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剛入天星書院的老師,他對天星書院的歸屬感不強,尚且心生怒意,何況是本院師生呢?
“夏輕塵!你放肆了!”陳謙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他精心想要的計劃,被夏輕塵數落成缺德,還問候他列祖列宗!
“滾出去!”陳謙怒斥。
夏輕塵不緊不慢的拉開一張凳子,好整以暇的坐下去,道:“是誰依仗權力肆意妄為,我想公道自在人心。”
“不是聲音大,誰就有理!”
陳謙本來看夏輕塵就不是很順眼,看在其精神課堂能夠為天星書院加分的份上,才稍微客氣一點。
可這點好印象,在這一刻被摧毀得一絲不剩。
“我不是在跟你講道理,是在命令你,滾!”陳謙怒不可遏。
當著全體師生的面,他必須展現自己身份副院長的威嚴。
夏輕塵淡淡道:“你想清楚,我若真滾,一定是滾去太子那里。”
呵呵,太子不是想算計他嗎?
好啊,為何不趁機利用一下太子?
這塊虎皮,能扯當然得扯一扯。
陳謙心里咯噔一下,面皮狠狠抖了抖,他差點忘記,夏輕塵還有這個身份。
深吸一口氣,陳謙強壓內心的憤懣,口吻緩和:“夏老師剛才沒有來,或許沒聽清楚,這位周老師已經說過,他們耀輝書院本次來的學生品學兼優,絕非…”
話未說完,夏輕塵擺了擺斷:“她說不會,就不會了?拿什么保證?項上人頭嗎?”
一句話把陳謙嗆得半死,的確,耀輝書院的老師是神不成,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陳謙未免太把對方的話當回事了吧?
“何況!”夏輕塵波瀾不驚補充了一句話,令全體師生愕然:“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學習如何不清楚,但品行嗎,絕對是低劣的。”
說著,他側眸望向周行魅和姚水成,此二人早在夏輕塵出場時,便已認出來,臉色均有些不好看。
顯然他們很不愿意天星書院知道,他們初來天星城時的舉動。
夏輕塵似笑非笑:“耀輝書院的老師和大天才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之地?期間又扇過幾個前臺的耳光,霸占過幾層房間啊?”
姚水成面色沉著,尚能忍讓,周行魅則新仇舊恨,直接發飆:“放你娘的屁!有一張嘴就能胡說八道了?”
她問向陳謙,質問道:“這個人素質差到極點的人,為什么會在天星書院?”
陳謙連忙道:“這位是我院聘請的夏老師。”
隨后,臉一沉的望向夏輕塵:“夏老師,說話注意點,不要亂說!”
夏輕塵就好笑了,反問道:“你去過現場,還是調查過真相,怎么就知道是我亂說?”
“我發現,耀輝書院的老師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完全不加思考,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天星書院的副院長,還是咱們天星書院的。”
“我們天星書院的老師怎么勸你都沒用,人家耀輝書院的隨便一句話你就信得不能再真。”
“我看,耀輝書院得給你留一個副院長的位置才行,你比他們的副院長還賣力,不讓你當他們的副院長,真是委屈你了!”
一頓諷刺,讓陳謙臉色沉了一分,正要張嘴呵斥,夏輕塵淡淡道:“不知道事情真相,就閉嘴吧,免得丟人!”
他轉而望向全體師生,道:“我初來天星城便和耀輝書院的人在貴賓樓遭遇過,他們…”
他簡短而有條理的將貴賓樓的遭遇講述,其中兩位老師是什么行為,那些學生又是什么表現,闡述得一清二楚。
周行魅恣意驕縱,一言不合就抽前臺耳光,霸道潑辣。
而學生們則各個狂妄自大,以耀輝書院學生身份自居,動輒口出臟言,傲慢無比。
他說的雖然簡單,可三言兩語就把耀輝書院當時的嘴臉描述得淋漓盡致。
“我可以為所說的話負責,若不信的,可以去貴賓樓觀看留影記錄。”夏輕塵道:“相信留影記錄比我說的更加真實。”
最后一句話,讓想辯護的陳謙又閉上嘴。
既然都這么說,恐怕事情是真的,耀輝書院這幫人,素質的確太差了。
堂堂星級老師,當眾叫囂自己是某某書院的老師,能來是給你面子,不順心還公然抽前臺耳光。
這肚量,這心胸,實在不敢恭維。
至于那幫學生,也是鼻孔朝天的貨色,自以為盯著耀輝書院的光環就不把天星城放在眼里,張口閉口都是滿滿優越感。
指望這樣一群人守規矩,善待陪讀的女生?
而且,女生還有把柄在他們手中!
很難想象他么會對陪讀的女生干出什么畜生事來。
諸多老師瞪視著周行魅二人。
“我的回去打聽打聽,耀輝書院一班是什么情況。”
“不用問,肯定是風評最差的班級,好的班級,他們才不舍的派遣過來交流。”
“媽的,讓我們的女學生去給這樣一群混賬當陪讀?豈有此理!”
“陪讀計劃絕對不能通過!”
“聽了這么多,陳謙副院長應該會重新考慮的,再怎么說他都是我們天星書院的副院長,會為我們考慮的…”
誰料,話音未落,陳謙在短暫思考后,不帶感情道:“計劃已經經過院方高層同意,必須執行。”
“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什么?
全體老師嘩然!
若是不知道耀輝書院的師生們是什么德行,那就算了,知道的情況下還強推,陳謙的立場暴露無遺!
什么保證交流順利完成,提高全體學生的成績,全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的目標就是討好耀輝書院,至于己方書院的女生會受到什么傷害,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陳謙可不理會諸位老師的情緒,起身就走,懶得跟他們多廢話。
當路過夏輕塵時,后者眼皮一抬,淡淡道:“現在收回去還來得及,不然,你會后悔。”
陳謙鼻孔一哼:“威脅我?抱歉,書院可不受太子管轄!”
“你誤會了。”夏輕塵直視著陳謙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你今日的決定,會給天星書院,給你自己帶來巨大傷害。”
他請不動太子,也沒想過真的去請太子。
但以他對耀輝書院師生的了解,他們絕不會安分,十有會闖出什么大亂子。
那時候,兜底的還是出臺陪讀計劃的陳謙。(晚上繼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