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支隊全吃了藥吧,怎么變得這么猛!十有,還是和藺秋念的晉升有關!在這個女魔下,警員們全都爆發出潛力了。”
“哈哈,惡人還需惡人磨啊,那些罪犯就該藺秋念這樣的魔女狠狠懲戒。”
夏輕塵看在眼中,若說心中沒有意見那是假的。
無頭女尸案不提他的名字,那就算了,那本就是一樁小案件。
可連環殺人案,還是將他夏輕塵的名字隱匿掉,只字不提。
他忽然覺得趣味索然。
自己這么努力的破案,努力為警殿爭取榮譽,可在警殿高層的眼中,自己算什么呢?
至今為止,還是一種恥辱吧?
低頭看了眼夾在腋下的卷宗,夏輕塵自嘲一笑。
他看了看天星城新聞,隨手往后翻了翻。
第二版面,依舊大半都是該案的新聞。
第三版面則少了許多,只有零星一兩篇。
他隨意一掃,便準備關閉,誰料,其余光之中竟然瞥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
“夏輕塵副隊長!”
夏輕塵立刻定睛望去,那是一篇最角落里的小報道,講述的是辦案的大致經過。
內容是,據報道,本案在新任副隊長夏輕塵的協助下,發現了關鍵線索,最終破開連環殺人案的謎題。
“怎么會?”夏輕塵暗暗驚訝。
從其它新聞,對夏輕塵名字的刻意隱瞞來看,明顯是警殿下了命令,禁制宣傳他,連名字都不許提。
為何這最后一篇報道,公然提出他的名字,并且還點名其身份新任副隊長!
《天星城新聞》編輯社哪來的膽量違抗警殿的命令?
雖然都是國家機構,但警殿的權力遠在編輯社上啊!
奇怪!
他翻來翻去,確定只有最后一篇報道提到他,其余報道全都隱藏掉他。
略微遺憾的是,新聞的位置太靠后,而前面相關的類似新聞太多,讀者已經看得審美疲勞。
因此這篇新聞的讀者很少,留言也只有三五條。
“咦?怎么有夏輕塵?”
“是哪個被警殿通緝的夏輕塵嗎?”
“他怎么成警殿副隊長了?”
“應該是搞錯了吧,同名同姓者太多了。”
“可能吧。”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可夏輕塵卻忍不住笑了下,郁悶的心情緩解許多。
天訊器再度響起,定眸一看是陸遠凝,他立刻接了。
那邊陸遠凝比他還高興:“夏老師,您看到了嗎?”
“看了。”
“那是您嗎?”
“是我。”
“天吶!我就知道那個副隊長是您!難怪你昨天和藺隊長們在一起,原來你加入了警殿,還成為了一位副隊長!”
“你知道就行了,不必外傳。”夏輕塵對這個小姑娘印象還不錯。
“小陸,向你打聽一件事。”
“夏老師您別客氣,有什么吩咐請說。”
“這篇報道為何會提到我,你知道原因嗎?”夏輕塵總覺得這篇報道過于突兀,不太尋常。
小陸的聲音陡然小下來,聽得出來,是用手掌掩著嘴在說話。
“夏老師聽說啦?”
果然有問題。
夏輕塵道:“你知道什么,煩請告訴我。”
陸遠凝小聲道:“副社長下了命令,不能對外說,不過,夏老師不是外人。”
她紅著臉,吐了吐舌頭,這樣拉近關系她很不適應。
“請說。”
陸遠凝聲音更低了,道:“昨晚深夜,藺隊長突然來到編輯社,以警察的名義查看今天的新聞排版。”
“她發現沒有你的名字,便要求副社長必須把你的名字寫上去,副社長不同意,藺隊長她…”
“她把咱們編輯社給砸了。”陸遠凝哭喪著臉:“副社長還被打了一頓,現在仍躺著養傷呢。”
“最后她還揚言,要一把火燒了咱們編輯社,社長這才出面安撫,答應寫一篇有你的新聞,但只能放在最后的版面。”
“這樣她才妥協的離開。”
“小陸,你跟誰說話呢?”
天訊器那頭,傳來了聲音,小陸連忙道:“有人來了,不說了。”
天訊器掛斷,夏輕塵心情卻五味陳雜。
知他窘境者何其多,出手相助的卻只有一個,還是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女人!
他不禁夾緊了腋下的卷宗:“多管閑事的臭女人,非讓你給我洗腳不可!”
大步一邁,他飛奔來到警殿。
“夏副隊長,需要查閱資料嗎?”小倩早早就來到警殿,把辦公桌收拾得干干凈凈。
夏輕塵坐下后,將厚厚的卷宗扔在桌上,道:“要!全部都要!所有相關資料全都拿過來。”
小倩一陣愕然,她覺得今天的夏輕塵格外認真。
出神一下她立刻去檔案庫調取當年的資料。
此案震驚全神國,神國都專門派遣調查小組下來,加之涉及的人極為廣泛,因為資料多如牛毛。
塞滿了整整三間房!
小倩一次只能抱來一摞,來回跑得氣喘吁吁。
謝副隊長一臉心虛,這個案件是他丟給夏輕塵的,此案的情況他最清楚不過。
當初丟給夏輕塵,就是抱著甩包袱的心態。
而今看夏輕塵煞有介事的破案,一陣歉意,他轉頭沖隊里的人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幫忙搬資料?”
“哦哦。”
眾多警員立刻加入搬取資料的勞動中。
中午時分,夏輕塵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檔案包圍在中央。
夏輕塵對照卷宗,查閱一件又一件的資料,試圖尋找出他們遺漏的重要線索。
下午。
“夏副隊長還能破案嗎?”仇副隊長放下手頭工作,在外等候夏輕塵消息,以便立刻行動。
葉副隊長輕輕皺眉:“或許有點懸,本案涉及的人員太多,千絲萬縷,如何理得清楚?當初神國的調查小組都無功而返。”
謝副隊長最是清楚案情的人,道:“我看難,四十年過去,涉案的主要負責人全被滿門抄斬,那十萬精銳也大多逝世。”
“剩下的縱然還活著,也早已逃到外地生活,夏副隊長就算找到蛛絲馬跡,恐怕都難以印證。”
兩位副隊長聽了,嘆息不已。
“亥年噩夢這件案子,夏副隊長怕是無能為力了。”謝副隊長有些慚愧:“本以為夏副隊長是消極怠工,所以才把此案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