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學園都市的黑暗
“瀧壺，你快幫我看看，我這可愛的臉蛋有沒有被捏腫？”
待湯昊松開手之后，芙蘭達就立刻跑到瀧壺理后身邊訴苦去了。
瀧壺理后面無表情，“不會啊，還是很可愛。”
“那就好。”芙蘭達松了口氣，然后又忍不住抱怨，“這個老板真氣人，明明我已經按照他的吩咐把敵人都干掉了，不給我加工資也就算了，還使勁捏我的臉，對我這么可愛的少女也下得了手，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要詛咒他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
“我聽得到哦。”
身后傳來湯昊的聲音，嚇得芙蘭達連忙捂住嘴巴。
這姑娘一張破嘴只有兩個作用，嘲諷和作死。
湯昊走向另一邊的時候，絹旗最愛正提著一個男人的衣領走了過來，那男人雙手垂落，看得出來已經骨折了，連掙扎都沒了力氣。
“就活了一個？”
“不知道，只有這家伙是清醒的。”
湯昊點了點頭，朝那男人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不知道。”男人虛弱的回答。
“不知道？”湯昊皺眉，“你們是學園都市所屬的暗部吧，連給誰賣命都不知道嗎？雖然我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只要老實回答的話也可以放你一命，但你要是死鴨子嘴硬，我也不介意使用一些殘酷的手段。”
“讓我來，讓我來！”芙蘭達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逼供什么的我最拿手了，只要幾分鐘，保管他連一天上幾次廁所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我要知道他一天上幾次廁所干嘛？一邊去。”湯昊捏著芙蘭達的臉，將她推了出去。
“老板，你針對我！”芙蘭達揉著自己的臉蛋，很是委屈，明明她時時刻刻都在表忠心，湯昊卻對她一點都不溫柔，反而動手動腳，明明對瀧壺和絹旗都不這樣。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湯昊一臉正色，他確實沒有針對芙蘭達，只不過…這姑娘天生就有那種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負她。
不過，那男人在聽了芙蘭達的話之后卻嚇得面如土色，他作為暗部的一員，自然知道暗部的世界有多么殘酷，在這個世界，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錢，多活一天都算是幸運。
他連忙仰起頭，交待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只負責賣命拿錢，至于給誰賣命，只有頭兒才知道。”
“頭兒在哪？”
“頭兒他…”男人垂下腦袋，“頭兒帶人從西面突圍，可能也被你們的人給截下了。”
西面，那是御坂美琴把守的路口。
湯昊點頭，當即轉身離開。
“這家伙怎么處理？”
“打暈了，隨他去吧。”
絹旗最愛得令，一手刀切在男人的后頸上，將他擊暈了過去。
芙蘭達好了傷疤忘了疼，蹦蹦跳跳的跟上湯昊的腳步，“嘻嘻，老板真是仁慈呢，像那樣已經沒用的家伙，我們暗部的做法都是直接打死了丟進焚化爐，老板你竟然真的放過了他。”
“仁慈啊…”
湯昊微微一笑，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仁慈，因為自己的一個命令，今天就已經有數十人死去，就連剛才放過的那個家伙，等回去之后，或許也難逃同樣的命運。
無論以何種理由來開脫，無論抱著什么樣的目的，這都是在踐踏生命。
這一點，湯昊比誰都要清楚。
當然，他也并不會因此手下留情，對于人渣，該殺就殺絕不手軟，對于主腦，一個都不會放過，對于這些唯命是從的暗部，戰斗中，生死由命沒什么好說的，可既然對方已經失去了威脅，也就沒必要再屠殺了。
說到底，他和暗部還是不同的。
隱藏在學園都市的黑暗，不禁讓人懷疑這個世界的人性是否存在，他卷入到這份黑暗之中，不會做婦人之仁之事，但，也不希望被這份黑暗染成同樣的顏色，這是他的底線。
片刻之后，湯昊來到御坂美琴把守的路口，她的身上還冒著電光，附近倒了一大批的人，沒有一個能從這個路口突圍。
“什么啊，根本一個人都沒死啊。”芙蘭達四處看了幾眼，作為暗部的資深戰斗人員，倒在地上的人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她一眼就看得出來，不由笑話道，“什么超電磁炮，明明是LV5的超能力者，結果還不如我有用呢，真沒用啊。”
“殺人這種事情我才不干呢。”御坂美琴瞪了她一眼，然后向湯昊看來，“怎么樣？”
湯昊來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錯，你做得很好。”
“我不是說我，是問你那邊怎么樣。”
“我當然也沒問題啊。”
湯昊聳了聳肩，芙蘭達覺得御坂美琴沒殺掉人，顯得太過沒用，他卻恰恰相反。或許對于暗部的人而言，御坂美琴善良過了頭，但正是因為有她這樣的人存在，學園都市才有希望，要是所有人都漠視他人的生命，隨意殺戮，那么，這個學園都市也就沒救了。
那樣的學園都市，他根本不會有半分染指的念頭。
“剛才我得到消息，這支暗部的老大就在這里，你知道是哪個嗎？”
“老大啊…可能是這個吧。”御坂美琴指著身前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這家伙雖然是個無能力者，但體格很強壯，受了我兩發電擊才倒下，而且其他人都聽他的指揮。”
嗶哩——
在電流的刺激下，這個魁梧的男人很快就醒了過來。
“說吧。”湯昊淡淡的開口。
男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的人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了，不禁眼中一痛，然后再度閉上眼睛，“我沒什么好說的，你殺了我吧。”
“硬氣？還是同伴死了，自己也不想茍活？”湯昊走到旁邊，踢了踢一名暗部的身體，“其他人大概已經沒救了，畢竟我的部下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但這些人都還活著，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內幕都說出來，我可以放過他們。”
男人猛的睜開眼睛，還…活著嗎？
但是，身為暗部，如果出賣顧主…
“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但我想，你既然是暗部的首領，那應該知道心理掌握吧，她也在我這邊，我要撬開你的嘴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不過到了那時，你們這些人還能不能活命就兩說了。”
“心理掌握？”男人臉色一變，陡然間，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超電磁炮，原子崩壞，再加上心理掌握，沒想到我們這種底層暗部竟然同時對上三名超能力者，果然，我們就是炮灰啊，哈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湯昊感覺他話中有話，不由皺眉。
男人望向湯昊，咧嘴一笑，笑得很勉強，“雖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能驅使三位超能力者，但可惜的是，你中計了。”
“嗯？”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著你了，反正我們也只是被當做炮灰來使用的，沒錯，其實我這支部隊就是誘餌！”男人握著拳頭，臉上露出一絲痛恨和無奈。
“我想，你們應該是通過某種渠道獲得了情報，知道我們要襲擊研究所，于是特地提前狙擊我們的吧？但事實上，這個消息本來就是上頭故意放出去的，就是為了引誘你們前來，恐怕…在那時，上頭就已經知道心理掌握站在你們這一邊了。”
故意放出的情報？
眾人頓時臉色一變。
御坂美琴連忙問道：“那么你們的真實目的呢？”
“上頭還準備了一支能力者部隊，當你們向我們進攻的時候，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突襲研究所，然后…搶走最后之作。”
目標是最后之作嗎？
湯昊臉色一沉，雖然這個結果有些出人意料，但并不意外。最后之作是整個御坂網絡的司令塔，只要控制住了最后之作，那就相當于控制了整個御坂妹妹軍團，通過這樣一支兩萬人的能力者軍團，若是進行打擊報復的話，至少會讓半個學園都市癱瘓掉！
“是誰？”
男人看向湯昊，報出了一個名字。
是數天前，因為實驗曝光后而被踢出理事會的一位理事。
滴滴滴——
就在這時，湯昊的手機響了起來。
“湯昊，不好了！”手機里傳來食蜂操祈的聲音，“我剛接到消息，安置御坂妹妹們的研究所遭到了能力者的襲擊，警備隊死傷慘重，最后之作也被偷走了，你們快去支援啊！”
“該死的！”
湯昊恨恨的掛斷了手機，沒想到一個在原著中連名字都沒有出現，甚至連龍套都算不上的家伙，竟然給自己制造了這么大的麻煩。
即便自己有著先知先覺的情報，有著三位超能力者的輔助，跟這座學園都市的黑暗比起來，也還是太嫩了嗎？
不，沒有這樣的事！
“瀧壺，通知麥野，讓她立刻轉移目標。御坂，你馬上連接御坂網絡，敵人就算偷走了最后之作，想要控制她也需要時間，你讓能行動的妹妹們立刻行動起來，全城搜索最后之作的蹤跡…我們走！”
湯昊轉身跑出。
這時，身后響起那個暗部首領的聲音。
“你，不殺了我們嗎？”
“我為什么要殺你們？”
男人苦笑，“我以為你至少會殺了我們泄憤的…”
“我說過，只要你配合，就會饒你們不死，我還沒有自打臉的習慣。”
湯昊一邊向前跑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當然，沒有下一次了。”
啪嗒！
當湯昊等人的身影消失之時，這位暗部首領終于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了下去，望著頭頂上的夜空，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什么。
作為暗部，敗北之后還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了吧，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炮灰。
但是，又有什么意義呢？
從投入暗部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失去了自由和希望，死，或者還是一種解脫。
“如果這座學園都市再沒有黑暗，或許…”
男人閉上了眼睛，那樣的如果，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