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節 為人師?
張英夏再次見到兩個鵪鶉，哦，是兩個妹子的時候。是錄影棚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
兩個姑娘的臉蛋看起來，都很憔悴。更讓人覺得練習的是，她倆的眼神，是一種絕望加放棄的神色。
但雷歐音樂的確把她倆教育的好。見到張英夏之時，兩個妹子同時站起身來說道：“學長！”
“都坐吧！”張英夏擺手道，順勢坐到兩人對面的位置。
“我去幫你們點些吃的！”兩人的經紀人羅柯則是站起來說道。
“麻煩了！”張英夏謝道。
羅柯則是對張英夏點頭示意了一下后，就離開了這個角落。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確：就拜托你了！
“你們怎么了？”
“…”兩女都不說話，安靜的坐著。
張英夏也不著急。三個人就這么坐著。恰好這時候，服務員送來了點食物。跟三杯飲料。
“要不吃點東西？”張英夏試探的問道。
“…&”兩人還是不說話，不過周怡君卻是主動地搖搖頭。
周怡君跟徐佳兩個妹子。當真是有種悲從心來的感覺。
這近一個月，大綜藝上不了。小綜藝能上的，但是兩人都是覺得不合適或者說是不習慣。這也就罷了。然后是各種路演表演。結果也是收效甚微。
看著兩個妹子清減的臉，張英夏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的。
雖然不知道雷歐音樂的策劃為什么會是這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就是只能接著走下去，而不是半路停下來，何況，這連半路都沒到，頂多就是離開起跑線而已。
按照一種“不能輸在起跑線上”的理論，這兩個妹子，已經掉隊了。
聊天嘛，就是沒話題，找話題的過程。
還得是找點逗逼的話題，先把場面活泛起來。
腦子轉了幾圈，張英夏說道：“行，那我就說個故事。我有個朋友…”
周怡君跟徐佳都一愣，這時候說朋友干嘛？
張英夏見兩人有反應了，就笑著把李錦文以前中二病晚期時候的事情，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從他上選秀，然后當選之后，直接拒絕受獎，甚至開嘲諷大招，砸吉他離場，然后被封殺的事情。
等張英夏說完后，周怡君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個是學長你嗎？”
“不是！”張英夏否認的干凈利落。
兩個妹子登時一臉便秘的表情。
“唉唉唉，你們什么表情啊！”張英夏不滿道。
“不是啊，一般人聊天說有個朋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說自己的，不是嗎？”徐佳瞪著眼睛，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表情：“學長你說‘你朋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在說你自己的！”
“問題是，我說的真不是我啊！”張英夏一攤手道：“我說的是另一個人，人家現在也是成功了。”
兩個妹子還是一臉的不信任。
張英夏也無奈了。不過開口了，就是好情況！
“說點開心的，這半個月，起碼掙了不少吧？”
“我們這路演是沒有收入的！”周怡君小聲的說道。
“嗯？”張英夏不能置信的看著剛進來的羅柯。
“事情是這樣的！”羅柯簡單的說了一下。的確，兩個妹子的路演是不少，但是因為名氣不顯，吸引力完全不夠。按照組織方的說法就，沒向她們收錢就好了。
羅柯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無奈。計劃就是這樣走的：先從吃苦開始。最大限度的磨掉兩女的傲氣，然后才是發力。
聽了羅柯的話，張英夏倒是無話可說。
畢竟這是人家集團內部的實際情況跟計劃方向，而且是沒什么問題的那種。你都沒給集團帶來任何的收益的時候，集團為什么要把各種收益分潤給你。
“這個不是主要原因。”徐佳低聲道：“我們感覺，好像我們的歌，都沒人聽的！”
安靜了半響，周怡君突然冒出一句：“學長，你說是不是我們根本不合適唱歌啊？”
“為什么要這么想？”張英夏愣了：“這怎么又扯到說你們不合適唱歌啊？”
“因為我們唱歌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人聽的！”徐佳一臉沮喪的說：“很多人聽了我們唱歌后，根本就沒什么反應的！”
聽完這話，張英夏都想笑的！誰說聽慢歌完了之后就要有反應的啊？這又不是舞曲，電音k歌。
“你們為什么會這么想？”
“因為我們感覺就是這樣！”徐佳咕噥道：“學長你的歌，我們都喜歡的，可是成績不說達到楊學姐那種高度，起碼也該有人喜歡才對。”
張英夏想想也明白了。按著兩個妹子的邏輯：
張英夏的作品是沒問題的。這一點她們自己都見識過了，不管是楊芮真的專輯，還是給她們作曲。
同樣都是一個人做出來的音樂，楊芮真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績。而她們卻沒人聽的話，那就只能說明，她們倆，實在是唱的不好。
不過，這前世今生，見過諸多成績不好后，就借著粉絲的口，各種推作品不行，推編劇不行，推責任的明星。
這兩個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找的妹子，倒是難得一見。
“…”這下張英夏也的斟酌一下用詞了，他總不能說，歌曲也是有針對性的，有些歌曲有人愛聽，有人嫌難聽。
不過這話說起來，怎么都像是替自己在甩鍋。尤其是在目前這情況，更是如此。
“學長？”見張英夏不說話，周怡君小心地問道。
“沒事，我知道的！”張英夏笑道：“每個歌手都會遇見這個問題的！”
“學長你也遇見過？”這些不光是周怡君，徐佳都表示懷疑！
“是的！”張英夏正色道：“不光是藝人前期會遇見這事情，我現在都遇見的！”
接著張英夏就把自己的那張搖滾單曲的事情，拿出來說道。表示，自己的歌曲，也是有人不喜歡的。
結果卻是聽得兩個妹子一臉迷糊：“學長你什么時候出單曲了？”
“唉！”張英夏一愣：“你們不知道？”
兩個妹子同時搖頭，對視一眼后，還是周怡君小心翼翼的問道：“學長你發單曲什么的，都不做宣傳的嗎？”
“沒有啊！”張英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我從開始的時候，就么怎么宣傳的！”他這話半真半假。第一張單曲的時候，那是到了后面才宣傳。到了正規專輯的時候，他可是跑了一通的。也就是搖滾單曲這里，在經過了搖滾青云閣之后，就沒怎么搭理而已。真正沒怎么宣傳的，其實就是那張兒歌專輯。
現在就是欺負兩個妹子沒消息來源。不然，西洋鏡分分鐘戳破。
說話嘛，總得有點春秋筆法的，不然還怎么吹牛？不但要有春秋筆法，還有疊加法，跟遞減法…
“…”這下，輪到兩個妹子無語了。有歌曲不宣傳，那是準備給誰聽啊？不過看見張英夏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兩個妹子也不好意思嘲諷一番，畢竟哪怕張英夏不宣傳，他的成績，也夠很多人仰望的了。
兩個妹子對視一樣，覺得還是不要理這個學長了，同時低頭開始消滅起桌面上的點心。
見兩個妹子開始吃東西了，張英夏的心也送了下來。開始試著問些個話題：“話說，你們不是找了心里輔導師么？”
“那個沒什么用！”徐佳一臉鄙夷：“整天要我們說說說，說說說！”
“那本來就是要說出來，才會好一點啊！”張英夏訝道：“都是這樣的！”
“可是，說出來，我們感覺，一點用都沒有啊！”徐佳氣鼓鼓地說道：“我們說完了，他就是說，這屬于正常的工作壓力范圍，沒事的，說出來后，回去睡一覺就好，睡一覺就好！要是睡一覺能解決問題的話，我跟怡君姐都直接睡死過去了！”
徐佳說道激動之處，直接手拍起了桌子。
看著都要拍案而起的徐佳，張英夏也在心里嘀咕：這妹子怨念夠大啊！那個心里輔導師，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放佛是知道張英夏的心聲一樣，徐佳最后總結道：“我看那家伙就是個冒牌貨！”
周怡君忍不住提醒道：“小點聲！”
頓時醒悟這里是公共場合的徐佳秒變鵪鶉：“哦！”
“對了，學長，你剛才說的那個朋友是誰啊？”周怡君試著轉移話題道。
“他呀，不知道你們認識不認識的！他叫李錦文！”張英夏爆料起來毫無壓力，反正李錦文自己都把自己的過去當笑料了，想了想，又叮囑道：“不過你們知道就好，見著他的時候，別當面說，也別當面問的！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翻臉的。”
兩個妹子迷糊了一陣，她們還沒弄清楚李錦文是誰的。最后，還是羅柯提醒道：“是海山唱片下屬的一個歌手，唱片總銷量也兩千多萬張了。”
倆妹子臉上一僵，終于明白了，這也位是她們目前惹不起的角色。或者說，她們目前，就沒有能惹得起的…
不過，說了一通，貌似兩個妹子，心情也好了不少。
但是，這過程，怎么還像是‘說出來就好’的心理療程啊？
或許，真是像楊芮真說的，她們只是想在張英夏身上找點希望，找到認同，而不是被人單純的說教。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