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呀你們,罰站吶,哈哈,”徐錚一招手,四個竹鼠才坐下來。
但還是忍不住看季銘。
尤其兩個陪酒的,看看季銘,又看看鄭子恒——咋回事啊你,這人什么來頭啊,一個學生就跟徐錚桃紅混局了?
“他演一九四二的時候,是你指導的啊?”
“我給天池老師當助手呀。”
“嘿,小鄭呀,你來說說,季銘教的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沒水準?”
報復呢他,季銘回來之后,顧涌顧涌連喝四杯,逼得徐錚也只好灌了一杯下去——酸爽。
鄭子恒覺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不然怎么會如此尷尬。
“咳,季,季老師教的很好,幫了我很多,就是我自己不爭氣,上臺太緊張,忘了好些。”鄭子恒說的挺艱難,還要力求表現的真情實意,以他的演技,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什么忘了好些,你是畫蛇添足加了好些,季銘暗道。
鄭子恒說完,瞥見倆陪酒的眼神——剛才直呼其名,說人家是中戲學生,這會兒居然也叫上季老師了,你這不是打臉現行犯么。
瑪德,下回不帶這兩個撲街貨出來了。
“教得好啊?那你得敬一杯啊,季銘,這你得喝呀,哈哈哈。”
“徐導您的點評肯定對子恒兄幫助更大,敬我一杯,那必須敬您三杯啊,不然這酒我喝不下去,怕對不住您。”季銘可不是個舔狗,必須得找補回來,說完他就看著徐錚。
喝不喝,現在你說吧。
兩軍對壘,鄭子恒這只竹鼠,就像等著決定被如何烹飪一樣。
傻呀。
一點機靈勁都沒有了,這個時候站起來自干三杯,再謝過兩位老師一回,不是漂漂亮亮么?
“咳咳,算了,今天喝的盡興了,就放過你小子。子恒啊,你們也玩兒去吧,下回有功夫再聚。”徐錚到底還是不想喝這一杯,打發鄭子恒他們走了。
季銘跟林正龍點點頭:“回京有空碰碰。”
“好,”林正龍一點頭,直愣愣地一鞠躬:“各位老師再見。”
侍應生小哥看著鄭子恒他們下來,臉上表情一正,微微鞠躬,送他們走開了。
季銘今天給他上了一課。
不要自作聰明,也不要影響別人裝逼。
“今天就到這里吧,”鄭子恒臉色不太好,看了一眼林正龍:“龍龍跟季老師關系不錯啊?下回聚的時候,別忘了約我一起啊。”
“好。”
看兩個角兒要走,陪酒一號、二號比較擔心買單的問題。不過鄭子恒買單還是比較爽快的,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什么東西,不想認老師被打臉,給我們丟臉色。”
“人家紅了,能跟你一塊玩兒就是給你面子,有什么可抱怨的,好好當舔狗唄。”
“舔來舔去,也沒舔出什么東西來啊。”
“…算了,越講越惡心。走,續攤兒,有個吧我前天看到倆妞兒,挺嫩的,去看看今天能不能搞一搞,一人一個啊。本來還想介紹給鄭子恒的,算他沒口福。”
“人家還缺女人么,那么多粉絲,嘿嘿嘿。”
季銘真的是喝多了。
在回李姐姐家的車上,給初晴發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
“你說醉吧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下等你回來呀…”
“在森林的盡頭,有一頭豬,它在聽我講故事,從前的從前…”
他還念了一遍沙雕經。
“譚子陽是個沙雕,周鑫是個沙雕…摔成了傻餅…滾成了一個傻蛋…孵出來一只傻鳥…”
網約車司機是個大叔,默默笑了一路,還想偷偷錄一段,被醉眼迷蒙的季銘給發現了,及時制止。
作為一個自封的偶像,是要有自我修養的,頭可斷,血可流,包袱不能丟。
初晴還沒睡,聽見了,就知道他喝多了。季銘之前告訴她要去應酬,還吹了一頓自己的酒量,現在這么一副死豬樣子。
“你注意保管好東西,下車的時候小心別的車,能聽懂沒?”
“…聽得懂,”季銘壓低了聲音:“我覺得司機有問題,一直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還想要錄視頻,他是不是那種變態殺人魔啊,喜歡錄下作案過程一個人欣賞,陰森的房間,暗無天日,他坐在沙發上,柜子里一疊一疊的CD,都寫著被害人的名字,大紅色的字跡。”
“…”
初晴還沒回他,大叔忍不住了。
“小弟,你這聲音還能再大一點。”
季銘抱著手機,很驚嚇,不過他的反應是繼續給初晴發微信:“被他聽見了,初初,我愛你,下輩子我也會愛你的,mu~~~”
靠之。
這是什么新的撩妹手段。
大叔白眼翻的差點沒看見紅燈,一個剎車把季銘晃了個七葷八素,干嘔半天,差點吐出來。
“你要能咽下去就咽下去,吐出來加五百啊。”
季銘本來沒吐出來,差點被這句話惡心地真吐出來。
初晴被逗的臉發紅,陷入愛情的女孩子,是不需要理智的,一切跟著感覺走,管他季銘是不是真醉,就當他是醉了,酒后吐真言嘛。
“那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我晚點給你打電話。”
“嗯~晚安。”
“晚安…啵。”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尹寧跟李姐姐兩個出來接季銘,大叔檢查了好一會,確認沒有被吐上,才給季銘舉了個大拇指:“牛逼!”
回到家里,喝了點醒酒茶,坐了會,季銘才緩過來。
“像個男人了,不錯。”李姐姐把熱臉布砸季銘腦袋上:“擦一擦,能站穩了就去洗個澡,味兒太沖了。”
“哎呀,”高姐姐邁著個150度的一字馬,吃著葡萄:“真有一種兒子養大了,會出去交際,去喝酒的感覺了,再等銘兒帶女朋友回來,我們不認老都不行了。”
“老什么老,等他有兒子了,我還得是他兒子的姐姐呢。”李姐姐一揚眉毛,搖搖晃晃的挺得意。
“你天山童姥,行了吧?”
尹寧給季銘收拾了浴室,準備好衣服,下樓來拍拍他,讓他去洗澡:“洗完就去睡,給你準備了水,放床頭了,別碰著。”
“嗯。”
“你們也趕緊去睡,燕窩都白吃了,明天還得去買年貨。”
“哎呀,提到過年,我就想到小時候,一頭豬被按著,啊啊啊慘叫的樣子,后來老是做噩夢,總覺得自己要被按上去了。”
季銘走在樓梯半道上,笑的差點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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