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顧惜話鋒一轉,指了指粉裙少女,說道:“你得陪她去一個地方,全力護她周全。”
這本錘煉古書的價格,如今已經被叫到四十萬上品靈石的價格。
而顧惜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等于將四十萬甚至更高價格的上品靈石拱手相送,這個人情之大,難以想象!
這也側面證明,顧惜口中的這個地方絕不是什么善地!
“我只是筑基初期,為何要選擇我?這位姑娘的實力,恐怕還在我之上吧?”蘇子墨沉默少許,問了一句。
顧惜不答反問:“聽說你近戰之力不錯?”
蘇子墨皺了皺眉。
知道他近戰之力強大的人并不多,不知道這個顧惜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蘇子墨目光一轉,落在粉裙少女的臉上。
粉裙少女蒙著面紗,眼中帶著一絲笑意,也看不出什么。
蘇子墨稍一遲疑,便點頭道:“還行。”
顧惜笑道:“那個地方有些特殊,等你去了自然知曉。”
蘇子墨沒有答應,顧惜也不松口,明顯不肯透露太多。
其實即便顧惜不說,蘇子墨也意識到,此行必定兇險萬分!
要知道,四十萬上品靈石,就算買下四十位筑基修士的命都綽綽有余了。
沉吟少許,蘇子墨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爽快!”顧惜輕撫手掌,贊嘆一聲。
顧惜微微側目,傳音入密,旁邊的侍女會意,來到蘇子墨身笑著問道:“蘇道友,若是想要加價的話告之我即可,我會幫你傳話。”
只有最上方的十間房才有這種待遇,如此一來,連客人的聲音都不會暴露,也就不會引來無謂的麻煩。
要知道,在拍賣坊中,很多拍下物品的修真者,最擔心的就是自己身份暴露,引來旁人的覬覦。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內坊之中,看著司馬智和糟老頭的對峙,不少人在私底下議論著。
“這次縹緲峰丟人可丟大了,被人家這么奚落嘲諷,卻無力反駁。”
“嘿,也是奇怪,縹緲峰在煉丹,煉器上素來不行,怎么如今想起來要購買煉器上的秘籍。”
兩個金丹真人斗起來,掌柜的自然心中大喜,笑了一下,揚聲道:“真火門的司馬道友已經叫價到四十萬靈石,不知道這位縹緲峰的道友是否還要加價?”
“老東西,你加價啊。”
司馬智大笑道:“你敢加到四十一萬,我就敢加到四十二萬,看看咱們誰先撐不住!”
糟老頭臉色難看,努力平息著胸口的惡氣,半響之后,才緩緩說道:“司馬智,你別得意,來日方長!”
說著,糟老頭便要拂袖離去。
“四十一萬!”
就在此時,在內坊上空,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內坊最上方一號房的門口,一位侍女正站在那,面帶微笑,剛剛報出一個數目。
席位上的眾多修真者愣住。
別說是他們,就連掌柜的都一臉迷惑,愣在當場。
旁人不知道,但他卻清楚今日一號房里面坐著的是哪一位,那可是天寶拍賣坊的大總管!
“怎么這位大人物,居然也摻和進來了?”
掌柜的有點蒙。
糟老頭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司馬智,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
司馬智剛剛放出豪言,夸下海口,便冒出來一個人加價,頗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當然,無論是司馬智還是糟老頭,都不知道一號房中的人究竟是誰。
畢竟門口那個侍女只是一個傳話的。
掌控的愣了半響,才輕咳一聲道:“一號房的客人…加價到四十一萬!”
司馬智皺了皺眉,目光盯著一號房看了半天,才緩緩說道:“四十二萬!”
一號房門口的侍女微微側身,聽了一下,才轉過身來,揚聲道:“四十三萬!”
司馬智神色猶豫。
能進入最上面那十間房的客人,要么就是實力強大,要么就是地位尊貴,要么就得額外花費許多靈石。
這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實力,何門何派,司馬智一概不知,心里有些發虛。
糟老頭抱著臂膀,在一旁適時的說道:“司馬智,加價啊,怎么不加了?”
司馬智突然笑了,搖頭道:“我不要了,反正這類的古書,我真火門有很多,我叫價無非就是不想讓這本古書,落在你這老東西手中。”
“你真夠無恥的!”糟老頭冷著臉,罵了一句。
司馬智笑道:“這不是無恥,只是不想讓明珠蒙塵,這本古書落入你縹緲峰手中,都沒人看得懂,哈哈!”
笑過之后,司馬智朝著一號房的方向隔空抱拳,揚聲道:“既然這位道友看上這本古書,我也只有拱手相讓了。”
掌柜的暗中擦了把冷汗,說道:“恭喜一號房的客人,四十三萬拍得這本古書。”
就在此時,一號房門口的侍女又側了側身。
眾多修士意識到,里面的人又有話說了。
片刻之后,這位侍女轉過身,說道:“請將這本古書贈給七十七號房,縹緲峰的這位道友。”
贈——給!
全場寂靜無聲。
眾人一臉錯愕,目瞪口呆。
司馬智有點蒙。
糟老頭也迷糊了,回頭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間,確實是七十七號啊。
對方是誰,居然送這么一份大禮?
眾多修士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號房的客人在開玩笑。
掌柜的深知天寶拍賣坊的大總管是什么人,雖是女子,但卻說一不二,絕不會開這種玩笑!
掌柜的第一時間將古書包好,親自來到七十七號房間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古書交給糟老頭。
直到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不禁嘩然變色。
司馬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管對方是誰,但這個舉動,卻明顯是在跟他作對!
只是,司馬智無法理解,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將四十多萬上品靈石說送就送,這手筆未免太大了!
“道友,這是什么意思?純心跟我真火門過不去是吧?”
司馬智一張口,就直接將宗門搬了出來。
“我喜歡啊。”
侍女搖了搖頭,裝作得意的樣子。
這兩句對話似曾相識,正是最初司馬智擠兌糟老頭時所說的話,如今卻被原方不動送了回來。
其實,這侍女只有十二三歲,個頭不高,憨態可掬,一對兒大眼睛水汪汪的,聲音清脆,如今學著司馬智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顯得極為有趣。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