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前所未有的亂
“噠噠噠噠噠…”
四面八方全都是槍聲，幾十把機槍沖這片區域瘋狂掃射，打的墻體洞穿，土石崩碎，恍若世界末日一般。
就在這彈頭飛舞的中間區域里，葛震抱著霍鷹揚來回翻滾，一邊躲避彈頭的襲擊，一邊瘋狂的做著憤怒的事。
葛震是失去理智的，這會變得跟瘋子一樣，沒法殺，那就用男人的方式去羞辱她，滿足報復的快感。
賤女人，也是女人。
而遭到葛震肆意妄為的霍鷹揚至始至終都盯著仇視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聲，也沒有反抗，任由其發泄。
“鏗鏗鏗…”
“嘩啦啦…”
不斷遭到彈頭擊打的房子搖搖晃晃，上面掉下來土石，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嗖！”
一顆火箭彈襲來，撞在墻體上。
“轟！”
爆炸聲響起，房子終于倒塌。
葛震摟著霍鷹揚翻滾到墻角的桌子下面，利用三角區域避開房屋倒塌的下砸。
“嘩啦啦…”
“轟隆隆…”
墻面倒塌下來，把兩個人蓋住，封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
“噠噠噠噠噠噠…”
機槍還在掃射，對這片區域所有的房子進行攻擊，火箭彈也一顆接著一顆。
雇傭兵們壓根就不管人到底在哪，直接以最暴力的方式去摧毀，只要把這里所有的一切摧毀掉，也就意味著干掉了葛震。
“一點難度都沒有，人多槍多永遠是戰場永恒不變的規則。”黑天使團長靠在吉普車上，一邊看著彈頭橫飛，一邊笑瞇瞇的說道：“這個任務太簡單，什么？連炮灰都不如。”
他們進入這里的時候準備充足，吉普車的機槍前全部加裝厚厚的防彈鋼板，為的就是抵御狙擊步槍的射擊。
可來到這里之后剛好發現兩個狙擊手在開戰，所有馬上形成包圍，用最簡單的方式對敵實施摧毀。
“五十萬來的太容易了，除去車輛的燃油與磨損，再加上子彈的消耗，我們似乎賺大了。”墮落者團長笑道。
“子彈很便宜，我拿的都是批發價，盡情的打吧。”極光團長咬著雪茄：“什么時候把機槍子彈打完，什么時候再去找葛震的尸體。你們猜他會死嗎？”
“他又不是神，憑什么不死？”
“可許多人把當成了神。”
“那是因為許多人太弱。”
黃昏早已退去，黑夜涌上，距離很遠都可以看到這片區域不間斷的射擊，槍口的火焰噴涂的如同過年燃放的鞭炮。
這片區域在數十把機槍的持續肆虐下，變得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凄慘。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還在響起，子彈真的不值錢，而在這槍聲中，葛震依舊抱著霍鷹揚做著重復的沖撞動作。
霍鷹揚依舊一聲不吭，只是睜著一雙仇深入骨的眼睛盯著黑暗中身上的男人。
“給我叫出來，別跟一具尸體一樣！”葛震低吼，伸出左手捏著霍鷹揚的下巴。
“呸！”
霍鷹揚又吐出一口唾沫，吐在葛震的臉上。
這個動作再度刺激葛震男人的尊嚴，他認為自己應該征服了這個女人，然而對方依舊不屈。
耳邊全都是槍聲，兩個人處于封閉的黑暗空間做這種事，最大程度刺激到葛震的神經。
這是雙重的刺激，一個是他身體內屬于男人的征服欲，一個是戰場的生死一瞬，讓他徹徹底底變成野獸。
“吼！——”
突然，葛震發出低沉的吼聲，動作更加兇猛，他身下的霍鷹揚則滿臉痛苦，瞳孔深處流露出屈辱之色。
漸漸的，漸漸的…一切都平息下來，葛震大口喘著粗氣，受到刺激的腦袋也慢慢的恢復清醒。
“完事了就下去。”霍鷹揚冷冷的聲音響起。
她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黑暗中的眼神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就像極地萬年形成的寒冰，沒有一絲一毫人所具備的溫暖氣息。
葛震想翻身下去，但空間太狹小，他們現在位于桌子下面，沒有被活埋只是因為救命的黃金三角。
“草！”
懊惱的罵聲從葛震口中發出，他這會的腦子里全都是蘇暮雪，整個人有種精神崩潰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帶給他的則是無盡的空虛。
“你一直都有戰爭后遺癥，只是沒有誘因觸發。”霍鷹揚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用自責。”
“你什么意思？”葛震狠狠瞪著對方：“老子沒有戰爭后遺癥，我就是想干你！”
“你在男女問題上的自制力很強，你跟蘇暮雪有那么多機會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你以為你喜歡戰爭就不會存在戰爭后遺癥？你第一次接觸戰爭的時候殺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霍鷹揚冷漠無比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你跟我的恩怨一筆勾銷。再見的時候就是陌路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這番話聽的葛震充滿疑惑，他想到了對方可能出現的無數種反應，卻絕對沒有猜到會是這樣。
什么意思？這是為我開脫嗎？
老子沒有后遺癥，那玩意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我身上，我…
對于這一點，葛震的內心是抗拒的，因為他殺了那么多人都一點事沒有，可當他回憶剛才的時候，發現大腦里一片混亂，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把霍鷹揚給辦了。
怎么辦？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辦，更搞不清這算什么事！
微光亮起，霍鷹揚翻出一部小巧的衛星電話，眼睛盯著葛震，在上面按下一串號碼。
看到對方按下的號碼，葛震的臉色變得震驚而又復雜——第二組密碼！
“您好，這里是12315消費者權益保護熱線…”甜美的聲音響起。
“XXXXX。”霍鷹揚發出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
“您好，這里是銀監局投訴中心。”
“XXXXX。”霍鷹揚又報出一組密碼。
此時的葛震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的臉色一變再變，看向霍鷹揚的眼中充斥著不解、疑惑、驚奇、尷尬等等所有該出現與不該出現的眼神。
“霍鷹揚，代碼006，請求攻擊。第一坐標XXX；第二坐標XXX；第三坐標XXX；我所處坐標XXX。”
“請求通過，90秒后攻擊到達，請做好自我防護，祝你好運！”
通話中斷，霍鷹揚用的第二組密碼請求攻擊…不，這可能壓根不是專門配備給的密碼組。
“我的代碼是007…”微光下，葛震盯著霍鷹揚的雙眼。
“呼…”霍鷹揚重重吐出一口氣，目光冷漠：“先把你的東西從我的身體內拿出去。”
“呃…好。”
葛震雙手撐著地面，努力離開霍鷹揚的身體。
就在此時，霍鷹揚舉起右手，憤然無比的狠狠抽他一巴掌。
“啪！”
巴掌聲清脆無比，把葛震給扇懵了。
不，確切的說是當她使用第二組密碼的時候，葛震就已經懵了，完完全全陷入懵逼之中。
這算什么事呀…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呀？我是誰？我到底在干嘛？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我該怎么向暮雪交代？！
葛震不光懵逼，他還很亂，前所未有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