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是一個人
黃猿副人格解幫死射副人格解決完麻煩，給他丟過去一個眼神后就直接化作一道閃光消失了。
死射副人格卻沒有直接就走，畢竟他這一趟回來，除了防止小丑對自己家人動手之外，也是為了見見女兒。
“老爸！”
佐伊一看到死射副人格，就直接朝他沖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死射副人格也有些激動，拍了拍女兒的腦袋，看起來有點悵然若失。
然而，父女團聚的感動并沒有持續多久，當布萊安娜從慌亂中回過神時，立刻上前抱回了佐伊，一臉悲憤的看著死射副人格道 “我早就說過，你繼續下去的話遲早會害死她，你到底想怎樣？！”
看得出，布萊安娜對死射副人格充滿了怨念。
當初她就是因為死射副人格不愿改邪歸正才跟他離婚的，怕的就是有一天死射副人格會連累到佐伊這個女兒。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而且，那個罪魁禍首明顯還逍遙法外，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襲擊。
這讓她怎能不怨念。
莫里斯這時也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已經撕開袖子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止血包扎，但看起來還是很虛弱。
“你剛才叫他小丑…哪個小丑？”莫里斯盯著死射副人格，臉色十分難看。
“應該就是你想的那個。”死射副人格無奈的道。
這件事說起來是雷蒙這個主人格惹出來的事情，但這個鍋顯然該他來背了。
好在雷蒙跟他保證了一定會解決了后患才離開，不然的話他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會惹到他？！”得到死射副人格回答的莫里斯，整個人像是突然間失去了力氣一樣，臉色慘白。
原本的死射副人格，在哥譚的地下世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但跟小丑比起來，真的就差太多了。
在哥譚市提到小丑的名字，無論是黑道白道，都會下意識的心中一緊。
因為這是一個完全不講規則的人。
說他瘋子也好，狂人也罷，總之沒有什么規則可以限制的了他。
原本的哥譚，就算是黑道勢力也有著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比如彼此之間不會輕易動對方的家人，又比如黑道之間如果有矛盾會盡可能通過協商解決。
但小丑不一樣。
對他來說，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而且，絕大多數人就算涉黑，也是為了金錢或者地位。
唯獨小丑，他做事全憑喜好。
他可以在得到一大筆錢后，因為興致來了，一把火把錢全部燒掉。
也可以得到一個幫派臣服之后，反手就把這個幫派給賣掉。
他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我喜歡”。
這樣一個瘋子，而且是一個聰明絕頂的瘋子，誰都想離得越遠越好。
自他出現以來，跟他交過手的，除了蝙蝠俠還偶有占據上風之外，其他人無不是各種吃虧。
小丑這個名字，在哥譚警局也成了禁忌詞匯，很少有人會公然提起。
因為誰也不知道無意中說錯話，會不會傳到他的耳朵里，然后被找上門來。
他可不是一個會被什么身份、架子限制住的人。
只要他不爽了，管你是誰，都不會放過你。
這也是為何莫里斯在聽到死射副人格說這一切都是小丑的手筆后，會突然絕望的原因。
因為他想不到有什么辦法可以救下妻子和佐伊，甚至就連自保都很難。
布萊安娜本來沒關注這些，因為剛才形勢實在太危急，再加上她最擔心的是女兒佐伊有沒有受到傷害。
可此時聽到莫里斯跟死射副人格的對話，頓時也反應了過來誰是小丑。
在哥譚，小丑的兇名已經不局限于黑道和官方了，就算是普通人大多也都聽說過這一位的大名，就像大部分人也同樣知道蝙蝠俠的存在一樣。
“都是你干的好事！”布萊安娜滿臉淚水的看著死射副人格。
“我惹出來的麻煩，我自然會收場，這點你不用擔心。”死射副人格道。
“收場？你怎么收場？蝙蝠俠都對付不了的家伙，你能對付？”
“這件事我很難跟你解釋，但你只需要知道，現在的我，可不是一個人…”
死射副人格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但他的話在布萊安娜看起來并不可信。
莫里斯卻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剛才那個是你的同伴？你越獄了？”
死射副人格知道莫里斯是在問黃猿副人格，但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直接回答了第二個問題 “不，是政府部門有求于我，主動放我出來的…你聽說過天眼會嗎？”
莫里斯點點頭，表示有聽過。
他畢竟是一位老警察，像天眼會這種秘密部門，就算不會隨便出現在公眾視線之中，但也不可能不跟警察部門打交道。
“哥譚近期會有一場風暴，天眼會把我，還有另外幾位擁有特殊本領的隊友放了出來，想要組成一個特殊小隊…”
“是像超級英雄聯盟那樣的嗎？”一直沒說話的佐伊忽然眼前一亮問道。
“差不多吧。”死射副人格笑道。
“那就恭喜你了。”莫里斯也十分大度的對死射副人格表示了祝福。
“謝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些隊友們會幫你一起對付小丑？”莫里斯又問道。
很顯然，他將死射副人格所說的不是一個人，理解成了小隊隊友。
“他們？”
死射副人格笑了笑，不置可否。
先不說那些所謂的‘隊友’們愿不愿意幫忙，即便他們真的愿意，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估計也很難幫得上什么。
何況他的隊友里，還有一位小丑的頭號粉絲，名義上的正牌女友。
真要是打起來，不在背后給他一槍就不錯了，還幫忙？
至于他所說的不是一個人，完全可以從字面來理解。
因為現在的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無論是他，還是剛剛的黃猿副人格，本質上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個體，但同樣也可以說是都是一個人！
小丑要面對的，是特殊的‘一群人’！
哥譚東南方向的一座廢棄教堂內，一個渾身都是青黑色，有著麻花小辮，衣著古樸而原始的女孩正在地面上用手指勾畫著一座魔法陣。
當她的手指劃過時，地面會自然凹陷下去，就像是豆腐一樣脆弱。
嘎吱——
正當她聚精會神的勾畫著時，教堂的大門忽然被推開，照進一道光線。
這讓她眼神陡然一冷，回頭望去。
只看見一個身穿米色風衣，有著一頭金色短發的男子，正拿著一瓶已經喝過一半的啤酒瓶，半靠在門上。
“康斯坦丁？”她立刻認出了對方，眉頭蹙起，“你來做什么…”
是的，來人正是渣康，或者說是渣康副人格所主導的影分身。
也不知是什么緣故，當雷蒙出現在這個世界后，不止原本的死射被他取而代之了，就連原本的渣康都直接消失。
這一點也是渣康在回來之后立刻就想辦法驗證過的。
所以，此時此刻，渣康副人格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渣康，別無分號。
“好久不見了，女巫。”渣康副人格懶洋洋的跟青黑膚色女子打了個招呼。
就像女子認識他一樣，他同樣也認識對方。
這個女子，便是天眼會此次打算對付的目標——魅惑女巫！
同為魔法界的超能者，渣康跟魅惑女巫并不陌生。
雖然沒有如雷蒙所知道的某個平行世界一樣共同組成了黑暗正義聯盟，但兩人是也打過幾次交道的。
而且，不像失去方寸的天眼會，渣康副人格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對方。
“你是來阻攔我的？”
“沒，你繼續，我就隨便看看。”渣康副人格喝了一口酒，擺擺手道。
“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說出你的來意，康斯坦丁！”魅惑女巫陰沉道。
“別那么大脾氣啊，老朋友見面，就算沒有淚流滿面，好歹給個笑臉啊…”
一道光束直接射穿了渣康副人格腦袋旁邊的大門，將大門上射出一個洞。
“說，還是不說？”
然而渣康副人格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仍是靠在門上笑瞇瞇的看著魅惑女巫道 “我說了你又不信，那我能有什么辦法？你要想殺死我的話，那就就動手吧，放心，我肯定不還手…“
渣康副人格的話，讓魅惑女巫目光閃爍著。
如果有把握，她當然不介意干掉渣康副人格，她也早就想這么干了。
但凡認識渣康副人格的，除非是跟他關系特別好的朋友，否則沒幾個不想干掉他的，因為這家伙就是一個天煞孤星。
跟他打交道多了，鐵定會倒霉。
無論是敵對還是友好，都沒差別。
然而，想干掉他的人是很多，但真正敢動手的卻沒有幾個。
因為渣康雖然渣，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死在他手上的狠角色不計其數，據說就連地獄和天堂的大人物都有被他坑到懷疑人生，一直在通緝著他。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一直到處浪，到處坑，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魅惑女巫的實力當然很強，一般人她也根本瞧不上眼，但渣康副人格卻是為數不多的她不愿輕易招惹的家伙。
看到渣康副人格在她的警告下也沒有任何動容，她便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除非渣康副人格真的打算干擾她正在做的事情，否則她也不想橫生枝節。
于是，她冷哼一聲道“你要想看那就看著好了，但我警告你，如果你試圖搗亂的話，我會讓你想死都難！”
警告完，她就不再理會渣康副人格，自顧自的繼續勾勒起了魔法陣。
渣康副人格卻是嘿嘿一笑道“你果然還是跟原來一樣的臭脾氣啊，女巫。”
魅惑女巫冷冷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也沒說話。
渣康副人格喝了一口酒，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你畫的是‘超次元通靈’魔法陣吧…看來你還是沒放棄想把你的族人們弄過來嗎？”
“你有意見嗎？”魅惑女巫終于還是沒忍住反問道。
“沒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渣康副人格笑著搖搖頭道，“不過作為你的老朋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誰是你老朋友？”魅惑女巫絲毫不給渣康副人格留情面，打斷道。
“這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你確定把你的族人們弄過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渣康副人格笑瞇瞇的問道。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以自己的力量都能在這個世界為所欲為，可以將普通人的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間，所以一旦你把族人們都召喚過來，立刻就能稱霸世界，普通人的武器根本阻止不了你們，對嗎？”
魅惑女巫聞言，沒有回答，但她也沒有否認渣康副人格的說法。
渣康副人格見狀，繼續道“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能這么為所欲為，僅僅是因為你太‘微不足道’了能？”
“你想找死？”魅惑女巫面樓殺機。
“不用反復把這種話掛在嘴邊了，你要真的敢動手，早就動手了，能不能殺得了我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渣康副人格搖頭輕笑著，再次喝了一口酒。
喝完后，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發現里面已經沒酒了。
這才隨手扔掉，拍了拍手后繼續侃侃而談著“你沒有跟地獄和天堂正面打過交道，所以你根本不明白他們有多么的強大…”
“我承認，你的力量在地球上的確還算不錯的，你的族人們肯定也都擁有著強大的魔法力量。”
“但在地獄和天堂面前，你，還有你們，都是一群螞蟻而已…當然了，不可否認，我也是只螞蟻，而且是他們最想按死的那只螞蟻…”
魅惑女巫沉聲道“可你還活著，不是嗎？”
“我活著是因為這里，而不是因為可以正面跟他們對抗。”渣康副人格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同時啞然失笑道，“至于你們，你覺得能跟我比嗎？”
“你們配嗎？”
渣康副人格的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憐憫，語氣也十分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