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綠洲部落有些黔驢技窮的白玉琦。
遺憾的搖了搖頭準備主動開啟城門放他們進來,進行下一步計劃。
可就在這時,一支被從后方護送到前線的小隊伍,引起了白玉琦的注意。
那是一個被一小隊全副武裝的沙漠人族戰士,小心翼翼護送上來的皮袍怪人。
只見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一張獸皮之下,連腦袋都不例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把床單頂在腦袋上裝鬼的熊孩子。
可就是這么一個古里怪氣的家伙,在被護送到了城門前之后。
在手持盾牌,防止城墻上的灰燼城守衛遠程攻擊的戰士保護下,將手按在了巨巖板上。
然后原本堅硬的石塊,像是被快速風化一般,嘩嘩的落下了大量的沙粒。
很快就以皮袍怪人按在石板上的那只干尸般的手掌為中心,凹陷出一個大洞來,而且邊緣還在不斷灑落沙子,擴大著洞口的面積。
“咦?”
白玉琦很是驚訝。
雖然對方進入城門的門洞中去之后。
站在城樓上的他,就無法親眼看到對方的行動了。
但是這卻并不妨礙他通過自己的感知能力,感應到對方的一舉一動,有如親見。
在他的感知中,皮袍怪人居然使用出了一種類似于[化石為沙]的能力,但顯然并不是一種法術。
皮袍怪人將巨巖板侵蝕出一個足夠巨巖地精通過的大洞之后,他身邊的沙漠人族戰士就立刻舉著盾牌沖了進去,防止有灰燼城的守衛傷害到皮袍怪人。
在確定隔斷門后的門洞里,沒有機關陷阱等危險存在后,這才擁簇著皮袍怪人進入,開始侵蝕下一道巨巖板。
皮袍怪人侵蝕巨巖板的速度并不快,大概需要十幾分鐘才能將洞口擴大到巨巖地精都可以通過的程度。
所以白玉琦考慮了一下之后,下令守城的灰燼軍團初級戰士們,全都退到三環城墻上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主動放棄一道城墻放敵人進來,可是以白玉琦這個灰燼城主的威望,灰燼聯盟的戰士們還是迅速的執行了命令,皮袍怪人侵蝕剩下兩道巨巖板所需的二三十分鐘,足夠他們完成撤離了。
隨著皮袍怪人打通了城門,綠洲部落的兵力開始魚貫而入。
但是因為入口大小有限,大軍的通過速度十分緩慢。
所以先進入的綠洲戰士,很是緊張的守衛在城門附近,防止灰燼城守軍拼死來阻礙他們進入。
可奇怪的是,整個過程灰燼聯盟都沒有來干擾他們,反倒是全都縮回了第二道城墻后面,繼續跟吃瓜群眾一樣觀望著他們攻打灰燼城。
這就讓他們很生氣,這都什么人啊?
建城就建城,你修這么多一圈圈的城墻干什么?
皮袍怪人雖然能侵蝕巨巖板,可是在沒有大量炮灰兵種掩護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貿然往三環城墻下湊,被一箭射死了怎么辦?
從這皮袍怪人這么慫的表現看,估計也是個法師類的脆皮。
所以只能在精英戰士的護送下趕往其它城門,侵蝕掉巨巖板后把城外的綠洲大軍給放進來。
有趣的是,灰燼城一點都不干涉他們的行動,任由皮袍怪人把四環城墻的四十八座城門都腐蝕一空。
將大量的綠洲軍團給放了進來,最后甚至連那群體型巨大的荒原巨魔和沙漠巨人,都想辦法趴下匍匐著鉆了進來。
等到四環區內聚集了大量的綠洲部隊,皮袍怪人這才在精英戰士的掩護下向三環城墻趕來,打算故技重施的腐蝕掉三環城墻的巨巖板繼續侵入。
可灰燼城又不是真的沒有可戰之兵了,怎么可能任由他們胡亂拆家。
假裝無力抵抗也是很辛苦的好吧?
好在綠洲部落似乎絲毫都沒有懷疑,灰燼城的這種不抵抗行為有什么不對。
估計是以為灰燼聯盟的兵力全都派出去,追殺類人聯盟的潰兵了,所以才這么放心大膽的鉆進灰燼城的四環城墻以內來吧?
等到綠洲部落通過四十八座城門,將主力部隊全部鉆進四環城區之內來后。
白玉琦覺得差不多了,這才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四環城墻已經被破壞掉的巨巖板,隨著下方沙沙的流沙傾瀉聲沉降了下去,然后一道新的巨巖板從上方墜落了下來,重新封死了四十八座城門。
這一變化讓綠洲部落的戰士們有些驚慌,可是在有能夠侵蝕巨巖板的皮袍怪人在,倒是沒有陷入慌亂。
可惜他們沒有聽過一個成語叫做“甕中捉鱉”,白玉琦費勁巴拉演了半天無力抵抗的戲,不就是為了請君入甕么?
有四環城墻阻擋,這下綠洲部落的兵力,就算想逃走都沒那么容易了吧?
看著四環區內密密麻麻的綠洲部落大軍,白玉琦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瞇瞇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四環城區內大片的堆積場上的骸骨山,就開始傳出了瑟瑟的騷動聲。
大量沙豺人、礫石蠻族、巨巖地精的骸骨,就自動互相拼湊了起了,形成了一具具慘白的骷髏向綠洲軍團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撤離一空的四環圍墻上,突然開啟了一道道隱藏的通道口。
無數全副武裝的白種沙蠻精、白種矮人,從城墻內部的藏兵庫里涌了出來,封鎖了綠洲部落大軍的后路。
大戰一觸即發,十幾萬再生英靈和幾十萬血猿分身,同樣從四環城墻下的地庫中涌了出來,悍勇的向猝不及防的綠洲部落大軍撲了上去。
四環城區似乎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無數的孢子生化人戰士和再生英靈、血猿分身一起,直接將綠洲軍團攪成了一團稀爛,再加上源源不絕原地復生的各種亡靈骷髏,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混戰之中。
而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那群荒原巨魔和沙漠巨人顯得格外的顯眼。
牠們巨大的身軀仿佛一尊尊人型高達,在戰場上不分敵我的一陣橫沖直撞,犁出了一道道的血肉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