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查爾斯
基地內部。
一扇看不出材料的大門前。
其實說是門，完全是因為子良的羅盤顯示它的后面有著一片極大的空間，如果單單從外型上看來，它就是一面墻，只不過墻上鑲嵌著一個巨大的“X”。
“額，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是這基地應該是由第一所X學院改造的。”子良看著面前的巨大X說道。
奎因皺著眉：“是不是X學院改造的我不管，現在的問題是，如果那個什么X教授就在里面，那咱們怎么進去？”
話音未落，只見老喬伊挺身而出，抄起屠刀，一聲低喝，瞬間一道寒光閃過鐺鐺鐺一連串的脆響。
“剁不開！”老喬伊走了回來說道。
奎因揉了揉腦袋：“這玩意看起來可不薄，我覺得如果用針戳出個門來，咱們得下個月才能進去。”
子良沉默著，因為他的筆記中，也沒有檢測出這扇門的屬性，所以，篡改者也沒辦法發動。
就在這時 “看起來，你們應該需要幫忙，是么？”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聞聲望去，只見幻影貓和模型女二人從一扇墻內走了出來。
由于其他人都是后來的，所以都沒見過這兩位，一時之間，氣氛陷入緊張。
“好了，這兩位是幫手。”子良擺了擺手說道，然后，就望向幻影貓：“所以你能帶我們進去，是吧。”
幻影貓點了點頭：“是的，但是只能是一個人，而且我不能跟著進去。”
“為什么？”
“很簡單，里面的精神力太強，一般人進去，可能會死，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在門外徘徊這么久？”
“原來如此。”一番話后，眾人也都點了點頭 而一說到精神力，那么，漢尼拔肯定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去。”子良說道。
“啊？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讓漢尼拔上么？”雪莉疑問道。
“還是他去比較好。”漢尼拔淡淡的回應道：“別看這家伙沒什么精神攻擊能力，但是如果但說承受力，他可是很能抗的退一步講，如果那個X教授真的有將細想植入到幾千萬人腦子里的能力，那他的精神立場可能會達到一個無法想像的強度，所以，萬一進去就死了，那”
“就算我死了，我也會盡量不讓我的尸體出現在你的餐桌上的。”子良虛著眼睛說道，然后就對幻影貓說：“好了，別理這幫瘋子，咱們走吧。”
說罷，子良就主動的握住了幻影貓的手，走向了大門。
穿越墻壁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是擠過一團泡沫塑料，依然能感受到壓力，但是，卻不影響行動。
很快，子良的身體穿越了那道門，而幻影貓沒有跟進來，只是將子良送了進去后，就撒開了手 至此，子良就一個人，置身于這個巨大的空間之內了。
很難形容這里是個什么地方。
這里就像是一個異世界，到處都是通紅的光線和人影，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上下左右，無數的聲音充斥在這里，竊竊私語的，撕心裂肺的，成千上萬的聲音全部混雜著，那是這個世界里，每個人的心聲，感覺只要一秒鐘，就能將人的腦子轟爆！
而在自己的腳下，是一條很長的懸空過道，一直延續到這個大球的中心位置，在那里，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部輪椅上由于是背對著子良，所以，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頭上，帶著一個頭盔，那頭盔上延伸出無數的絲線，緩緩的漂浮在這個極度混亂的空間之內 子良知道，那個人，就是‘查爾斯·弗朗西斯·澤維爾’
就是X教授X法案的始作俑者“你好”猛地，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不是誰發出來的，因為在那些無比的混亂和嘈雜中，它格外的清晰 這聲音，就在子良自己的腦子里。
“哦，對不起，也許你還沒有適應這種對話方式。”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這次它不是直接在腦子里出現的，而是在子良的正前方，與此同時，一個人也出現在了那里。
他是站立著的 那是一個老人，看上去年紀很大了，穿著有些老派的西裝，和普通人并沒有什么異樣，可能唯一會吸引眼球的，就是他那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
“這樣如何呢，是不是習慣多了？哦，對不起，還有這些聲音太吵了一些。”說著，整個空間都變了，那些光消失了，聲音也安靜了下來，轉而出現的是一絲從窗簾射進來的陽光和微風，淡淡的茶香撲進子良的鼻子。
子良發現，自己坐在一個不大，但是卻很溫馨的客廳里，面前是個有些舊的茶幾，而茶幾對面，正坐著那個光頭老人查爾斯教授。
“我比較喜歡茶，但是如果你想喝點酒，當然也可以”他笑著說道。
子良發現，茶幾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杯酒，就好像它一直就擺在了那里，只不過自己剛剛沒有注意到。
“這是幻覺么？”子良聳了下肩膀問道。
“幻覺？”查爾斯教授端起一杯茶，反問道：“那要看你想怎么定義幻覺了，是這杯茶存在與否么？還是說，你覺得你其實沒有聞到這些茶香？”
“啊呀，必須要回答這些老套的問題么？”子良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來到了這個基地，又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見到了你，說起來你應該知道吧，就在基地外面，你的老朋友正都快被你的學生打死了，所以咱們就不能快點進入正題么？”
“哈哈，你是說艾瑞克和琴吧。”查爾斯笑了笑說著：“不用擔心，讓他們打去吧，其實，現在艾瑞克應該已經被鳳凰殺死了，羅根也是，在鳳凰的力量面前，沒有任何人能夠存活的，只要一個眼神，那個人就會被分解成分子狀態”
說著，子良面前出現了一部老式的電視機，而屏幕的畫面里，正是一片沙漠，此刻，琴就站在萬磁王的身旁，而萬磁王已經像是一片被打散的沙子一般，隨風而逝。至于羅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單單是萬磁王，還有她們。”說著，屏幕的畫面一個切換，幻影貓和魔形女也在漸漸的分解。
“還有你的朋友愛慕瘋狂的舞者———哈利.奎因”查爾斯說著，不單單是說出了奎因的名字，而且直接說出了她在羅盤里被賦予的稱謂。
“還有這位，貪食的噬心智者———漢尼拔.萊克特”
“操縱尸鬼的毒師———雪莉.柏金”
“哦，對了，還有老喬伊這個來自天堂的屠夫”
隨著查爾斯的話語，那老舊電視上得畫面一次次的切換，所有人都變成了風沙，在子良的眼前化作虛無。
子良依舊安安靜靜的抽著煙。
“你好像并不怎么驚訝”查爾斯教授看到子良的表情后，笑了笑，問道。
“是啊，因為我不知道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畢竟對于你來說，在一個腦子里注入一些幻像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說了，連艾瑞克都死在你面前了，你不也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么。”
“哈哈，也對，埃爾克那個家伙雖然可惡，但是很諷刺的是，人老了之后，最懷念的，竟然就是你曾經最討厭的那個人”
查爾斯叨咕著，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些都是幻像。”
子良很沒意思的一聳肩：“早猜到了”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查爾斯輕輕的擺了擺手：“我所說的幻象，不是這個電視機里的畫面，更不是這個房間而是說，這一切你走過來的走廊，這個基地，外面的沙漠，你能確定，它們真的都存在么？”
子良拿著煙的手突然僵住了，他似乎突然的想到了什么 “是啊，既然在這里，你看到的可能是假的，那么，外面的那些呢，你覺得，萬磁王，羅根，還有琴，他們真的存在么？你覺得你真是在沙漠中么？你覺得你真的從X學院里救出了你的同伴么？，你這一路走來，這些經歷都是真的么？”X教授輕描淡寫的說著：“還有———你真的了解‘X法案’么？”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之后 “那么，讓我們來回歸最開始的那個話題吧什么是幻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