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暗中給耀輝書院一點政策的幫助,還可以接受。
但,直接就對天星書院進行消息封鎖,讓知情的耀輝書院過來撿便宜。
這他媽何止是偏心,簡直是不把天星書院上下當人看!
“有這么玩的嗎?”夏輕塵冷笑,他對國家級傳道殿沒有一丁點好感。
現在的感官更加惡劣!
“就是要這么玩!”溫雪瑩道:“耀輝書院的院長,是當今國家級傳道殿殿主的門徒,同在一個系統內,他當然要大力扶助。”
“至于咱們院長,他曾經是國家傳道殿的副殿主,最后卻任職天星書院的院長,其中的意味你們明白吧?”
很明顯,天星書院院長在政治斗爭上失敗,被趕出了國家級傳道殿。
那位國家級傳道殿殿主應該脫不了關系。
所以,國家級傳道殿殿主,很不待見天星書院。
以至于這么重要的訊息都隱瞞。
“有點欺人太過了。”夏輕塵冷淡道。
頓了頓,他打量溫雪瑩:“消息封鎖得如此嚴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溫雪瑩看向遠方,淡淡道:“無意中偷聽到的。”
從她的只言片語里能夠看出來,溫雪瑩知道的內情很多,不僅限于眼下一條消息。
似乎對整個國家的高層都有一定了解。
這絕非一個天星書院的星級老師能夠知道的。
她莫非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夏輕塵心里想著,道:“既然知情,為什么不提前告知陳謙副院長,或者稟明院長呢?”
溫雪瑩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這和我有關系嗎?為什么要告訴天星書院?”
倒也是!
這個晉升名額的得失和溫雪瑩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
即便名額在,輪得到她嗎?還不是八九十三個班老師的囊中之物?
何況,溫雪瑩差點被趕出天星書院,她更對天星書院沒有歸屬感。
“那,多謝告知,我知道該怎么辦了。”夏輕塵眼神里透著點點冷光。
想來天星書院撈好處?
呵呵,問過他夏輕塵了嗎?
溫雪瑩道:“你不會傻到告訴院長或者副院長吧?”
“沒這打算。”夏輕塵不假思索道。
一來,這是小道消息,沒有確鑿證據,他空口無憑,還是不說為妙。
二來,耀輝書院都已經進來了,書院知情也為時已晚。
三來,天星書院越少人知道,對他不是越有利嗎?
“還算你聰明。”溫雪瑩揮了揮手:“明天選修課招募現場見了。”
她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態度,迤迤然離去。
夏輕塵則瞇起眼睛,陷入沉思。
“跟我上眼藥?那,我給你上點毒藥好了。”夏輕塵呢喃。
今日,若非溫雪瑩點名其中的要害關系,恐怕全院上下都被他們“不情不愿”的外表蒙蔽。
而且還打算踩著夏輕塵上位,一躍達成自己招募選修課的計劃?
呵呵!
那就看看,誰玩誰!
翌日。
當其余的班級學生,尚在張羅入學前的各項程序時,二十一班已然在雪凌風亭里開課。
雪凌風亭是一塊露天的巨大巖石,自書院的山巔延伸而出,沒完接收月華灌溉,長年累月,每一片巖石里都蘊含月華。
在此修煉,月華比別處濃郁數倍,于修煉有巨大益處。
曾經,此地是象征天星書院王者班級的專享之地,而今卻淪為二十一班開課授業場所。
今日的主講是周行魅,姚水成作為輔助老師。
上課時分到,耀輝書院全體學生都到齊,他們各個神情專注,挺著腰桿坐直身軀,雙手放在桌上,隨時等待授課。
而巖石的最邊緣,并排坐著一群特殊的人,越有二十,正是天星書院的老師。
每個班,都派遣一個代表,專門來聽課。
夏輕塵赫然在列。
周行魅掃視一眼,發現如此多的聽課老師,不憂反喜,道:“同學們,今天是我們赴外交流學習的第一節課,也是我們新的征程開始,希望我們大家努力前行,創造更好的佳績。”
學生們紛紛鼓掌,他們神色很認真,神情也很專注,沒有人走神和開小差。
后排的天星書院老師看在眼中,對比自己班級的學生,無不暗暗慨嘆。
“耀輝書院的學生精神面貌的確值得贊揚。”
“以我們八九十三個班級的情況來說,再精彩的課堂,都會有學生走神吧?耀輝書院的學生卻都如此專注,這差距,已經初現端倪。”
“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今日是公開課,又是他們交流的第一節課,注意力比平時集中很正常。”
話雖是如此,可耀輝書院的學生上課的專注神情,不全是裝出來的。
一群差生,裝不出優等生的專注。
在場的老師心知肚明。
“同時,今天天星書院的各位老師專程趕過來聽課,也給他們表示熱烈歡迎!”
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飛揚全場,耀輝書院的學生們整齊的鼓掌,聽掌聲很歡迎,可他們的神情卻并無多少緊張、期待,反而習以為常。
甚至一些學生還不易察覺的翻了翻白眼,態度很是冷淡。
“哼!夏老師說的很對啊,這幫耀輝書院的學生,很看不起人。”
“我們天星書院的老師,似乎都沒有被他們放進眼里呢。”
“呵呵,一群學生也敢小覷我們天星書院的老師?不知天高地厚!”
老師們低聲交談,腹誹不已。
此時,但聽周行魅道:“同學們,今天將延續上學期的內容,繼續探討第三個大篇章,戰斗分析。”
在場的老師們專注起來。
通常的課堂里,老師們都會傳授自己的道統,尤以道統中的武技為重點。
戰斗分析,卻少有老師會講述。
一來戰斗是一個相當復雜,瞬息萬變的過程,難以講清楚。
二來口頭講述,遠無實戰來得有效果。
因此天星書院的老師,都將戰斗分析融入實戰中,一邊切磋,一邊從旁指點,從沒有單獨拿出來作為理論講述。
周行魅以此作為理論,自然引發他們的詫異。
“戰斗分析有什么可講的?”
“耀輝書院的學生就聽這個?對整體實力有什么提升?”
“我還以為耀輝書院的老師能講什么特別的東西呢,原來不過如此。”
課程尚未開始,便有幾個老師冷嘲熱諷。
唯有那些老資歷的老師保持沉靜…
能進耀輝書院的星級老師,豈會沒有兩把刷子?
對方講述的戰斗分析,恐怕有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