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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吃里扒外

  甚至沒有講價,當場買下:“我只有天月幣,可行否?”

  他這些年,沒少積累天月幣。

  五億還是不在話下。

  憨厚少年眼珠不易察覺的轉了轉:“我忽然不想賣了,你們走吧。”

  他分明是看夏輕塵急切想買,所以臨時加價。

  憐星氣得粉拳直握:“小子,你給我收斂點。”

  憨厚少年一副弱弱之色:“我是真不想賣,請不要為難我。”

  夏輕塵擺擺手。

  制止憐星。

  他望向憨厚少年,道:“我很想要,你開個價。”

  憐星和仇仇無語。

  夏輕塵未免太不會買東西了吧?

  露出非常想要的架勢,對方不狠宰一頓才有鬼呢。

  “十億!”憨厚少年道出一個數字。

  什么?

  仇仇狗眼都瞪出來,十個億?

  虧他敢報價!

  憨厚少年木然道:“這條魚是我養大的,跟我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需要錢,我才不會賣呢。”

  憐星直翻白眼:“黑商!”

  很深感情?

  有感情還拿出來賣呀?

  “行吧,十個億,我買。”夏輕塵淡定道。

  仇仇和憐星一個勁給夏輕塵使眼色。

  怎能如此被人宰?

  好歹講講價錢。

  “前提是,你這條魚是新鮮的。”夏輕塵道:“若是死太久,那就沒有價值。”

  憨厚少年眼底閃過一抹興奮,仿佛宰到了一頭肥羊。

  “放心,自從抓到后,都是用玄冰保存,絕對新鮮。”

  夏輕塵蹲下身,道:“我聞聞。”

  他掰開魚嘴,輕輕嗅了嗅。

  憨厚少年詫異。

  看魚新鮮與否,不是應該檢查魚鰓是否鮮紅嗎?

  聞魚嘴是什么道理?

  不過,見夏輕塵并無損壞雷魚的動作,并未阻攔。

  片刻后。

  憨厚少年搓了搓手掌:“客人,是新鮮的,放心吧!你看,是此地交易呢,還是換一個安全的地方?”

  “魚臭了!”

  怎料,夏輕塵皺了皺眉,放下了魚。

  “怎么可能?”憨厚少年不信,湊過來一聞。

  還未靠近,就嗅到一股臭雞蛋的刺鼻腐臭味。

  “真臭了?”憨厚少年不敢置信。

  魚一直都在冰凍,就是放一年都不可能變臭。

  “臭魚也敢拿出來賣!哼!”夏輕塵拂袖而去。

  憨厚少年一臉發呆,茫然不知所措。

  殊不知。

  夏輕塵來到無人的角落。

  匆匆取出一個空瓶子,然后向著瓶子之中呼出幾口氣。

  隨后,立刻將瓶子給封住。

  其本人則急促的大口喘氣,仿佛被憋到一般。

  “夏郎,那臭魚嘴里的氣就那么好,還要保存起來?”憐星捂住鼻子,嫌棄道。

  夏輕塵攤開手心,露出瓶子:“你們再仔細看。”

  兩人細看之下,才終于發現不尋常。

  “雷電?”憐星瞪大瞳眸。

  瓶子中,游走著一絲絲極為微弱的雷霆。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確切說,是雷魚體內的元雷,乃是極為名貴的材料,可遇不可求。”夏輕塵微笑道。

  仇仇腦瓜子一轉,立刻明白。

  “塵爺,那魚忽然變臭,該不會是因為你吸走了元雷吧?”

  仇仇嗅覺驚人,若是雷魚一早就發臭,它早就嗅到。

  但,那臭味,是夏輕塵聞過魚嘴之后的事。

  夏輕塵收好玉瓶,冷淡道:“雷魚的價格,一兩億就買得到,那少年欺我天月嶺的人沒見過,就漫天要價到五億。”

  “本來,五億就五億,我會買,可他還要肆無忌憚的加價到十億!”

  那么,就別怪夏輕塵給其一點教訓。

  “希望經此教訓,他在我天月嶺能夠收斂點。”虧損一億,那位憨厚少年損失相當大。

  仇仇嘿嘿笑了笑:“就知道塵爺沒有那么好起伏。”

  頓了頓,仇仇又道:“可塵爺,元雷是干什么用的?”

  夏輕塵道:“煉制一種中星位秘藥的關鍵材料,若是能夠尋覓到幾種輔助材料,就能夠開始煉制。”

  憐星兩眼放光:“那我們再找找!”

  一行人正要動身。

  忽然,見得一排手拎棍棒的僧人,急匆匆的趕向鬧市。

  夏輕塵心中一動,趕過去。

  去時發現,那里已經圍觀不少人。

  場中央,一名七八十的老者抱頭痛哭。

  他身邊是一頭被打死的代步妖獸,還有被打碎的車廂。

  從衣著來看,應該是黃風堡中的一位轎夫。

  轎夫旁。

  一個滿身酒氣,醉醺醺的蓬頭銀衣青年,解開褲腰帶,當眾向轎夫撒尿。

  大概轎夫是被打怕。

  只敢抱著身體,蜷縮在妖獸尸體旁。

  任由銀衣青年淋尿。

  此舉,引來圍觀者指指點點。

  但無人上前。

  因為銀衣青年的手腕,戴著一串魚鱗手鏈。

  那是銀輝湖第一大商會的徽章。

  和天月嶺兩大神門、四大古寺、八大圣地,商人地位地下的格局不同。

  銀輝湖第一大商會,亦是銀輝湖最大武道勢力。

  自然無人敢招惹。

  “都讓開!”

  好在,風隱寺的武僧們,拎著棍棒趕到。

  此時銀衣青年已經撒完,抖了抖褲腰帶,不緊不慢的系上。

  “發生什么事?”一名兇悍的武僧,威武喝道。

  他所呵斥的,并非是鬧事的銀衣青年。

  而是滿身是傷和尿水的轎夫老者。

  老者宛若遇到救星,慌忙爬起來,蒼老之軀跪在地上,道:“大師,替老朽做主啊!我將這位客人送到目的地,他非說我帶錯了地方,不僅不給錢,還對我拳腳相加。”

  “打傷我不要緊,還打死了我的妖獸,這可讓我怎么活啊!”

  老者乃是小辰位的普通人。

  七八十的年紀還在外當轎夫,可見家中必有沉重負擔。

  不得不偌大年紀,還出來干活。

  武僧適才看向銀衣青年。

  但,臉上的兇相收斂得一絲不剩,近乎帶著諂媚,客氣道:“醪公子,你怎么說呢?”

  銀衣青年地位應當不俗。

  所以,隨便來幾個武僧都認識。

  “我要去的是重陽樓,他帶我來這里,當然帶錯地方。”銀衣青年最呼呼道。

  眾人憤怒。

  重陽樓距離此地,只有二十步的距離。

  因為正在修繕的緣故,無法靠近,自然只能停在這里。

  此人完全是在借酒鬧事。

  武僧恍然點首:“原來如此。”

  他轉而望向轎夫,揮了揮手:“行了,你自己有錯在先,怨不得醪公子,回去吧。”

  什么?

  老者立刻跪著走到他面前,扯住他衣袖,道:“大師,他毀了我生計,難道就這樣算了?”

  武僧面現兇相,一把將老者震得人仰馬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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