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核武之門在黑海的某個位置,消息在安吉麗娜的故意而為之下散發出去,一時間世界上的各個組織都開始蠢蠢欲動,乃至許許多多的小國家也在密謀。
暗盾自然也知道這件事,但是葛鑠對此毫無興趣,因為他們壓根不需要核武器。
需要核武器有什么用?等著遭到圍剿嗎?
這玩意的確具備強大的威懾力,同樣也擁有毀滅的力量,可擁有它未必是好事。
就以暗盾而言,事實上都是被世界的規則所默認的,他們是黑暗世界的勢力,位于陽光之下。
很多時候黑暗的力量讓陽光感覺到恐怖,可終究還是隱藏在陽光的背后。
你可以做任何黑色的產業鏈,而黑色的產業鏈通常都是為陽光底下的人服務,如果你擁有核武器就等同于打破微妙的平衡。
簡單來說,光明的世界永遠是主體。
作為葛鑠而言,作為葛獻之與胡清瀾而言,怎么應對隱盾才是當務之急。
至于核武器,真的沒有必要。
蘇暮雪來了,按照葛震的要求來到了暗盾。
“你是哪位?”
會客廳里,葛鑠盯著銀色面具的蘇暮雪,仔仔細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腦海里也沒有這樣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女人印象。
但不管見沒見過,對方能直接找上門,而且充滿氣度,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這個銀色面具的女人是打著葛震的旗號來的。
“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想清楚你的想法。”蘇暮雪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這是利用變聲器發出的聲音,把她本來的音色隱藏的一干二凈,因為她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哦?想知道我什么想法?”葛鑠笑吟吟的,坐在那里瞅著蘇暮雪。
“你的哥哥葛震死了。”蘇暮雪盯著對方說道:“我想搞清楚你想怎么為他報仇。”
聽到這句話,葛鑠的眼睛輕輕瞇了一下,再次把蘇暮雪上下打量一番。
她看不出對方的身體里擁有爆發的力量,可卻能從對方的聲音里感受到一股輕蔑。
是啊,哥哥死了七個月了,她怎么報仇?
“這是我們的家事。”葛鑠說道。
“這也是我們的事。”蘇暮雪面具下的眼睛里出現一抹輕笑:“你知道對手是誰嗎?”
“知道。”葛鑠點點頭:“神秘的朋友,如果你來到這里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怎么為我哥報仇那是我們家的事,我們不會成為你們手中的槍。你們資本聯盟之間的爭斗跟我們無關,所以很遺憾。”
隱盾背后的力量就是資本聯盟,作為暗盾的掌控者,葛鑠自然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一直都沒有妄動。
她把蘇暮雪當成了資本聯盟某一方的力量,而這,就是蘇暮雪不著痕跡刻意引導的。
作為蘇暮雪而言,她可沒說自己是誰,全都是葛鑠腦補出來的。
“你們對抗不了資本聯盟,但是可以無限期的牽制。”蘇暮雪凝視葛鑠的眼睛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現在能夠牽制的機會就在眼前,就看你去不去做。”
葛鑠揉揉臉,站起來露出一幅非常失望的表情。
“呼…我還以為你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呢,原來也就是個蹩腳的說客。”
“呵呵,你當我是說客也好,當我是別的也好,但我還是得告訴你一句,現在的你們根本無法對抗資本聯盟,唯一能做的就是牽制。”蘇暮雪起身,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核武之門在黑海,掌握了這批核武器,就可以利用明面上的國家對資本聯盟實施牽制,從而達到有效平衡。能夠實施牽制,報報仇自然沒什么大不了。當然,得做好被鏟除的準備,畢竟核武器不是誰都能玩的起。”
說完之后,她邁著步子向外走去。
“既然來了,還想走嗎?”葛鑠發出冷幽幽的聲音。
“不然呢?”蘇暮雪停下腳步轉過身。
“讓我看看你是誰。”葛鑠輕笑:“來,摘掉你的面具,讓我好好看一看,呵呵呵…”
雖然是笑的,但口氣充滿不容置疑,并且蘊含著殺機,如果蘇暮雪不給她看臉,她不在乎殺掉這么一個突然冒出來,想讓她做槍的人。
面對微笑著強勢的葛鑠,蘇暮雪聳聳肩膀,伸手把臉上的面具摘掉,露出那張滿是猙獰刀疤的臉。
從前的容貌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哪怕是最熟悉的人也別想從這張臉上認出是蘇暮雪。
“真丑。”葛鑠皺皺眉頭,卻有笑的特別好看:“把你的面具戴上吧,看著惡心,呵呵。”
蘇暮雪把面具戴上,眼睛里沒有任何不適。
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丑,但是沒關系,因為這個丑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對你們資本聯盟之間的爭斗沒有任何興趣,也懶得去搭理。這里是暗盾,掌控者暗網。不管你們誰成為最后的掌舵人,怕都不會放過我們吧?不,確切的說是不會放過我,不會放過我們家。”葛鑠背著雙手繼續說道:“但是無所謂,我們家接得住。”
蘇暮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離開暗盾。
看著蘇暮雪離開,葛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坐在椅子上陷入思索,直到母親胡清瀾走進來之后才抬起頭。
“媽,我們需要核武器。”
思索了這么久,葛鑠做出決定。
她有種感覺,離開的銀色面具丑女人此行沒有任何惡意,只是給她提個醒。
核武器,如果真的握住那些核武器,的確可以完成牽制,但有一點,必須得頂住整個世界帶來的壓力。
“鑠鑠,我們不需要核武器。”胡清瀾皺起眉頭說道:“那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或許會讓我們滅亡。”
對待核武器,胡清瀾當然知道輕重,他們的確不適合擁有這種武器。
“管它呢。”葛鑠雙手插進衣兜里,一邊往外掏瓜子一邊說道:“誰不服就扔給他一顆,如果一顆不夠的話那就兩顆。我哥不能白死,總得有人為此買單。”
這個女孩的眼神已然充滿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