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 舍身取義
“咻！”
“咻！”
某個平靜的星系，突然竄出一道道類似觸角般的陰森魔氣，它們穿過虛空，融入各大位面，然后陷入泥土深處。
沿著魔氣另一頭看去，便見凌厲盤坐在宇宙中，嘴角慢慢揚起笑意。
三個月來，他攝取了不計其數的荒廢位面，從中獲得微弱能力，最終積攢到非常客觀的程度。
吞食過程中，凌厲又對吞天化魔大法有了全新領悟，從而不需要本尊前去，單靠釋放出的魔氣就能遠程吞食。
更為恐怖的是，還能分化出多股！
此次的領悟對于凌厲來說，簡直如虎添翼，所以經過短暫思考后，決定放棄吞食荒廢位面，轉而將目光鎖定在了資源豐富的位面！
“瑾兒！”
“你很快能復活！”
不同于天魔皇為了成就霸業，為了追求永生而為禍蒼生，凌厲雖然繼承衣缽，心中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復活死去的慕瑾。
為了心愛之人，選擇毀滅世界。
妥妥癡情郎。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又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在這里建議讀者能保持絕對的清醒，不要為了愛情做出毀滅宇宙的傻事來。
“收！”
就在此時，凌厲雙手展開，彌漫出去的一道道魔氣迅速收回，那些被掌控的位面迅速凋零。
源源不絕的能量，迅速涌入體內，實力很快得到提升。
其實在攝取荒廢位面后，他的實力就已經恢復到天魔皇沒受傷狀態，如今接連吸納朝氣磅礴的位面，那真是更加強大了。
大家都在嘲諷君常笑是掛逼。
現在。
凌厲才是掛逼。
這種融合位面提升實力的速度，就算君常笑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不過癮！
還要繼續攝取更多位面！
凌厲離開了被全攝取干凈的太菱系，繼續向其他星系飛去。
如果沒人阻攔，如果沒意外，他肯定要將上層宇宙各大位面全變成自己的食物，直至窺探到永生奧秘。
“呼呼！”
“呼呼！”
另一個星系，觸角般的魔氣分化無數，繼續融入各位面，然后輕松攝取本源，攝取內部所有資源，包括所有的生靈。
幾次下來。
凌厲實力大幅提升。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魔氣愈發陰森，愈發濃郁了！
此刻，凌厲已經超過巔峰時期的天魔皇，甚至還沒達到上限，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毫不夸張說，只要有充足食物，他的實力將永無止境！
“現在的我。”
凌厲拳頭緊緊一握，目光冷厲道：“應該可以和君常笑一戰了吧？”
早夠了。
但因為太謹慎，始終不敢動手。
“不行。”
凌厲搖頭道：“還得繼續吞食位面，直至擁有無敵實力，再去滅萬古宗也不遲！”
他滅萬古宗不僅僅是因為彼此之間有仇怨，更多的還是要解決自己吞食上層宇宙的最大阻礙。
“咻！”
凌厲又陸續去了兩個星系，攝取了數百個位面，將吞天化魔大法領悟新層次，吞食變得輕而易舉，變得足不出戶了。
“如此明目張膽攝取，君常笑應該已經知道，他會不會在找我？”
“如果…”
“我現在去萬古界，是不是讓他始料未及？”
想至此，凌厲嘴角浮現陰森微笑，周身彌漫的魔氣也變得分外可怕起來。
萬古界所在星系。
如果用上帝視角俯視，便發現這片區域竟有上千位面。
在君常笑他構思里，中心區域為萬古界，宛如武道圣地般存在，四周各大位面籠罩，然后布置傳送陣，從而做到全面貫通。
說白了。
就像個國家。
萬古界為首府，散落的位面為省會。
君常笑還有著打通上下宇宙空間壁壘的念頭，將凡塵大陸也歸納進來，從而充當縣市，讓更多生靈接受高等武道教育。
甚至決定效仿秦始皇，統一文字、統一度量衡度，統一規劃全新武道體系，以及至寶和資源等級劃分。
不得不說。
此乃浩大工程，若完成便是真正的域了。
君常笑也必將被視為域主，被視為新紀元的開創者，從而名垂千古。
當然。
目前來說，還很遙遠。
尤其在剛剛初步成型的時候，就迎來致命打擊，因為…
“呼呼！”
“呼呼呼！”
這一日，磅礴魔氣從四周彌漫下來，聲勢之浩大宛如烏云過境，各大位面頓時陷入無盡黑暗中。
“怎么回事？”
眾人目光中泛起驚恐。
黑暗來臨的同時，還伴隨著強烈的死亡氣息。
“不好！”
萬古宗，太玄老人站在星空光幕前，看著大片魔氣籠罩的區域，驚道：“趕快開啟護界大陣！”
也就一瞬間，超大型防御結界迅速建立。
然而，萬古界有保護，那些剛遷過來的位面卻沒有，它們就像搖搖欲墜的小船，瑟瑟發抖面對著魔氣化作的驚濤駭浪。
“走！”
顧朝夕道：“出去看看！”
“不可！”
劍歸墟急忙阻止：“這股魔氣非常恐怖，可能天魔皇來了！”
顧朝夕頓時打消外出念頭。
如果是天魔皇的手下，他還有自信與之一戰。
“快！”
劍歸墟道：“通知君宗主！”
“不行。”
太玄老人搖頭道：“外界的魔氣蘊含某種阻礙之力，根本無法將消息送出去！”
劍歸墟一臉無奈道：“聽天由命吧。”
其實他沒有告訴大家，外界涌現過來的魔氣，比曾經天魔皇釋放的更恐怖，這就意味著對方實力又得空前提升！
倏然，一道流光從漫天魔氣中飛出來，就見凌厲宛如高高在上的魔王般懸在蒼穹間。
“嘖嘖。”
他有點意外道：“這星系為何有那么多位面呢？”
“難道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桀桀桀！”
陰冷的笑聲響徹宇宙，傳入各位面生靈耳中，讓他們更加驚恐萬分。
武者在遇到危險后，往往會有預感，今天卻十分強烈，甚至沒有任何回旋余地。
預感很準。
凌厲沒繼承反派‘話多’的缺點，直接選擇動手！
“魔氣化千！”
“咻咻咻！”
“咻咻咻！”
一道道魔氣從體內涌現并朝著四面八方飛去，迅速穿透各位面空間壁壘，深陷地底深處并挾持本源。
“收！”
凌厲十指拉開。
頃刻間，被魔氣鎖定的位面迅速凋零，然后憑空消失在宇宙中。
至此，君常笑辛苦籌劃并耗費人力物力遷移過來的位面，徹底成為凌厲口中的食物。
這可是一頓豐盛的美餐，徹底吸收和煉化后，實力方面提升尤為顯著。
“哈哈哈！”
凌厲仰首大笑。
他終于找到了無敵的感覺！
萬古宗內，劍歸墟等人用肉眼或意念捕捉了所有位面消失一幕，臉上無不泛起了震驚和駭然之色。
這…太過恐怖了！
“別急！”
此時，凌厲轉身，看向孤零零的萬古界，目光炙熱道：“輪到你們了。”
剛才吞食的位面雖然不少，但終究只是開胃菜，眼前這超巨大位面才是主食，如果能吸收掉，絕對美妙至極。
凌厲雙臂展開，滔天魔氣涌出。
萬古界多大，魔氣彌漫的程度就多大，最后宛如一張黑布將其團團包裹起來。
對待這種超巨型世界，肯定不能用插入式方法吸收，必須要全方位無死角的專業態度來進行攻破！
恐怖魔氣逐漸沾附在護界大陣上。
因為力量太過恐怖，從里面可以清楚看到，結界呈實質化，然后逐漸扭曲。
萬古界。
危在旦夕！
“諸位！”
劍歸墟決然道：“請做好最壞的打算！”
萬古宗上下沒人害怕，目光均泛起了視死如歸。
“嘎吱。”
花玫瑰推門走出來，眼神里有失落。
她不怕。
只是遺憾于沒能和夫君補辦婚禮，沒能在他面前穿上鳳冠霞帔，沒能讓他看到最美麗的自己。
悲壯BGM響徹在萬古宗，氣氛也變得異常壓抑。
鏡頭轉向君常笑。
此刻的他正拼命朝萬古界飛來，心中的不詳兆頭愈發強烈，似乎隨時要失去最看重的東西。
突然！
君常笑好似一頭撞入某個空間內。
“這什么地方？”
就在他愕然之際，環境變得異常清晰起來，然后匯聚出一個個人影來。
有陸芊芊！
有李青陽！
還有蕭罪己和蘇小沫，以及顧朝夕和柳司南等高層！
“你們怎么在這里？”
君常笑想要靠近，發現弟子們似真似幻，應該并非本尊，于是皺眉道：“幻覺？”
“上層宇宙終歸難逃浩劫，你們的宗主也必將在此劫中隕落，屆時是選擇舍身取義，還是選擇獨善其身？”厚重聲音傳來。
君常笑立馬就判斷出，說話之人正是七玄圣尊！
尤其。
所謂的舍身取義和獨善其身，不就是自己在絕望深淵做的選擇題嗎？
他們也遇到了？
還是說現在所看到的，就是當時在絕望深淵發生，有關高層和弟子們的視角？
猜對了。
此乃李青陽等人進入獨立空間的場景。
當時沒有第一時間解釋，是要故意留下伏筆來，今天終于可以揭曉答案了。
“我若舍身取義，能給宗主帶來什么好處？”夜星辰問道。
太玄圣尊道：“拯救上層宇宙并獲得無量功德，從而進入永生之地。”
“獨善其身呢？”
“上層宇宙毀滅，汝可以活下來。”
“做選擇吧。”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會選獨善其身，因為死道友不死貧道，但現在…”夜星辰抬起頭，道：“我選舍身取義！”
“咻！”
話畢，被傳送了出去。
與此同時，幻境上空浮現出舍身取義‘一’字樣。
“我選舍身取義！”這時候，站在另一個區域的李青陽也做出選擇，然后同樣被傳送出去，數字變成二。
不難看出來，這應該類似計數牌。
“舍身取義！”
“舍身取義！”
蕭罪己和蘇小沫等人紛紛做出選擇，而且選擇的都一樣，所以上面的數始終在變動。
“你們…”
君常笑立在原地，看著高層和弟子毫不猶豫的選擇，情緒頓時有點控不住想要當場淚目，因為當所有人都做出選擇，舍身取義后綴的數字達到十五萬！
萬古宗上下沒人選獨善其身！
“很難想像。”太玄圣尊驚嘆道：“這么多人會做相同的選擇。”
“被永生大道眷顧的靈魂，當真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
“永生大道？”
君常笑愕然不已。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在身前凝聚，從形態來看和先前光幕看到的七玄圣尊相似，但模樣發生了變化。
“你是？”
“七玄圣尊。”
“不可能！”
“正如你先前看到的，我的相貌和你相似，是因為你現在所做所為，其實就是在延續我曾經未完成的，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七玄圣尊道：“如果，拯救世界的是張三，那么出現在光幕上的模樣自然也就是他。”
君常笑心涼半截。
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七玄圣尊。
現在看來，讓系統說對了，這家伙就是眾生相！
“君宗主。”
七玄圣尊道：“你的弟子已經做出選擇，那么現在請去拯救上層宇宙吧。”
“拿什么去拯救？”君常笑苦澀道。
七玄圣尊身子逐漸虛化，道：“你馬上就能獲得拯救上層宇宙的絕對力量了。”
“咻咻！”
就在他消失后，君常笑從幻境中出現，一道道流光劃破虛空飛來，然后迅速融入他體內。
“啊！”
痛苦慘叫，撕心裂肺。
“轟隆！”
鏡頭再次轉到凌厲的視角，在滾滾魔氣擠壓下，匯聚不少頂尖位面的萬古界徹底崩碎，直至化作了虛無。
那一刻。
界內鐵骨山、萬古宗徹底崩碎，無數生靈泯滅其中。
這是真實的滅宗，滅界！
君常笑自穿越以來，輸的最慘重一次，辛辛苦苦建的家都沒了！
“奇怪。”
攝取萬古界能量以后，凌厲頗為詫異道：“萬古宗人呢？”
他在吞食鐵骨山的過程中，發現整個宗門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莫非。
預感有危險提前溜走了？
“切。”
凌厲搖搖頭，道：“爾等豈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話音剛落，眉頭突然緊皺起來，然后迅速轉身，雙掌不由分說拍出去。
“轟隆 炸裂聲突兀響起，這片星系頓時崩碎。
“蹬蹬！”
凌厲踉蹌后退，直至穩住身子后，目光逐漸浮現難以置信！
自己剛剛吞食那么多位面，尤其還吞食萬古界，實力強大到無敵層次，竟然…被突如其來的力量轟出那么遠！
“滅我宗門，滅我子民！”
這時候，氣焰瘋狂爆發的區域，君常笑雙目赤紅走出來，道：“不可饒恕！”
此刻。
他不是一個人！
在萬古宗消失的高層和弟子均宛如靈魂般站在宗主身后，形成足以震撼整個上層宇宙的氣勢！
萬古界即將被吞食時，顧朝夕和李青陽等人動用七玄圣尊傳授給他們的舍身取義訣，最后化作一道道能量穿透虛空，融入正在趕來的宗主體內。
此刻，君常笑有十五萬弟子加持！
這怕便是七玄圣尊所說，拯救上層宇宙的絕對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