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云,馮建山和羅青三人,張英夏說道:
“雖然我是這個工作室的主人,可幾位年紀都比我大一點,我也跟大家客氣點的。但是眼下這個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就說的直白一點。”
“你們幾位都是在娛樂圈里混了幾年,不說對娛樂圈熟捻無比,那也是相當熟悉一些或明或暗的規則。這些東西,或許在你們換的工作后會有用,但是大多數情況下,是沒什么用的。娛樂圈說白了,就是一個服務行業。它既是面對著觀眾,又是自成體系的一個地方。何況,行行都是能掙錢的。何必放棄一個已經熟悉的行業,然后離開了,去干一個你們不太熟悉的事情呢?畢竟那又是一個從頭做起的過程?”
張英夏說的很直白。他前世就經歷過這樣一個迷茫的時期,整天的瞎忙活。最后才明白,各種所謂的找‘合適自己’的工作,不如安心的在一個穩定,而且收入不錯的地方,安心工作個兩三年。
那時候,才會有時間,有資源,讓你去看看‘那么大’的世界。
“…”三人都是一陣猶豫。
見狀,張英夏轉頭看看龔莎,龔莎搖頭,她是這里最沒資格勸幾人的人了。
龔莎求助的看向楊叔。
楊叔會意,思索了一下,斟酌著用詞。
“小公司講人情,大公司說制度,這兩種情況我都經歷過。”楊叔慢悠悠的說道:“當初,你們在塵緣,或許覺得不公平,說塵緣沒有給你們多一些的機會。”
“可是,塵緣藝人部,不單是你們,每年都有新簽約的藝人進入。公司給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均等的,有的人往上了,有的人往下了。但是能在一年里出頭的,貌似就是你們眼前的這位了。不說在塵緣,娛樂圈里也是少有的。”
“怎么?不甘心?”
“張總是怎么出頭的,你們也知道!”
“藝人合約里,沒有限制你們的創作力一說的協議。”
“有能力,自然會出頭。”
“咳咳”張英夏莫媛媛,楊璇龔莎,甚至林沐向清冉,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龔莎直接給了楊叔一個埋怨的眼神:楊叔!現在不是說教的時候啊。是讓你勸人留下來。
楊叔一愣,登時會意。也是一臉尷尬。
張英夏趕緊補救道:“我解釋一下,楊叔的話,大致意思是這樣的,在我這,絕對會比在塵緣容易出頭的!”
跟兩個兄弟對視了一下,最后李云先說起來。
只見李云笑道:“張總,您的意思我們明白的!這半年來,我們幾個也是看著工作室一步步走過來的,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
說完頓了頓:“可是我們幾個,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技能啊。”
“那個不用你們擔心的。只要你們愿意留下來,學習的機會多的是。”張英夏道。
這才是他想著要幾人的原因。
用人用熟,不會可以學。
之前楊叔說的好,沒有自己的班底,那基本什么事都辦不好。
張英夏想的,就是要三人學習影視制作的技術。
畢竟,三人以前在影視部混過一兩年,那就是有基礎在那里,但是估計是沒有系統成套的理論支持而已。
想到這,張英夏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只要你們能留下來。學東西的費用,工作室可以出。而且去專業的學校學習。”
“馮建山和羅青兩位大哥,”張英夏說道,這時候,馮建山跟羅青兩人都是微起身,被一邊的楊璇給按住了。
這是張英夏安排的位置,楊璇對于這幾人也是熟悉的。而且也沒有幾人跟龔莎之間的隔閡。有助于在氣氛不對的時候,緩解一下關系。
“如果你們兩位不嫌棄的話,南藝大的有個攝影的進修班,學制一年,我會安排你們兩位去學習的。要求就是你們兩位安心的學點東西,出來后,工作室以后的影視項目,就有安排你們兩位逐步的進行接手拍攝方面的工作。”
說完轉頭看著李云:“李云大哥,你愿不愿意學習導演方面的知識?”
“我?”李云愣了一下。
“沒錯,就是你啊!”
“張總,您沒搞錯吧,我以前就是跑場記的!離導演還遠著吶。”
“我知道,可是劇組里,除了導演,就數場記對于劇本最熟了。當初在仙劍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拍完一場戲后,下一場該干什么的,估計都在你腦子里吧。場記幾乎就是分擔了導演一半的累,可是卻是得罪人,而且還得不到別人理解。你當初選了一個看起來最累的活兒,一干就是兩年的。估計,你當初就是奔著導演的位置去的吧?”
李云苦笑著搖頭道:“張總,這您就錯了,我當初只不過是得罪人,才被分了一個又累又得罪人的位置而已。場記這個位置,有導演撐著,那說話自然別人聽,可是導演都不站在你這邊的時候…”
李云已經說不下去了。
“沒錯!”馮建山跟羅青都點頭道。那時候,三人都被欺負多了。
“行了,不要說了,當初太傲氣了。得罪人都不知道,該吃點苦頭也正常!”李云適時的制止了兩個兄弟的幫言。
張英夏跟龔莎對視一眼。覺得這事情有戲了。
于是張英夏道:“那你們三位愿意留下么?有什么條件,可以提的。”
“張總,你話都說到這了,我們三個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李云道:“當初我們三個也聊過了,實在沒地方去,就在您這接著混也不錯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不過我這可都是五年約,而且,你們學習的時間,是不算入時間的。”
“都決定了,那還有什么說的。”馮建山道:“在您這,起碼熟人多。我們也不是可有可無那種。呆著放心點。”
“那你們可就錯了,”張英夏哈哈笑道:“以后說不定工作室發展了,還會招人的。說不定到時候就有人跟你們搶飯吃了。”
三人都笑了,張英夏笑了。會議室的人都笑了。似乎沒多少人把張英夏的話當真。
唯獨楊叔則是細細的品著張英夏的話,點點頭。
還以為這個小年輕只會收買人心的。看樣子也知道走路不能單靠一條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