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川走進巴樂格圖小學,趙婉瑜正被一群孩子圍成一團,孩子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張畫,期待的看著趙婉瑜。教室里,綾瀨園子則微笑的蹲在教室門口。
見到陳夢川走進來,綾瀨園子站起身,走了過來。
“孩子們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謝謝你帶來的白紙,顏料還有畫筆。”綾瀨園子笑得很開心。
“畫的是什么?”陳夢川問。
“天空!”
“天空?”
綾瀨園子點點頭,語氣很認真的說:“每個孩子心里都有一片天空,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
沉默了一下,陳夢川用日語問道:“a.na.da.nuo.soleiwa.so.lei.si.ga?”你的天空呢?
“watashi,hei?mengchuanJun,wa,nihongo.o,hanshimasu,ka?”我的…哈?夢川君會講日語?
綾瀨園子顯然非常的高興和驚訝。
是你教我的。陳夢川勉強笑了笑。
“而且夢川君日語講得非常的流利,是在橫濱生活過嗎?”綾瀨園子興奮的問。
“日語只是隨便學的,但最愛的還是華夏語。”陳夢川說到。
“當然,我也覺得華夏語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簡簡單單的幾個方塊字,能寫出最優美的詩。日語就是吸收了許多華夏語的優點,才有現在的成就的。”綾瀨園子認真又高興的對陳夢川說道。
“但是華夏太大,教育資源短缺,許多孩子得不到優質優秀的教育。”綾瀨園子目光微微黯淡了一下。
陳夢川點點頭:“華夏的教育正在不斷的快速成長著,一些偏遠的地區也有越來越多的教育資源開始注入,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我也相信會這樣!所以我才來到華夏。”綾瀨園子笑著說。
望著她堅定的目光和表情,陳夢川心里陷入了許多與她的回憶,有很多痛苦的,卻也有一些不舍的…
真的要斬斷這段過去嗎?
“有吉他嗎?我想唱首歌。”
“夢川君是仙人嗎?怎么會知道我有一把吉他?”綾瀨園子擠著臉,讓自己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問道。
陳夢川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
“等一下,我去拿。”綾瀨園子跑進了另一間屋子拿出了一把吉他。
“大家,夢川叔叔要為大家演唱歌曲,大家歡迎嗎?”綾瀨園子笑著對孩子們說到。
話一說完,孩子們嘩啦啦的就拉著趙婉瑜,朝著陳夢川圍了過來。
摸著吉他,一股熟悉的感覺涌入身體,他看了看孩子們,笑著問:“你們想聽什么?”
“我想聽…”孩子們頓時就吵鬧了起來,東一句西一句,想聽什么的都有。
綾瀨園子笑著對孩子們說:“大家!我們讓夢川叔叔自己唱好不好?夢川叔叔唱什么,我們就聽什么好嗎?”
“好!”一群孩子整齊的說。
陳夢川笑了笑,看向了綾瀨園子,深吸了一口氣,撥動了手中的吉他,緩緩開口唱到…
“不要談什么分離,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不要說愿不愿意,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在意,那只是昨夜的一場游戲。
那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夢,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里,在我的歌聲中早已沒有你。
那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夢,不要把殘缺的愛留在這里,在兩個人的世界里不該有你。
為什么道別離又說什么在一起,如今雖然沒有你我還是我自己。
說什么此情永不渝,說什么我愛你,如今依然沒有你,我還是我自己…”
陳夢川的嗓音沒有王杰特殊的磁性,但融入了迷夢之中苦痛掙扎的婚姻之后,他將自己對綾瀨園子的很多復雜的傷感的感情,統統都融進了這首一場游戲一場夢當中。
充滿了感情的聲音,讓聽不懂歌詞意思的孩子都安靜的聽著。
很快停下吉他后,綾瀨園子帶著孩子們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趙婉瑜則呆呆的看著陳夢川,她從這個男人的眼神和歌聲里,聽出了陳夢川對綾瀨園子復雜的濃厚的感情,那種復雜的眼神和目光是不可能會騙人的,而且他選的這首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一旁趙婉瑜呆呆的看著自己,陳夢川笑著對孩子們說到:“趙婉瑜阿姨唱歌也非常好聽哦,你們想不想聽她唱歌呢?”
“想!!”孩子們異口同聲。
“我…我不會彈吉他。”趙婉瑜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沒有關系,清唱就好,你昨天就唱得很好聽。”陳夢川笑了笑。
趙婉瑜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臉蛋刷的紅成一片。
“我們給婉瑜阿姨一些勇氣好不好?”綾瀨園子鼓勵孩子們。
一片掌聲響了起來。
看著十幾對充滿了期待的目光,趙婉瑜不忍在拒絕,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真又凝重的開口唱到…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狼…灰太狼…”
“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白云因為我變得柔軟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天再高心情一樣奔放,每天都追趕太陽有什么難題,去牽絆我,都不會去心傷有什么危險,在我面前,也不會去慌亂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當做游戲一場在什么時間,都愛開心,笑容都會飛翔就算會摔倒,站了起來,永遠不會沮喪在所有天氣,擁有叫人,大笑的力量 雖然我只是羊…”
一首歌后,趙婉瑜徹底奠定了她在巴樂格圖小學的地位。
傍晚溪安市的酒店里。
“300萬?”電話那頭傳來郭志東的質疑。
“那個姓孫的報的價格。”
“他怎么不去搶?找到陳夢川了沒有?”郭志東拿著電話陰沉著臉。
“沒有找到,他說自己在昆侖山…”
郭志東怒火蹭的就冒了上來:“你是蠢嗎?他說他在南天門,你是不是也信?”
郭思明沒敢再吱聲。
沉默了很久后,郭志東低沉著聲音說到:“砍到200萬給他!”說完之后便掛掉了電話。
松了一口氣后,郭思明立刻便撥通了孫仲勇的電話。
“孫總,你好,我是夏科院的郭思明。”
“郭先生你好,對了,有個事情,夢川現在接了加拿大的一個大數據運營項目,最近這一周怕是沒時間了,不好意思了郭先生,你們夏科院那邊的項目,可能要另請高明了。”孫仲勇先聲奪人。
郭思明一愣,頓時就說到:“我們下午不是才說好的嗎?你價格都報了。”
孫仲勇笑了笑:“郭先生,你那下午不是也沒點頭不是,我這電話可都錄著音,我可沒跟你說好什么。很抱歉,明天夢川就要飛加拿大了。如果你們愿意等的話,那下周等夢川回來,咱們可以在談談。”
“不行,孫總,這陳夢川不能去加拿大。”
“額,郭先生,哪有這么說的,加拿大那邊我們剛剛協議都簽了,要是違約的話,我們要賠償一大筆違約金。抱歉了,郭先生還是盡快另請高明吧。”孫仲勇遺憾的說到。
郭思明回過神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咬牙問道“你想要加多少錢?”
“郭先生,我跟你說,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這是我們第一次跟跨國公司合作,人家協議里很清楚的寫著若是反悔違約,要陪40萬美刀。你看這樣,要是夏科院愿意幫我們出掉這筆違約金的話,我個人還是非常愿意跟夏科院合作的…”
“啪嗒!”郭思明咬著牙,將手里的諾基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機觸地的一瞬間,就四分五裂,電池都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