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你就是我的馬斯特嗎?
“擺脫了，沒有追上來，呼——”
黑暗中的某條巷道，蒼崎橙子和兩儀式停下了飛奔了腳步，確認身后沒有追擊的氣息，這才松了口氣，兩儀式更是直接靠在墻壁上，一副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雖然和Berserker的戰斗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甚至連半分鐘都不到，但在戰斗中所感受到的壓迫感卻是前所未有，就像面對著海嘯颶風，就像在刀尖上跳舞，讓她每時每刻都必須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稍一不留神就得一命嗚呼。
“那家伙…是個貨真價實的怪物！”兩儀式閉上眼睛感慨道，如果可以的話，她絕對不想和那樣的怪物戰斗第二次。
“連你的直死也沒辦法殺掉他嗎？”蒼崎橙子問道。
兩儀式搖了搖頭，“我可以看到他的死線，如果能夠切中他的死線…但是雙方的戰力差距太大了，想要越過他的攻防切中死線，一百次的戰斗中大概只有一次機會。”
換言之，兩人打上一百次，兩儀式或許有機會殺掉Berserker一次，而剩下的九十九次都在學習死這個字是怎么寫的。
蒼崎橙子皺眉，現在連青子的影子都沒找到，就遭遇如此恐怖的強敵，一夜之間連敗兩次，抓捕久遠寺有珠的計劃恐怕也得延后了。
“對了，之前到底怎么回事？你對我做了什么？”忽然，兩儀式問道。
橙子回答：“盧恩符文。”
“嗯？”
橙子伸出手指，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符文，歪歪扭扭的，不像日文也不是英文，反正兩儀式認不出來。
橙子迅速將符文抹去，解釋道，“我對于補全殘缺的東西一直很感興趣，曾經也因為這點和祖父發生過矛盾，在進入魔術協會時鐘塔之后，我就對幾乎已經失傳的盧恩符文進行了復盤研究，將盧恩二十四文字進行了魔術性的再生。”
“之前對你使用的就是盧恩符文，直接作用就是提升你的身體活性，強化你的體質，讓你在短時間內擁有超越人類極限的可能。”
“原來如此，難怪那時我避開了那怪物的攻擊。”兩儀式恍然大悟，然后眨了眨眼睛，如果橙子對她持續使用盧恩符文，她或許有更大的機會打敗那個怪物。
橙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說道：“我所復盤的盧恩符文終究不是原初的盧恩，在技術上存在著一定的欠缺，提升量有限，至少絕對無法將你的身體強化到從者的級別…不如說，現代魔術師都不可能做到，除非是神代魔術師。”
然后看向兩儀式的雙腿，“而且，也存在著一定的副作用，你現在應該能感覺到。”
兩儀式摸著自己的雙腿，確實，比往常更加酸痛，就像持續不停的奔跑了一萬多米，肌肉處于某種衰竭的狀態。
“應該能夠復原的吧？”
“這是當然。”
兩儀式松了口氣。
橙子則繼續說道，“盧恩符文也不是可以對外使用的魔術，因為我已經將它的專利高價賣給了時鐘塔。”
“賣掉了啊？”兩儀式一愣，她倒也知道魔術師之間存在著這種轉讓的交易，“也就是說，你已經沒有了對外傳授的資格，包括使用權？那你剛才還對我使用？”
橙子想了想，一甩頭，“管他的呢！”
雖然她曾在時鐘塔就學，但如今卻已沒有半分的好感，因為時鐘塔對她下達了任何一個魔術師都無法忍受原諒的約束——封印指定。
所以她一怒之下離開了時鐘塔，目前和時鐘塔是處于敵對的關系。
當然，出于基本的道德操守，她不會再把盧恩符文轉授給外人，但其他的就懶得去管了。
“那你可真是個討厭的家伙。”兩儀式不知道其中的內幕，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橙子也懶得解釋，對她而言，那并不是什么值得談論的事情。
抱著腦袋在地面坐下，兩儀式抬頭說道：“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呢，要繼續和那個怪物戰斗的話，憑現在的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你不是討厭我嗎？”
“嘛，討厭歸討厭，但至少是可以在一起的。”兩儀式淡淡的說道，她對人的感情其實很動物化，和喜惡無關，首先分為可以在一起的人和不想在一起的人，前者的話，即便討厭也會奉陪的。
“所以，我就繼續被你利用一下好了。”
“呃——”
蒼崎橙子一愣，這家伙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利用她嗎？
原來不是笨蛋啊。
“既然你知道我在利用你，為什么還愿意與我聯手？”
“也沒什么吧。”兩儀式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歪著腦袋，“至少在這陌生的地方，我只認識你，反正我本來就是給你打工的，而且…我要是不回去的話，那家伙大概會感到困擾。”
說話間，她心中不由浮現出了黑桐干也的身影，她大概穿越了四年的時間，如果知道自己不在了，黑桐那家伙一定會發了瘋的尋找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現在回到觀布子市的話，不知道能否見到這個時間線的自己…會造成時間悖論嗎？
兩儀式略有興趣的想著。
聽其言，觀其行，蒼崎橙子也漸漸有些了解了眼前的少女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點頭道：“好吧，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那就談不上利用不利用了，不過眼下，無論是那個怪物也好，還是原先的計劃都得放棄，我們必須做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圣杯戰爭。”
“…搶杯子的游戲嗎？”兩儀式眨了眨眼睛，“之前那個女孩好像也提到過。”
“大概…差不多吧。”蒼崎橙子也不想解釋得太多，只說道，“總之，圣杯戰爭是魔術師為了抵達根源所展開的活動，用投機取巧的方法將過往時代中的英雄人物，以從者的身份召喚到現世，就像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怪物，可能是某個神話故事的大英雄。”
“難怪那么強。所以，我們也要召喚那樣的怪物？”
蒼崎橙子伸手按著嘴巴，目光閃爍，“據我所知，冬木市的圣杯戰爭由遠坂、間桐和艾因茲貝倫這三家共同組織，總計七名魔術師。我不知道現在進行到了哪個階段，但他們并不排斥外來魔術師，所以我也有參加圣杯戰爭的資格…雖然我對圣杯沒什么興趣，但可以嘗試一下。”
“御三家嗎，那之前我們碰到的少女，會不會是這某一家的？”兩儀式問道。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蒼崎橙子，眼睛一閃，“伊莉雅斯菲爾…艾因茲貝倫。原來如此，難怪有著那么極端的魔術回路。”
“你認識？”
蒼崎橙子理所當然的表情，“想不認識很難啊，艾因茲貝倫一族也是傳承自魔法使，冬木的圣杯戰爭就是通過不完全的第三法呈現的…算了，這個之后再說吧，我們先想辦法召喚從者，希望還來得及。”
片刻之后，兩人來到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蒼崎橙子用磷粉做了一個召喚陣，就兩儀式的眼光來看，這個召喚陣并沒有絲毫復雜之處。
“這么單純的也沒問題嗎？”兩儀式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問道。想要召喚從者的只是蒼崎橙子，她對此并沒有什么興趣。
蒼崎橙子頭也不回的說道，“召喚陣只是一個儀式罷了，為了能與地脈連接，與圣杯產生共鳴，并不需要多么復雜精密，即便是初學者的魔術師…不，哪怕不是魔術師，只要符合條件都能夠召喚出從者，至于召喚出怎樣的從者，那就要看圣遺物了。”
“如果沒有圣遺物呢？”
“根據召喚者本人的特性，從人類史中召喚出與自己相似的從者，比中性格或者經歷。”
“那幾乎就是大海撈針吧。”
“沒錯，所以為了避免這種隨機性，圣遺物就是必不可少的，當然，就算有圣遺物也只是縮小目標范圍罷了。”
說話間，蒼崎橙子已是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塊盤子大的碎片，看起來非常的老舊。
“這就是你的圣遺物？”兩儀式問。
“只是我以前收集的東西。”橙子回答道，“我喜歡收集與魔術相關的物品，這個是比較貴的，據賣主說，好像是出自神話時代的戰車碎片，雖然不知道真假。”
“你不是沒什么錢的嗎，還花大價錢去買這種幾乎用不上的東西？”兩儀式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她當然不會認為這是橙子早就預料到今天的事，從而提前準備的圣遺物，所以，如果不是這次的意外，這玩意大概永遠派不上用場，單純的浪費錢而已。
橙子語氣淡然，“沒什么，我是借用我妹妹的名義收集的。”
兩儀式砸了砸嘴，“幸虧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開始了。”蒼崎橙子將圣遺物放進召喚陣之中，以魔術回路進行溝涌，“…穿越抑制之輪出現吧，天秤的守護者！”
嘩啦！
剎那間，光華閃爍，一個威嚴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召喚陣之中，隱約可見那豪邁高傲的笑臉，以及…一頭如同刺猬般的綠色短發。
“喲，你就是我的master嗎，你可真是抽到了一個好從者啊。”
前方傳來男人爽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