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侵蝕了整個哥譚。
拆彈小組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但是讓他們感到羞辱的事情是,根本沒有什么炸彈,停車場里,安放的只是一些一打開,就會蹦出嚇人布娃娃頭的惡作劇盒子。
當然,另一邊,吉姆.戈登費盡心力從醫院里偷偷帶出的便衣警察,又集結了其他分局的武裝警員,一同突入的哥譚市警局,也只是撲了個空,他們得到的,只是一卷事先錄制好的影響磁帶而且看上面的日期,顯然是在警察局遭到汽車炸彈襲擊之前,就已經錄完的。
這一切都是布置好的局,然而當戈登想清楚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整個哥譚,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
好吧,現在哥譚的警方可有事情干了,一群手拿槍械,又被金錢沖昏了頭腦的市民,安撫起他們來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然而除了這些,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 這個叫做哈莉.奎因的瘋女人,去了哪里?
韋恩大廈。
哥譚市的標志性建筑之一,它屹立在整個哥譚的中央,四周全城最繁華的地段,最大型的公司,享用著最便捷的交通,如果從大廈的頂層俯視其實,從中層俯視,就能夠輕易的俯覽哥譚市的全貌。
而現在,一個女人,就正坐在韋恩大廈的頂層邊緣,哼著小調,含著棒糖,晃蕩著雙腿,絲毫不在意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奎因女士。”一個聲音傳來:“炸藥已經安置好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雇傭兵,本名好像是叫做什么弗洛伊德·勞頓,但是無所謂了,他就是那種在戰場上見慣了鮮血,戰爭結束后發現自己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便從抄舊業,開始無惡不作的那一類可怕家伙。一般這樣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獨來獨往,心狠手辣。
當一開始,他聽說自己這次的任務是服從一個從來沒有聽過名號的小丫頭安排的時候,他幾乎想放棄這個任務,但是,科波特先生開出的價碼,讓他不得不接下了這一單。
原本,他認為,自己的這次任務會是一個無聊透頂,婆婆媽媽的蛋疼經歷,但是他錯了。
當他化妝成一個普通市民,走進哥譚警署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自己將經理這一生中,覺得難以忘懷的一天。
在弗洛伊德的世界觀里,消滅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子彈射進對方的腦袋,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將子彈射進了不少人的腦袋,但是,他卻從來未曾想過,用一個油罐車,和三十個街頭混混,就能把一個城市警局總署團團圍住。
好吧這還不算什么,因為這些讓他來做的話,也能夠完成,甚至不用這么麻煩。
真正讓他感到震撼的是,之后的爆炸,之后將槍械庫洗劫一空,之后用劫持的直升機和警車將武器分發給市民,將銀行的大門向所有人敞開,將警察憋在醫院里,有用一卷錄像帶,讓整個哥譚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天時間!
僅僅是一天,整個城市就變成了一副恐慌,瘋狂,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地方,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面前的這個含著棒棒糖,畫著怪異裝束的女人。
哈莉.奎因,這就是她的名字么?一個能輕而易舉讓一個城市淪陷的女人的名字。
弗洛伊德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夜風將她紅藍配色的頭發吹的一團糟,又聽著下方幾百米的大街上,叫喊,槍聲,混亂的此起彼伏,一時之間有點愣神。
這個女人就這樣坐了幾個小時了她在等著什么?
“哦?安置好了么?”
聽到了身后的聲音,奎因轉過了身,她依舊是那副惡作劇孩子一般的表情,但是弗洛伊德卻很清楚看到,她的眼角有些發紅。
她剛剛在哭?
弗洛伊德將這個可笑的想法踢出了自己的腦袋,跟著奎因走向了炸藥安置的地點。
“咱們是要炸了韋恩大廈么?”另一個雇傭兵問道:“不過說實話,我覺得如果想炸樓,那么引爆點最好是在下方靠近地基的位置如果在這里,那最多也就炸掉頂部的兩個樓層。”
“我知道。”奎因笑著說道:“但是那樣會看不到焰火。”
“什么?”周圍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焰火啊!請你想一下,這樣的狂歡,如果咱們只能提供點煙塵,那多掃興所以,咱們得讓這爆炸來的絢爛一點,這才能把舞會推向高潮!”奎因好像是開始陷入了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里一樣,望著天空,原地轉了幾圈。
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可是然后呢,我們不去搶個銀行我是說,咱們做了這么多,總得干點什么吧。”
“呵呵,搶銀行?”奎因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傻話一樣:“得了吧,銀行又不會長腿跑了,它永遠都在那里,要是想搶,你們什么時候都可以去,再說了,我覺得那挺無聊的。”
“那我們做了這么多,到底是.”那人再次問道,明顯,他還沒有想明白。
“混亂啊。”奎因回應著:“只有混亂,才能吸引混亂,瘋狂才會帶來瘋狂,得先讓一些人瘋掉,讓這個城市瘋掉,這樣,我得小布丁才能回來”
她開始喃喃自語道:“哦,對了,定時裝置在哪?”奎因突然問。
“哦定時.....在這!”她的這些話沒有任何一個人挺明白,所以,當她問得時候,那個人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哈莉.奎因接過了定時器,很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開關在哪?”
“在這里!”一個一看就是研究炸彈專業戶的家伙湊了過來:“只要按下,就會進入30分鐘的倒計時,里面是雙管鏈接結構,只要開始就沒辦法停下,而且時間是”
他一臉扭曲的說道,就好像是總算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一樣。
然而,奎因根本就沒聽他在一旁的瞎嗶嗶。
直接按下了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