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顆碎裂,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能等兩年之后,或者去大陸尋找。
“不是還有一顆八品的嗎?”北淵劍尊平靜說道。
聞言,韓向東愣了下神:“父親的意思是?”
“犯我北淵劍尊者,豈能留之?”琳瑯島向來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殘酷且真實。
夏輕塵有他想要之物,還如此得罪他,豈有不死之理?
“今晚,我就替你拿回八品月髓。”北淵劍尊淡淡道:“嗯,還有他那顆多余的腦袋,一并拿回來。”
韓向東適才心情舒暢:“早該如此了!可既然如此,父親剛才為什么還要接那顆一品月髓?”
“這讓外人覺得我們妥協了。”
想到這一點,韓向東又分外不舒坦。
北淵劍尊眼里殺機滾動:“不如此的話,豈不是誰都懷疑,夏輕塵的死是我們所為?”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一品月髓,從始至終都想要夏輕塵的腦袋和那顆八品月髓。
此前接受一切,不過是做給外人看而已。
“原來如此!”韓向東恍然,旋即眼神里透著濃濃猙獰:“今晚就是這個兔崽子的死期!”
嘩啦啦 父子二人正要凌空而去。
忽然,身后的滄海發出了轟隆的巨響聲。
那并非雷霆作響,而是海底的礁石被撞碎的劇烈悶響聲。
島嶼邊緣都因此輕微顫抖,好似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撞擊琳瑯島。
高臺一陣晃動,不少人站立不穩栽倒在地,紛紛驚恐的望向海面。
此地是海邊,海水并不深。
高臺上居高臨下,竟可見一個萬丈之巨的巨物黑影,聽在琳瑯島外!!
東淵帝主瞳孔一縮,以其見識廣博,都不曾見過如此巨物,除非是滄海深處的海妖們。
但,那些深海巨妖根本不可能來到琳瑯島這樣的近海區域。
“都退下!”東淵帝主臨危不亂,立刻疏散人群,自己則騰飛至半空,警惕無比。
北淵劍尊則將兒子護在身后,神情凝重的注視從未見過的水下巨影。
正當兩位淵主驚奇打量時,忽然,巨影之內隱有一道紅色光柱射出。
萬丈之內的海水,迅速沸騰,竟是被紅色光柱給煮沸!!
光柱瞬息貫穿海水,精準無比的射向北淵劍尊!
他神色劇變,立刻祭出自己的符文長劍,試圖斬滅紅光。
然而,其引以為傲的符文長劍,尚未靠近紅色光柱,便被灼燒一空!
“小心!”東淵帝主面露駭然之色,急忙吼道。
北淵劍尊嚇了一跳,慌忙祭出一柄古色古香的殘破銅劍擋在身前。
那銅劍,乃是一件殘破的六階半涅器,是琳瑯島上僅有的五件之一!
它雖然不是防御品,但以其極高的品階,防御力可想而知。
誰知,在那等紅色光柱面前,如此品級的銅劍,竟被瞬間融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紅色光柱毫無滯留,洞穿了北淵劍尊的胸膛,穿胸而過!
“啊!”一聲慘叫。
北淵劍尊和其兒子一同從高空墜落,狠狠砸落在地。
韓向東還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但北淵劍尊的傷口極其嚴重。
其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前后對穿的血洞!!
如此便罷,此處并未要害。
可那紅色光柱極具灼燒之力,穿過北淵劍尊的胸膛時,將其胸口附近的內臟全都焚燒至受傷。
比如,最為重要的心臟!
肉眼可見,那焦黑的血洞里,其跳動的心臟,有一角完全燒焦。
咕嚕嚕 一擊之后,那龐然巨物緩緩退下,隱沒只茫茫滄海中,不曾再繼續攻擊別人。
仿佛,它是為北淵劍尊專程而來。
現場一片混亂,東淵帝主一把抓起昏迷的北淵劍尊,揚聲喝道:“散會!”
他不想救北淵劍尊,可地獄門開啟在即,北淵劍尊這樣的蓋世強者不能死。
群鷹會是散了,可他們卻比參加盛會還要熱鬧,不論是年輕人,還是那群上尊們,亦或者是臺下觀望者。
全都三五成群,激烈無比的討論。
所討論的,自然是北淵劍尊。
他親自出馬,卻一無所獲,到頭來索要晚輩之物,簡直成為一時奇談!
如此不止,最后竟然來了一個神秘海底巨影,將北淵劍尊給重傷昏迷!
今日的琳瑯島,注定要比往日更為熱鬧。
“夏公子,我們告辭!”
“夏兄弟,改日請你喝酒!”
因為月髓的緣故,夏輕塵和參會的青年俊杰們,建立了相當友好的關系。
“夏兄!”忽然,一縷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
卻是司徒風,正含著笑臉站在夏輕塵身前,他心情復雜的恭賀:“恭喜夏兄,群鷹會得到如此多月髓。”
夏輕塵微微笑了下:“運氣而已。”
想了想,他取出一顆五品月髓,不動聲色的塞入其手心:“送你。”
司徒風低頭一看,嚇得連忙擺手,苦澀道:“夏兄,我可承受不住這樣的大禮。”
他親眼所見,上尊的關門弟子,都只能得到一塊五品月髓。
其珍貴程度,不下于兩百黑月幣。
“送你就拿著。”夏輕塵左右看了看:“快。”
司徒風手心在顫抖,幾番猶豫后,一咬牙將其收下。
他現在是大星位九化,再修煉一段時間便可抵達巔峰,那時候可用此月髓突破月境。
“我該如何報答你。”司徒風心情沉甸甸的。
夏輕塵拍了拍他肩膀:“不用放在心上,一顆月髓而已,去吧,你同伴都等著。”
夏輕塵看了眼臺下的周姐等人,微笑道。
司徒風注視著夏輕塵,深深一點頭:“好!對了,你讓我找人,我已經聯系很多人一起尋找,相信很快會有眉目。”
再加上現在,周姐等人都巴結著他,會有更多人加入尋找之中。
思索一陣,夏輕塵取出一個空間涅器,里面有一些他用不著的資源:“拿去吧。”
他人巴結司徒風,無非是為利益。
若不能及時讓他們嘗到甜頭,是不會繼續巴結的。
適當的給予他們好處,理所應當。
司徒風再三拒絕之后,感慨的深深一拜:“夏兄助我良多!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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