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零節 意外的糊了
鳳儀重工對于張英夏的來訪，倒是很熱情，別的不說，當初張英夏工作室幫著拍的那部宣傳片，那可真是一致獲得了企業內部員工的認可。
不但一開始時候的大批量在各種城市大屏幕上播放，收獲了不少的贊譽外。
這片子在網絡上的播放量，也很驚人。尤其是在鳳儀重工的官方網站首頁，這部片子的鏈接一直就是占據著頂部的滾動封頁上的一個頁面。
一個有著完整故事脈絡的宣傳片，對于觀眾來說，基本上屬于一種看電影大片一樣的感受。
不過當張英夏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后，當初接待了張英夏的那個宣傳部經理則是驚訝道：“張先生，這事情你不該來這，而應該去找鳳儀策劃才對！”
“可那不是個廣告公司嘛？”
經理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張先生，您這想法實在是偏頗了！要我們這的機械產品參加電影拍攝的話，您來找我是覺得沒錯的。甚至我還有權給你的租借費用打八折。
可按照您的說話，您現在需要的是把我們的產品，就像您說的大型礦產車，巨型吊車，水泥罐車，和各種挖掘機，推土機，裝載機變成機械人的樣子。那樣的話，我還是推薦你去我們鳳儀策劃那邊。
別的不知道，鳳儀策劃下屬的電影影像特效制作部，絕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立體影像特效制作部，《超級戰艦4》知道吧？那可是有他們參與的。當然，價錢也是一樣的不便宜就是了。但是相信您這樣的人物，也是更注重質量的人才是！”
見張英夏還在猶豫，經理以為張英夏還在擔心鳳儀策劃的能力，接著笑道：“您也不用擔心，它們那邊有我們這里大多數機械的外貌數據，足夠您在那邊指點江山的！畢竟構建立體的虛擬機械，也只是需要這些而已！”
就這樣，在鳳儀重工那邊坐下還沒到半小時，張英夏就被繞暈了，在那位經理的殷勤引導下，驅車又到了鳳儀策劃這邊。
然后，又特么的被一個熱情的業務經理給接待了：“哎呀呀，張先生可是稀客啊！”
把張英夏迎進了一件會議室后，經理就一副興高采烈得樣子：“張先生，您的情況，重工宣傳部那邊已經告訴我了！相信我，您的選擇是絕對正確的，不管是你選擇了鳳儀重工，還是選擇了鳳儀策劃！重要的是，您選擇了鳳儀，鳳儀必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額…”張英夏剛想說什么，就被經理打斷了！
“放心，我都知道的！我現在就帶您去見見我們特效部那些虛擬建模的精英們，以及參觀一下他們工作的地方！”
“額！…”張英夏的臉有點古怪。
“張先生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這種為了工作而不顧一切的迫切心理，實在是讓我汗顏啊！那我就不在多說了，咱們現在就走！”經理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房間門口，側身擋著門，微笑著打算讓張英夏先走。
“不是！我想問一下，廁所在哪，剛剛在鳳儀重工那邊喝的水有點多…”
經理：＼(；￢_￢)
十分鐘后，張英夏跟著這個業務經理來到了鳳儀策劃下屬的虛擬影像制作部。
鳳儀策劃有著自己的一棟辦公大樓，樓高十幾層。每層都有兩千多平米。而這個制作部足足占據了兩層樓，分成了十幾個科室。有的科室在忙亂一團，有的科室則是在愜意的聊天。光是工作人員，張英夏估計得有五六百人。
此時，陪同張英夏的除了剛剛那個業務經理外，還有制作部的一個部長，邊帶著張英夏逛著自己的地盤，一邊問著張英夏的一些簡單需求。
得知張英夏是想著要讓鳳儀重工的一些個重型機械變形的時候，這位部長的嘴角已經抑制不住的開始網上揚。
當張英夏問道能否見識一下制作部人員的能力之時，制作部部長卻仿佛就是在等張英夏的這句話一樣。
“張先生，相信我，您今天一定會不許此行的！”招呼過一個工作人員：“跟你們第四科的趙科長說，我要帶一位客人去見識一下你們的成品！”
“成品？”張英夏愣了！
“對的！”制作部的頭頭面帶得色道：“第四科主導的就是一些個機械物體變形的業務，而他們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愛用重工的重型機械來做模板！”
張英夏點點頭，再怎么說，這世界也是有過變形機械人的。所以有這樣的部門和人才，那也不奇怪。
十幾分鐘后，看過了專業人士制作的幾個變形畫面。有推土機的，裝載機的，甚至還有一個冰柜變形的。
張英夏覺得很不錯，圖像很真，而且因為高清的畫質，變形的細節完全可以在截頻后，進行圖片放大。
看著張英夏那一種看新奇玩意的表情，制作部的頭頭面帶得色：“怎么樣，張英夏，我手下兄弟的本事，還能入您的眼吧？”
“嗯！”張英夏點頭：“比我想象的要好！就是不知道價格方面？”
“一幀二十萬，童叟無欺！”
張英夏心里盤算了一下，一幀二十萬，一秒二十四幀！好嗎，一秒接近五百萬了。一個超過十秒的變形畫面，那基本半個億就飛了。而《變形金剛》第一部里，足足有二十個以上的變形鏡頭，其中光是超過五秒以上的鏡頭，就有七八個，更別說還有打斗的鏡頭，這打斗鏡頭的難度一點也不比這變形畫面的難度小。更別說，還得加上其他大量的，非整體變形的，但是屬于對話類的臉部區域變化的畫面。
果然這特效就是燒錢啊。
張英夏突然有一種“早知道應該讓章辰多投點”的想法。
看著張英夏似乎被嚇住了，制作部的頭頭有點惱的看著這個趙科長一眼，心想你怎么把這最高的報價給說出去了，這不，把人嚇住了。
“張先生，剛剛我們說的是種細致到分毫的，而且還是各種細節不斷變化的特效畫面的價格。其他一些簡單的，還是有優惠的！”趙科長趕緊補救道。
這電影特效好是肯定好的了。但是這價錢，也是讓無數的電影投資人望而卻步的，所以特效部這邊，早就準備了好幾種方案跟價格，供客戶選擇。
當然，一開始就拋出最好的東西來先聲奪人，那也是事先約定好的套路。畢竟把人唬住了，才好談價錢。
不過張英夏卻沒接話，而是看著趙科長問了一句：“請問趙科長跟覃經理是如何看待機械人和機械生命的呢？”
這個問題，一下把掙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的趙科長跟業務經理跟問住了。
安靜了一下，還是趙科長說道：機械人自然就是可以從機械形狀變形人類形態的機器人。而機械生命，是不是說這些機械人及時從機械狀態變形后，也未必變形人類狀態呢？“
“是的！”張英夏點頭道。
“張先生這個想法，有點意思啊！”趙科長卻是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什么新的門道一樣。
“有沒有意思的先別管，趙科長，我能提個要求嗎？”
“您說！”趙科長一臉自信地說道。
“就是剛剛這幾個變形的機械人，能不能組合成一個大型的機械生命？”
“您是說組合機械人？或者說是組合型的機械生命？”
“沒錯！”
“是在現有模板的基礎上？還是要從新設計一款機械人呢？”
“就在現有基礎上吧！您看需要多長的時間？”
這時候業務經理插了一句：“張先生，這已經屬于一個指派型的意向了，要知道，哪怕只是幾秒鐘的特效，哪怕是在現有基礎上開始。這些特效工作人員，也是需要至少十天半個月的功夫的。您看？”
哦，這就是要給錢的意思了？張英夏明白了，畢竟先前的什么樣品已經看過了，現在張英夏要開始指手畫腳的時候，估計就得先交什么訂金之類的，然后看東西不滿意的，再看看能拿回多少！
在他估算著要給多少墊付款合適的時候。
趙科長卻是直接拆了業務經理的臺：“不用，這個我們可以試一試！在現有基礎上的話，估計粗略變形，十幾個小時足夠了。畢竟像這樣的機械成品，我們還有十幾個。”
看著一邊尷尬的覃部長，張英夏聳聳肩。心里卻是覺得，有時候這種六親不認的技術狂也挺招人喜歡的。
見趙科長開始指派人物。一下子二十多個人的科室，瞬間進入了一個緊急的工作狀態。
而覃部長在給了趙科長一個“以后再跟你算賬”的眼神后，也就不在說什么。而是詢問張英夏是在這里等還是回去等著？
回去？張英夏搖頭，今天出來就沒打算那么快回去。
得知這個結果后，覃部長招呼人給張英夏上了點飲料后，也跟著在一邊等著了。
工作科室內除了一些技術員的低語外，就是不斷的敲擊鍵盤的聲音。
突然，張英夏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關于變形金剛的一個花絮新聞，于是忍不住對趙科長說道：
“對不起，趙科長，要不咱們先停下。我怕這電腦頂不住！”
趙科長跟業務經理對視一眼，仿佛是聽見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
“張先生，請相信我們鳳儀電子制造產業的能力。要知道，鳳儀策劃特效部。制作過那么多的電影特效，我們還沒出過問題的。”業務經理笑道。
正說話間。張英夏突然聞見了一絲焦糊的味道。
“誰呀，誰又在喝那個焦糊味的咖啡了，我不是說了嗎，辦公室內不允許這種味道的東西出現，太容易引起…”趙科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手下的人給打斷了：
“不是！頭兒！是機器糊了！”
“頭兒，運算數據超量了。顯卡頂不住了！”
“頭兒，不光是顯卡，五個機械組合的時候，需要咱們十六臺機械要進行網絡同步的運算。咱們的網絡有點跟不上。應該說咱們內部網的網絡架構有點不合理。”
趙科長：(Д)
張英夏前世網上亂逛的時候，無數次開玩笑說什么顯卡燒烤，焦糊味，但是眼下親眼見到的時候，卻是感覺一點都不好，十幾臺機器的機箱，都在冒著縷縷青煙。雖然辦公室瞬間切斷了電腦的電源，并且室內切換了備用電源保證照明。
但是看得出來，這間科室的二十多個工作人員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有點懵。
不說他們了，業務經理，制作部長臉色都是有點發熱，剛剛還在說不會出問題的，結果，這打臉來的太快了點吧。
不過，業務經理的素質那可不是一般的高。趕緊跟張英夏解釋道：張先生，這電腦聯網，區域合作，可不單單是要電腦配置高就行了。這網絡架構的設計，那也是關鍵。通俗一點的說，你有十幾臺超大功率的抽水泵，每秒能抽上百立方的水，但是水管卻只能允許每秒五十立方的水流，那肯定是要出事的，您說對嗎？
張英夏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您說的都對，但是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你們這里準備的不夠，基礎設計方面沒用好呢？
業務經理尷尬了一下，點頭苦笑：您說的——也對！
好在張英夏不是為了打臉，而是想借著這個意外，好方便以后壓價而已。
更何況這只是第一家特效公司，其他的特效公司還沒去看過的。所以，跟著業務經理打著哈哈，然后就打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