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編隊一路以升限極限飛行。
一萬兩千米的高度,就算護衛其中的體型龐大的戰略轟炸機,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小點,絲毫不起眼。
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務,甚至飛機的油量都不足以返程。
所有人都做好犧牲的準備。
其中一架戰斗機內,坐在副駕駛的領航員,神色堅毅,一臉沉默的看向窗外,下方城市煙囪稀疏,公路上也很少能看到車輛,相比大夏國,這里的科技恢復速度無疑要慢上許多。
但就是這樣的國家,卻打的歐聯盟幾乎崩潰。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次戰爭對大夏國而言,已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
歐聯盟擁有全球第三的核彈儲備,全球第三的軍事力量,全球第二的科技實力,一旦歐聯盟自我崩潰,被光輝之國吞并,它力量將無疑再次強大的一個等級。
到時候它將成為整個歐亞大陸,甚至整個地球的噩夢。
誰都無法阻擋!
許是先前那長達一月多的平靜,讓光輝之國松懈了對大夏國的警惕,也是因為光輝之國如今還沒有雷達,飛機編隊一路飛行順利,沒有遇到絲毫攻擊,很快就飛過原各斯坦國境內,抵達里海。
再過去,
便是此時毀滅的目標,位于歐亞大陸之間,光輝之國的圣城。
此時時間才剛接近中午。
天空萬里無云,陽光明媚!
這座彌漫著濃郁信仰之力的光輝之國圣城,在光線下,帶著一種神圣的光輝,給人一種虛假的無限美好之感。
這里街道整潔,路上市民井然有序,平靜而又祥和。
長達兩年的統治,數億人類的信仰。
這股信念之力是如此的強大,以至于光明之神的神職和神性都不得不被影響著發生變化。
祂已漸漸完成從一個蠻荒血腥原始神到文明神的蛻變。
雖然這種蛻變不會讓祂立刻變得更強大。
卻能讓祂更符合人性,讓信徒變得更虔誠。
比如祂的形象,從一開始的半人半獸,到一年前的猙獰巨漢,再到如今的慈父。
又比如從原本的蠻人統治世界,到現在以人為主,所有普通蠻人也都返回了異世界。
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牧養羔羊。
當光明之神大教堂上,十一點的鐘聲敲響。
遠處的天邊出現了十幾個小點。
就在這時,整個城市變得壓抑起來,一種憤怒的情緒在城市上空彌漫。
下一刻,城市各處飛起無數的“天使”
街上不少人,見狀后連忙虔誠的跪在在地,大聲祈禱。
這些確實是“天使”。
無論是男是女,都擁有著完美的臉蛋,精致毫無瑕疵的五官,如天鵝一樣雪白的羽翼,看上去神圣而優雅,令人見之心神震撼。
這是光明之神為了擊潰歐聯盟抵抗,以人類神話的天使為原型調制的戰斗兵器。
事實上,這些戰斗兵器也確實效果相當驚人。
特別是對歐聯盟那邊士氣和信念的打擊,幾乎是核彈級別,之所以能這么容易讓歐聯盟節節敗退,未嘗沒有這個原因。
數以千計的“天使”,迅速飛去天空,直奔天邊的小點。
一時間整個天空看上去密密麻麻。
大量護航的戰機見狀立刻迎了上去。
“滋滋滋!”
戰機的航炮開始噴射火焰。
如一條條火焰的長鞭,在天空射過。
十幾個“天使”,躲閃不及,整個身體都被打成兩截。
然而“天使”數量太多了,很快第一架戰機就被其中一個接近,手上的大劍連帶著身體都高速撞擊巨大的機翼上,身體被撞的血肉模糊的同時,機翼也瞬間折斷。
翻滾著栽下天空。
一架,兩架…
后面的戰略轟炸機內。
所有人都臉色焦灼。
“要不要投核彈!”第一武器手拇指虛按著已打開保險蓋的紅色按鈕,大聲道,額頭滿是冷汗。
“距離目標還有一百多公里,以我們的速度還有十分鐘…”機長快速說道。
“完全來不及了!”領航員沉聲道。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前面護航的戰機已摧毀了大半。
一些“天使”已朝這里而來。
“再等等…”機長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都感覺度日如年。
“嘭!”
這時機身猛地一震,所有人都東倒西歪,還未等重新坐穩,便再次傳來一聲巨震。
“狗娘養的,機身無法保持平衡,我們快要墜落了!”機長臉色猙獰的大聲道:“快投核彈!”
這三架戰略轟炸機以及十幾架戰斗機,一去再沒有回來。
與此同時,大夏國大軍跨過邊境線,一路勢如破竹,談不上多少抵抗。
幾天的功夫,大軍便深入邊境線一百多公里,攻陷了十幾座城市。
大軍沒有繼續推進,而是停留原地,重新布置新的防線。
這次的戰爭對付不止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高機動擁有超凡力量的強大蠻神。
大軍孤軍深入腹地,無疑是自尋死路。
而這里離大夏國不遠不近。
一方面對方核彈襲擊,也很難影響到境內。
而另一方面,一旦形勢惡化,也能及時給后方傳遞信息,做好準備。
天空到處都是往來的戰斗機。
氣氛變得越發凝肅,有種風雨欲來之感。
陳守義和幾個傳奇強者也離開了指揮部。
李文武和朱安禹兩人深入腹地,調查情報。
而陳守義和葉宗兩人,則駐守在前線。
兩人一個是屠神強者,一個箭術無雙,駐守前線,顯然遠比調查情報更為有用。
前線帳篷內。
陳守義查看了一下屬性面板。
他臉上不由浮現一絲喜色。
意志終于到19.4點了。
他不由長吐出一口氣,離19.9越來越接近了。
這些天戰場氣氛壓抑,連他都有種喘不過氣起來的感覺。
面對即將到來的核大戰,沒有誰能等閑視之。
光明之神可不是血腥之神,那是整個歐聯盟都瑟瑟發抖的可怕存在…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厲嘯聲。
陳守義念頭一動,身上的汗跡,自動清理,他拿出一套衣服穿上走出門。