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河結束,自暗影城一行之后,神界‘人心惶惶’。
確切的說,是十三城,妖心惶惶。
鳳凰宗這個人族勢力,已經徹底在諸多妖魔心中扎根。
無論是擁有吞天魔影的凌笑,還是具備天誅刃的葉小菲,亦或者是融合了天使之魂的唐憶…
鳳凰宗,天驕如云,高手層出!
或許妖魔一族依舊還會小看人族,但他們,絕對不會再小看鳳凰宗。
而鳳凰宗宗主、人族獵殺榜第一、妖龍古帝——蘇寒!
則是一位,令諸多妖魔天驕,可謂聞風喪膽的存在。
兩族有規矩存在,不可無視。
妖皇境以上無法出手的情況下,蘇寒縱橫八方,鎮壓一切!
暗影城那里,蘇寒因為域外天魔的事情,沒有大肆殺戮,只是給妖魔一族提了個醒。
但即便是這樣,位居妖魔獵殺榜第六十七名的,圣族子嗣無蹤,依舊死在了他的手里!
最終擊殺者是凌笑,但誰都知道,若非定神術,無蹤死不了。
氣血神壇之時,蘇寒的戰力已經徹底展現了出來,就連第一天驕中麟,都要與含悲、貝貍等超級天驕強強聯合,方才能夠與蘇寒勉強一戰。
而今,蘇寒再做突破,中麟也因為得到圣血而陷入閉關,無數天驕,都在暗暗顫抖。
他們,生怕蘇寒來找他們的麻煩。
若真的來了,是戰,還是不戰?
普通天驕也就罷了,可十三城的那些,不是王族就是皇族,圣族也存在于其中。
以他們的傲氣,豈能任憑人族在外肆意辱罵,而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三族,有三族的尊嚴!
哪怕明知不敵,他們也不能向人族妥協,比如…
已經死亡的無蹤!
麒麟城。
含悲閉目假寐,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散發。
但從他身上的七道血氣來看,其半步妖皇境的修為,顯然又是精進了些許。
若將妖皇境與半步妖皇境之間,又分出境界的話,那無疑就是六分妖皇、七分妖皇…
而此刻的含悲,可能已經達到了九分妖皇。
只差一步,便是真正的妖皇境!
當然,登天梯開啟在即,含悲欲要前往,在其中獲取造化,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突破。
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含悲身后,其身上也是充斥著七道血氣,但那些血氣,來自于妖皇境。
巔峰妖皇境!
“殿下。”
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中年男子最終還是開口,讓含悲從假寐的狀態當中清醒過來。
“嗯。”含悲微微點頭。
中年男子抿了抿嘴,道:“殿下,您修為精進,戰力又有提升,比之當初強了太多,若此刻再面對蘇寒的話,是否…”
“不敵。”含悲直接道。
中年男子一怔,旋即心中暗嘆,又道:“便是此刻的您,已經有了與六血妖皇境交戰的力量,依舊還是無法與其媲美么?”
半步妖皇境的修為,交戰六血妖皇!
這是何等的逆天?這又是何等的恐怖?
毫不夸張的說,縱觀妖魔一族億萬年歷史,如含悲這樣的存在,也真的是極少極少,用鳳毛麟角來形容都不為過。
再退一步來說,不光是含悲,還有貝貍、風茨、赤東等超級天驕,以及那個壓在所有妖魔天驕頭頂,最強的存在——中麟!
這一屆的妖魔天驕,真的是太多太多,而且個個都出色至極,足以在日后的歷史車輪當中留下痕跡。
正常來說,人族永遠都是無法跟妖魔一族相提并論的。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刻…
無論是天驕的數量,還是強者的數量,妖魔一族都可以將人族給壓的死死的。
這從來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只要有誰問起,妖魔一族都會嗤之以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已經成為常態,甚至成為了一種習慣。
可是——
妖龍古帝再現,輪回轉世,從頭修煉!
誰敢說他不是天驕?
他再有經驗,再有閱歷,那也終究是曾經的事情,無法轉變成修為!
此刻的他,就是從零開始,一步步走過來的。
直至如今,已經穩居兩族年輕一代的第一,連中麟都無法與之相比!
從萬獸河的事情結束之后,‘蘇寒’這兩個字,就如同是一座大山,一直壓在所有妖魔天驕的頭頂。
直至暗影城一行,無蹤當著兩位七血古妖的面被擊殺,這才算是徹底給這些妖魔天驕們,敲響了警鐘!
不承認?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不承認都不行!
“他太強了…”
含悲抬眸,目中浮現出了蘇寒那消瘦的身影:“終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作為第一個開辟出主宰境的恐怖存在,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小覷他的,若早知如此,當初再做一些準備,說不定那圣血,就有本殿一滴了。”
中年男子沉默。
萬獸河乃妖魔界最強的造化地之一,這些妖魔天驕都已經做好了最萬全的準備,哪怕真的知道蘇寒這么強,他們又能怎樣?
含悲此話,不過是發泄心中的不甘罷了。
“呵呵…”
只聽含悲又苦笑道:“他蘇寒,才應該是兩族第一天驕吧?”
“這一點,我倒是不承認。”
中年男子仰起頭來,不服氣的道:“蘇寒的確很強,可他畢竟是妖龍古帝轉世,若沒有曾經的記憶與經驗,他能有如今這種戰力?說到底,他還是稱不上天驕的,前世所擁有的一切,已經讓他從一開始,就比殿下們少走了許多彎路。”
“彎路?”
含悲反問道:“你覺得,我們有彎路可言?我們走過彎路么?”
中年男子一怔,旋即不再開口。
是啊…
如含悲、中麟等天驕,從天賦展現的那一刻,十三城的強者,就已經為他們制定好了最佳修煉路線。
資源根本不缺,甚至連時間都有特殊物品為他們進行加速,在這種情況下,還哪里來的彎路可言?
便是還有更好的路,還能好到哪里去?
“嘩!”
含悲忽然翻手,拿出了一個紙簿。
這紙簿外皮沒有任何的字,中年男子露出疑惑。
“這是關于蘇寒此生的資料,雖不詳細,但也尚可,你應該看看。”
中年男子愕然,將紙簿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