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懷,葛震還要拉著霍鷹揚換地方結婚,不過被拒絕了。
“先不結婚,現在結婚的話,會導致我們在戰場上誰也無法保持冷靜。”霍鷹揚對葛震說道。
“怎么不能保持冷靜?這個婚必須得結!”葛震大聲說道。
“等我們一起活著回來再結婚好嗎?”霍鷹揚握著葛震的手微笑道:“一起活著回來,我們就再也不出去了,然后結婚生子,我陪你過完此生。”
“不行,必須得結婚,這是…”
“我不同意。”霍鷹揚嘴角上揚:“結不結婚我說的算。”
“你不想給我當老婆?”
“暫時還不想,等我們一起活著回來。”霍鷹揚轉過頭沖葛震嫣然一笑:“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葛震瞅著她看了好半天,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看到了掙扎,還看到了堅定。
這是霍鷹揚真的想成為葛震的新娘,但她卻努力遏制住自己的這個想法,并且堅定無比。
“南海,呼…”葛震重重吐出一口氣:“還有兩個兵者需要去接,接到他們之后,我們就出國。”
“好!”
霍鷹揚跟著葛震走,她把葛震的手握的非常緊,像是害怕松開之后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戰爭研究所那邊沒有做任何解釋,直接走人,跟誰也沒有打招呼,因為沒必要。
她現在是兵者部隊的人,做的是歸隊,至于戰爭研究所那邊怎么處理就是他們的事了。
葛震在哪,兵者部隊在哪,跟著葛震就是歸隊。
她,是葛震的左眼。
南海,天涯礁。
“噗通!”
杰森跳進大海,瘋狂的朝一個方向游去,他要自由了,要離開這個鳥地方了。
在這兒,他呆了足足一年半,已經快要不會說話,快要成為瘋子。
“嘩!嘩!嘩!…”
頂風破浪,杰森就像是一架安裝了永動機的快艇,用身體那經過狂風巨浪捶打過的身體瘋狂航行。
葛震帶著霍鷹揚站在一個無名島礁之上,看著游到這里登岸的戰王杰森。
“嘩啦!”
杰森走上來,露出鋼鐵一樣的筋肉。
他本來就強壯,在經歷一年半的時間之后,渾身上下的肌肉反而變小了,因為更加緊湊,更加暴力。
“滋!”
上岸的杰森用牙齒滋出一口水,蝙蝠背自然呈現,大步走到葛震跟霍鷹揚的面前。
“恭喜。”葛震沖杰森綻放出微笑:“一年半的極限孤獨訓練完成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聽到你的聲音就惡心,看到你的樣子就反胃——”杰森的眼神非常平靜,他看向一旁的霍鷹揚,指著葛震說道:“這是個雜碎,是條傻狗,更是個渣人。”
霍鷹揚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甚至看都沒看杰森一眼,似乎對她來說這就是空氣。
“拿著。”葛震把一枚勛章扔過去。
杰森一把抓住,翻來覆去瞅了好一陣子,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鐵的?”
“鐵的。”
“這算什么?”杰森提著勛章不滿的說道:“只是一枚鐵的?為什么不是金子的?”
葛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黑鐵勛章在兵者部隊代表著最高榮譽,能夠或者這樣一塊勛章,更是代表著極限孤獨訓練獲得了最高SSS級。我們兵者不是金子做的,因為金子太軟,容易融化,我們兵者是鋼鐵做的,黑色的鐵,流淌著紅色的血——”
這是關于黑鐵勛章的榮耀,也是黑鐵勛章的含義,因為這個世界上剛硬的代名詞就是鋼鐵。
至于黑色的鐵流淌著紅色血,這句格言是葛震剛剛想出來的,順口一本正經的告訴杰森。
“啪!”
杰森重重抬腳立正,右手攥著黑鐵勛章拍在如同鋼鐵一樣的胸膛之上,眼睛里也綻放出別樣的光芒。
榮譽,只要是曾經做過軍人,都渴望榮譽。
“一年半是孤獨,但在這一年半的時間里,你得到的是你曾經想都沒有想過的。”葛震背著雙手,凝視杰森的雙眼:“兵者杰森,做好大開殺戒的準備沒?”
“你是老大,我是屠刀。”
杰森咧嘴笑了,他早就做好出去大屠殺的準備了,一年半的時間里,他的確收獲太多太多,因為這里雖然孤獨,但它是最好的思考之地。
“那就讓我們走吧。”
杰森沒有兵者編號,因為他是外援,葛震不可能給他編號,更不可能把他編入兵者部隊。
原因很簡單,兵者部隊是純粹的,是為了祖國存在的,每一個人都要求對祖國絕對忠誠。
杰森自然不可能對中國忠誠,因為他不是中國人,沒有這份情懷,但不妨礙他作為兵者部隊的外圍存在。
如果有一天兵者部隊的外圍力量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也會有編號,那是獨立在外的,不受國家掌控,只受兵者調遣。
另一個島礁,胡海浪面色平靜的站在葛震的面前。
他變了,徹徹底底的變了,跟杰森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兩個樣子:杰森的暴力變得更加凸出,胡海浪則整個人呈現出內斂。
“唰!”
葛震把一枚黑鐵勛章扔給胡海浪。
“我是兵者編號044,你是霍鷹揚是兵者編號046,劉大路是兵者編號047,你是兵者編號048。”
“兵者無王,胸中無畏;此生從戎,精忠報國——”
胡海浪握著黑鐵勛章,站的筆挺筆挺,沖葛震敬了一個軍禮。
在這里,他徹底沉淀下來,而沉淀下來之后,已經不是右手連時的樣子了。
一個人的實力強大與否,跟他的心態成熟度有關。
只要是職業軍人,誰不會玩命,誰不會拼命?拼到最后,拼的是信仰,拼的是你能沉淀下來什么東西。
“準備好出去大開殺戒了沒?”葛震問道。
“服從命令!”胡海浪沉聲說道。
“嘿嘿…”葛震走過來,勾著大表哥的肩膀笑道:“我答應舅媽讓你回家結個婚,這個事…你得回家一趟。”
胡海浪看看他,伸手要衛星電話,快速撥通他媽的號碼。
“媽,我沒法回家結婚,因為…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抱歉,可能是部隊待久了,我愛上了表弟。”
說完之后,他掛斷電話,瞅著張大嘴的葛震。
胡海浪嘛,不浪一點怎能行?
國內,胡家。
廖璇的手機落在地上,愣了半晌之后發出悲鳴聲: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