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9章 瘋魔
命運玄妙，但不變的是永恒和輪回。
紀思清能感覺到這如歷史的自在天堅持不了多久。
或許很快就會消散。
她必須獲得更多關鍵的東西。
她取出一塊晶石，施展術法，想要把這里的一切記下來！
然而晶石頃刻碎裂！
這萬墟的規則竟然如此霸道，根本不允許記錄！
紀思清背后發涼，不再多想，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要死死記在腦海里！
她隱約猜到了自己覺醒前世的記憶為什么沒有這一段，或許就和萬墟二字有關。
這件事，若是被域外眾人知道，那絕對會讓這片汪洋大海起萬丈驚濤！
突然，輪回之主發現了什么，他來到一面石壁之上。
這面石壁，沒有任何信息，也沒有劍痕。
如果換成平常，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但此刻，這里滿地劍痕狼藉，唯獨這里平靜如初。
太詭異了。
輪回之主凝視著這石壁許久，突然，不知為何，他手心逼出一滴精血！
精血落在石壁之上！
陣陣血影浮出！
血影匯聚，竟然形成了一道女子虛影。
女子虛影看著面前的輪回之主和曲沉煙，微微詫異，旋即開口道：“有意思，那些家伙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居然被你發現了。”
“咦，你身上的氣息…”
女子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輪回之主，紀思清能看到對方的眼神是疑惑，是驚訝，是懷疑，最后匯聚為恍然。
女子虛影伸出手，一指點在輪回之主的眉心：“看來這盤棋，你是唯一能撼動那些家伙的存在。”
“你要繼續走下去嗎？回答是或者不是。”
女子突然嚴肅了起來。
輪回之主眸子一凝，沒有絲毫猶豫：“我既然來了，或許就沒有退路了。”
“我雖不知你所謂的棋盤是何物，但我猜測，此地曾經屬于你，萬墟的人來找你是為何？”
“為何要毀掉這一切？”
女子沒有直面回答，而是道：“禁忌二字可明白？”
“我再問一遍，你是否要走下去，輪回之主。”
女子居然道出了他的身份，讓輪回之主和曲沉煙意外。
輪回之主一步踏出：
“吾輪回之主自然要走下去，若這一世隕落，吾會重踏輪回，再修千年！”
女子很滿意：“你的對手是世間規則的掌控者，是一念可毀星河的至強存在。”
“但你或許會超越他們。”
“接下來的話一定要記住…”
紀思清連忙靠近了幾分，認真聆聽！
可就在這時，大地震動！
這自在天竟然隱隱要消散和碎裂！
顯然，天獄的一切終于影響到了這里！
此刻，天獄之內。
玄姬月昭告天下，磅礴的女皇氣象，威臨八荒，連天獄也沒能避免。
昔日天獄灰蒙蒙的天空，此刻已布滿了玄姬月的女皇威勢，無數仙氣帝威浩瀚輝映，照耀山河。
然而，有一縷縷的魔氣，正從獄靈閣發出，不斷沖擊著玄姬月的氣象。
魔氣的源頭，正是蕭水寒。
獄靈閣山頂，蕭水寒雙眼血紅，充斥著仇恨和迷茫，仰望天空，不斷咆哮：“為什么，玄姬月不是死了嗎？怎么又出現了？”
蕭水寒的一只眼睛，曾經被葉辰射穿，但他領悟了太上法則，就算肢體殘缺，都能重新恢復。
這就是太上法則的厲害，進可殺人，退可護身，簡直是無敵。
“水寒，冷靜！”
天獄神帝的虛影，站在蕭水寒旁邊，聲音無比沉重。
當初和葉辰一戰，蕭水寒擊殺了葉辰的幻身，得到一滴精血。
他記憶被篡改，誤將葉辰看成玄姬月。
所以，他以為玄姬月已經死了。
現在玄姬月天威降臨，蕭水寒當場精神錯亂。
死去的玄姬月，居然又出現了。
他都快瘋了！
“玄姬月，我要殺了你！”
蕭水寒眼眸里，盡是滔天的殺意，咬牙切齒，手中長劍緊握。
這一刻，他居然直接化身魔道主宰！
一劍入魔！
滾滾魔氣，完全壓制不住，沖到天上去。
而且，這主宰魔氣，甚至蘊含著太上法則，氣息無比激蕩，不斷沖擊著玄姬月的女皇威勢。
所以在天獄外面，無數人都看到驚人的一幕。
一縷縷的魔氣，帶著滾滾殺意，從天際升騰而起，瘋狂撼動著玄姬月的鋒芒。
“水寒，不要沖動！”
天獄神帝退后一步，只感到蕭水寒身上的氣息，非常可怕。
一旦蕭水寒陷入迷失，連他都控制不住。
一盞佛燈，縈繞著蕭水寒滴溜溜旋轉，不斷釋放出溫和浩大的佛光，試圖平息蕭水寒的怒火。
這盞佛燈，正是佛道真寶，摩訶無量燈。
如果在平時，的確可以清心養神，穩住蕭水寒的精神。
但現在，蕭水寒精神錯亂，整個人狀若瘋魔，連摩訶無量燈都壓不住他。
那一點恢宏的佛光燈火，在蕭水寒滾滾魔氣的映襯下，宛如孤螢般渺小，隨時都要熄滅。
“天獄法則，給我鎮壓了！”
天獄神帝暴喝一聲，雙手連連揮訣，一道道法則靈氣，落在摩訶無量燈上。
燈焰佛光，突然綻放，想要鎮壓蕭水寒身上的魔氣。
“螢火之光，也敢與我爭輝？魔吞天佛！”
蕭水寒渾身魔氣炸裂，連牙齒都化作了獠牙。
他張開口，獠牙尖銳，如太古魔神，猛然一吞，居然將整盞摩訶無量燈，直接吞噬了！
“什么！”
天獄神帝頭皮發麻，整個人都驚呆了。
摩訶無量燈，是太上天女淬煉過的法寶，乃十二真寶之一，代表佛門的至高圣火。
但現在，蕭水寒宛如魔神，居然吞掉了這件法寶！
如果一般人，敢吞噬太上真寶，必定會遭受反噬，身軀爆裂，七竅流血而死。
但蕭水寒，早就領悟了一絲太上法則，他吞噬摩訶無量燈，非但沒有爆體身亡，反而陰差陽錯，融合了摩訶無量燈的所有能量，甚至連里面蘊含的上位者因果，也徹底煉化了。
轟隆！
剎那間，蕭水寒氣勢暴漲。
他的修為境界，因為當年一戰，被玄姬月重創，跌落許多，在天獄重修，一步步踏回始源境巔峰。
可他的境界雖如此，但實力遠在境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