,這是為什么?

  很多人都說文人誤國,也有說皇帝羸弱的。

  然而,楊延嗣卻覺得,其根本在趙光義身上。

  宋代后周而立,結束了五代十國的紛亂。

  而常年紛亂,導致了大量人口死在了戰亂中。

  趙匡立國以后,又南征北戰,打了許久,勉強平定了四方。

  這也導致了宋朝內部國庫空虛,民間赤貧。

  趙光義上位后,卻沒有立馬修養生熄的想法。

  他比趙匡瘋狂,直接揮兵數十萬,壓向了遼國。

  數十萬大軍,加上征調的百萬民夫。

  一日間,人吃馬嚼所耗費的糧食,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而趙光義帶著大軍,在邊境上,和遼人打了足足一年。

  這是怎么撐下來的?

  國庫空虛,唯有抽民血。

  打了敗仗回朝以后,緩了一些日子,等百姓們剛緩過神。

  他又開始征遼國了。

  他在位二十一年,三次大規模征遼國。

  三次大敗而歸,徹底耗空了大宋的財力和物力。

  最重要的是,有五十萬大軍,被他葬送在了宋遼戰場上了。

  可以說,大宋開國時期積攢的精銳,幾乎都被他消耗光了。

  然后,他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給兒子,自己撒手人寰了。

  國庫空虛,民間赤貧,軍中精銳又消耗殆盡。

  拿什么再去跟人家打?

  只能委屈求全的挨打。

  等到國力充實了的時候。

  文官們已經把持了朝政,軍隊也被勛貴們腐蝕的千瘡百孔。

  文官們要求和,軍隊拉出去打不了。

  能怎辦?

  只能委屈求和,繼續挨打。

  所以,歸根結底,一切問題的根源,就在于趙光義瞎折騰的緣故。

  他若是不折騰,也許,大宋將會是另外一副景象。

  哪怕,他不亂指揮,少折騰一下。

  把指揮打仗的事宜,交給專業人士,也許燕云十六州,早就是大宋囊中之物了。

  志大才疏,偏偏又好大喜功。

  對于趙光義,楊延嗣心中真的生不出一丁點兒的服氣和敬佩。

  此前在交趾撤軍回程的路上,楊延嗣架空了侯仁寶,甚至暗中已經掌控了兵權。

  為何回到了營地以后,又任由侯仁寶和王詵兩個人上躥下跳的折騰呢?

  原因無它,只因為回到營地后,有人從京中趕來,送給了他一封信。

  信件是曹彬寄給他的。

  信件中有兩張紙,其中一張上面,提到了楊延嗣此前發回去彈劾侯仁寶的奏折,被留中不發。同時告誡楊延嗣,不要摻和侯仁寶的進軍事宜。

  在另一張紙上,寫著四個大字。

  也是曹彬告誡他不要插手侯仁寶進軍事宜的原因。

  “將從中御。”

  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在外將領作戰,沒有任何自主權,所有的作戰方式、作戰方法、作戰任務,都由皇帝說了算。

  敢情這一場討伐交趾的進軍路線,作戰的方式方法,都是由趙光義在指揮。

  玩起遙控指揮了?

  一個不知兵的皇帝,玩遙控指揮?

  這是在開玩笑呢?

  這比趙括的紙上談兵還不靠譜吧?

  幾乎在拿到曹彬信件的那一刻起,楊延嗣就明白了。

  真正草菅人命的,并不是侯仁寶,而是背后遙控指揮的趙光義。

  有那么一瞬間,楊延嗣真有揭竿而起的沖動。

  將門碰上這么個‘英主’,不死人就奇怪了。

  楊延嗣可以斷定,趙光義在朝的時候,坑死的將門,恐怕不止楊家一門。

  特么的,兄弟們拿你當老大,你拿兄弟們當游戲里的角色玩?

  沒事派幾個出去,遙控指揮著玩?

  如果是大神還好,偏偏還是一個在兵法上面是小學生級別的操作家。

  這樣的皇帝,為他賣命,楊延嗣覺得肝疼。

  若不是顧及楊家忠義之名,此時此刻,楊延嗣就已經興兵造反了。

  既然暫時不能造反。

  那么就必須加快自己計劃的步伐。

  把資本攢足,把楊家打造的固若金湯。

  萬一以后他生個不孝子,舉兵造反,到時候也能幫襯一把。

  他答應了呼延赤金不造反,但是他可沒有答應他兒子不造反。

  反正楊家忠義之名,他勢必保全。

  至于下一代干什么,他就管不著了。

  兒大不由爺。

  這話是楊業親口對他說的。

  他也會原封不動的把這句話教給兒子。

  也許,以后他也會像李淵一樣,坐在豪華的宮殿里,長吁短嘆,悲天憫人的哭號幾聲。

  完事以后,擦一擦鼻涕眼淚,拉著曹琳和呼延赤金一起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也說不定。

  造反多累人?

  當皇帝多累人?

  背負破壞楊家忠義的惡名多累人?

  這么累人的事情,還是讓兒子做比較妥當。

  想到這里,楊延嗣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然而,他沖著呼延赤金的房間嘿嘿一笑,大步流星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次日一早。

  謝韜被人傳喚到了楊延嗣的住處。

  楊延嗣在正廳內見了他。

  兩人寒暄了一番后,楊延嗣請謝韜坐下,面色略帶肅穆的問道:“謝韜,此前你說忠于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謝韜聞言,猛然站起身,抱拳,激動道:“下官受大人提拔,以后的仕途也要仰仗大人。下官必然對大人忠心耿耿。”

  楊延嗣擺手笑道:“本官沒有懷疑你的忠誠,坐下說。”

  謝韜心中松了一口氣,緩緩坐下,見楊延嗣笑吟吟的盯著自己,他也是一愣。

  眼珠子一轉,他小心翼翼問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兒要交給下官去辦?”

  “聰明!”

  楊延嗣撫掌,笑道:“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只不過,在你去幫本官辦事之前,你還得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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