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
“想辦法啊!!!”
“啊啊…..撞到了…..要撞到了….”
紅綠黃三人的大喊響徹天空時,歪斜的熱氣球嘭的撞過一棟大樓,一扇扇窗戶碎裂濺落去街道。
下方過往的行人,驚慌呼喊。
混亂四散,將一個老人撞倒在地,視野上方,玻璃殘渣映著晨光,帶著一片波光粼粼如刀片墜下。
老人靠近的街道中間,吱的一聲急剎車,一輛白色轎車劃出長長的胎印,駕駛室的車門在剎車的過程里打開,車身拉停的一瞬,人影已經沖了出去,在街邊垃圾桶嗡的直響,身影借力躍起。
嘶啦——
身上衣裳破裂扯開,帶有金屬手套的右手,攜裹內力橫掃而出,接觸落下的玻璃一瞬,手腕瘋狂攪動起來。
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墜下的玻璃卷入衣裳,擠壓成均勻的顆粒,雙手搓動,摻和著衣服布料搓成一顆碩大的玻璃球。
東方旭順手將老人攙起,轉身將玻璃投進垃圾桶內,看也不看上空三人連帶熱氣球一起被掛在大樓幾臺外置空調箱上,坐內,拿起通訊器,吩咐:“來幾個人,把那三個弄下來!”
便是發動車子,駛離了這邊,看著前方道路延伸飛馳向后,東方旭握著方向,想著一些事情。
前不久收到夏亦要結婚的消息,多少讓他感到有些吃驚,年少多金,難道不該再玩些日子?
不過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這個世界的時間線被回溯過,曾經夏亦看見過的世界,又是什么樣的?
難道那個時間點的經歷,讓夏亦這個看透了許多事情,所以才珍惜眼下的一切?
想著的時候,車子緩緩減速,拐彎駛入前面的小區,看門的安保今日已經換了人,高大的身形給人一種壓迫感,不過手中捏著酒瓶讓東方旭皺了皺眉頭。
通勤局變革之后,曾經一批關押的紅石感染者有部分被夏亦要了過去,眼前這個大漢,外號叫酒狂,酒喝的越多,破壞力就越強,記憶中,抓捕這人時,一輛重型卡車被他硬生生掀的側倒。
此時規規矩矩的守門,看來那個夏亦是真的有一套的。
出示了婚宴的請帖,東方旭這才能進小區里面,偏過頭,好幾輛轎車已經停在附近的停車位上,三三兩兩的人結伴過去,當中是一些不認識的,應該是當地商會的一些人。
中間卻是見到雙耳奇長、面相忠厚,左右還有黑臉、紅臉的大漢跟著,與旁人有說有笑,一起過去的方向,正是掛有燈籠延伸的三層別墅。
“白狼王的人,倒是來的整齊。”
在夏亦手下人的指揮下,將車停好,東方旭下車將車鑰匙丟給對方,想了想,又將鐵手套取下,扔去車后座,掏出一份脹鼓鼓的紅包,“破費了。”
便是放到掛禮的紅桌上,寫字的,是一個老學究,中山裝,戴著眼鏡,一臉的大胡子,過來的長耳男人,朝他拱了拱手:“孟德兄。”
“掛禮,今天沒空說話了…..哎寫到哪兒了。”那大胡子連忙揮手趕人。
旁邊,站著的是江建城連忙接上他之前數的數,繼續嗑著瓜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放下的紅包,看著一疊疊鈔票從面前過去。
“這一天怕是就要上百萬了吧…”連忙將瓜子放下,掰起手指:“.…..將來滿月酒什么的,那得多少來著…..一七得七、二七十四…..四八三十二…”
還沒數完,江建城耳朵陡然一疼,被徐秋花拉的歪歪斜斜朝花園里走去,婦人罵罵咧咧的數落。
“都在忙活,你跑這兒來快活了。”
“哎哎…..別拽了,快斷了!”江建城握著婦人的手,彎著腰跟著她后面,解釋道:“我那是替咱閨女女婿看著嘛,萬一少了怎么辦…”
徐秋花手上的勁兒反而更緊了一些。
“老娘還不知道你會憋出什么屁來,趕緊跟我走!”
拖拽著丈夫過去鄭晚霞那邊,犬女從夫妻倆旁邊飛跑而過,手里拿著超大的棉花糖,后面還跟著一只泰迪,舌頭都斜拉到了嘴邊,留著口水追逐,片刻,天色一抹黑點飛下,一下將郭滿媛手中的棉花糖叼走。
飛到二樓的陽臺,張開翅膀,得意嘶鳴。
“叫朕一聲夫君,叫朕一聲夫君…..哇…”
氣的下方的犬女跺了幾腳,“你…有種別飛!!”帶著布丁就朝二樓階梯沖了過去,揮手大喊:“散開散開!”
大廳內,磁王老李被撞了一下,操控漂浮的金屬餐具、擺件差點摔在地上。
“郭滿媛,你出去——”
他喊了一聲,嬌小的身形已經消失在樓梯盡頭了,回頭看向廚房,吩咐:“準備了啊。”說完,揮手將漂浮的餐具推送過去。
廚房內,一名操作水的異能者,攤開手,水龍頭流出的清水跟著半空旋轉,將飄來的廚具包裹起來,猶如洗衣機般,里里外外清洗的干凈。
二樓陽臺邊緣,懸掛在外面的電蟒腰間挎著工具包,正做著最后的電路檢查,立在陽臺護欄上的烏鴉,對他的影響并不大。
“好了,手工,下去喝茶!”
關上電表的外罩,正翻過護欄進來,陽臺門嘭的一下打開,門框呯的一下磕在他腦門上,就聽犬女急急燥燥的喊了一句:“抓到你了!”的同時,電蟒身子向后一仰,“啊——”的叫了聲,掉下陽臺。
犬女迷糊的左右看看,輕咦了一聲。
“剛剛誰在叫?”
陽臺下方。
墜下的身影劃過半空,呯的一下,被人接住,接觸間,那薄薄布料后面,能感覺到肌肉厚實的胸膛,一股股的跳動。
電蟒側過臉,看到的是濃須虬結的大臉,正以公主抱的姿態,大眼如銅鈴般瞪著他。
周圍過往的人,哄笑一片。
惹得電蟒臉都紅了起來,連忙下地,飛快的跑去別墅里,大抵是要去找郭滿媛算賬。
那巨漢身邊,一身正裝的公孫止笑著走進客廳,看到滿頭正掛著各種線路,在組裝什么東西的狂鼠。
問道:“夏亦呢?”
狂鼠回過頭,指了指樓上,又轉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