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小的時候,感覺過年一直要過到正月十五,跳了火堆以后,這才算是年過完了,記憶深刻,并不是跳火堆好玩,而是因為家長可以打孩子了。
而現在,春節也就是三天,感覺多一天都成了敷衍。張凡家里擺滿了拜年的各種禮物。
比如各種不帶標簽的蜂蜜蜂王漿,很多人都是在城市里長大的,相信的都是商標或者。
其實好東西,未必會做。比如茶素這邊的黑蜂蜜,幾乎就不會出現在市場上。
初三,王亞男大呼小叫的也來了,“你不值班?”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凡才發現王亞男也來了。
“我現在已經有徒弟了,有徒弟還用值班嗎?”
張凡見不得王亞男大爺的樣子,也就不怎么搭理她了,趕緊吃完就上了二樓,這幾天他雖然在家,不過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的。
樓下,賈蘇越、王亞男邵華,還有路任佳四個女的湊在一起打麻將。
平日里她們其實也很忙,現在過年了,也只能來邵華家里玩一玩了。
畢竟張凡的位置太高了,又不是本地人,除了一些固定相互走訪的領導以外,還有各科室的團拜,幾乎沒有人上門來打擾。
四個女人麻將規則都懂的不是很清楚,嘰嘰喳喳的在下面打麻將。
尤其是賈蘇越都感冒嗓子嘶啞的像是女漢子一樣了,可還是嘴饞,冷藏的卡瓦斯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真的是,寧愿嘴生瘡,也不愿嘴受窮。
賈蘇越幫了幾天忙,走的時候打土豪一樣,蜂蜜拿了好幾罐,說是要去當面膜美容!
王亞男也沒空手走,她有車,馬肉馬排半拉羊直接裝上后備箱就去了醫院。不用問,這是去醫院給她的徒弟還有組員們發福利去了。
因為是華國最大的節日,很多工作都緩慢了許多,這幾天也算是張凡最清閑的日子了。
初三的晚上,盧老頭的家里,祖系一群人湊在老頭的別墅里算是師門團聚。
今年有兩個師叔要離開茶素了,不是被人挖走的,是歲數太大干不動了。
外科醫生,就和美女一樣,是不能見白發的。尤其是現在茶素醫院的普外科,這個手術強度太高了。
幾個師叔如果放在普通的三甲醫院,其實還是能當當帶組教授的。
可茶素醫院不行啊,年輕的醫生嗷嗷叫也就算了,主要是現在茶素醫院可以說算是中庸級別的中心醫院了。
高難度的手術太多太多了,張凡的意思是既然不想上手術了,去大學那邊給學生們去上課總可以吧。
不說其他,就他們這群老頭這輩子的經驗,都是花錢都買不來的。
可惜幾個師叔打定心思要走了,因為茶素醫院這幾年太快太快了。
他們覺得自己已經幫不上什么忙了,該退就退。
說實話,張凡真不想讓他們走,可這幾個師叔真的太自尊了。
這幾個老頭,但凡沒這么強的自尊,在茶素醫院隨便混混日子,每個月都不少拿,可人家就不。
盧老頭的別墅里,老中青三代人湊在一起,聊著以前說著以后,氣氛是相當不錯的。
華國師徒關系好的很多,不好的也很多。不過張凡和盧老頭還有其他師叔師伯的真的可以算是華國醫療界為數不多的標桿了。
醫院里,張凡是坐第一把交椅的。可在盧老頭的家里,張凡是坐馬扎的,不光沒椅子不說,還要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
路寧翹著二郎腿,很滿意的看著張凡忙前忙后,以前張凡的這個活是他的,現在,躺著喝茶的感覺太尼瑪好了。
一群普外的專家湊在一起,大多數都上了歲數,吃喝很簡單,就是一條魚,幾個青菜,就算是喝酒的師叔,也只是簡單的喝點黃酒。
這群人的生活習慣特別怪異,穿西裝掛領帶,喝咖啡,感覺很西派,可回到家,不吃所謂的全麥面包,不喝什么威士忌,也不愛喝什么這兩年的金融酒。
就是弄一點即墨黃酒,熱一熱,也不多,就一杯,這酒張凡聽都沒聽過,聞起來一股子鍋巴焦了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聊的都是很輕松的話題,誰家的孩子幾歲了,誰的孩子也學醫了。
等吃完飯,進了書房,一群人的話風就不一樣了。
“這個蛋白預測還是很厲害的,如果能明確出蛋白結構,我們今年估計可以把脂質代謝紊亂、胰島素抵抗與肝纖維化的關系提上研究日程了!”
醫院的消化內科最近風頭很盛,不說被首都邀請去做實驗,光最近茶素醫院消化內科的開展關于胃部疾病的實驗室,就開了好個課題。
這幾天,茶素醫院的一群內科輪轉的學生都全讓消化內科給拉走了。
普外這邊也眼紅了,以前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朝著這個方向想過。
但這玩意受制于工具,想法很好,但沒有工具,也就只能想一想了。
現在有工具了,一群老頭醞釀了好多年的想法都交代出來碰撞在一起了。
一群老頭,幾個師哥,說著說著就開始討伐張凡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張凡你自己看不上普外就算了,竟然在醫院也不普外。
這個實在是可惡啊,普外是一個醫院的基礎…
后半段幾乎都是在討伐張凡。
張凡都被說的抑郁了,不過黑子這一點特別好,當面什么都答應,完事什么都不承認。
你可以說他沒誠信,但誰都不能影響他對于醫院和醫療科研的。
茶素醫院的,就像是張凡在手術臺上一樣。
你可以不理解,也可以保留意見,但主刀醫生張黑子做了決定,你們就不能扯后腿,該干什么就必須全力以赴的干什么,一點保留都不能有。
初三中午和老頭們聚會,當了一中午的孫子,晚上婦產科兒科,新生兒科室,兒科重癥監護室她們婦幼的一群人又殺入了張凡的家里。
婦科的主任呂淑顏,兒科的主任,兒外的主任,還有幾個其他亞學科的幾個主任湊在張凡家里,虎視眈眈的。
吃的時候一點不比骨科普外的男人吃的少,“張院,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給您和邵總拜年,還有就是我們這邊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不成熟就別說了,等成熟了再說。”能跑到家里來說,張凡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說估計都是違規的事情。
“哈哈,要和緊緊圍繞在領導周圍,不匯報思想怎么能行。”呂淑顏根本就沒管張凡的拒絕。
“院長,我們這邊病房現在太緊張了,您給批點錢,讓我們重新蓋一個婦幼大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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