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節 選人.人選

　　六月中旬，莫媛媛向新的節目制作人，提交了辭職報告。而跟她同時一起提交申請的則是馬凱，他申請調回新聞部。哪怕是做外勤。現在的節目組，不光是黨林，徐美珊，甚至是文案作家，都換了。沒有想象中的換了主持人，就會收視下滑的情況，因為娛樂新聞資訊，面對的都是年輕觀眾，他們或者是她們關系的是自己喜歡的偶像，又出了什么專輯，或者又出演了什么電視劇。只要資訊還在不斷更新。觀眾依舊會觀看。對于換了一個主持人，反倒是不會太注意。莫媛媛仰躺在家里的床上。睡了一個大懶覺的她，起床之后。發現男人已經走了。留下一張字條說，廚房有早餐。洗了個澡之后，吃過早餐，張英夏電話就到了，讓她去工作室那里，幫著面試一下應聘人員。反正沒電視臺的工作了，就是行使一下老板娘的權利唄。“面試來應聘的？老娘也終于到了這地步了么？”莫媛媛忍不住感慨道：“話說這又是一年的畢業季了啊！當年…嗯，好像還沒怎么面試過的！”當她來到張英夏工作室的時候，也是嚇了一條。這個小小的工作室，居然也有十幾個人來面試的。話說，這工作室，現在是不是有點小啊？“媛媛姐，你可來了！”楊璇見到莫媛媛的時候，興奮之情洋溢于表。這妹子明顯是應對經驗不足。雖然有楊叔跟向清冉跟她一起把關。但是這兩個都不是拿主意的人。因為張英夏把助理的招聘事宜都交給她了。畢竟是給旗下的藝人招聘助理而已。這些事，張英夏可不想多費腦子。對于面試，莫媛媛也沒什么經驗啊！可是楊璇可不管，有了老板娘在，她的底氣都足了好多。其實也是龔莎放假了，不然早就搞定了。哪里會拖到現在？助理，首要注重的是人品，嘴嚴。二是吃苦，三才是反應。當然，還有記憶力。反應什么的，能當場發現，反倒是前面兩項，需要時間來檢驗。“這些人都是哪來的？”莫媛媛在張英夏的座位上，看著面試者的資料，好奇地問道。“一些是跟過別的明星的，一些是對娛樂圈好奇的學生。”楊璇回答道。莫媛媛犯了難，她也體會到楊璇的苦惱。兩撥人各有長短，一個是有經驗，一邊是有沖勁。助理這活，一般而言都是累活居多。而且因為明星這個職業的特殊性，又要求助理還是帶點關系的好，什么熟人介紹的更好。最后折騰了半天。留下了七八個。好奇心太重的，全部不要。跟過明星的那些，把以前跟的明星，以及為什么離開，說清楚后。可以留下，但是重點注意。就這樣，莫媛媛開始了她老板娘的日常生活。張英夏在干嘛？其實也沒干嘛，他現在在一家咖啡店里，等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他在面試一個導演。李云的話，經驗還是差了一點。這是張琪導演的評語。張英夏沒干過導演，所以他尊重張琪導演的意見。畢竟兩人沒聽說什么仇怨。這評價應該算的上客觀。于是，張英夏還問了張琪導演，有什么好導演推薦么？張琪導演沉吟了一會道：“愛情電影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朋友。就是不知道當不當用！”“有什么當不當用的。”張英夏奇道：“難道他沒拍過電影？”“那倒不是！”張琪導演道：“拍過一個短片跟長片的！”“那不就行了！”張英夏高興道：“成績怎么樣？”“還行吧！”眼下，張英夏則是在看著眼前的“導演”發愣。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張琪導演說會說“你自己去見面了，就知道了”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了。這陳青導演不但是個妹子，還是個沒倒三十歲的妹子。而且一身時裝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是導演，說她是演員，反倒是大把人相信的。女子道：“請問，是張英夏先生嗎？”“是的！你是陳青導演？”“是的！我是陳青！”女子笑道。見張英夏愣了吧唧的，奇道：“怎么不說話？”“哦，不是！”張英夏趕緊否認。他總不能說，自己有點不知道怎么說吧？“想不到，堂堂的張英夏，也是以貌取人的！”陳青則是忍不住道。張英夏的表情，她見多，分明就是一種不信任的臉色：“怎么？導演就得穿的邋遢一點，最好還是一把絡腮胡子，好體現自己全身充滿了藝術氣息？”“不是不是！”張英夏尷尬了。心里犯嘀咕就算了，還被人看出來。看出來就算了，這姐們居然還說出來了。“沒事，看在你是息怒形于色，而不是當面點頭轉身罵人的份上，本姑娘原諒你了。”陳青不以為意道。張英夏反倒是正色起來：“能說說你有什么作品么？”“一部短片，一部長片！”陳青道，然后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些吃喝。一副‘你一點也不專業’的表情：“這個張琪大哥應該給你說過吧！”“說過了！”張英夏點頭道：“今天就是過來看人的！”“人也看過了，感覺怎么樣？”“不好說！”張英夏誠懇的說道：“我其實想問的是，你愿意，跟人一起導演一部片子嗎？”張英夏話音剛落，陳青直接拒絕道：“不愿意！沒有什么導演愿意給人分享劇組里的話語權跟領導權的。劇情可以討論，人事可以商量，唯獨這種兩個導演的事情，不行！也沒得說！”張英夏反倒是笑了。其他的先不說，起碼，眼前的時尚女郎，看起來就挺有導演的氣勢了。“能說說你以前拍片時候的事情么？”張英夏好奇道。“有什么好說的！”陳青撇嘴道：“還不是最老套的那種，年輕女導演，被人看不起，然后拍出片子打了別人臉后。就被人冷處理的事情唄！”“你倒是會長話短說的1”“事情就是這樣啊！”陳青無奈的一聳肩膀道：“你說都是一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動不動看不起人干什么？尤其是不知道別人深淺的時候！然后被打臉了，還輸不起的。”“話說，陳青小姐…”眼看陳青面色不善，張英夏又換了一個稱呼：“陳青導演，之前你是在那個公司啊？”“七色玉啊！”陳青沒一點不好意思：“那破公司，規矩太多，早就看它不順眼了，去年混到合約到期，我也就自由了！”“導演簽的不是部頭約的么？”張英夏奇道。“新人導演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進去簽的都是年約的！不過我有作品了，他們也找過我想換合約。我沒答應。”“為什么沒答應？”“分成談不攏唄！加上火氣上來后，哪管那么多的！”張英夏摸摸下巴不說話，心想著怎么又是七色玉。孟家田導演現在就跟七色玉在拍戲的，也不知道拍的怎么樣了？楊芮真工作室里，秦偉進來的時候，看見楊芮真一邊悠哉的喝著飲料，一邊看著時尚雜志。訝道：“咦，難得啊，怎么不往你的學弟那邊跑了？”楊天后，換了個舒服一點姿勢說道：“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上班，天天去，多沒意思！”“對了，下個月，我結婚了！”“嗯？”楊芮真猛地一抬頭，差點扭了脖子：“結婚？”“是啊！”秦偉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不是幫著帶那個，叫，叫林沐的走電視臺么？怎么，怎么就突然要結婚了？”“那個只用帶一時，又不用帶一世。再說了，我結婚很奇怪么？”“那倒不是，就是覺得很突然的！”楊芮真正色道：“這么一看，咱們倆在一塊工作也十年了！”“十一年了！”經紀人先生笑道：“你從第二電視臺辭職的時候，就遇見我了！”“已經十一年了啊！”楊芮真感嘆道：“那時候腦子一熱辭了職，現在回想，真是有點傻的。”“傻什么！”秦偉笑道：“這些年，多少電視臺的漂亮女主持人，都是以你為目標，直接辭職。演電視，發專輯！”“這么一說，我還引領了一個時尚咯！”楊芮真得意道。“引領時尚什么的難說，不過多少電視臺都恨死你了倒是真的！”“哈哈哈哈，可惜，還是得請我去上節目！”楊芮真登時笑得眼睛都沒了！“你呀，吃虧就是在這個性子上！”秦偉道：“你要能收斂一點，日子不比現在好過一點么？”“收斂一點，那就不是我了！”楊芮真一本正經的說道：“當初，我跟你是這么說的，現在，我還是這么說！”“可是明星不能當一輩子！你總得嫁人的啊！”“慢慢來吧！”面對這個話題，楊芮真也沒有什么好措詞了。秦偉無語。明星嘛，不紅的時候想紅，紅了之后想更紅。誰不想趁著年輕的時候，多掙點。紅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很多人都想走捷徑。那就是上頭條。為此，出現什么樣奇怪的新聞，那都不奇怪。拍各種擦邊球相片的，跟人氣明星鬧緋聞的。可是到了楊芮真這個地位。那真是一舉一動都是新聞。跟男演員演個戲，上新聞；出席什么頒獎典禮，跟男演員說話，上新聞。哪怕是是出去旅游，無意間撞見個熟人。上新聞。如果熟人是男的，直接頭條緋聞。“下個月十六號，你得來啊！”“我？你結婚，我去干嘛！”楊芮真傷感道：“你大喜的日子，我去，是搶你的光彩？還是去搶新娘子的光彩！”“…”經紀人先生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合作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楊芮真擔心什么。實話說，他現在的女友都問過，他跟楊芮真到底有沒有什么的？這個‘什么’是什么意思，秦偉自然懂。這東西解釋不來。好在相處久了之后，女友也明白了他跟天后，真的就是工作關系。于是兩人才慢慢的走到了結婚這一步。“放心吧，禮物我會送一份過去的！”楊芮真擦擦眼角的眼淚，轉而問道：“那你以后還當我的經紀人嗎？”“這個不好說！”秦偉猶豫道：“起碼也得讓我度過蜜月了再說吧！”經紀人說話的大喘氣，讓楊芮真心里來了一次過山車。于是天后很不高興，直接丟了四個抱枕過去。秦偉在嘻哈中躲過了這種‘軟炮彈’的攻擊。“我說的是真的，你總不能不讓我過蜜月吧！”“難說！”楊芮真瞇著眼，眼神里透著寒光：“我現在還單身的，你就結婚了，我為什么要讓你好過的！”“那能怪我么？”秦偉叫起了撞天屈：“娛樂圈里，經得起考驗的男人，那都是結婚了的。你基本沒戲，其他男人，你又不放心的！”“你就那么不想做我的經紀人么？”楊芮真惱道：“結婚了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話么？何況你現在還沒結婚的！你這是要引起我的反感，然后讓我辭退你，你好安心的去過二人世界么？”秦偉不語，他也被楊芮真突然間的爆發給嚇住了。想了想，自己的話，也許，貌似，真的有點過了。果然是愛情讓人忘乎所以么？還是就像未婚妻說的，女人過了三十歲沒結婚的話，對于男女之間結婚的話題，都是特別敏感的，秦偉有點后悔沒聽未婚妻的話了。早知道這樣，說完結婚的事情后，就不該仗著熟悉，開什么玩笑，甚至是調侃，反駁的。讓楊芮真發泄一下情緒就好。省得現在尷尬。不過楊芮真顯然也知道自己情緒不對了。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情緒后，搖頭苦笑道：“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了！”“沒事，都那么熟了，又不是沒見你發脾氣過！”秦偉表示自己不要緊：“我說話也是有點過了！”“唉！”楊芮真接過秦偉遞過來的抱枕，抱著往沙發上一趴：“你說女明星結婚就那么難么？”她話音剛落。原本已經調小音量的電視機，突然大聲的傳出一個新聞：五雷影視公司旗下的女星閔慧，今日宣布離婚。其前夫xxx，是圈外人士…嚇了一跳的楊芮真從趴著的抱枕下面，掏出一個遙控器，直接關了電視，道了一聲：“晦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