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這是你三個月前處決的一個犯錯婢女,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在九黎城復活了!”烏鬼命眼神里含著深深戲虐:“我發現后,就替堂哥你把她給處決掉了。”
烏向天私放涼人奴隸的事,已經是烏曈部落內部人盡皆知的事情,只是無人敢明言而已。
眼前的婢女,曾經就是烏曈家族的一個犯錯婢女,本應該被處死,是烏向天主動請纓要求交給他處理,事后,烏向天將其放走,讓她逃回了涼境。
烏向天想起放走此女時,她跪地感謝的樣子,她曾說來時當牛做馬來報答,沒想到,她的來世,來得那么快!
其心中涌出莫大憤怒,猛然拔刀,一刀將器皿打碎,憤怒等著烏鬼命:“滾!”
烏鬼命故作委屈之色:“堂弟,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我,但,用不著這樣糟蹋我的一番心意吧?”
還心意?分明是故意激怒他!
烏向天眼露殺機,冷冷吐言道:“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一刀劈了你!”
“信,但你做得到嗎?”烏鬼命怡然不懼,眼底藏著深深的輕蔑。
他各方面都遠勝烏向天,包括體魄!
正面交戰,烏向天在他拳頭下,連一拳都扛不住,現在能叫囂不過是仗著身為祭司的老子而已。
烏向天二話不說,揚起鋼刀砍向他。
可惜,一刀尚未落地,便被烏曈祭司一指彈飛,他雙目充斥濃濃怒意,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烏向天臉上:“逆子!”
烏向天硬生生承受一耳光,臉頰紅腫如燙,可愣是強撐著一聲不吭。
“你!不配做我的烏曈的兒子!”烏曈祭司暴怒,兒子所作所為他聽過小道消息,但從無切實證據。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干下私放奴隸的事。
人人都知道,他烏曈祭司最仇視的就是涼人,可偏偏,自己卻生下一個暗中相助涼人的兒子!
真是天大諷刺!
烏向天冷冷道:“那你殺了我好了!”
烏曈祭司揚起巴掌,卻怎么都落不下去,他再看不順眼,那也是他的兒子。
烏鬼命故作大方:“大爹,不要動怒,堂弟就是這么個脾氣,見怪不怪。”
“哼!”烏曈祭司冷哼的瞪了烏向天一眼:“學學你堂哥!”
烏鬼命暗中冷笑,他沒指望能一次讓堂弟烏曈家族滾出去,但,能讓大爹不再信任就足夠。
“大爹,我在來的路上聽說,我們三個祭司部落,要舉行圣火祭祀?不知道武斗的人員找到沒有。”烏鬼命問道。
提起來,烏曈祭司自然來氣:“你堂弟無能,沒找到合適的武斗死士。”
烏鬼命微微一笑,拍著胸脯道:“那正好,我想推薦幾個人給大爹。”
他早有準備的拍了拍手掌,三尊極為孔武有力的巨型蠻人跨入金帳之內。
夏輕塵側眸望去,另外兩個他不認識,但居中一丈五的蠻人,他一眼認出來,那正是在南疆和涼境天驕一較高下的號森宇。
他是王庭中人,號稱樓南境青年一代第一人,實力達至巔峰!
烏曈祭司、烏伯符乃至烏向天,看向他都震驚起來:“號森宇?”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烏鬼命居然能請來號森宇!
號森宇是什么人?
除卻樓南境年青一代第一勇士外,還是來自王庭的勇士,一生都只侍奉于樓南王。
他怎會被請過來?
烏向天得意道:“號森宇,見到烏曈祭司還不行禮?”
號森宇刻板的面孔,強行擠出一絲微笑,僵硬的單膝跪地:“號森宇,參見…樓南王!”
一聲樓南王,表明他的心跡,他要向烏曈祭司效忠。
這一刻,烏曈祭司心花怒放,圣火祭祀尚未開始,就有王庭昔日成員投靠,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開端。
而且,他還愿意參加圣火祭祀,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烏曈祭司心情異常愉悅,含著驚喜的目光道:“鬼命侄兒,快告訴大爹,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太好奇了,烏鬼命是怎么做到的?
烏鬼命得意道:“樓南王離去,王庭人心不穩,恰巧我和王庭的號森宇認識,在我說服下,他愿意加入大爹麾下。”
烏曈祭司贊口不絕:“鬼命侄兒,你太讓大爹高興了!”
頓了頓,他大手一揮,一張描繪有地圖的羊皮卷,出現在其掌心,他遞給烏鬼命:“鬼命侄兒,從今往后,黑水山封地就是你的獵場。”
樓南境的領土,都是分封給各位祭司的,祭司可以自行做主,將其分給有功的蠻人。
烏伯符心中一震,內心狂喜無比,黑水山封地,乃是烏曈祭司部落掌握的最富饒領地,向來只有下一代烏曈祭司才能執掌。
烏曈祭司交給烏鬼命,顯然是有意將他作為下一代的傳承人來看待。
他見狀推辭,忙道:“大哥,不可!!這是要留給向天侄兒的啊,他才是你的繼承人,怎么能將此封地給別人呢?”
“哼!”烏曈祭司一把將其推開,瞪著一言不發的烏向天,滿眼蔑視:“這樣的廢物兒子,有什么資格繼承我們部落的祭司身份?還是留給鬼命賢侄更合適。”
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地圖塞進烏鬼命手里。
后者內心激動得狂喜,但,表面功夫他還是要做一做,誠惶誠恐的將地圖交給烏向天,假裝忐忑不安:“向天堂弟,你不要誤會,我對這些沒興趣的,你拿著吧。”
烏向天可不會跟他客氣什么,鼻孔一哼,就一把將地圖給抓走,然后反手丟給夏輕塵:“替我拿好咯!”
此幕,烏曈祭司自然無法容忍,瞪著夏輕塵:“哪來的東西,滾!”
他心中很是鄙夷,烏向天交的什么朋友,這么沒眼力勁,沒看到烏曈家族內部商討事宜嗎,還杵在這里不走!
夏輕塵握著封地地圖,面無表情道:“雖然我是外人,但還是要說一句,烏向天不是一般人。”
說著,將地圖隨手放在桌上,負手離開。
可路過烏鬼命身旁時,他鼻子猛然一嗅,眉毛大皺:“等一下!你身上怎么有我的烏曈黑羽?”
他的烏曈黑羽常年在身上,沾染了他的氣息,別人聞不出來,他豈能聞錯?
夏輕塵波瀾不驚道:“你認錯了。”下午五點繼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