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震扛著狙擊步槍矮身向撒旦傭兵的陣地跑去,避開流彈,向戰壕跑去。
“停下,你是誰,干什么的?”兩名傭兵端槍指著他。
“支援!”葛震晃了晃手中的步槍大聲說道:“聯軍要在五點之前拿下這座橋,我是受雇趕來支援的。你們團長在哪?告訴他幽靈級狙擊手前來支援!”
兩個傭兵盯著他手中的莫辛納甘狙擊步槍看了兩三秒,馬上沖他揮手:“在戰壕,這邊!”
三個人矮著身體避開流彈,跑到橋頭,順勢滾進戰壕。
“老大,這個人說他是來支援的,是幽靈狙擊手。”一名傭兵帶著葛震找到撒旦團長。
聽到這句話,撒旦團長的臉上露出一陣狂喜,他知道清楚幽靈狙擊手的厲害,也許沒有見過,但是聽說過。
這種戰斗根本沒法打,可如果有一名幽靈狙擊手的話,可能會在短時間之內翻盤。
二戰時期是幽靈狙擊手的爆發期,不止一次出現一到兩名幽靈狙擊手完成對整支部隊的阻擊,硬生生拖住數百倍甚至上千倍的敵人,并且還能在完成阻擊之后全身而退。
這可不是杜撰出來的,幽靈狙擊手在地面戰爭中就是這么強悍。
“干掉他們的機槍手,控制住他們的機槍點,讓他們變成啞巴。”撒旦團長沖葛震大聲說道:“戰況吃緊,來不及多說,事后撒旦必有厚報!”
撒旦團長是真的狂喜,他看到葛震拿的是一把改過的莫辛納甘狙擊步槍,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名真正的幽靈狙擊手。
原因很簡單,狙擊手中的幽靈通常都是在二戰中傳承下來的,他們固執傲慢偏見,對現代的狙擊步槍根本看不上,依舊使用這種已經被淘汰的經典步槍。
要么是莫辛納甘,要么是98K,但凡見到用這種步槍的狙擊手,最好躲遠點,因為都是高手。
“給我做一面戰旗。”葛震說道。
“什么?戰旗?!”撒旦團長發出疑問。
“對,戰旗,只有我的戰旗在身后飄,我心里才有底…”
“啾——”
榴彈襲來。
“轟!”
沙土被掀起,劈頭蓋臉的落在葛震跟撒旦團長的身上。
“快點給我做戰旗,你們的炮灰已經要死絕了,馬上就該你們沖鋒,如果不想死傷慘重,馬上給我做一面戰旗。”葛震掏了一把脖子上的泥土大聲說道。
“什么樣的戰旗?”撒旦團長問道。
他來不及多想,也知道戰場上有些人擁有特殊的癖好,要求擁有一面戰旗的不過分,很多人都得有一個精神上的支撐。
“給我一塊白色的裹尸布。”
“好!”
白色的裹尸布找來,葛震迅速把這塊布切割成四方四正,翻身滾出戰壕找到一具尸體,用其鮮血把布染紅,趁著血沒干,用地上的黃土畫出五個黃色的星。
這是五星紅旗,也就是葛震所要的戰旗。
當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出這面簡陋的戰旗之后,又用燒焦的槍托在下面寫下龍飛鳳舞的四個黑字:葛震。
“這是中國的國旗?”撒旦團長一臉疑問。
“沒錯,這就是我的戰旗。”葛震點頭。
“中國參戰了?”撒旦團長繼續一臉疑問。
“別那么多廢話,馬上找一根棍子給我把戰旗豎起來,我幫你們奪取橋頭陣地。”
“好的,但是…你只有一只眼睛?”撒旦團長盯著葛震的獨眼。
狙擊手怎么可能只有一只眼睛?如果只有一只眼睛的話,這個狙擊手一定會廢掉。
因為缺少一只眼睛就會缺少將近一百度的觀察范圍,這對于狙擊手來說是致命的。
“呼!”
葛震猛地躍向戰壕,跪蹲在那里端起莫辛納甘狙擊步槍,以右眼透過瞄準鏡對橋頭的機槍點進行鎖定。
“砰!”
槍聲響起,噴吐火舌的機槍瞬間消失。
精度狙殺,他的右眼沒有受損,而正常的射擊全都使用右眼瞄準鎖定。
“把他的戰旗豎起來,快快快!”撒旦團長發出大吼聲。
對面的機槍點隱藏的非常深,他們的狙擊手無可奈何,但這個需要用戰旗來鼓舞的幽靈狙擊手輕松做到。
戰旗立起,迎著滾滾硝煙,綻放出鮮艷的紅,還有黃色的星以及黑色的四個大字。
百米距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啪嗒!”
葛震點上香煙,背上莫辛納甘狙擊步槍,伸手拍拍撒旦傭兵團長的肩膀。
“帥哥,你很棒。”
“你也很棒。”撒旦傭兵團長瞅著葛震。
“帥哥,誠實的來說你真的很優秀。”葛震吐出一口煙霧:“不管最后結果怎樣,我都得感謝你。我這個人喜歡賭,但從前賭的都是小打小鬧,這次賭的有點大。”
“什么?”撒旦團長怔了一下。
就在此時,葛震嘴里對著他的香煙突然爆開。
“噗!”
一顆藏在香煙里的彈頭近距離打在他的右眼,穿透眼球之后進入其腦部。
撒旦團長身體一軟,整個人癱軟倒地死去。
“賭局開始!”
葛震一聲大吼,拔出手槍向旁邊的傭兵射擊。
“啪!啪!啪!…”
“噗!噗!噗!…”
彈頭打進傭兵的身體,迸濺出一朵朵血花,葛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獨眼的視線中順著壕溝向前狂奔。
一邊狂奔,一邊以雙槍射殺撒旦雇傭兵。
“間諜!”
“老大被干掉了!”
“殺死這個間諜!”
“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響起,撒旦雇傭兵瞬間混亂,而此時的葛震已經滾出壕溝,向來時的南面方向沖去。
傭兵則向他追趕,而這一幕被橋對面的抵抗軍捕捉的一清二楚,但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意味著決定葛震這場豁出命的賭局到底是贏是輸。
紅旗立在那里,傭兵陣地大亂,如果抵抗軍發動攻擊,葛震則輸的徹徹底底。
如果胡海浪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這面紅旗,他葛震也輸 但胡海浪看到了,而且還看到了下面四個黑色的大字:葛震。
幾乎是瞬間,他有種想哭的沖動:葛震,大表弟!
贏的條件有兩點:抵抗軍暫停攻擊;胡海浪帶著炮灰調轉槍口殺回來。
缺一不可。
這里是不受控制的戰場,葛震賭的是個孤注一擲,賭的是個夠瘋夠狂夠無畏。
可最核心、最重要、最關鍵的是戰旗背后——國之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