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吧,臉上那么兇。”
“可我們本來就是禽獸啊!你是禽,我是獸,哪里不對嗎?”
鴨子屬于禽,狗則屬于獸。
“是啊,我們就是禽獸啊!她罵我們禽獸干嘛,搞不懂!”
“大概是學識不夠,連罵我們兩個禽獸都不會罵吧,沒知識真是可憐呀!”
鴨不二深以為然的點頭。
陳潤芝愣了愣,隨后便氣得胸中發脹,加上一頓鞭罰,氣得當即噴出一口血。。
“不看了,咱們去望月樓喝酒去。”仇仇搖著鴨不二的脖子,笑瞇瞇道。
鴨不二道:“狗爺,望月樓不能再去了吧?上次我們走的時候,我看見樓主躲在角落里哭呢。”
夏輕塵不在的一月里,仇仇整天邀著鴨不二去喝里面的千日醉。
望月樓主固然不賣仇仇面子,但鴨不二是大星主妖寵,它要來喝酒,他哪敢不給?
而且這兩個禽獸還不給錢!
是的,一分都不給!
望月樓主心如刀割,只能默默傷心流淚。
“嗨!那是感動明白嗎?我們兄弟兩個肯光顧望月樓,那是給了他多大面子啊!他是感動得流淚呢。”
鴨不二呆呆道:“哦,是這樣啊!好吧,咱們給他面子,今天多點幾壇,一醉方休!”
某個酒樓里。
跪在神像前祈禱的樓主,忽然一個寒蟬,面色發白道:“又來了!求諸天神明保佑,讓那對禽獸早點挨報應吧!天打五雷轟,半路失蹤都可以!”
話說黃鶯兒,匆匆跑回聽雪樓。
只見夏輕塵正在收拾干糧。
看他衣服多處刮破,手掌上有一條條血痕,黃鶯兒嘴唇輕輕抿住。
夏輕塵為了她,真的抹黑在懸崖尋找一天一夜。
一絲絲動容,如春雨入夜般滋潤她心田。
“主人。”黃鶯兒輕聲喚道。
夏輕塵回頭,淡然道:“沒事就好,因為我的事讓你受累了,抱歉。”
黃鶯兒深深一鞠躬,表達內心萬分敬意。
這一刻,她終于看清夏輕塵。
外表冷漠,可內在卻俠道熱腸。
“鶯兒發誓,一定不讓公子失望。”天下雖大,上哪里尋找這樣的主人呢?
夏輕塵只是輕輕一笑。
收拾好東西,他屢步來到星空云洞。
洞前大門緊閉。
大門上有一副星空圖,諸多星辰彼此以淺淺的線條連接而成。
只要將大星主所給的星河液體,倒入線條之中,大門內的機關就會開啟,容許人進去修煉。
夏輕塵正要上前,忽然止住腳步,仔細打量星空圖。
“這不是古星北河圖的一角嗎?”夏輕塵微微訝然。
古星北河圖,是一位神明所創的封禁陣法,奧妙無窮。
非其本尊很難解開。
當然,夏輕塵除外。
“似乎我用不著動用這瓶液體了!”夏輕塵收起那瓶液體。
完整的古星北河圖,夏輕塵或許需要十天十夜才能推算出解禁之法。
但眼前的一角,不足完整陣圖的百分之一,完全可以一兩個時辰內解開。
他取來一根樹枝,當場在地面畫起來。
他將這一角古星北河圖,分解為七七四十九副小圖,如此才能確定真正的解禁之法。
一個時辰后,方圓一里之地,都是緊密萬分的小陣圖。
夏輕塵停下,嘴角溢出一絲微笑:“解開了!”
他走到石門前,手指從一顆星辰劃到另外一個星辰,再劃到第三顆、第四顆…直至一千顆。
期間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否則前功盡棄。
當其手指在兩顆星辰間劃出最后一道軌跡,石門開啟。
不用憑證,夏輕塵就成功開啟石門。
此事若是被宗門知曉,怕是要嚇死。
畢竟古星北河圖,是號稱無人能解的天下第一封禁。
望了眼身后諸多分解小圖,他立刻以腳將其抹除掉。
當抹除一半,那石門咯吱咯吱的即將重新閉合。
無奈之下,只得放棄,沖進石門中。
反正只剩下一半,別人得到也解不開。
石門內,一股驚人無比的精氣撲面而來。
“的的確確是外界五十倍的精氣。”夏輕塵滿意道。
常人若在此修煉一月,相當于外界四年,完全足夠突破兩個大辰位的層次。
然而,夏輕塵則未必。
“正好,可以在此試一試大辰位的心法武技!”夏輕塵呢喃道。
《吞天仙錄》只適用于中辰位。
大辰位,夏輕塵選擇另外一本武技《驚云幽卷》!
此心法乃是玄級中品心法,比《吞天仙錄》更為霸道。
它可強行掠取天地一切精氣,修煉到深處,還能強行汲取別人體內的內勁。
此法,過去常被邪人修煉,專門汲取他人內勁,增長自身力量。
一度被稱為十大邪法。
直到后來,強行汲取他人的弊端暴露,才漸漸無人修煉。
夏輕塵若不汲取他人內勁,此法便無害處。
配合此處格外濃郁的精氣,夏輕塵一月內突破的層次,恐怕未必是兩個!
懷揣一絲期待,夏輕塵閉目,徐徐開始修煉。
《驚云幽卷》一經施展,整個洞內的精氣,立刻被席卷一空,全部匯聚于夏輕塵體內。
一絲都不剩下!
其霸道,可見一斑!
夏輕塵滿意,正式進入漫長修煉。
彼時。
夕陽中。
陳潤芝紗巾蒙面,背著包袱立在碼頭,等待船只。
當眾被人剝光衣服,遭受刑罰,陳潤芝已經無顏在星云宗待下去。
“潤芝,你真的要走?”袁朝輝挽留著,拉住她胳膊。
陳潤芝用力擺脫他,轉過身,以失望透頂的眼神盯著他:“難道留下,繼續受窩囊氣嗎?”
袁朝輝安撫道:“潤芝,別這樣,你受罪時我不在現場,如果我在的話,根本沒人能拿你怎么樣。”
陳潤芝面露一絲譏笑。
袁朝輝在場又如何?
他能違抗大星主的妖寵命令嗎?
“袁朝輝,你知道我最瞎眼的是什么嗎?”陳潤芝自嘲一笑:“是選擇跟了你!你入宗多年,卻還比不上一個入宗不到半年的夏輕塵!”
“我…”袁朝輝辯解。
陳潤芝卻打斷他:“不用爭辯,想想橫阡陌,想想我,你保護了哪一個?”
“一個都沒有!”陳潤芝搖搖頭,走上靠岸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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