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朽木也要雕成才
學生們望著孫默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
“怎么辦？孫老師不會生氣了吧？”
王浩憂心忡忡，要是孫老師生氣，以后不給自己推拿怎么辦？
“孫老師不是那種人吧？”
周旭也不確定，他現在已經后悔昨天多嘴了。
對于一位修煉者來說，成功晉階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周旭昨天回去，就開心的呼朋喚友，去天然居包了雅間請客，期間自然而然的談起了孫默，以及讓他晉階的上古擒龍手。
誰還能沒幾個朋友呢？大家好奇，要來看看，要面子的周旭總不能拒絕，所以一大早就帶著大家來拜見孫默了。
“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么，神氣什么？”
有人吃了閉門羹，不爽了。
“喂，什么叫吃軟飯的？你再這么喊孫老師，當心朋友沒得做！”
周旭正擔心自己是不是惹惱了孫默，聽到這話，頓時怒氣上涌，語氣強硬地頂了回去。
“我跟你們說，孫老師的上古擒龍手是真的厲害，練到極致，連上古巨龍都能一爪抓的形神俱滅。”
王浩吹噓：“你們看不到，是你們的損失。”
孫默下了樓，去食堂吃飯，他昨天睡得早，沒有等著零點刷新幸運寶箱，不過這種獎勵，是不會消失的，早上開也一樣。
毫無驚喜可言，又是一小撮兒泥土。
“系統，我能不能把這些東西存起來，不要總是在面前晃悠？”
孫默伸了一個懶腰，少年少女們已經起床了，在操場上揮汗如雨的練習武技，樹蔭下，也有人在背誦煉丹知識。
“你眨兩下左眼，可以呼出一個儲物柜，再眨一下，儲物柜會消失。”
隨著系統的提示，孫默眨了兩下眼睛，一個邊長一米的黑色立方體浮現在眼前的虛空中，它通體黝黑，宛若氤氳在硯臺中墨汁，周身遍布的神秘花紋，透著一股古樸華麗的氣息。
箱壁打開，里面有儲物架，可以存放物品。
孫默從腰帶上拔出散發著檀香的木刀，嘗試著放進去。
“不可能的，儲物柜只能存放來自系統的物品。”
系統科普。
“嘁！”
孫默有點小失望，還以為收獲了一個空間儲物柜呢。
吃過早餐，孫默去圖書館，借到了天狼拳拳譜，一邊往倉庫走，一邊研究，沒多久，戚勝甲也來了，要不是孫默吩咐過好好休息，他能一大早就來等著。
“你先把天狼拳打一遍！”
孫默吩咐。
戚勝甲不敢怠慢，做了幾個深呼吸后，一絲不茍的開始打拳，力求將每一個動作都做到完美。
“天狼拳講究的是快速、流暢，你這是在干什么？”
孫默皺眉。
以孫默卓越的閱讀理解力，熟讀幾遍，便大概明白了這門功法，它的特點是快攻，以速度見長，每一擊的威力都不大，但是攻擊頻率很快。
戚勝甲低下了頭，他為了不犯錯，自然打的就慢了。
“不要怕出錯，寧可打偏目標，速度都不能降低！”
孫默呵斥：“再來一遍！”
戚勝甲雖然笨，但勝在聽話，也不會抱怨，認認真真的又打了起來，孫默不開口，他就一遍又一遍的繼續。
孫默腦海中，融合過那位本尊的記憶，他雖然被人叫做吃軟飯的，但能力還是有一些的，指點學生修煉一門垃圾的地級中品功法，沒有任何難度。
“不夠快！”
孫默不滿意：“忘掉準確性，出拳再快一點！”
不一會兒，戚勝甲汗流浹背，直到孫默說休息，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喘著氣。
“喝點水。”
孫默丟過去一個鹿皮水囊。
咕嘟！咕嘟！
戚勝甲喝完一抹嘴，看著孫默的眼睛，忍不住稱贊：“孫老師好厲害，我感覺今天施展天狼拳，比往日順暢了很多。”
來自戚勝甲的好感度+5。
與戚勝甲的聲望關系，中立（56/100）。
聽到系統提示，孫默一愣，跟著搖頭，果然是老實人，只是打的順暢了一些，就滿意了，開始佩服自己。
孫默并不知道，因為他之前治好了戚勝甲的手腳，讓他在絕望時又看到了希望，再加上通絡術用在王皓和周旭身上的效果也不錯，所以戚勝甲現在格外的信任他，覺得自己能夠得到他的親自指導，是三生有幸。
“休息好了就繼續。”
孫默卻是不滿意的，這點兒提升就想打敗對手，通過斗戰堂考核？簡直是做夢。
天狼拳不復雜，只有十二章圖譜，孫默全部記住后，親自下場，開始練習。
砰！砰！砰！
出拳如暴雨，揮爪如疾風！
戚勝甲的眼睛，不時地瞥向孫默，漸漸地，便移不開了，到最后，他都停了下來，表情震撼地看著他。
孫默的拳法，從最初的生澀僵硬，很快就變得熟練起來。
“這…這…”
戚勝甲結巴，以他拙劣的眼光，都能看出孫默的天狼拳流暢自然，配上他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簡直充滿了飄逸的美感，比自己打的簡直好太多了。
“為什么會這樣？”
戚勝甲想不明白，孫默手中的圖譜，他并不陌生，因為他也在圖書館中借閱過，看孫默的樣子，顯然是第一次閱讀天狼拳，也是第一次修煉，不，不可能的，第一次修習，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孫默停了下來，皺眉思索。
“老師，您是第一次打這套拳法嗎？”
戚勝甲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
孫默回答，并沒有當一回事，可是落在戚勝甲耳朵中，卻是猶如一臺攻城錘狠狠的砸在了腦袋上，讓他發懵。
繼而，戚勝甲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失落，呢喃出聲：“我果然是沒天賦的。”
孫默沒看到戚勝甲的自怨自憐，他突發奇想，激活了神之洞察術，閱讀天狼拳圖譜。
沒想到，竟然也有一些數據浮現出來。
‘竹紙，西山碳墨，成書時間，十五年。’
這是圖譜的材質、墨汁來源和類型、以及存在的時間，不過對孫默來說，有用的是下邊那些。
‘天狼拳法，核心要點，快，要求力灌指尖，但不能太過全力出拳，而要留一絲余地，流暢的出招，是此拳法的精髓。’
“厲害了，我的神之洞察術。”
孫默驚嘆，這些要點，他已經思考到了一些，現在被神之洞察術全部列出，簡直是豁然開朗，就像彌漫在眼前的迷霧突然消失了。
“戚勝甲！”
孫默開口，對自己更自信了。
“弟子在！”
戚勝甲趕緊應聲。
“你太用力了！”
孫默點出。
“啊？可是這門功法講究氣勢凌冽，狠厲，所以要全力出拳呀，我以前問過三位老師，還向幾位同樣修習天狼拳的學長請教過，他們也都說，要快速而又全力打出每一拳！”
戚勝甲抓了抓頭發，滿臉懵逼，孫老師不會錯了吧？他笨，所以判斷一件事對錯，就是以人多人少為標準的，人多的一方，肯定是對的。
“全力出拳，是說力量要到達指尖，而不是只到手掌，或者手臂處，也不是讓你用全身的力量出拳。”
孫默走到戚勝甲身前，用指頭戳了戳戚勝甲的胸口：“感覺到了嗎？”
“啊？”
戚勝甲茫然中，有點醒悟。
“再來一遍！”
孫默吩咐。
戚勝甲照做，然后就發現拳風凜冽，威力果然大了一些，不由驚喜的叫出聲：“還真是這樣？”
“還有一點要注意。”
孫默敲了敲戚勝甲的肚子：“你全身的力量，又太猛了一些，收一點。”
戚勝甲完全無法理解。
“好吧，你現在朝著墻壁，全速沖過去，然后在即將撞上的一剎那，變向躲閃。”
孫默換了一個方式。
“嗯！”
戚勝甲應了一聲，就開始沖刺，隨即砰的一聲，撞在了墻上，把鼻子都碰破了。
“…”
孫默無語。
“老師？”
戚勝甲揉著鼻子：“我做的對嗎？”
“再來一次，這一次，你稍微留一點點力，在即將撞墻的時候，變向躲閃。”
孫默說著，干脆親自做了一次示范。
戚勝甲照做，依舊撞墻，不過比剛才撞的輕了好多。
“明白了嗎？”
孫默問完，就看到戚勝甲搖頭，有那么一瞬間，孫默很想抽出木刀，給他腦袋開瓢，不愧是潛力值低下，愚不可及。
“兩次躲閃，哪次容易一些？”
“后一次！”
戚勝甲這個能感覺到。
“對，天狼拳追求的是快，是連貫，但是你全力打出每一招，再接下一招的時候就會出現一個停頓，你應該留一點點力，全力不是這套拳法的精髓，連貫快攻才是。”
孫默退后：“再來一遍！”
戚勝甲依舊如故，笨的讓孫默想打人。
“招生大會上，我一定要找一個潛力值爆表的學生。”
孫默雖然抱怨，但是他不喜歡放棄，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做好。
“你現在做到力灌指尖后，用七成的力量出拳。”
孫默重新吩咐，既然戚勝甲笨，那就用笨辦法，讓他一點點的加大力量，直到找到那個不影響流暢度后的力量極限。
足足打了六十七遍后，戚勝甲總算明白孫默的意思，也找到了到底該用多大的力量出拳。
“老師，我好像明白了。”
戚勝甲欣喜如狂：“我感覺我的出拳威力提升了，我要去戰力館測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