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逍聽到自己被點名了,急忙出列一步,朝著大元老躬身一禮答道:“晚輩黃逍見過大人!”
“聽說你這小子身懷我魔殿的不傳功法?”大元老問道。
“大人,此事屬下正想稟報,其中有些隱情。龐元老可以作證。”還未等黃逍回答,元橫急忙站起身子說道。
聽到元橫的話后,龐如火急忙站起身,有些不情愿地說道:“是,屬下也清楚這件事,這小子的功法來歷確實查清楚了,只不過這涉及到了一些秘密…”
因為元橫將他拉上了,他不能不表示,尤其是涉及到前任殿主,這件事他還無法隱瞞,也瞞不住。
“好,此事等下再說。”大元老點了點頭道。
他當然明白兩人的意思,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話不好直接說,至少不好當著這三個小家伙的面說。
“兩枚玉簡在哪?”大元老換了一個話題道。
“晚輩僥幸奪得一枚!”龐毅聽到大元老的話后,急忙出聲恭聲道。
只見他躬身,雙手往前平舉,手中托著的就是那一枚‘長生丹經’的玉簡。
“晚輩也得到一枚。”黃逍和龐毅一樣也是出聲說道。
接著,黃逍便感覺到自己手中一輕,這是玉簡被大元老隔空攝拿而去了。
黃逍和龐毅兩人倒是不敢有什么動作。
尤其是黃逍,在這個大元老面前,他還是無法堅持要將這玉簡交到天魔堂的手中,畢竟這可是大元老啊。
當時的元橫可以阻止龐如火的搶奪,可是他也不敢對大元老的提出什么異議,更何況是黃逍了。
若是這大元老真的收走了玉簡,黃逍當然也是沒有話說,這件事他決定不了。
不過,還未等黃逍多想什么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枚玉簡,這是那枚玉簡被大元老送了回來。
只聽到大元老說道:“單單兩枚玉簡蘊藏的內容雖然不少,但是太不完整,恐怕參悟不出什么。你們兩個先收好玉簡,等下各自回去堂中的時候,讓你們堂主決定怎么處理這兩枚玉簡吧。”
“是!”黃逍和龐毅兩人應了一聲之后,便又退回到了一旁站定。
“大人,其他七份玉簡的下落都是有了眉目,想要湊齊恐怕是有些麻煩。”龐如火說道。
“劍閣嗎?冷孤寒倒是一個人物,據老夫得到的消息,那冷孤寒當時離開了劍閣,到了龍山,你們不曾遇到嗎?”大元老說道。
這些玉簡的下落魔殿的人早就上報給他了,若是其他玉簡落在一個勢力手中,那還好辦。現在差不多都是分散落入了江湖中勢力最大的幾個門派,若是自己魔殿現在出手硬要奪取,恐怕就得遭到他們的聯手反撲。
如今千年之期未到,他們魔殿還沒有那個實力橫掃天下。
再說,那劍閣的實力也是不凡,自從上一任殿主橫掃天下之后,重新崛起最快的勢力便是劍閣了。
能夠讓劍閣有如此的成就,那冷孤寒自然不凡。
再說,自己魔殿想要打其他人手中的玉簡,恐怕那些人也想打自己手中玉簡的主意,這‘長生丹經’足以讓人瘋狂了。
“冷孤寒到了龍山?”元橫和龐如火兩人面面相覷,有些驚訝道。
他們根本不曾發現冷孤寒啊,若是遇到冷孤寒他們兩人可沒有任何活下來的機會吧。
現在他們兩人心中有些慶幸,看來是自己兩人的運氣不錯,沒有遇到冷孤寒。
“不大可能啊,那冷孤寒既然到了龍山,不可能找不到你們的蹤跡。”大元老看到了兩人的反應,自然也是明白了兩人應該沒有遇到冷孤寒,不由眉頭一皺說道。
說起來,這一次龍山爭榜和爭奪‘長生丹經’,他們魔殿還是有些失誤,小看了那些人,尤其是劍閣。
他們沒想到劍閣不僅僅在暗中圖謀自己的年輕一輩,比如聯合其他的門派搞出了‘誅魔令’,這件事他們魔殿當然是聽到了風聲,也派人出去調查了。
再加上黃逍身懷魔功一事,自己外堂才派出了元橫和龐如火兩個元老。
而事實上,劍閣竟然是冷孤寒親自出手,這個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
當然,一開始他們也不認為冷孤寒想要奪取‘長生丹經’的計劃會成功,畢竟那‘長生絕陣’存在如此之久,還沒有人能夠破解。
所以說,在他們看來,派出兩個元老也足夠保住龐毅等人的性命了。
后來得知冷孤寒離開劍閣,他們魔殿這邊已經是來不及派遣高手了,原本以為,自己魔殿這一次派出去的人恐怕是兇多吉少,沒想到現在竟然安然無恙,這倒是令人有些驚訝。
“這個?”龐如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他們確實沒有遇到冷孤寒。
“真要說原因,恐怕就只有一個了,那還是和黃小子功法來歷有關了。”元橫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說道。
“好,等到三位堂主來了之后,你們兩個再詳細說說。”大元老倒也沒有追問。
于是,大元老便閉上眼,沒有再說什么了。
元橫和龐如火兩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色嚴肅,哪怕是大元老閉目養神了,他們也是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黃逍三人自然也不敢放肆,就靜靜站著等候。
一刻鐘之后,外面終于是傳來了一些動靜。
伴隨著一聲大笑,黃逍微微轉頭朝著門口望去,只見三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三人看上去都是中年人的模樣,可是黃逍相信這絕對不是他們的真正容貌,這絕對是駐顏之術才能保持的樣貌,他們真正的歲數恐怕是不小了。
黃逍也就是這么微微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多看。
上首位坐著的大元老也是睜開了雙眼,他看到三人之后,不由微微一笑道:“三位堂主倒是讓老夫好等啊。”
“馬大元老,馬兄,堂中事務繁忙,晚了一些,恕罪恕罪。”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大笑一聲道。
說笑著,這人便朝著馬大元老身旁的那張椅子走去。
“慢著!”就在他身后的一人忽然喊了一聲道。
不過,前面這人并沒有停下腳步。
“龐如淵,站住!”看到前面的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后這人一手抓了出去。
“衛易悼,椅子正好三張,隨便坐吧!”這個被稱為龐如淵的人迅速朝前一沖,避開了身后之人的一抓。
“衛堂主,在這里發生爭執可是不妥啊。”馬大元老伸手一攔說道。
原本還想繼續動手的衛易悼被馬大元老這么一攔,自然是無法再阻止龐如淵了,龐如淵哈哈一笑便在馬大元老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馬靖,你這是什么意思?”衛易悼朝著馬大元老喝道。
“衛堂主,正事要緊!”進來的第三人不由說道。
衛易悼聽到這話,臉上的怒意散去了一些,對著馬靖和龐如淵冷哼了一聲,鐵青著臉走向了龐如淵那一旁的椅子。
這上首位有四張椅子,現在大元老馬靖和龐如淵坐在了中間的兩個位置,那么剩下的兩人只能是坐在他們兩人的兩側了。
這樣一來,后來的兩人位置就比中間兩個位置要差了些。
黃逍知道魔殿的三大堂關系并不是太好,可是沒想到這涉及到座位的時候,爭的也是如此厲害。
這三大堂主的氣息同樣很是收斂,他還無法察覺出這三人分別是哪一堂的堂主,在他看來都是深不可測。
“哦?衛堂主這是要坐在我龐某的身邊了?歡迎歡迎啊,那么還麻煩楚堂主坐在馬大元老身旁吧?”龐如淵看到走向自己這邊的衛易悼后,淡淡一笑道。
自己今天算是小小的壓制了衛易悼一頭,看著衛易悼走向自己一側的椅子時,心中不免有些得意,畢竟這位置主次有別啊!
那個楚堂主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朝著馬靖那一邊的空椅子走去。
“這位置!”衛易悼走到龐如淵身旁的空椅旁后,并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站著說了一聲。
“衛堂主,不就是一個座位嘛,何必大驚小怪,斤斤計較。”龐如淵臉上帶著笑意道,“這里還有小家伙們在場,有失顏面啊!”
看到衛易悼那陰沉的臉色后,龐如淵心中卻是笑的更加開心了。
“想和我斗?衛易悼,就算你的實力比我強那么一點又如何?這里可是魔殿總殿,是幽州,而不是涼州天魔堂,就算是馬靖也得給我面子,站在我這邊,而不是你。”龐如淵心中暗暗想道。
正當他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暗道不好,一腳猛地朝前提出。
‘啪’的一聲,只見那衛易悼一腳早已踹出,兩人小腿相擊,那勁力的沖擊令龐如淵屁股下的那張椅子難以承受了,一下子就散了架。
龐如淵畢竟是一堂堂主,還不至于因為椅子散了架而摔倒。
他站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喝道:“衛易悼,你這是挑釁我嗎?”
衛易悼看了一眼龐如淵腳旁那堆差不多化為粉末的椅子碎片,不以為然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輕聲嘆道:“唉龐堂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可是為了你好啊,你瞧瞧,這椅子如此不堅實,一下子就垮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等下龐堂主萬一摔倒,那豈不是一個笑話嗎?堂堂的‘葬神堂’堂主嘿”
黃逍心中想笑,可是臉上卻是不敢有一絲的表情流露。
從這個衛易悼的口中,他終于是知道了這個龐如淵的身份,‘葬神堂’堂主。
對于葬神堂,黃逍當然是沒有什么好感,沒辦法,誰讓他身懷‘天魔功’呢,在魔殿,也只能是在‘天魔堂’了,自己注定會被葬神堂敵視了。
這個衛易悼不是天魔堂堂主就是萬魔堂堂主,只要他在惡心葬神堂的堂主,黃逍心中也是暗暗叫好。
“衛易悼,你是皮癢了?”龐如淵心中那個怒啊,自己剛才搶到了這個位置,沒想到這個衛易悼竟然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招數,直接將自己的椅子踢碎,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自己。
“我就算是皮癢了,也輪不到你來撓啊,難道說,你龐如淵的實力比我強了?若是如此,不妨再比比,今天馬大元老和萬魔堂楚梵隱堂主都在,可作為見證人啊。唔,你我比試三次,你三次落敗,這一次你要是勝了,就算將前面三次全都抵消了吧?我這么做很是厚道了吧?”衛易悼淡淡地說道。
“龐堂主若是最近功力有所突破,我楚某充當見證人當然是沒有意見!樂意之至啊!”楚梵隱微微一笑道。
“三位堂主都是魔殿的中流砥柱,些許小事何須在意?來人啊,重新拿一把新椅子。”馬靖出聲勸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外面一個武境高手進來之后,一眼便看清楚了里面發生的情況,躬身一禮馬上去準備新椅子了。
這大殿中雖然還有不少的椅子,可是這些椅子是擺放在下方,等級和元橫龐如火兩人坐的是一樣的。
馬靖也不可能隨便在下面拿一張椅子上來讓龐如淵坐下。
黃逍這下才知道了這三人的身份,也看出來了,這個大元老馬靖顯然是偏向于龐如淵的,而萬魔堂堂主楚梵隱應該是偏向于天魔堂堂主衛易悼的。
這也不奇怪,畢竟葬神堂向來強勢,作為弱勢的兩方,他們聯手抗衡葬神堂是理所當然的。
“這爭斗無處不在啊!”黃逍心中暗暗想道。
如此一來,黃逍知道自己接下來在魔殿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太好過,尤其自己還想要爭奪魔殿殿主之位,葬神堂又豈會讓自己輕松獲勝?
不過回到天魔堂的時候或許會好一點吧,畢竟這里是幽州,葬神堂的地盤。
很快便有人送來了一張新椅子,看著龐如淵坐下之后,衛易悼只是冷哼了一聲。
由于剛才那一幕,衛易悼也算是滅了滅龐如淵的威風,現在就算讓他坐在中央位置又如何?
“怎么回事?衣衫不整,是哪堂的人?這成何體統?”龐如淵心中很是不爽,可是這個時候也不是繼續動怒的時候,真的和衛易悼斗氣來,自己還真的有些不敵,吃虧的恐怕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